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條賤命能跟我相比嗎?”
“你不過是狼神養的一條狗,而我是燕八爺的獨子,是武神的侄子,一根汗毛都比你大腿粗!”
面對兀傲的執迷不悟,燕雷有些火了。
“就算我死了,你以爲他就能放過你嗎?”
兀傲雙鉤架住燕雷的長劍,貼面咬牙切齒的問道。
“我是唱白臉的,目前並沒有露出破綻,只要他跟我進了山莊,我就有機會替你報仇。”
“可是如果你不死,讓他知道我跟你是一路的,咱們倆都得死。”
“所以,你必須死!”
燕雷使出絕學,與兀傲打的砰砰作響,如狂風掠境,捲起漫天雪花。
“老子不想死,要死咱倆就一塊死,大不了與他一同拼了。”
兀傲不甘道。
“閉嘴,本少的命何其金貴,決不能冒半點險。”
“我警告你,我要死了,我父親必誅殺你滿門?你不想你的老婆、女兒,被洪荒軍團那幫牲口挨個輪一遍,就聽我的。”
燕雷威脅道。
“你……”
兀傲頓時被掐住死穴,沒有人比他更清楚,燕雷這畜生心有多狠,手有多毒。
他這一生費勁心力,仗着師門狼神,成爲一方雄豪,原本以爲能呼風喚雨。
卻不曾想,到頭來在強大的燕家面前,也不過是一隻小小的螻蟻,一條狗罷了!
“好,就這麼定了,你照顧好我的家人,替我報仇,老子這條命給你了。”
兀傲別無選擇,唯有答應。
“這纔像一條聽話的狗嘛!”
燕雷森冷一笑,長劍如靈蛇一般,貼着兀傲的腰肌而過,蜿蜒纏繞了幾圈,最後劍尖探出,在兀傲咽喉上輕啄了一下!
“放心,我會照顧好你那位風韻動人的小老婆,還有女兒的,去死吧。”
燕雷九陰劍發出婉轉的響聲,不沾一滴血水,閃電般回到了劍鞘。
“你,你……”兀傲從燕雷陰毒的眼中看到了妻女被凌辱的慘景。
他暗罵自己怎麼能聽信燕雷這小人的鬼話呢?
然而,後悔已經晚了!
劍氣貫穿了他的脖子,燕雷瀟灑的轉身踏步回馬,下一秒,兀傲重重的砸在地上,猙獰的倒在了血泊中,死不瞑目的盯着秦羿,彷彿在訴說些什麼!
秦羿冷冷的觀看了這場鬧劇。
狗咬狗的好戲,誰不喜歡看呢?
“無名兄,讓你受驚了。”
燕雷跳下馬,拱手拜道。
“燕少,劍法不賴,連漠北大宗師都敗在了你的手上,今日你要不出手,我只怕難逃一劫啊!”秦羿清冷笑道。
“我早就看不慣狼門的人,尤其是兀傲老賊,飛揚跋扈,早就該死了。”
“今日取他狗命,也算是蒼天有眼。”
燕雷一臉正然道。
“燕少,果然是一身正氣,不愧是燕家俊傑啊。”秦羿道。
“無名兄,如今梅九、兀傲之流已經伏誅,山莊內,本少說話還是算得上數的。”
“這天寒地凍的,不如喝一杯,待明日暖和了再離開也不遲啊。”
燕雷熱情道。
“好!難得燕兄義氣,請!”秦羿笑道。
“走!”
燕雷大喜,當先在前邊引路。
他的白臉沒白唱,只要能把秦羿引進山莊,有特使在,這小子必死無疑。
更可喜的是,兀傲與梅九死了,又少了兩個分寶丹的,何樂而不爲啊。
秦羿當然知道燕雷這點小心思!
甭說這個小人滿肚子禍心,就算他不是,僅憑他是燕八爺兒子這一條,秦羿就有足夠的理由除掉他。
只是,他知道在這山莊中還潛藏着一個氣息超強的對手,這人很謹慎,很可能有隨身法器護衛,氣息很弱很弱,幾不可查。
秦羿的目的就是引出這傢伙!
兩人回到山莊,
此時大雪已經覆蓋了整個山莊,白茫茫的一片,有一種死亡的悽美感。
集會一散,山莊內寥無人煙,一片冷清。
那些崑崙派的弟子與兀傲的門人,一見秦羿立即圍了過來。
“放肆,你們這些主子已經死了,還不快去準備後事嗎?”
“現在山莊由我做主,誰再敢擾了無名先生的清淨,莫怪本少劍下無情。”
燕雷大喝道。
弟子們盡皆散去。
燕雷領着秦羿進了山莊的雅間,親自斟了美酒:“無名兄,你我真是相見恨晚啦,來乾一杯。”
秦羿舉杯痛飲,約莫三旬,燕雷眉頭一沉,笑道:“無名兄,你的本事、才氣都可以說是萬中無一。當今天下,莫不以燕家爲首,燕家上有武神,有我父親燕八爺,招賢納士,天下人才無不影從。”
“無名兄何不投奔燕家,以兄弟的才華,我推薦給父親,必定至少是一個軍團的副團長,甚至團長!”
“無名兄覺的如何?”
燕雷舉杯問道。
“我散漫慣了,受不得約束!”秦羿冷清道。
“哦,既然如此,燕某就不強求了。”
燕雷眼中閃過一絲怨毒的殺機,故作平靜道。
他歷來的宗旨都是,不能爲我所用,便是敵人。
原本秦羿願意相投,他或許會保一保,但現在嘛,是死是活,全憑聖使決斷吧。
“無名兄,你先喝着,我再去拿幾壺好酒。”
燕雷微微一笑,起身往內室而去。
到了內室,燕雷在牆上一按,鑽進了密道。
密道內,聖使正摟着美人喝花酒,見了燕雷,放下酒杯,淡然一笑:“燕少,兀傲與梅九死不足惜,還是你厲害啊。”
“聖使大人,不說這個,無名現在就在大廳。”
“這小子的實力深不可測,我雖然沒跟他交過手,但兀傲去年踏入了大宗師境界,竟不敢與他一戰!”
“所以,我猜測無名很可能實力已達神煉境界,所以,聖使最好親自走這一趟。”
燕雷道。
“哼,武道界除了風雲榜上的高手,神煉高手要麼被你們燕家招攬,要麼入了聖山,他一個無名之輩,能有多少斤兩!”
“再說了,本使好歹也是神煉高手,擁有近六十萬斤的氣力,天下間,誰堪爲敵?”
“待我拿下他就是了。”
聖使一把推開身上的女人,整了整白袍襟口,傲然笑道。
其實他在聖山劍宗門下,不過是一個小角色,連臉都不能露,算是“賤民”一類的身份,要不然也不會派到山下來。
如今好不容易高高在上,被視若神明一般,那還不得浪上一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