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胡說什麼?”
機艙內,此時聽到陸辰說的話,那好不容易升起一絲希望的紫衣女子,頓時是站起身來,一臉憤怒的衝着陸辰所在喝道。
不僅僅是紫衣女子,此時就在機艙內,不少人的目光看向陸辰而去,亦是透出幾分隱怒之色。
這個關節眼上,怎麼還會人說這種添堵的話。
“紫兒,這位小兄弟說的話沒錯,我估計是堅持不了多久了。”
就在紫衣女子欲要發火的時候,那躺在座椅上的唐裝老者,此時卻是伸手一把抓住了自家孫女的手腕,微微搖了搖頭道。
聽到這話,那紫衣女子亦是面色一變,當即急忙是蹲下身來,眼中滿是淚水。
“能夠一眼看出老朽的傷勢,看來小兄弟也是內行人。”
伸手拍了拍自己孫女的手背,撫慰了一下之後,唐裝老者徑直是擡眼朝着陸辰所在看去,話音剛一落下,唐裝老者雙肩一顫,頓時又是重重地咳嗽了兩聲。
“噗!”
老者話音斷斷續續,此時伴隨着着這兩聲咳嗽,一股暗紅色的鮮血便是自其口中吐了出來,染紅了身前的衣衫。
“爺爺,爺爺你怎麼了?你不要嚇我!”
看到老者竟然吐血不止,那紫衣女子頓時是慌了神,當即握着老者雙手,便是不斷搖晃道。
“中毒了?”
目光朝着那唐裝老者所在看去,此時僅僅只是一眼,陸辰便是有些意外道。
“中毒?”
聽到陸辰這麼一說,場間幾人皆是面色一驚。
“不想讓你爺爺死,就別先急着哭,讓我看看。”
看着老者嘴角溢出的暗紅色血水,此時陸辰一起身,便是走到了老者身旁,衝着身前的紫衣女子開口道。
聽到陸辰這話,那紫衣女子眼中閃過一絲怒意,不過感覺到那雙握着自己手腕的手掌微微一用力,看着老者衝着自己搖了搖頭,紫衣女子雖然不解,不過仍舊是在老者的示意下站到了一邊去。
“咳咳……小兄弟,我體內的傷勢我自己很清楚……”
看着走到自己身前的陸辰,唐裝老者蒼白的臉上勉強露出了一抹笑容,此時開口,又是引來了一陣劇烈的咳嗽。
“爺爺!”
看着老者蒼白如紙般的臉色,此時站在一旁的紫衣女子,亦是不禁開口道。
“我跟隨師父學過幾年中醫之術,雖然不敢保證能救您老,不過至少能讓你堅持到下飛機吧!”
感受到老者看向自己的目光,陸辰站在其身前,當即也是開口道。
而此時,聽到陸辰這話,那站在一旁的紫衣女子眼中,亦是冒出了一絲意外之色,她怎麼也沒有想到,這個年輕的陌生男人,居然也是個醫生。
“什麼中醫之術嘛,擺明了就是騙人的把戲……這位小姐,我勸你還是不要讓這種人胡來,否則反而會耽擱了老爺子的病情。”
看到那紫衣女子看向陸辰眼中的神色變化,此時就在一旁不遠處,那穿着一身西裝的鐘賀,看向陸辰的眼中則是升起了一縷不屑,隨即急忙是開口建議道。
聽到鍾賀的話,紫衣女子臉上的表情亦是一頓,看向陸辰的目光,欲言又止。
連這個鍾姓醫生都沒有辦法,眼前這個看上去年紀輕輕的男人,難道有這種實力?
“反正都是將死之人,要是小兄弟不嫌棄,就替我看看吧!”
自然也是看出了自家孫女眼中的擔憂之色,那躺在座椅上的老者,此時反倒是露出了一臉豁然之色,臉上含笑,大方的將自己的右手手腕伸了出去。
“我不喜歡有人打攪我!”
目光一掃坐在自己座椅旁的蠻牛而去,陸辰道出這話之後,蠻牛也是心領神會,當即徑直是站起了身來,擋在了陸辰身後。
“這……這是什麼人?”
看着眼前這個壯碩如同小山般的漢子擋在自己跟前,那鍾賀和機艙內的衆人亦是不禁面色一變,被嚇得連連後退了幾步,不敢再上前去打攪陸辰。
不說是實力,光是蠻牛這體型,便是足以讓不少人望而生畏了。
此時場間突然是安靜了不少,陸辰這才伸出手來,兩指探在那老者的手腕處,一縷無形的靈識力量,便是瞬間渡入到了老者體內。
也就是在同時,看着眼前這個貌似二十出頭的年輕人,那唐裝老者眼底卻是突然閃過一縷異色,彷彿就在這一瞬間,他體內的情況就被身前之人給徹底識破了一般。
“與你交手的人,實力至少在返虛境,不過還好你體內的真氣渾厚,勉強撐住,一時半會兒不至於讓毒侵心脈。”
僅僅只是片刻,陸辰將手收回,當下便是衝着老者開口說道。
此話出口,那原本躺在座椅上的老者霎時是如同迴光返照一般,面色瞬間一震,一雙眼睛睜大着看向身前的陸辰,當下卻是脫口而出道:
“小先生慧眼,竟然連這都看出來了。”
老者的驚訝之色溢於言表,他怎麼也想不到,眼前這男子,竟然僅僅只是從脈象上,竟然就道出了自己體內的情況。
“沒錯,打傷我的傢伙叫做鮑雷雄,是返虛境的高手,一手五毒掌防不勝防,我雖險勝擊敗此人,可是不料也中了此人一記毒掌。”
唐裝老者坐在座椅上,此刻又是開口說道,此時,在他的眼中,儼然已經是相信陸辰有幾分救治自己的實力了。
“爺爺,你中了鮑雷雄的五毒掌?”
此時,就在唐裝老者的身旁,那站在原地一直未曾說話的紫衣女子,此刻終於是按捺不住,一臉失色的驚訝出口道。
這鮑雷雄是何人,古武界中也算是赫赫有名的高手,一手五毒掌苦練數十載,即便是同階武者,也極少敢去招惹此人,要不是爲了自己,自家爺爺也絕對不會和這鮑雷雄交手。
一想到這裡,紫衣女子眼中淚水汪汪,臉上亦是露出了一抹愧疚的神色。
“無礙,生死都是天數,我楊家就算這些年勢力漸微,也不會靠犧牲自家孫女的終生幸福去苟延殘喘。”
老者輕咳兩聲,目光看向身旁的紫衣女子,老眼中卻是帶着幾分寵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