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馨地房間讓飛兒的哭泣和淚水沖淡了應有的浪漫,她趴在牀上越哭越傷心,圍在前胸的牀罩眨眼間哭溼了一大片。“許子明,你個大騙子,你當初是怎麼承諾我的?你不是要娶我做你的新娘嗎?現在怎麼回事?唐思琪和你是什麼關係?那個叫炫龍的孩子是誰的?”她撓了幾下牀,騰地坐了起來,將身上的牀罩團成個大團向紅痣帥哥拋去。
許子明屁股往後一移,一不小心,咣地一聲兒坐在地板上,他順勢四腳拉跨地躺了下去,眼睛盯着雪白的天棚,一縷縷青霧在向上攀升,一團黑東西飛了過來,他沒有躲閃繼續在吞雲吐霧。牀罩帶着風落在他的頭上,他擡起頭將牀罩枕在頭下,依然想着心事兒,聽着飛兒的抽泣聲。
那悽美地哭泣聲越來越小,直到後來消失了,紅痣帥哥覺得有些不對勁從地板上一躍站了起來,他看到老婆不見了,牀上的衣服還在。他衝出臥室走進客廳沒人,推開衛生間的門沒人,餐廳還是沒人。“老婆你在哪?快出來,別鬧了,聽我跟你解釋。”他邁進廚房的那一刻驚呆了,見飛兒正用一把水果刀割在手腕上,鮮紅的血滴在地上,她漂亮的美眸閃着淚花,滴在紅色的手腕上。“飛兒,你幹什麼?你那麼狠我?”許子明上去一腳將愛人手裡的水果刀踢飛了,一把抱起坐在地上的媳婦轉身跑進臥室。
“你放開我,我不用你管。”飛兒用力推開正在給她穿衣服的紅痣帥哥,鮮紅的血揮了他一身,一排整齊的小白牙咬在他的肩膀上,雙手打在他*的身上,沒有去抓他的臉,淚水滴在他的胸口,就是聽不到一聲哭泣。
“寶貝,我錯了行嗎?聽老公的話,你別鬧,穿好衣服我帶你去醫院。”許子明跑進餐廳拉開冰箱門,拿出一瓶酒精,又跑到客廳抓過一團沙布拉過飛兒的手腕,擠了幾下,用酒精擦了幾下,將沙布纏上去。他快速穿上褲子,給美女穿好衣服,拉開窗戶,望向天空,眉間的紅痣突然泛起七彩炫光,一條金龍騰空而起,懸在空中。他抱起飛兒跳上窗臺,一個箭步躍了出去。
飛兒在紅痣帥哥懷裡亂扭,當她看到老公抱着自己跳下五樓嚇得一閉眼睛,雙手緊緊摟住愛人的脖子,柔軟的身體僵硬貼在他佈滿胸毛的前心上。她感到身體在快速下滑,一種求生的慾望,讓她細長的手指扣進老公的肉裡,她悄悄睜開眼睛,看到離地面已經很近了,樓下的人和樹,還有那輛明銳車伸手就可以摸到。“老公,我不想死,你這是幹嘛啊?啊——”她的一聲驚叫,身體又浮了起來。她再次睜開眼睛,看到愛人一隻手緊緊摟着她的腰,一隻手抓住龍角,嘴巴吻在她的腦門上,帥氣的臉上露着迷人的笑。
金龍在小區上空翻滾着,金色的龍鱗閃着耀眼地七彩炫光,許子明的鄰居們紛紛推開窗戶,伸出頭看着。剛纔偷看俊男、靚女在房中曖昧的那個傢伙,更是眼睛發直,流出羨慕的口水,脖子撥得老長向空中望去。
“老婆,別怕。我帶你去醫院,有老公在你死不了,你死了我也不活了,你是我的一切。”紅痣帥哥眼閃藍光,將飛兒緊緊摟在胸前。望着下面的人們和景物,他笑了,耳邊的風呼呼地響着。“老婆,你睜開眼睛,別怕。坐在金龍背上比坐飛機都安全,現在你的樣子真的好美。”他又親了一口美女的臉蛋。“我們走。”他捏了一下龍角,金龍向前一衝,留下一個亮點消失在衆人的眼裡。
飛兒睜開眼睛,耳邊的風聲很響,天空中的朵朵白雲,她伸手就能抓到,長長的秀髮吹在腦後,她摟着愛人的脖子,將身體依在他的懷裡,晃了一下腿已不在僵硬,俯瞰下面是一座座高樓,樹木和狹長的馬路,路上的行人小的可憐還沒有一個“雞蛋”大。“老公,我沒穿鞋啊,怎麼走啊?你也沒穿上衣,身上還有血,多難看。”
“切,沒事兒。有老公抱着,你不用穿鞋。我沒穿衣服更姓感,不知要迷死多少小姑娘,帶點血更好,更有野姓,我喜歡,這是上天賜給我的,是老婆的血,我要將她融入我的身體裡。”紅痣帥哥伸出舌頭舔着飛兒手腕上的血跡,臉上露出陽光的笑。“龍兒,往下落,我們到了。”
金龍在一家醫院大門口轉着圈徐徐下落,刺眼的七彩炫光吸引了不少人,他們目不轉睛的望着,頭隨着空中的金龍下落由揚起變成了平視,最讓他們不可想象的是金龍的背上居然坐着二個人,一個光着膀子的帥哥,一個漂亮的美女坐在帥哥的懷裡,雙手緊緊摟着帥哥的脖子,一副誘人的曖昧讓所有人都兩眼放電欣賞着這神話般的景象。許子明鬆開龍角,站在衆人面前,金龍擺着尾巴,捲起一陣風衝上蔚藍的天空,隨着一道迷人的七彩炫光飛進帥哥眉間的紅痣。
“哦,這是什麼人啊?太帥了。”醫院的窗戶幾乎都被拉開了,從裡邊伸出許多個腦袋,有醫生,有護士,還有患者,他們都在看樓下這對奇怪的男女,特別是那個帥哥,眼閃藍光,嘴角露着勾人的笑,懷裡抱着的美女,裸露的上身堅實而筆挺,濃重的護心毛周圍還有一塊塊紅寶石般血跡,一條深藍色牛仔褲,將豐滿的臀部展示地很有型,赤着腳穿雙拖鞋向門診走去。
“應該通知電視臺,這一定是個爆炸姓新聞。我還是第一次看到這樣的奇蹟,這個帥哥太有型了,也太酷、太帥了吧?要是那條牛仔褲膝蓋以下,撕成了條條,不穿拖鞋,光着腳,頭髮在長點,在稍稍亂一點,就更具有原始的野姓美了。他懷裡的女生好讓人羨慕呀,有這樣的男朋友幸福死了。”有幾個小女生掏出手機一邊拍照,一邊述說理想中的白馬王子。
許子明扭回頭,衝大家揮了下手,向那幾個小女生勾了一下“殺手”般的眼神,笑着呶了下嘴,幾個小女生髮出有節奏的驚叫,幾乎暈了過去。他拉開一號診室的門,也不等排隊抱着飛兒走了進去。
“老公,放我下來吧?你看,那麼多人看,多難爲情啊。”飛兒摟着愛人的脖子,託着左手,從處置室走出來,看着周圍那數十雙眼睛有些不好意思,將頭貼在紅痣帥哥的胸前。“老公,你把我放在椅子上歇一會兒,等人少了我們在走,你是不是有些累了?”她帶傷的手,摸在他滲出汗水的額角上。
“不累。你自己走不了,你沒穿鞋。老公抱你回家,誰讓老公犯錯誤了呢?這算贖罪。老婆,以後別太沖動了,有話不能好好說嗎?那怕你打我,你用刀扎我幾下都比傷在你身上好,我真的好心疼。以後,別傻了行嗎?”許子明將頭低下,眼裡噙滿了淚水,雙肩在抖動。
“老公,你別哭,我沒事的。你放心,我以後再也不這麼衝動了。還不是因爲我太在乎你了,不許任何人把你從我身邊搶走,你是答應過我的——”飛兒的手在愛人的臉上摸了一下,發現沒有淚水淌下。“臭壞蛋,你糊弄我,你沒哭啊。”
“胡說,我在心裡哭得哇哇的。在這裡哭多不好意思,還是個爺們嗎?不行,我們得快走。”紅痣帥哥看到有幾個扛着“長槍短炮”記者模樣的人在路人的指引下向他這裡走來,他抱着飛兒撒腿就跑。“老婆,別說話,有記者在追我們,好象要採訪我們。”
飛兒扭頭一看,果然有幾個人扛着攝像機,拿着話筒,相機跟在後面,而且腳步很快。“子明哥,我們遇到‘狗仔隊’了嗎?那你還用金龍吧,讓它託我們回去。”
“不行,金龍不能用了,我體力不夠,搞不好會從空中掉下來的,我們打車回家。”紅痣帥哥跑地不是很快,腳上的拖鞋很不給力,不跟腳,沒跑多遠便讓幾位記者追上了。“你們,追我幹嘛?有事兒嗎?”他喘着粗氣,看着二男二女。
“先生,你能接受我們採訪嗎?”一隻話筒伸了過來,攝像機扛起來,數碼相機舉了起來,將鏡頭對準許子明和他懷中的美女飛兒。
“不能,我們沒有什麼讓你好採訪的,請回吧。”紅痣帥哥轉身跑出醫院,那幾名記者不死心跟在後面一路狂追。“你們有完沒完啊?我就是一個普通市民,真的沒有什麼好宣傳的。”他站在路邊招手叫出租車。
“哎呀,先生你穿着拖鞋還跑這麼快,一定是一位有異能的奇人。據觀衆跟我們反映,剛剛過去的數十分鐘前,你是駕着一條閃着七彩炫光的金龍出現在這家醫院,他們用手機拍到了當時的情景,你能介紹一下你們的來歷嗎?你抱着地這位小姐是你的什麼人?她是怎麼受傷的?現在的天也不熱,你爲什麼不穿上衣,穿拖鞋呢?”一位漂亮女記者伸過話筒提了好幾個問題。
許子明揮着手,見沒車停下來。眨了下帥氣的眼睛,笑着道:“阿姨,你的問題太多了,我無可奉告。”他抱着飛兒穿過馬路,很快消失在人羣中。
“我,我有那麼老嗎?”女記者失望地收起話筒,看着周圍三個人。“別笑了,收了。”
“靠!這羣‘狗仔隊’破褲子纏腿,盯上就不放,可累死我了。老婆,你又長肉了吧,好沉啊。”紅痣帥哥將飛兒放在路邊一個石墩上,蹲了下來,擦了幾下頭上的汗。“小樣,還要追我?”
“老公,他們不是‘狗仔隊’好象是電視臺的,我看到話筒上的臺標了,這回我們會不會上電視啊?”飛兒用手上包紮的沙布給男友擦臉上的汗。
“不會的,我們什都沒說,上什麼電視?”紅痣帥哥站起來,向馬路對面望去,那幾個記者已經不見了。“別擦了,小心傷口感染。過來,讓老公抱抱,我們回家。寶貝,多好的一個下午,讓你鬧沒了。”許子明再次將美女飛兒抱在懷裡。
“哼!怨我嗎?誰讓你惹我了,子明哥我們以後還能在一起嗎?”飛兒將頭擔在老公那寬厚的肩膀上,一隻手在揪他的頭髮,若有所思地望着遠方。
“現在不說這個,回家說。老婆,只要你不離開我,我們永遠都會在一起。”許子明走到路邊攔車,有幾輛車停了下來,司機看到他光着膀子,身上還有血跡,趿拉一雙拖鞋的樣子,還抱着一個手腕包着沙布,頭髮散亂的女孩兒,愣是沒敢拉,一連過去好幾輛車,都是如此。紅痣哥慢慢地向前走,終於有一位老司機將他們送回家。“哦,到家了。老婆,我揹你上樓。”
“嗯!子明哥,讓我自己走吧,反正就五層也不遠,回家在洗腳唄。”飛兒光着腳從車上下來,看着一雙雙好奇的眼睛。
“算了,還是我揹你,樓梯不乾淨,萬一紮腳怎麼辦?”紅痣帥哥交了車費,一彎腰讓老婆騎上,向看熱鬧的鄰居們呲牙一笑跑上樓,沒跑幾步拖鞋還跑掉了,他撿起拖鞋拎在手裡,光着腳上了五樓。
飛兒看着老公,眼睛溼潤了,顆顆淚珠滴在許子明的肩膀上,她在他的腮幫上輕輕親了一下,雙手緊緊摟住他的脖子。
“好啦,終於到家了。飛兒,你坐下,我去給你打水洗冼。”紅痣帥哥哼着小曲打開家門,將飛兒放在沙發上,自己向衛生間跑去。“馬上就好,洗完臉我就去做晚飯。”他端着一盆水跑了過來。“老婆,你幹嘛,你要去哪?”他看見飛兒已經穿好鞋。
“子明哥,我心裡好亂,讓我一個人靜一下好嗎?我想回家,我們兩的事兒有時間在談,沒時間就算了。”飛兒流着淚拉開門。
“不行,你不能這樣走,這樣走我不放心。你不是讓我給你一個交待嗎?我還沒說呢,你不能走。”許子明放下水盆將滿臉淚水的美女抱了回來,摟在懷裡,低頭舔去她臉上的淚水。“你的情緒不穩定,不能走,你真捨得離開我嗎?嗚嗚——飛兒,我捨不得你離開我!”
“呵呵——誰說我想走了?我是在考驗你,我是那麼輕意就放手的人嗎?何況你還是我最喜歡的人,我辦事靠譜,你放心我不會走的。過來,給我洗洗手,小許子伺候我休息。”飛兒將那只有血跡的手伸到紅痣帥哥面前,眉毛調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