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羿!”何雅沁與溫雪妍驚詫出聲,兩人是又憂又喜。
喜的是,終於有人願意出頭了。憂的是,秦羿赤手空拳,面對如虎狼一般的雷三爺,他會是自己的救世主嗎?
“秦羿,你會帶我們離開對嗎?”溫雪妍抱住秦羿的胳膊,就像是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含淚問道。
“我說過,你信我,我佑你一生!即使是天崩地裂,又有何懼。”秦羿溫暖笑道。
溫雪妍凝望着那雙傲氣、深邃的眸子,瞬間像是有了無窮的勇氣,乖巧的點頭,嚶嚀道:“嗯,我信你!”
何雅沁腦海中突然想到了那日被秦羿摟在懷的一幕,‘該死的混蛋,他最先安慰的不應該是我嗎?我可與他訂過娃娃親啊。’
然而秦羿始終沒看過她一眼,何雅沁心裡突然瀰漫開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苦澀,高傲的自尊,像是被狠狠的踩了一腳,好不難受。
“雷三爺是吧,趁我還沒生氣,立即向她道歉!”秦羿抱着胳膊傲然走到雷烈的面前,平淡道。
“要我道歉?你算什麼東西?你夠資格嗎?”雷烈一看秦羿平凡無奇,口氣卻大的很,登時氣的肺都快炸了。
“我不是東西,我是來自地獄,能主宰你生死的神。”秦羿摸了摸鼻樑,玩味笑道,彷彿雷烈是他掌中玩物一般。
“主宰我的生死?老子沒聽錯吧!”雷烈與高麻子等人像是聽到了一個天大的笑話,面面相覷,笑的眼淚都快流出來了。
“小子,你徹底惹惱了我,我看看你怎麼主宰我生死。他孃的,今兒誰都不許走,都得給這猖狂的小子陪葬。”雷烈臉上的笑容一斂,今兒要不辦了這小子,以後誰都敢騎到雷家的頭上拉屎撒尿了。
“哎,你不該惹我生氣的。”秦羿同情的看着雷烈,搖頭嘆息了一聲。
“秦羿,你個死傻逼,小說看多了,腦子秀逗了吧,你要裝逼當英雄,別拉我們墊背啊。”面對雷三爺的怒火,那些被保鏢攔住的富家公子哥跳腳大叫了起來,恨不得把他撕成了碎片。
“妍妍,你快勸勸這鄉巴佬,真要把三爺惹急了,咱們怕連命都保不住了。”韓美麗沒好氣對溫雪妍道。
她剛剛也想明白了,陪誰睡不是睡,她對自己伺候男人的本事,還是有點自信的。萬一人家雷三爺看上她了,這碗高湯不得比劉陽好喝百倍,這是個千載難逢的好機會啊。所以,她對秦羿強出頭,極爲的反感。
“妍妍,你說秦羿他能行嗎?”何雅沁蹙眉問道。
她親眼見過秦羿打的方俊凱跪地叫爺,但雷三爺又豈是方俊凱那些草包能比的嗎?
溫雪妍目光堅定的落在那個挺拔如山的身軀上,不假思索的點了點頭道:“我相信他一定會帶咱們離開的。”
“秦羿,你別開玩笑了,再鬧下去,大家會被你害死了。”劉陽沒想到這個新收的小弟,如此不識時務,氣的牙根癢癢道。
秦羿冷笑道:“秦某出言如山,一言九鼎,他今天要不向雪妍道歉,這事沒完。”
“好大的口氣,我今兒就看看怎麼個沒完,黑子,廢了他。”雷烈怒火中燒,就沒見過這麼不知死活的玩意。
黑子如閃獵豹一般衝了過來,渾身肌肉緊繃,迸發出驚人的力量,伴隨着讓人膽寒的破空聲,一記重拳轟向秦羿的面門,他最享受那種打斷人鼻樑骨的清脆聲了。
作爲雷三爺的貼身保鏢,來自南洋的殺手。他手上沾過的人命,少說也得有幾十條了,他不介意再多上一個,是以出手就是殺招。
“飛蛾撲火,自取其死!”
秦羿眼中閃過一絲寒芒,沒有絲毫花哨的動作,也是一記直拳愜意的迎向了黑子。
“哼,我雙臂各有五百斤的氣力,能生碎堅石,力撕獅虎。這小子年紀輕輕,就算他是練家子,以他清瘦之軀,能有多大力道,與我硬拼,簡直是找死!”
黑子暗自冷笑。
但當拳尖相觸的瞬間,黑子只覺一股巨力排山倒海般壓了過來,何止千斤,心下暗叫不妙,想要躲避已經是來不及了。
咔嚓一聲!
黑子橫飛了出去,整條胳膊骨骼盡碎,倒在地上慘叫了起來!
秦羿雙手背在身後,在衆人的驚歎聲中,閒庭信步一般逼近黑子。
黑子惶恐的挪動着屁股往後躲閃,他做夢也沒想到,秦羿年紀輕輕,便已經是擁有千斤神力的內煉武者。
在武修之道上,一日無內力,便算不上真正的武道中人。哪怕再厲害的外煉高手,在擁有內力的內煉武者面前,也只有束手待斃的份。
“你殺一人,我斷你一臂,你服否?”秦羿問道。
黑子哪裡還有半分凶氣,如狗一般匍匐在上,磕頭如搗蒜:“我服,我服!”
“很好!”秦羿轉過身,緩緩走向雷烈、高麻子等人,“他服了,你們呢?”
一招擊敗雷烈身邊的最強保鏢,饒是雷烈、麻爺這等狠人,也是嚇的兩腿顫顫。
“我的天,這,這貨是人嗎?”劉陽揉了揉眼睛,感覺自己在做夢一樣,這還是自己鄙視的那個鄉巴佬嗎?
何雅沁、溫雪妍兩人更是激動的抱成一團,忍不住歡呼出聲。每個女孩心目中都有一個蓋世英雄夢。希望自己未來的真命天子能腳踩七彩祥雲,在最危難的時候來拯救自己。
這一切成真了,只是這個男人並非市裡有錢、有勢的公子哥,而是來自吳縣的平凡少年。
“我服你大爺,我倒要看看,你有多能打!”雷烈好歹是見過大場面的人,手一揮,大喝道:“一起上,給我弄死他。”
“好,看來你是不見棺材不落淚。”
秦羿冷笑了一聲,面對幾十把砍刀夷然不懼,他的符皮咒骨能擋住一般的子彈,就是站在這任由他們砍,也休想傷他一根毫毛。
對付這些小蝦米,他根本連武技都不需要使,出腿如電,拳必碎骨,沒有一合之敵。
短短不到半分鐘,除了沙發上的雷烈和高麻子,所有人都倒在了地上,沒有一個能爬起來的。
“雷三爺,你現在相信我能夠主宰你的生死了嗎?”秦羿問道。
“小子,你別亂來,幾分鐘後,我的人就會趕到這,你能打一百個,一千個嗎?”雷烈往沙發上靠了靠,吞了口唾沫,儘量讓自己保持冷靜。但顫抖的聲音,已經出賣了這位地下梟雄,他害怕了。
“是嗎?”秦羿一腳踢起地上的砍刀,如長虹貫日一般,貼着雷烈的耳邊,刺入牆中,直沒入柄。
“啊,雷爺,你,你……”一旁的茉莉捂着胸口,尖叫出聲。
雷烈只覺耳朵根子一涼,伸手一摸,滿手是血,整隻耳朵被連根削掉了,登時疼的慘叫了一聲。
“你信不信,在你的人來之前,我隨手可取你的狗命。”秦羿走到茶几邊,點了一根削好的雪茄,俯身一口煙霧吹在雷烈滿臉是血的臉上。
“我信!兄弟,你是有本事的人,大家爲何不化敵爲友,我雷家必奉你爲上賓,保管你吃香的喝辣的,享不盡的榮華富貴,你看如何?”雷烈避開秦羿那死氣森然的眼神,捂着耳朵咬緊牙關道。
“你們雷家很強嗎?在我看來,不過一羣插標賣首之徒罷了,我彈指便可取你等項上人頭。”秦羿冷笑道。
“這麼說,兄弟你是鐵了心要跟我雷家對着幹了?你真以爲我治不了你嗎?草!”雷烈反手摸出腰間的手槍,起身對準了秦羿,猙獰的狂吼了起來。
原本還在歡呼的衆人,頓時全都啞了,心提到了嗓子眼上,丫的,秦羿再能打,還能扛的住子彈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