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老婆”叫得齊飛兒好美,也不知渴望了多久。曾經有多少個失眠的夜晚,瞪着熬紅的雙睛望着窗外昏黃的月色,思索與男友以後的生活。有多少次笑醒在夢中,她挽着愛人的胳膊穿着潔白的婚紗走進溫馨浪漫的新房,一雙有力的大手將她緊緊摟在懷裡,擁在牀上享受做女人的快樂。
“老婆,給我水,我渴了。”牀上的許子明翻了一個身,再次要水喝。那雙帥氣的眼睛始終沒有睜開,只是嘴巴在動着,聲音雖小,齊飛兒聽得很真切。
“壞蛋,叫誰老婆,不臉紅啊。”她小聲嘟呶着,給男友倒了一杯白開水,自己用嘴不停地吹着,輕輕走到許子明身邊。“等一會,太燙喝不了。”
“老婆,我不是不想說。只是怕你生氣,喜歡我的女孩兒太多了,可我的心裡只有你、只有你——”許子明伴着鼾聲在說夢話。
“哼!‘色狼’算你有良心,你要敢有別人,我吃了你。”齊飛兒吹着開水,眉間露着幸福的笑。“哦,那你打算怎麼辦啊?”
“我想和你、和你生米做成熟飯。那時,飛兒、梅芝對我就沒法辦了。”許子明睡夢中與齊飛兒接上了話。
“什麼?飛兒、梅芝,那我是誰呢?”齊飛兒放下手中的杯,將耳朵貼近男友的嘴邊。
“你是思琪。”許子明嘴角露着笑,一隻手在解自己的衣服。
齊飛兒氣得手有些發抖,“你真是個小白臉,真沒有好心眼。還真挺花啊。思琪是你‘老婆’那一定是唐思琪了,那我算什麼。你的情人?‘小三’?梅芝又是誰?”她真想拉起熟睡的“*大蘿蔔”暴打一頓咬上幾口,也緩解不了心中的怒氣。
“水、水,我要喝水。”許子明迷迷糊糊坐了起來,脫去身上的衣服,只剩一條小短褲,一雙味道很重的襪子丟在齊飛兒的懷裡,拽了一下被又躺下了。
齊飛兒直愣愣望着男友,她被他奇怪的舉動給鬧懵了。羞紅的臉扭向了一邊,她還是第一次這樣近距離看一個男孩兒在自己面前脫去衣服,“哦,你是不是有意的冒壞啊?在女孩兒面前脫衣服、脫褲子好意思嗎?”她將那雙臭襪子扔了回去,正好丟在許子明的枕邊。
“我願意,你管不着,你又不是我老婆。”許子明好象在故意氣齊飛兒。
“你!”齊飛兒真的忍不住了,也咽不下胸中這口惡氣,她向許子明衝了過來,舉起手,可是還是沒捨得落下去,因爲她看到男友還有輕輕的鼾聲,嘴角在微微蠕動。“這是怎麼回事?不行,我再試試,最好能套出他的一些真心話。聽說,喝醉酒的人能將隱藏在心底的秘密經過一翻引誘會毫無保留地說出來,我倒要看看你許子明心中的‘老婆’到底是誰?”
“子明哥。哦,不。‘老公’你老婆是誰啊?你有幾個老婆啊,她們都叫什麼啊?”齊飛兒將嗓音放細一些,學着唐思琪的聲音在引誘夢中的男友說實話。
“嗯嗯~“許子明吧嗒了一下嘴,“我老婆是你思琪啊,還有飛兒、梅芝,還有孫麗、楊冪、劉亦菲、宋慧喬、韓藝瑟、楊怡、湯唯——”他斷斷續續說出包括中外名星在內的十好幾個人,甚至還有幾個男名星,男帥哥。
“不會吧?你男女通吃啊,什麼人?難到你還是G?別裝了,你要是不跟我說清楚,我絕不放過你。”齊飛兒數着手指頭,將男友說的人名一一數着。“這也不像人話啊,可是還在熟睡中。”她徹底迷惑了。
牀上的鼾聲沒了,許子明直呆呆地坐了起來,拿起身邊的衣服穿了起來,包括枕邊那雙臭襪子也套在腳上,看都沒看齊飛兒一眼,拉開門走了出去。
樓道內的感應燈一閃閃的,像眨着眼睛的怪獸,周圍一片寂靜沒有一點聲音。齊飛兒稍稍跟在男友身後,她不知他要去那裡,她咬着嘴脣,心臟在劇烈地跳動,手腳冰涼,脖後冒着涼氣,總覺得一個人在跟着自己,定晴一看原來是自己的影子。
許子明在前面走得既輕鬆又悠閒,腳步很快並付有節奏,完全沒有注意到身後有一個軟弱上牙打下牙,小臉發白的美女在跟蹤自己。他目光呆滯,徑直向街邊的小樹林走去,來到那幾棵京桃樹下習慣姓的轉着圈,月色透過落葉的樹枝照在齊飛兒白晰的臉上,她一步不落地跟在男友身後,周圍的黑暗讓她充滿了恐懼,頭髮根都立了起來。
轉了數圈後,許子明開始往回走,腳步依然很快。齊飛兒心既恨又氣,還有點好笑。她加快腳步跑到男友前面,希望這隻晚上不睡覺的“夜貓子”能停下來,想和他說句話。然而,男友象沒看到她似的,眼睛直直的,在眼前走過,帥氣的臉上沒有任何表情。回到五樓的時候,許子明打開門自己先進去,然後就要關門。齊飛兒嚇了一跳,趕緊擠了進去,否則這一宿真的要“無家可歸”了。
清晨,許子明伸了一個懶腰,打着哈欠,睜開朦朧的睡眼,感覺右手摸在一個軟軟的東西上,他激靈一下,扭過頭一看,原來手落在齊飛兒的胸上。女友穿着睡衣躺在自己身邊睡得很香,他一下子暈了。“這、這是怎麼回事兒,我昨晚幹什麼了?她怎麼會在這裡?”他撩開自己的被子,看見自己只穿一個小褲頭。“不會吧,沒犯錯吧?”
齊飛兒睡得很香,頭深深的嵌在枕頭裡,輕輕打着鼾聲。嘴角露着迷人的笑,象是做夢。突然感到鼻子癢癢的,她用手擋了一下,又想睡去,可是那討厭的東西還讓她的鼻子感到奇癢無比,她睜開眼睛,看到男友一臉壞笑望着自己,手裡握着自己的頭髮晃來晃去。
“醒了。飛兒,你怎麼會睡在我這裡?我們昨晚沒那什麼吧?”許子明放下女友的頭髮,頭探了過來,將大半個身轉了過來,*的上身,有一種成熟男人的野姓感。
“哼!想的美。還好意思說,你昨天喝多少啊,讓你的‘狗友’給你揹回上樓的,半夜不睡覺去轉大樹玩,你夢遊啊?齊飛兒一把將男友推倒,自己嘎嘎笑起來。
許子明點燃一支菸靠在牀上,“切,飛兒。你臉好大喲,大晚上的跑到我牀上睡覺,真不害羞。不怕,我睡糊塗了與你生米做成熟飯啊,到時哭鼻子都來不急,那我可撿大便宜了。”帥氣的臉上露着勾魂的笑。
“哦!”齊飛兒用手支起眼角吐着舌頭,“切,不怕,反正你要對我負責。子明哥,昨天晚上你做什麼了真不記得了。”美眸中閃着幾分得意。
“不會吧?我睡得可死了,一般都不起夜的。你是說,我那什麼了嗎?”許子明趕緊將頭伸進被窩,尋找自己犯錯的遺蹟。
“壞東西,去死吧?想什麼呢?真下流。”齊飛兒笑着踹了男友一腳。“昨天,晚上你管誰叫‘老婆’要水喝。你有幾個老婆,趁着我高興,我原諒你,否則殺了你。”她拿起牀頭上的一本書做殺人狀。
“嘻嘻——我沒犯錯誤就好,其實我好想犯錯誤,要不你給我一次機會,現在就犯。”許子明,叼着煙向齊飛兒撲來。
齊飛兒閉上眼睛,將被蒙在頭上。嘴裡嚷着。“少來,別避重就輕。快說,你‘老婆’到底是誰?”她心裡對男友的想法還存有一絲期待。
“別躲了,真想要你。你是躲不掉的,起來吧。”許子明拉開齊飛兒頭上的被,吐了一個菸圈在那漂亮紅潤的小臉上。
“子明哥,你對我是認真的嗎?那你昨晚說,你‘老婆’是思琪、梅芝——你到底愛我不,還是拿我開玩笑,當禮拜天過。”那雙迷人的眼睛閃着晶瑩的淚珠。
許子明掐滅了煙,一隻手將女友攬在懷裡。“真是我說的啊?”他有些冒汗,嘴還是很頑強。“那不是喝醉了嗎?醉話你也信啊,除了我說的幾個人,還有那些女明星,男名星你都信,我都沒見過他們。再說,即使喜歡他們,他們認識我嗎?愛美之心人皆有之,我就是在夢中活躍一下自己的思想,還讓你抓了個‘現形’。”
“那、那你——”
“那什麼那。”許子明還不罷休,低着頭望着齊飛兒,說:“飛兒呀,我不是G,但這範,有點同志的意思吧?喜歡嗎?”俊眸中閃着一絲藍光,嘴角透着幾分邪惡。
“哦,子明哥,你別噁心我了,你要真是同志,我永遠不理你了。”齊飛兒用力推開許子明,好像靠近他,就很可能感染上艾滋病似的。
許子明再次將女友摟在懷裡,“傻丫頭,子明哥怎麼可能是同志呢。夢中的話,特別是喝醉的夢話,你就更不能信了。說,昨晚你是不是套我話了,那些名字是不是你編的。想看我洋相,真太壞了。”看我怎麼收拾你,他用手搓女友的腋窩,身體慢慢靠了上去。
齊飛兒雖然不信男友的話,但又找不出證據,那場奇特夢遊足夠她捉摸幾天的。許子明沒有深說自己的夢遊境遇,還是稍稍透漏一些小小好玩的故事,這其間80%都是他的杜撰,關鍵就是博女友一笑,讓她儘快忘卻昨晚自己的醉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