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子明趿拉着拖鞋跑出來,在樓梯拐角處看到正捂着額頭東張西望的美女林梅芝。他用手電晃了一下女友,臉上憋着笑。“是林姐嗎?”
“嗯,是我,臭小子別用手電晃我,眼睛都花了,什麼都看不着。你家這是什麼樓啊,怎麼還帶‘暗道機關’的,我上來就挨棒子,是從樓上飛下來的。幸好是碰在額頭上,要換了眼睛我不瞎了。快去幫我找找是誰幹的,我要跟他理論,太不象話了。哎,你剛下樓看到什麼人撇棍子了?”林梅芝揉着頭,一隻手抓住小男人好象頭很疼的樣子。
“姐,你沒事兒吧?要不,我帶你去看看。你上樓時,看到從樓上下去人了嗎?”許子明的手電光將整個樓道照了一遍,沒發現什麼異常。“真他媽的怪了,貓還成精了?”
“唉,沒事兒,就是有點疼。如果一個鉅額彩票砸腦袋上,我痛一點也值了。可是憑空捱了一悶棍,誰打的都不知道你說我冤不?”林梅芝搶過許子明手中的手電,向樓上照去。“見鬼了?子明,剛纔我上樓時,由於樓道里黑,好象從樓上下來一個人,穿的什麼衣服真沒太注意,肯定是深色的。隨後,竄過來一隻貓,緊接着我就捱了一棍子。我還以爲遇上劫道的了,嚇死我了,沒聽剛纔我喊話都變動靜了?”林梅芝手心冒出泠汗,她的手緊緊攥住紅痣帥哥的手,在輕輕顫抖。
“哦,沒事兒,有我在。”許子明抱起身邊女友,幾步邁進家門。“姐,剛纔那棍子是我扔的,我是打那隻可惡的貓,沒想到會碰到你。這幾天,我就覺得,這個樓道里有些怪,好象總有人,在我門口轉悠。剛纔,我開門時看到一個黑影向樓下跑,隨後竄出一隻貓,我還以爲是我眼睛花了,沒想到真是人。那也太怪了,這人走道怎麼會沒聲音呢?難道是——”許子明吸了口涼氣,晃着腦袋身體抖了一下。
“啊!老公,照你這麼說我是看到什麼不乾淨的東西了?是——”她將許子明的脖子緊緊摟住,眼睛充滿了恐懼,漂亮的臉有些發白,嘴脣在輕輕的上下撞擊,牙齒髮着細微的聲響,將苗條的身體貼在小男人身上。
許子明抱着美女老婆將門插好,走進客廳坐在沙發上,俊眸中閃着陽光般的笑。“老婆,別怕,逗你玩的。你看到的一定是人,不會是鬼,鬼是不會撒尿的。我猜可能是個小偷,上樓踩盤子,不曾想聽見你上樓的聲音,他害怕了。我們五樓這幾家不經常住人,有時我去媽家住,也不在家。這個樓現在沒有幾家老戶了,有錢的都買新房子搬家了,空下的房子不是賣,就是租,人員複雜的很。有的還租給傳銷的,整天有陌生人進進出出。或許你看到的人就是搞傳銷的,這幫人想掙錢都瘋了。什麼都不幹,成天坐着洗腦,沒飯吃當然要想辦法了。”他在女友臉上親了一口,拍拍她的後背。“沒事兒啦。”
林梅芝趴在男友肩上認真聽着,將漂亮的臉貼在帥哥臉上,一隻手在拉他的頭髮,眼裡的恐慌在慢慢消退。“老公,沒想到你家這座樓還這麼複雜。你也不應該往樓下丟木棍啊,萬一打到人怎麼辦?你是不是膽子跟我一樣小,光會咋呼不敢上前。嘻嘻——一看你就是個膽小鬼,剛纔看到的黑影你沒尿褲子吧?”
“切,你老公我怕過誰,那根木棍是打貓的不是打人的,沒想到你會在這個時候上樓,真是太寸了。我還想9點到樓下接你呢,誰讓你提前了。是不是特想我,多一秒鐘都不願意等。”許子明拿過一支菸點燃,將煙遞給女友。“梅芝,我的條件跟你比不了,你住的是私人別墅,我住的是沒有物業的老舊房,你看我們這兒連個保安都沒有,外來人員隨便出入象逛市場似的。我也想了,掙點錢把這個房子和我爸的房子賣了,買兩套好的,要在百平以上的,出入要通行證的那種,起碼我們的安全有保障。可是這房價一直在漲,買起來很吃力啊。”
林梅芝抽出一支菸叨在嘴裡,雙眸閃着嫵媚的光,將一隻手放在許子明的大腿上。“老公,你買房還費勁嗎?只要你張張嘴,思琪和我都能幫忙,這點小錢在我們眼裡還算事兒?只要你對我好,我可以幫你。”一口煙霧噴在小男人的臉上。
“不許調戲我,我是你和思琪的老公不假。但,我首先是個男人,是個男子漢大丈夫。靠你們幫忙,我豈不成吃‘軟飯’的了。我不出賣色相,又不是男記你爲什麼要給我買房?”許子明向林梅芝一連吐了好幾個菸圈。“姐,不開玩笑了,謝謝你,買房是我自己的事兒,你就別*心了,如果你想幫我,就幫我多掙點錢,讓公司迅速發展起來,我的收入提高了,買什麼都不成問題。”
“嗯!臭壞蛋,你的心裡只有唐思琪,她有點困難你就全身心投入。你什麼時候這樣關心過我,我同樣有一個企業,也有困難,你怎麼不幫我想想辦法呢。我同樣是個深愛你的女人,你的肩膀爲什麼不讓我依靠,你做的公平嗎?思琪給你的我也給你了,除了工作職務我無法做到。如果你去西寧,我把總經理讓給你。你幹嗎?你去嗎?”林梅芝恨恨擰了一下男友的大腿。
許子明汗了一下,笑着說:“姐,當初我們可是說好的,我比你小你什麼事兒都讓着我,我有媳婦,有老婆還有情人,這事兒你是知道的啊。我們都是商量好的,我纔敢碰你,否則你借我幾個膽我也不敢啊。怎麼,想變卦?說話不算啊,你這不是欺負我嗎?乖!寶貝,別生氣。其實對你和思琪、飛兒、馨悅我都是一樣的。真的,我儘量一碗水端平,你比我大,我什麼事兒都喜歡跟你說,真的將你當成了姐姐。不然,我和思琪、飛兒、馨悅的事兒能與你說嗎?將來如果我們五個人真的生活在一起,你還是大姐呢。你有什麼困難告訴老公,我肯定幫。我這個老公可不是掛着‘虛名’的。說,今天你來想幹什麼啊?”他帥氣的臉上露着曖昧壞壞的笑,再一次將林梅芝摟在懷裡。
林梅芝嘴一癟,推了一下小男人。“哼!你小就可以欺負我啊?要不是以前答應過你,我真想將你和我的事兒告訴給唐思琪、飛兒,還有那個什麼馨悅,讓她們都不理你,看誰還跟我爭。你說你有什麼本事兒啊?憑什麼就有四個美女喜歡你、愛你,你什麼地方出奇啊?不就是一張破嘴能忽悠人嗎?還有什麼特色啊?哎,馨悅漂亮嗎?有時間讓我見見,我看看這個小丫頭是怎麼讓你搞到手的。你這麼鬧下去,到什麼時候是個頭啊,將來還要有小五、小六嗎?”她甩掉鞋將腳伸進小男人懷裡。
“嘻嘻——老婆,你不生氣了?你們四個是我真心喜歡的女孩兒,我想過可是你們其中的任何一個我都捨不得放棄,沒辦法誰讓我好色呢。保證不會出現‘小五’、‘小六’老公沒那體力,就你們四個我還不知道能不能擺平呢。你出來,馬大姐知道嗎?”許子明將女友的腳抱在懷裡。
“知道,在天津除了這兒,我沒地方可去。是她催着我來的,不然也不能來的這麼早,還被你飛了一棍子。老公,我今晚來是什麼意思你清楚,我就想帶着你的孩子回西寧。你怎麼像沒事人似的,一點不主動啊?這事兒還讓我提醒你,你怎麼不準備呢。”林梅芝紅着臉解開自己的衣服,挑逗的眼神啾着一臉傻笑的許子明。
“當然知道,時間還早。我們先聊聊,你從西寧跑來不會是專門管我要孩子吧?那事兒不急,說要就要。我要先聽聽樓道里的動靜,看看是那個混蛋在我門口尿尿,你先等我一會兒,我出去看看,今晚保證讓你懷上兒子。”許子明在林梅芝臉上歘了一口拿起手電,拎着一袋水向門口走去。
黑暗的樓道還是老樣子,忽明忽暗的感應燈眨着懶洋洋的眼睛,一隻貓將許子明家門口帶有尿搔的破被套叨在老地方,用鋒利的貓爪在上面撓着,不時用鼻子聞着上面那奇怪的味道,感覺好象不是昨晚鋪在身下柔軟的“沙發牀”,一雙貓眼露着憤怒的光在“喵喵”地叫着,耳朵瞬間立了起來,聽到樓下有一絲輕微的響動。
肖逸龍從湯姆家輕輕走了出來,他一身女裝打扮,金黃色的披肩長髮,通紅的嘴脣,發亮的藍眼睛這是原裝的,黑黑的女式高跟鞋,一個小挎包搭在肩上,手裡夾着一支長長的煙向四樓走去,不知道的人還會以爲“她”是一個“雞”一個不着調的女人,高跟鞋走着有節奏的步伐時而也會走調,他不得不停不來,捋一下腳。女人的東西穿在男人腳上的確太不合適了,他忍着疼向五樓走來。在他邁上五樓第一蹬臺階時,一個黑影從上面竄了過來,他嚇出一身冷汗,一驚手裡的煙飛了出去。
“你有病啊,菸頭往那丟,燙死我了。”那個黑影在肖逸龍面前直蹦,一隻手從前胸掏出一支閃着火光的菸頭,向面前風情萬種的女人丟來。
“你他媽的纔有病呢?你罵誰?你個變態,人有你這種打扮?簡直就是一個惡鬼。”肖逸龍張開通紅的嘴罵着髒話,掄起肩上的挎包向那個黑衣人砸去。
“靠!你他媽的是‘人妖’不是女人,這說話聲也太粗了吧?這麼晚,你出來是不是不幹好事兒,走,跟哥們走,我今天非*不可。”那個黑影用胳膊一擋,將肖逸龍手中的挎包打在地上,身體向前一竄兩人一起從樓梯上滾了下去。
“哎呀!你他媽的撞死我了——哎喲,胳膊折了,我的腳,你怎麼還往我身上到水啊?”兩人對罵着滾到了四樓。
“大晚上的不睡覺,誰在吵吵?”有人推開門,有人在罵。肖逸龍不顧一切忍着疼痛向樓下衝去,那雙女式高跟鞋也不要了,美麗的假髮跑丟了,小挎包也不知了去向。那個黑衣人跑得更快,撞了一下肖逸龍向小區院門口跑去,那撒歡的腿一拐一拐的。
許子明將手中的水袋向兩個黑影砸了過去,就想跟下來,可是他沒等下樓就被一雙小手緊緊扯住。
“老公,你在幹什麼?快進屋,不許你出去。”林梅芝用力將男友拽進屋子,插好門。“你瘋了,這大晚上的你出去跟人打架?你知道對方是什麼人?萬一是小流氓呢?何況,那人也沒在咱家門口與你有關嗎?真是的。看他們那麼折騰那家鄰居出去管了,多一事兒不如少一事兒。快點,上牀睡覺。”
“可是我覺得這兩個人中只定有一個在我家門口撒過尿,我看見有一個穿黑衣服的傢伙,還有一個紅嘴金髮女人。不過,那女人嗓音挺粗,像個農村女人,你要不拉着我,我保證追上他們。老婆這是在咱一畝三分地你怕什麼?我真後悔——”許子明覺得自己特笨,爲什麼不用“天眼”呢。
“後悔什麼?後悔你沒抓到那個尿尿的人?有用嗎?就是你抓到了,他承認尿了,你怎麼辦?現在的人自私着呢,有事兒只會大眼瞪小眼,誰都不管只會看。老公別傻了,我不需要什麼‘英雄’我需要孩子的父親。來,過來。”林梅芝將小男友拉進臥室,按在牀上。
肖逸龍在小區一個花壇後面忍了半個多小時,豎起耳朵聽聽樓道里再無其他的動靜,他才一瘸一拐地爬上三樓,打開湯姆家的門,一屁股坐在地上。“Tom快給老子滾出來。哎喲,疼死我了。”
“老闆你這是怎麼了?”湯姆穿着短褲跑了出來,他看到肖逸龍的狼狽像幾乎笑了出來。
“還他媽的笑,老子都要摔散架子了,快扶我進去。哎喲,你們這樓怎麼還有小偷啊,一出門就讓我遇上了,真他媽的倒黴。”肖逸龍一臉痛苦趴在湯姆的背上。“這是什麼人呢?他怎麼也從五樓下來,也是來收拾許子明的?還真是小蟊賊?”
“老闆,你在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