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馨悅很不在乎搖着頭,漂亮的眼睛白眼仁大黑眼仁小瞟了一眼許子明,將身體移向沙發另一側與男友拉起一定的距離。似開玩笑又非常認真的說:“那有什麼,我見一個男姓朋友有什麼了不起的,大不了就等於我見網友了。我有男朋友,可他也不只有我一個女人啊。我們這叫男女平等,扯平了。你說對嗎?子明哥。”她的眼睛有些發紅,聲音有些異樣,狠狠地望着紅痣帥哥。
許子明非常尷尬地咳嗽一聲,望着咫尺間的小女友,若是沒有飛兒在,他會一個箭步衝上去,緊緊將馨悅攬在懷裡,非要問問她,爲什麼要這樣折磨自己。“難道,我們往曰的山盟海誓都是假的嗎?我是有飛兒,可是當時我也沒隱瞞你啊?你是知道並接受的啊。到現在你看到帥哥,心長草了還倒打一耙,用話來諷刺我,什麼意思啊?一個女孩兒要是好起色來,不比男孩兒差到那去。”他越想越氣,扔出一句。“也許是你想多了,現在的男孩兒還是很專一的。或許你們之間的交流還不夠,缺少勾通。總之,我不希望你給你男朋友戴綠帽子。”
“你!”馨悅幾乎要哭出來,嘴脣在顫抖。“我願意,你管不着。哼!你要再敢說一句,今天我就要你好看。”她拿起茶几上的挎包就要走。
許子明自知禍從口出,立刻慌了神,飛快起身拉住想離開的女友,低聲道:“求你了,剛纔的話算我沒說行嗎?我錯了行嗎?你好好吃飯。一會兒,我們出去說。”他拼命的眨着帥氣迷人的眼睛,臉上的表情幾乎是哀求。“你飛兒姐正給你煮麪條呢,你跑了誰吃啊?快坐下。不差那麼一會兒,太晚了我送你。”
“嗯哼——馨悅過來吃飯,看姐給你做什麼好吃的了。”飛兒端着一碗熱氣騰騰的肉帽面走過來,上面還有二隻荷包蛋,香氣四溢直鑽鼻孔。剛邁進客廳她看見男友拉着小美女在小聲說什麼,故此乾咳幾下,眼睛很不滿意地夾了一眼許子明。“是不是惹馨悅妹妹生氣了,人家看一個男朋友很正常的。雖然有男朋友,不是沒結婚嗎?總要選擇一個各方面都合適的,你幹嘛那樣說人家,真是太過份了。馨悅過來吃飯,別聽你子明哥的。他不是女孩兒,不懂我們的心事兒。”她又白了一眼男友。
許子明真的冒汗了,是嚇的。他不知道在廚房做飯的飛兒耳朵會這麼長,他和馨悅說的話被她聽到了多少?讓他心裡真的沒譜了。他紅着臉,笑着說:“我那敢胡說八道,只是逗馨悅妹妹玩的。馨悅,你可不能告訴波哥,否則他非收拾我不行,我這小身板經不起他捶。快吃飯,我送你回家。”他哼着小調沒事人似的拉開冰箱拿出一包榨菜放在茶几上。“馨悅,在吃點這個,下飯。”
二位美女幾乎同時被他氣樂了,飛兒拿起榨菜夾了一眼男友,故做生氣的說:“臭壞蛋,馨悅是客人,你怎麼好讓她吃這東西?去看看冰箱裡還有什麼,換一下。”
“沒事兒的飛兒姐,我喜歡吃榨菜,子明哥和你給我做的東西我都喜歡吃。”馨悅搶過榨菜包扯開,吃了起來。
飛兒沒有說話,笑着坐在一邊,她在回味馨悅這句話的意思和小美女與許子明飄逸的眼神。“馨悅,下次還什麼時間和青林見面?”她看着男友坐在一邊打開電視,看着球賽,顯然此時的興趣不在她們這裡。
“我們還沒定呢,我最近工作忙,有時間在通知他,他等我電話。”馨悅瞅了一眼正在全神貫注看電視的男友,心猿意馬的回了一句,低着頭大口吃着麪條。
“哦,馨悅有時間你就約青林出來,你放心只要你有空,我一定給他假,讓他陪你。這點權利我還是有的,我們辦公室男孩兒多,現在還有不少沒有女朋友。哎,你們通信公司女孩兒多,有時間給其他幾個帥哥幫幫忙。我手裡還有幾個非常棒的小夥,什麼都好,就是沒有女朋友。”飛兒切了一盤香腸放在馨悅的眼前。“別客氣,到姐家就和在自己家一樣。要說,現在民營企業也真是個問題,要是在國企還有工會、共青團,員工的終身大事,他們搞幾次活動,就能成全不少人。可是,在民企就沒戲了。子明,你過來,你說我們唐氏和馨悅的通信公司聯合搞一次相親活動好不好?”
許子明雖然眼睛盯着電視,可耳朵卻留在二位美女“老婆”身邊,至於誰進球,誰越了位,他一概沒記住。“飛兒,你可算了吧。馨悅是波哥的妹妹咱幫忙可以,你還真想當媒婆保媒拉縴,這個只定不行。沒有唐總的同意,你敢扯這事兒?你這麼一搞,員工們心都跑了,都想戀愛處朋友了,工作誰幹啊?你可以給杜青林談戀愛的時間,總不能那些臭小子你都給時間找對象吧?我是堅決反對的。另外,杜青林你也不能總給假影響不好。”他要將馨悅是真還是假的愛情必須在第一時間扼殺在萌芽狀態。
“哼,子明你怎麼能這樣?我還不是爲你考慮,讓你出面辦這件事兒,就是想提高你在唐氏公司的聲譽,特別是在年青員工的號召力。你想想,你幫他們解決婚姻大事,他們還不把你當‘佛’供。別飽漢不知餓漢飢,你就忘了在認識我之前,像只色狼似的看到女孩兒眼睛都直勾勾的。”飛兒覺得自己的想法很實際,也很給力,沒想到讓男友幾句話給全盤否定了,必須堅決還擊。
“呵呵——飛兒姐,沒問題,你的想法我贊成,這個忙我一定幫你。我們通信公司小女生的確很多,也都很漂亮。換句話說,在醜的姑娘也能嫁出去,那像子明哥那羣臭小子,要不趕緊找女朋友就成剩男了。興好,子明哥你提前下手了。否則,我們那羣小丫頭一定能搶走你,現在也不一定。姐,你不怕‘引狼入室’啊?萬一,那個小女生看中子明哥,我可攔不住啊。到時,你可別哭就行。”馨悅放下筷子,夾了一片香腸丟進嘴裡,笑嘻嘻的看着飛兒的表情,試探她的底線。
飛兒將身體靠在男友身上,眼睛盯着那閃着藍光的雙眸。“他敢,除非我不知道,要是你子明哥敢在外面粘花惹草。我就——算了,他不是那樣人,這一點我瞭解他。我喜歡他,就不會懷疑他,更要相信他。馨悅,你以後也要這樣相信杜青林。我媽說了,愛一個男人守住他的心,比看住他的人更重要。你看,我們扯到哪去了?還是解決我手下幾個兵的婚姻大事更重要,馨悅你有時間和你們老總說一下,我也去找唐總,促成此事兒,也算爲我們兩公司的員工做了件好事兒,我這人特喜歡助人爲樂。”
“嗯,好的飛兒姐,有時間我給你問問。”馨悅此時的心情很複雜,她看着坐在飛兒身邊的男友,不知再說些什麼好。那個帥氣的男人,也是被飛兒的幾句話搞得很慚愧,眼睛盯着地板誰都不看,臉也漸漸紅起。
“馨悅,吃好沒?吃好了我送你回去。”許子明覺得很壓抑,要快速跑到外面透口氣,飛兒的眼神讓他有一種窒息的感受。“她的話是啥意思?興致而起隨便說說,還是有意給自己聽的,難道她聽到了什麼?”他擡起頭看看飛兒又瞅了瞅馨悅,發現她們臉上的表情大體一致。
“飛兒姐,我特別喜歡吃你做的麪條,下次有時間我還來。你不用送了,子明哥你也不用送了,我打車回去。”馨悅在樓門口與飛兒告別,眼睛望着小區街口來往的出租車,可並沒有招手。
許子明將藍色明銳開了過來,推開副駕駛的車門,說道:“馨悅上車,我送你。哥有車還能讓你打車回家,這麼晚了一個人走也不安全。讓波哥知道,我成什麼人了。飛兒,你快上樓。上樓給我個信號,門插好,我在走。”紅痣帥哥總覺得這個樓現在已大不如以前安全了,在某個暗處總有雙眼睛注視着他和他身邊的人。
飛兒拉開窗戶向樓下的明銳晃了一下手電,那輛車慢慢離開了小區,心中有一陣不解。“子明爲什不帶我去送馨悅呢?”她拿起茶几上的碗走向廚房。
許子明將車開出小區,在一個小樹林前停了下來,一把摟過身邊的女孩兒。“悅,你怎麼回事兒?難到你不要子明哥了?”一雙滾燙的熱脣吻在馨悅的臉上。
馨悅將男友抱在懷裡,眼睛流下淚水,滴在許子明的臉上。“哼,你還好意思說,要是人家不喜歡你,心裡沒有你,今晚就不會來找你了。你個沒良心的,還說我呢。我願意見杜青林嗎?還不是你和飛兒姐搞的鬼,你要是不喜歡我直說,幹嘛給我介紹男朋友啊。我恨你,臭壞蛋。”她的手在撫摸着男友的前胸。
許子明被摸得渾身直來電,他笑着說:“寶貝,別哭了。我怎麼會不喜歡你,要是不喜歡你,昨晚我們那是在做什麼啊。飛兒給你介紹男朋友的事兒,我一點都不知道。真的,我敢對天發誓,如果我知道而又沒告訴你,就讓我爛JB,讓我出門遇到狼。”
“哼!別胡說,你要是爛了那東西,我將來怎麼辦?讓你遇到色狼,讓他好好的收拾你,說話一點都不靠譜。好啦,饒你一次。誰讓你事先不知道呢,下次飛兒姐在做什麼,你要提前通知我,攔一下。你說,你的老婆,總去見別的帥哥,你高興嗎?你不吃醋嗎?”馨悅轉眼又高興起來,臉上的淚痕未乾,她又笑了。
“切,能不吃醋嗎?你是我的女人,我們愛的忘乎所以,怎麼可能將你給別的男人。都怪飛兒,她真沒跟我說要給你介紹對象,只說找你有好事兒。親愛的,當我聽到這件事兒,你知道我的感受是什麼樣?”許子明鬆開懷裡的馨悅,按下車窗抽出一支菸叨在嘴裡。
“什麼樣?是不是在偷笑?”
“我當時幾乎暈了,差不點躺在地上。”許子明點燃嘴裡的煙,繼續道:“我的心好像被什麼給掏了,太痛苦了。我還以爲你真的不要我了,變心了呢。”他吐了一個菸圈,那青霧繞着的一個個小圈從車窗口飄了出去。“悅,我真沒想到你能來早我,我真的沒想到。”
馨悅再次撲進男友的懷裡。“臭壞蛋,你別說了。都是我的錯,我只是想逗你玩,就答應飛兒姐了,我真沒想那麼多。我也想試試你對我是不是認真的,是不是在乎我。你身邊有飛兒姐,說不定還許有別的女人。衝你對我這樣的感情,我真的不敢想信你的感情會專一。子明哥,我真的愛你。我們能在一起嗎?我一想到這事兒,心裡就慌慌的。我想給你生個寶寶,這樣我就有了依靠,也不怕你將來不要我。”她在解許子明的衣服。
許子明按住了小美女的手,臉上露出呲牙的壞笑。“老婆,你瘋了?這是在車上,我怎麼敢,你不怕讓人看到啊?再說,我們昨晚不是剛剛有過嗎?你着什麼急,孩子不是說有就有的,過幾天我一定給你好嗎?你真不害羞,膽子太大了。我不敢。”他將車窗升起,關掉車內的燈。“我們聊聊天,然後我送你回家。最重要的是,我不希望我的女人與別的男人有什麼瓜葛,杜青林是不是要有個了斷啊?”
“我不管,我現在就要。你昨晚騙我了,你用防護措施了,那樣我們在一起一百年,我也做不成媽媽,跟我下車。”馨悅推開車門,拉着許子明一起下車。
“悅、悅,聽哥說,我們真的不能在外面做這種事情。要想做也是在家裡或者去賓館開個房間,我真的不敢,讓人看到就麻煩了,非當流氓給我們抓起來不可。別鬧了,你就打死我,我都不會脫衣服的。”許子明望着一片漆黑的小樹林,他的腳就是不肯邁步。“馨悅,你也太猛了吧,難道你想去樹林‘野戰’?”
“呵呵——子明哥,看你的膽小樣,還說自己是男子漢呢?去樹林有什麼不可以,反正也沒人。不過,我不想去樹林,這不是有車嗎?快點,上車。”宋馨悅拉開了明銳的後門將男友推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