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了那麼久都沒有任何頭緒的事,你就以爲姜帝官就是一個人,自天地傳道纔有今時今日的修爲境界的人嗎?’
秦雋淳一句話點醒了秦正雍。
‘我懷疑姜帝官上邊的老妖怪,是足以媲美帝主的存在。那樣的人物,區區一個秦王府惹得起嗎?都不夠別人一個巴掌拍死的。而且,你認爲以秦王府的能力,足以抵抗天下數百萬虎狼之師的廝殺嗎?都不夠一個回合就會屍骨無存了。’
越說,秦正雍越發恐懼。
‘做人,要懂得審時度勢,暫避鋒芒,’秦雋淳頒佈一個規則,‘從即刻起,秦府舉族,奉公守法,樂善好施。什麼時候解除,再議。如有違者,家法處置。’
‘父親,這,這不太妥吧!家族很多運營都屬於灰色地帶,一下子放棄,還要樂善好施,損失很大,不划算啊!’
‘你的目光什麼時候變得這麼短淺了?捨不得孩子套不着狼,一切失去的,等寧帝族出世之後,還擔心拿不回來嗎?我們的重中之重,除了籠絡民心之外,還要密切留意聖劍的下落,讓寧帝族可以早日出世。’
秦雋淳諄諄教誨。
‘是,父親,是孩兒錯了。’
秦正雍一副受教了的樣子。
‘知錯能改,善莫大焉。好了,你先去瞧瞧虞良,再去安慰一下虞心那孩子吧。’
秦雋淳揚揚手,秦正雍正想退下,又被叫住了,‘還有那一批護院打手,都是些燒殺搶掠成性的主,你給我盯緊些,免得招惹了什麼禍事,被人算到秦府頭上。要不然就全撤了,免得有日終會溼鞋。’
‘是,父親。’
……
皇甫家內,皇甫熙已經爲衛文靈施展過皇門九針,只待她醒來就好。
姜羽坐高位,喝着皇甫熙特意調配的藥茶。
衛文信和張義二人,分站兩旁。
藥雖苦,但真不失爲良藥,有平復氣血翻涌的效果,也有提神醒氣的效果。
餘下坐着皇甫熙,再往下,子嗣一共二十六人,也算得上是枝繁葉茂,人丁興旺。
所幸辦事都規矩,遵守法令,從未做過違背良心,喪失人性的愚蠢事。
一家子嗣,如坐鍼氈,無一人敢直視姜羽兩眼,其身上的氣勢,實在是太可怕了。要不是礙於皇甫熙的吩咐,他們早就想溜走了。
‘沒什麼事情,就先散了吧。’
姜羽自然看得出大家的侷促不安,揚揚手,叫他們離去了。
大家看了姜羽一眼,再看了看皇甫熙,紛紛起身,大大喘粗氣的急促離去。
‘呵呵,讓大都督見笑了。本來老夫打算讓他們見識見識您的威風凜凜,可惜啊,有心無膽,都跟個小雞仔一樣。’
皇甫熙不失尷尬一笑的解釋。
‘畢竟我是殺人者嘛。’
姜羽自嘲一句。
‘不不不,您若是殺人者,那這天底下,就沒有救人者了。’
皇甫熙可不贊同這樣的說法。
‘這藥茶,良藥苦口啊!’
姜羽把最後一口如綠茶般翠綠的藥茶喝光。
‘的確不錯,可惜僅此一劑,’皇甫熙嘆了嘆氣,‘百味山藥,三支良芝熬製而成。可惜,其中七味藥材,老夫都尋遍天下山河百川,也找不到第二株,稱之爲神藥也不爲過。神藥之貴,世無其二!’
‘不知妙手所說哪七種藥材,我吩咐多些人手,再細尋一番。’
張義瞭解到此藥茶或許有益於姜羽的傷勢,那就該再熬製,爭取替姜羽好好料理身體,說不準,真的有效恢復如初呢!
姜羽笑着看了看這個迫不及待的傻小子,那就隨他折騰一下去吧。
‘一則,黃荁草,其狀如樗,其葉如麻,白華而赤實,其狀如赭。
二則,嘉果木,其實如桃,其葉如棗,黃華而赤桴。
三則,植楮草,一其狀如葵葉而赤華,莢實,實如棕莢。
四則,鬼草,其葉如葵而赤莖,其秀如禾。
五則,祝餘草,其狀如韭而青華。
六則,槵木,其狀如棠,而員葉赤實,實大如木瓜。
七則,白咎木,其狀如觳而赤理,其汗如漆,其味如飴。’
皇甫熙一一道來。
神藥之處,必有異常,好尋卻又難尋。
皇甫熙找了幾十年,都沒有再找到第二劑。哪怕是木果神藥,樹木也已經枯死了。
而沒有這七味藥,這劑藥茶,根本無效果可言,就跟清熱除溼的涼茶無異。
‘那,妙手可還存有照片?我立即散佈人手去找。’
有希望,那就是還能見得到光明的!
‘有。老夫當時就覺得此藥茶絕非凡品,特意留了各種藥材的照片,以便家族日後方便尋找。’
皇甫熙當下就把照片給了張義,張義再迅速下發,並要求當務之急,先把藥材找齊了。
‘你小子,不用那麼大動干戈。’
神藥於良醫而言,相當於趁手的神兵利器,肯定會竭力尋找的。可皇甫家都找了幾十年都再找不到第二劑,那就是沒有了。既然如此,何必大動干戈浪費人力物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