貴客?
杜明國瞧見尚在大門處的齊君,幾個眨眼功夫,已經進入客廳。
‘去奉一杯茶來。’
杜明國眼睛稍稍眯了眯,吩咐管家,然後走近去,‘不知先生,有何貴幹?’
印象中,並沒見過此人。
‘世主差我來尋小公子。’
‘小公子?我這並沒有先生要找的公子哥。’
杜明國一臉茫然,沒有注意世主二字。
‘早些天,小公子來蘇杭遊玩,傳回消息時說,與杜家的少爺在一起。’
杜家少爺?那應該是杜良了。
可是,杜良已經死了啊。一個旁系不大緊要的少爺死了就死了,他又不會上心。
經齊君這麼一提,杜明國想起,警察說和杜良一起死的還有一個人。當時想來只是一起花天酒地的小豪門的少爺而已。
只不過,一般人家的少爺,哪有敢上門興師問罪要人的?哪怕和杜家一樣體量的豪門貴族,也應該是家主親自前來纔夠分量。
這齊君,明顯就是個下人。
難道,死的那位真是個來頭不小的公子哥?
杜良之前酒後在杜明國面前放言,‘等我把那個公子哥伺候好了,杜家,就等着飛黃騰達吧。至於你杜明國,也該讓位了。’
哎!
蘇杭最近怎麼突然冒出那麼多奇奇怪怪的人?
‘敢問先生……’
話還沒說完,齊君已經慢吞吞的迴應,‘齊宣王!’
齊宣王!
杜明國嚇得跌坐在沙發上。
一個名頭不至於嚇成這樣,杜明國恐懼的是,齊宣王那個小兒子大概率是死的那位公子哥。
那齊宣王會不會把怒火燒到蘇杭?燒到杜家,再燒到他杜明國身上?
畢竟,杜良是杜家的人,他帶齊弘業花天酒地才遭禍的。
杜家,難逃干係!
得想個對策!
得儘快想個對策!
這可不是一般人的怒火。
百年齊世家,一個巴掌拍下來,什麼四大豪門,整個蘇杭通通得死。
一個查不出底細,指名道姓來尋仇的姜羽已經夠煩的了。
今日再多個齊世家的怒火。
杜家,都不知道是不是祖墳被人潑紅油了,如此倒黴,一件接一件。
姜羽?對了。
杜明國忽然想起,那天姜羽正好去找杜良,緊接着杜良就被姜羽殺了,齊弘業也是死於那個時候。
雖然不知道其中因果,不過能肯定的是,齊弘業也是被姜羽殺死的。
若是!
借齊宣王的手,除掉這個無名身份的姜羽!
杜明國心生一計,齊弘業不是死於杜家。那到時哪怕齊宣王除不掉姜羽,可兩虎相爭,必有損失。他只需要稍稍用力,姜羽這個麻煩,能除掉了吧!那可是齊世家的怒火,燒不死姜羽?
於杜家,似乎沒什麼損失。
‘齊,齊公子,被人殺了。’
‘什麼?’
齊君瞬間暴怒,渾身散發着殺氣,把大廳裡的玻璃都震碎了。
杜明國險些喘不過來氣,‘先,先生,您,容我詳說。’
齊君稍稍收了殺氣,‘要是敢欺騙我,我血洗你杜家滿門。’
‘不敢不敢。’
杜明國把姜羽殺害齊弘業的事添油加醋的告訴了齊君。把姜羽說得那叫一個殘暴,目中無人,無法無天!
杜家還成了受害者!
齊君一眼就看出杜明國的用意,無非是想借齊宣王的手爲自己除害。
‘小公子的屍首在哪?’
‘還在,還在太平間。’
齊君冷哼一聲,‘你杜少爺的屍首就死得瞑目,躺在舒服的棺材裡。我家公子的屍首還在凍冰棍一樣凍着,很好很好!’
‘先生息怒,先生息怒。主要是當時不清楚,所以……’
此話也在理。
‘也罷,那姓姜的現在又在哪?’
‘我,我不知。’
杜明國把查到的那點資料告訴了齊君。
齊君沒有繼續問,轉身去了醫院的太平間。杜明國那點小心思,他不想理。至於姜羽殺了齊弘業這條罪,註定姜羽一定得死。
‘世主,小公子,死了。’
齊君要第一時間向齊宣王彙報。
‘什麼?哪個,哪個狗東西,我要將他碎屍萬段。’
得知消息的齊宣王震怒,勢要齊君把姜羽的屍首一併帶回去。
殺了一個整日紈絝的兒子是小事,問題是竟有人敢冒犯世家的尊威,這是死罪一條。
整整一百年了,從來沒有人膽敢冒犯世家的!
‘世主放心,齊君會把他的屍首帶回去給小公子陪葬守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