魏處斜靠在辦公室的轉椅沙發上,凝視着天花板,最近他的心情不太好,他的妻子趙處似乎覺察了他和他的女秘書之間的勾當,與他大吵了一架,叫他與那小狐狸精保持一定的距離,別有事沒事總往她辦公室跑,如果讓她發現就把她調到財務室,放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總該放心吧。
魏處想去找他的女秘書,又有所顧忌,那滋味就好比貓聞到了魚腥味想吃卻又怕主人發現而徘徊一樣,心裡癢得很。這麼多年來,他總是想盡辦法來討好他的妻子趙處,自從供銷處來了這麼一位貌似仙女的女秘書,他還真有些魂不守舍,最近什麼事都把她帶到身邊,可他的妻子•;•;•;•;•;•;哎!
多年來他漸漸的明白一個人有了權利就會有隨之而來社會地位,也就有了身份,說什麼話做什麼事都要考慮影響了。他懂得了如何利用他的權利,什麼時候可以借題發揮發脾氣給別人看;什麼時候需要剋制自己,需要保持笑臉。他害怕失去,這一切都是他辛辛苦苦掙來的,如果不是他有魄力毅然決定與他並不般配的趙處結婚,也許他現在還只是個普通車間工人。
人的這一生機遇並不多,你只要抓住一兩次重要的就足夠你這輩子享用的了。他正胡思亂想着聽到有人敲門聲,這麼晚了,會不會是他的秘書?
隨着他的一聲“請進”,走進來的是吳助理,魏處微皺了一下眉頭,說道:“你來了,有什麼事嗎?”
吳助理點着頭,遞上手中的文件說道“那車丟失的澳礦粉還沒有下落,這是關於對造成這次事故的主要負責人林玉竹的處理意見,請您過目?”
魏處看着他的處理意見,遲疑着說:“主要責任是林玉竹嗎?他曾經在原料科的表現不是還勉強可以嗎,只是有些可惜。”
吳助理說:“魏處,這件事只能殺一警百,林玉竹必須嚴厲處分,他不受處分就不能顯示您的威信。另外也好歹向領導有個交代呀。”
魏處沉吟着,拿起黑筆在林玉竹的處理意見上把‘辭退’兩字改成‘內調’,又把孔儒的處理意見中的罰款300元改成500元,說道:“作爲領導處事一定要公正,不然沒有人服你,何況林玉竹不該受到辭退的處罰,還是由人事部來把他調到車間吧。”
吳助理趕忙說:“還是魏處您想得周到,這樣做就不會有人不滿了,我還得向您學習。”
魏處冷漠的說:“客套話就不必說了,還是說說那車丟失的澳礦粉有沒有線索?”
吳助理急忙拿出一張寫着一個車牌號碼的紙,遞了過去,說道:“這時林玉竹提供的一輛沒來得及登記的車牌號碼,很可能是這輛車把貨拉走的。”
魏處瞳孔在縮小,沉聲道:“你把當時一起發澳礦粉的廠家報給我聽。”
吳助理將廠家一一報給魏處,魏處沉默片刻說道:“明天一早你給我安排一輛車,我要親自到這幾個廠家去核對這個車牌號的車。”
這件事最終究竟是怎樣解決的?林玉竹是否真的會被調到車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