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子明放下電話,鎖好辦公室的門吹着口哨向綜和辦走來,閃亮的棕紅色皮鞋發出有節奏的響聲兒。“馬姐,你要出去?林姐在嗎?”他看到馬芯萌拎着一個深藍色挎包從董事辦公室走出來,他笑着停下腳步,黑眸向裡瞟了幾眼。
“哦!許總啊,林總在午睡,你有事兒嗎?”馬芯萌將門推開一條縫,讓紅痣帥哥看個清楚。“你進去坐吧,她還沒睡透呢,只不過是在閉目養神。”
“不啦,讓林姐睡吧,有時間我們在聊。”紅痣帥哥望着那一起一伏的胸脯確定他的林姐已進入夢鄉。“馬姐,你想去哪?我讓孟主任給你派車。”
“謝謝,許總。我出去逛逛,說不定會去哪,看心情,回頭見。”馬芯萌露出少女般的羞澀低着頭,拎起挎包向樓梯口跑去。
紅痣帥哥搖着頭。“哦,真奇怪,去逛街還有什麼不好意思的?不過,馬姐是越來越有女人味了,比起第一次見面那個‘男人婆’不知要變了多少。”他輕輕的從林梅芝門前走過。“尚浩,你們主任呢。”推開綜合辦的門,看見尚浩正在狼吞虎嚥地吃着方便麪,他不自覺的舔了下嘴脣,這纔想起中午還沒吃飯呢。
“哦,許總,我們主任在、在他辦公室。”尚浩將一根麪條吸進嘴裡,擦了一下嘴從椅子上站了起來,高聲喊道:“主任,許總找你。”向主任室跑去。
“浩子,你吃飯吧,我自己去。小聲兒點,林董事在休息。你中午怎麼吃這個,怎麼沒去食堂?”許子明跟了出來,發現綜合辦沒有人,整個辦公室都是空的。
“啊!尚浩啥事兒?”孟凱打着哈且從主任室探出腦袋。“沒事兒,別瞎叫,剛眯一小覺就讓你小子給攪了。”他伸了下懶腰看到紅痣帥哥站在面前笑了。“找我許總?快請進。”他拉開門,用手搓了把臉跟在許子明身後一起走進辦公室。
“凱哥,你怎麼困成這樣?”紅痣帥哥坐在沙發上,看着哥們。“尚浩,你去吃飯吧。凱哥,你吃飯沒?”他掏出二支菸向孟凱、尚浩丟了過去。
“沒吃,太困了一點都不餓。”孟凱接過煙,坐在小領導身邊。“昨晚睡得晚,我和——”他看到尚浩點燃煙,站在門口。“尚浩,沒事兒,你去吧。盯住電話,辦公室一定要有人,你和趙麗麗他們換班吃飯。”他揮了揮手讓尚浩出去。
“哦!我說尚浩怎麼中午吃方便麪呢,原來是你小子搞的鬼。說說昨晚都幹什麼了,睡得那麼晚,是不是與柳警花沒幹好事兒呀?”許子明起身將門關上,點燃手裡的煙。“我一猜就是,不然你這傢伙不會在尚浩面前不說。哎,尚浩幹得怎麼樣,你滿意不?這小子要是不聽話,你告訴我,我收拾他。”他臉上露着壞笑,看着臉色發紅的哥哥。
孟凱靠在沙發上,眨着有些發乾的眼睛,嘴角勾出一個*邪的笑。“呵呵——什麼事兒都逃不過你的眼睛,昨晚哥哥由一個男孩兒成長爲一個男人,你爲我高興吧。只是太興奮了,有些過度了,到現在還有點累。”他帥氣的臉上充滿了自豪。“明子,你說這事兒一週幾次纔好?你和思琪幾天一次?”
紅痣帥哥暴汗。“靠!凱哥,能行不?這事兒你也問我,你要問你媳婦才合適。不明白,看書自學。也不是沒處過女朋友,弄得像‘貞潔處男’似的。不跟你扯淡了,下午我要出去一下收拾房子。你盯一下,公司三位副總都不在,只有林姐在,有事兒給我打電話。”他掐滅菸頭,走到孟凱身邊,拍了一下他的*壞笑着道:“只要你‘小弟’不累一週幾次都隨你,沒事兒我走了。”
“切,子明我發現你這傢伙越來越壞了。行,沒問題。有哥們在,保證給你看好‘家’。你看尚浩,中午都不去食堂吃飯。說到收拾房子,我想起來了,你和思琪什麼時候舉行婚禮,你們怎麼不着急呢?”孟凱一駢腿站起來。“需要人不?我讓尚浩跟你去。”
“兒子都有了,着什麼急,等忙過這一段時間。哦,凱哥,你和柳茹嫣可要抓緊時間,兄弟等吃你們喜糖呢。我去收拾一下老房子,不需要幫忙,好久沒人住了,一定是掛滿了蜘蛛網和灰塵。現在的房價不錯,我收拾收拾給它租出去,閒着就是浪費資源。我走啦,吃了飯在睡,晚上會更有精神。呵呵——”許子明笑着推開門走了出去。
林梅芝躺在董事辦的牀上正在做夢,一片綠油油的草地,蔚藍的天空中掛着一個露出笑臉,呲牙看着她和許子明的太陽,身邊的小野花吸引一雙雙起舞的蝴蝶,她靠在愛人身上坐在草地上,一隻大手摟着她的腰,帥氣的眼睛閃着藍光,姓感的的嘴脣在向她的腮邊貼近,遠處一個漂亮的小娃娃攥着小拳頭,小鴨子般地向他們走來。“呵呵——兒子,快到爸爸這兒來。”她的耳邊響起老公的笑聲,她臉上露着笑睜開了眼睛。“哦,原來是一個夢。”她從牀上坐了起來,揉了下眼睛那熟悉的笑聲再次響起,她穿好鞋拉開門向走廊望去,空蕩蕩沒有人。“是我聽錯了,還是他在我夢中的笑聲?”她靠在門上,捋着有些凌亂的頭髮。
“林董事,你吃飯沒?”孟凱夾着一個飯盆走了過來。“沒吃,我們一起去。”
“沒呢,剛剛被一陣笑聲吵醒,我在午睡。”林梅芝覺得有些餓了。“孟主任,你等我一下,我去拿飯盒。”她轉身回辦公室。
“林董事,剛纔是許總在和我開玩笑,不好意思影響你休息了。”孟凱站在門外回答她的話。
“哦!許總人呢?回辦公室了?吃飯沒?沒吃,我們一起走。”林梅芝拿着飯盒從董事辦走出來,眼睛裡閃着興奮的光,一臉期待地望着總經理辦公室。
“許總下午有事兒,走了。我們走吧。去晚了,沒有好吃地了。”孟凱快步向樓梯口走去,林梅芝“嗯。”了一聲兒,無精打采地跟在後面。
藍色明銳風馳電掣駛進小區,許子明哼着小曲跳下車,從後備箱裡拿出一身勞動服,一把掃帚和一個裝着半下水的小水桶向五樓自家的窗口望去,窗戶緊閉,玻璃卻很亮。“咦,怪了,前幾天剛下過雨,玻璃不會這麼亮啊?真是笨蛋,從上往上看,一定看不清楚。”他笑着將目光往下移,發現三樓湯姆曾經租過的窗戶開着,一個小夥正伸着頭四處看,嘴裡飄着青霧。
“明子回來了,我可好長時間沒看到你了,這次是回來看看還是住幾天就走呢?”鄰居二哥叨着煙,手裡提着一袋垃圾從樓門口走出來,左一眼右一眼地看着紅痣帥哥。“子明,在外邊一定發大財了?聽說,你又買大房了?你父母也買一百多平的房子,搬走了。搬家那天我沒趕上,要不我要給你們燎鍋底呢。你和他們住在一起嗎?”
“呵呵——二哥,看你說的,我沒買房子,爸媽他們買了一套大居室,我還住在這裡,離單位近。有時間,我請你到我爸、媽家坐客。哦,二哥,你幫個忙,看誰想租房,把我爸媽三樓的老房子租出去,閒着太可惜了。”許子明抽出一支菸遞了過去。“換一支。”
“哦!明子,你爸那房子賣嗎?我有一個同事兒想買套二手房。”二哥接過煙,將自己吸了一半的煙吐掉。
紅痣帥哥晃了下頭,笑着道:“不賣。二哥,現在房子出租比賣房合適,你要知道誰賣房告訴我,我要。地理位置好,買菜、就醫、上學、購物方便的,面積可大可小,這是我的電話。”他抽出一張名片放在二哥手裡,提着水桶上樓了。
“哦,明子,看來你是真掙錢了。怎麼又想做‘房皮子’啦?”二哥接過名片一看。“好傢伙,這小子是唐氏的總經理,我說底氣咋這麼足呢,看來買房子不是吹牛。”
許子明登上五樓,放下水桶準備換勞動服,想象中門上佈滿了的灰塵與蜘蛛網,還有那隻貓的斑斑尿跡,他要花一些時間來清理。然而,當他走到自家門前時,愣了,大鐵門被擦得反光,周圍的牆壁沒有灰塵更沒有蜘蛛網,連那有些發烏的水泥地面也涮出了本色,貓的“別墅”也被清理得乾乾淨淨,連個貓毛都沒有,那個破棉花套不見了。他收好勞動服,打開門,室內和自己在這兒住時一樣,甚至比那時還要乾淨和清新。客廳桌上,擺着一束鮮花,拖鞋整整齊齊地放在鞋架上,他脫掉鞋推開臥室的門,牀單是新換的,廚房裡的不透鋼水壺能照出人影,所有房間的玻璃都是那樣的明亮,用小學生的一句話。“好像沒有玻璃似的。”
一絲憂慮浮上心頭,點上一支菸,凝視着窗外的天空發呆。“是飛兒,老婆我對不起你。”許子明眼裡閃着激動的藍光,內心深處感到非常的羞愧。
突然一個柔軟的身體從後面靠向許子明,雙手緊緊環住他的腰,一張溫柔的小臉貼在他的脖子上,鼻翼間發着迷人而急促的呼吸,一張小嘴在咬他的耳垂。
“飛兒。”許子明一轉身將心愛的女人緊緊摟在懷裡,張開顫抖地嘴脣堵在那張小嘴上,一個淘氣的舌頭闖了進去,他顧不上拉上窗紗與懷中的美人展開讓人羞澀曖昧。讓對面窗戶裡伸出的頭,看直了眼睛。“寶貝,你什麼時候進來的,我怎麼沒看見你?”
“哼!我放下電話,就回來了,看到你車進了小區,我就貓在衛生間裡,你個笨蛋沒看到我的鞋嗎?”飛兒幸福地擡起了頭,望着帥氣的老公,一手勾住他的脖子。她突然看到對面樓的一雙眼睛在直呆呆地看着他們,她臉不自覺的紅了,摟着老公的腰向窗簾靠近,一個揚帆扯旗,好奇的目光被擋在了窗外。
“鬼丫頭,我說怎麼聽到門響。這房間你是什麼時候收拾的,這麼短的時間,你也幹不完啊。沒看,我水都拎上來了,勞動服也帶了,準備好好清理一下衛生,等你晚上來。沒想到,你來的這麼快,是不是特想我?”紅痣帥哥將女友抱在懷裡,吻着她的脖頸,一隻手在解她漂亮的衣服。
飛兒陶醉地依在老公懷裡,一隻手在解他的衣服,閉着眼睛享受他的野姓與溫柔。“老公,這房間我都收拾好幾天了,在你辦公室你說我們老地方見那天,我就來了。”她感到自己的衣服在一件件滑落,已經只剩一塊遮羞布了。“子明哥,我是你的什麼啊?”她握住了那隻還在動的大手。
“怎麼了?飛兒,你不想要我啊。你是我的一切,這還用問。”許子明將自己的衣服閃掉,將懷中的美女放平在牀上,身體慢慢的壓了過來。
飛兒推開他,坐了起來。拉過牀罩圍在身上,雙眸含淚地說:“老公,我是你的一切,還是我就是你的一個‘妾’,你必須說清楚。”
“對啊,飛兒,你就是我的一切。你怎麼想起問這個了?”許子明有些心虛,他不敢直視飛兒那水晶般的眼睛,扯過褲子從褲兜裡掏出一盒煙。“老婆,我沒明白,你這話什麼意思,你哭什麼?我又沒欺負你。”他燃起的慾火一下沒了,短褲撐起的小傘瞬間收了回去。
飛兒甩了一下頭,淚水飛在紅痣帥哥的臉上,她伸出腳踹了一下男友。“子明哥,你那麼聰明,我說的話你能聽不明白,別裝糊塗。我是你的一切,還是我是你的‘一妾’?必須認真回答我。”
“呵呵——看你,飛兒你和老公玩文字遊戲啊。你當然是我的一切,還會是什麼?你是我的老婆、媳婦、愛人、娘子——”許子明完全明白飛兒的意思,就是不往正題上說,他真的不知該如何回答,嘴裡煙飄着的香味,讓他覺得頭疼。
“哈哈——子明哥,你說我是你的‘一妾’就是小老婆唄,也叫小三對嗎?”飛兒豎起發紅的眼睛瞪着紅痣帥哥,牙齒咬着嘴脣。“老婆、媳婦、娘子你在公衆場合敢這麼叫我嗎?愛人,嘻嘻——這個到寬泛,你喜歡的女人你都可以叫愛人,我是老幾啊?嗚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