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陳清揚悠然自得的背影,臉上不屑一顧的神情,在衆人的心產生了極大的震動。可以說凡是來找尋陳清揚麻煩的人幾乎沒有不對他恨之入骨的,可是換位思考,陳清揚又究竟哪裡得罪他們了呢?估計連他們自己都不是很清楚!
在這個世界上,總是有些事情完全屬於莫名其妙的。人們似乎習慣了跟着別人的思維走下去,當媒體的對一個人口誅筆伐的時候,人們更多的不是去想着該如何幫助這個人脫離苦海,相反而是對此人採取更加嚴厲的攻擊,事實上很多時候他們忽略了一點,跟着大部分走或許沒有錯,但是卻因爲少了主見性,而缺少諸多精彩。人生只有一回,何必非要跟隨大部分人的思維模式走下去,那樣是不是等於浪費生命呢?
在這羣小嘍囉的眼,陳清揚無疑成了他們的心腹大患,原本成羣結對足足有上千人麼氣勢洶洶地趕來,企圖血洗廖家,然而最終的結局卻是自己人損兵折將。這種血淋淋的事實是何其的悲慘!甚至當陳清揚從他們跟前經過的時候,上百號人竟然無一人膽敢正視陳清揚一眼,並非是羞愧,而是一種自內心深處的心理陰影。可以說陳清揚在他們的心所留下的陰影是難以泯滅的,是極其嚴重的。
陳清揚走進廖家大門的時候,負責守衛的王炯對陳清揚的態度生了天壤之別,率領廖家門將上百號人朝着陳清揚深深一個鞠躬,隨後畢恭畢敬地說道:“四少爺,老爺與兩位少爺已經等候多時了!”
因爲廖無垠的去世,廖家上前被一種空前陰霾的氣氛所籠罩,全府上下都在爲大少爺的死感到悲傷沉痛。他們做夢也沒想到在這個時候,邪神老君的諸多門人竟然會趕來滋事尋仇,廖家四大金剛現在已經摺損兩人,其餘兩人也是因爲身體老邁,向前剛剛經過一場戰鬥,現在生命垂危,根本沒有更多的精力應戰。至於廖若愚與廖無雙,雖然勇猛但是恐怕連一個小小的蝠王都拿不下。
完全可以說倘若今天沒有陳清揚出現救場的話,現在的廖家恐怕早已陷入到空前的災難之。陳清揚對廖家的恩情無疑是巨大的,至於王炯等人態度上的變化,陳清揚自然也是心安理得的接受了。
陳清揚剛剛向前走了片刻,遠遠地便見到一廖南天爲的廖家上上下下竟然朝着自己迎了過來。等到雙方碰面的一刻,廖若愚頓時哈哈一陣大笑,拍了拍陳清揚的肩膀說道:“四弟,這一仗打得漂亮,沒想到你竟然如粗勇猛,單單憑藉自己一擊之力竟然將對方打得落花流水,實在是可喜可賀啊!”
陳清揚淡然輕笑,並未多說,對外人偶爾的飛揚跋扈與高調不是不可以,但是對自己有恩情的廖家,陳清揚還是更願意用一種低姿態做人。廖南天顯然甚是興奮:“我雖然沒能登城觀戰,但是從家將們口所傳出的話音以及剛纔強烈的戰鬥氣息來看,想必應該經歷了一場驚天動地的大戰。清揚,這一次廖家能保住根基,完全拜你所賜。若愚,無雙,還不快快向清揚致謝?”
見廖若愚與廖無雙果真向自己鞠躬,陳清揚連忙用波能拖住兩人的上身,使其無法下垂,隨後淡淡笑道:“都是自己人,何必這麼客氣。再者說,我雖然只是老爺子的義子,但卻也算是廖家的一員,家門有難,我挺身而出這也是一種必然,無須太多多心!”
老爺子微笑着點了點頭:“男的清揚有如此心思,實在是難得之極!今晚我便爲清揚大擺筵席,祝賀你凱旋歸來!對了,至於你和夜鶯的婚事,你儘管放心,日後我必然是要爲你們親自主婚的。我看擇日不如撞日,乾脆就在三日後便成親吧?”
廖無雙的眉頭緊緊地皺起,似乎對老爺子的話十分不滿,想來也是,廖無垠剛剛去世,現在哪裡有心情去結婚,這不是孃的扯淡嘛!
陳清揚微微搖了搖頭。拒絕道:“老爺子的好意,清揚在此心領了,但是大哥剛剛去世沒有多久,現在實在不宜飲酒作樂,再加上大敵當前,我們也不能太過掉以輕心,興許今晚他們又會再次兵臨城下,這也是說不準的事情。至於我和夜鶯之間更是萬萬不可了,相識短暫,還沒能深入地瞭解彼此,我一個大老爺們倒是無所謂,至於夜鶯本身就大大不妥了,我認爲這件事情還是要拖延一陣子再說纔是。畢竟也要給夜鶯一些準備時間不是!
老爺子點了點頭,隨後醫生無奈的嘆息,不再多說,當下只是淡淡說道:“無雙此生能結識到你這種朋友,當真是死而無憾了!有你在,我現在很是放心。”
廖無雙雖然與清揚先前鬧得稍稍有些不愉快,但是他也是聰明人,甭管廖無垠的死究竟和陳清揚有沒有關係,但是作爲自己的外援,本身是幫助自己成就大業的,現在倘若是倒向了廖若愚那一邊對自己而言絕對沒有一絲半點的好處。這是廖無雙最不想看到的事情,再者兩人原本感情深厚,也實在不願意繼續僵持下去,當下廖無雙想要主動給了陳清揚一個擁抱,然而就在此時突然廖若愚一把摟住清揚的肩膀說道:“剛纔我已經和老爺子說了,你對我們廖家做了這麼多的事情不能不爲你置辦一些產業,我看廖家百分之五的股份交給清揚實在是再合適不過了。父親,您看如何?”
廖南天的臉色頓時僵硬了下去,這個廖若愚當真是狼心狗肺,爲了拉攏陳清揚竟然打起了祖宗的產業的主意。在廖南天以爲,隨意給陳清揚三兩個億都不是問題,但是唯獨股權是萬萬不能交付給陳清揚的,無論怎麼說他終究只是一個外人罷了。
廖氏集團從上市那一天起,便牢牢掌控着百分之五十一的絕對股權,這筆股權一直以來都是這樣分配的,廖南天獨佔百分之三十一,因爲無雙擔任總裁因此給了百分之十,至於無垠與若愚兩兄弟各自百分之五。現在因爲廖無垠的去世,財產已經劃分到了若愚的手,他此時提出來轉手送人,真正用意自然是想要拉攏清揚罷了。
現在在廖家三個男人的心目之,陳清揚的地位無疑是至上的,他們各自都非常清楚一件事情,陳清揚對廖家而言意味着新的掌門人。凡事倘若沒有陳清揚的話就不可能繼續實施下去!甚至連家產都未必能保得住。向來槍桿子裡出政權,在這個弱肉強食的世界裡,武力絕對是征服一切的基礎!
廖若愚此時所送出的人情何其之大?百分之五雖然不多,僅僅只是幾個億,也並非是廖家全部的家產,但是所代表着的意義卻顯然不同,失去這百分之五的話廖家將不再擁有絕對的控股權,陳清揚只要將這百分之五送出,哪位有心人剛好起了歹意,從陳清揚手裡高價收購過來,那麼享譽幾百年的廖家便成了別人的囊之物,這對於廖南天而言是決計難以接受的!
當然廖無雙心雖然不滿,但是他決計不會在這個時候說上任何一句違背的話,畢竟在這羣商人的眼,真正收買一個人的並非是義氣相反是金錢和美人!
廖若愚無疑是給廖南天出了一個大大的難題,廖南天臉色一陣陰暗,沉思半晌才淡淡說道:“這個倒是沒有問題,既然你想要從你手將你大哥那百分之五的股權交給清揚,我沒有意見。但是清揚啊,我有言在先,我們需要立下一個合同,你這百分之五的股權是決計不能出手轉讓給任何人的,否則你要賠償給我十倍的金額!”
聽聞老爺子如此這般,廖若愚爲了充分向陳清揚示好,竟然不惜爭辯道:“清揚也是我們廖家成員之一,父親這樣做未免有些多餘了吧?我看這個合同完全沒有必要,清揚是識大體的人,絕對不會做那種出賣自己家族的事情。”
廖南天差點沒把廖若愚給恨死,但是事到如今在這個場合之下自己還能說些什麼呢?雖然覺得事情隱隱有些蹊蹺,最終卻也沒有多說。自己的親兒子和自己玩起了心機,這樣的家族哪裡還有不被人覆滅的道理?
廖無雙心情沉重,看得出向來心思縝密,花樣極多的廖若愚正在對清揚大肆拉攏,自己即便是有心插足也是無法插起,心唯有寄希望於清揚希望他不要忘了當初的恩情,實在是別無他法。
陳清揚愛財,但是取之有道,他自然不肯輕易接受這百分之五的家產,但是奈何廖若愚在旁邊好一陣煽風點火,唯恐天下不亂,最終逼迫得陳清揚絲毫沒有辦法。只得照單皆收!那可是整整將近十個億啊,有人送這麼一大筆錢來,倘若不要自然便是白癡了!
不過就在陳清揚心正洋洋自得的時候,廖若愚卻在一旁當着廖無雙的面說道:“清揚,我這心啊一直有個心腹大患,你如此威武,對二哥又這般親近,那便請你到我房間一敘,你我兄弟二人共商大計如何?”
8章就他媽拿你開刀
廖若愚當着老爺子和無雙的面,說出這種話,他的本意很清楚,無非是想要敲山震虎,好讓廖無雙知道此事的陳清揚已經成爲自己強大的後援,我奉勸你最好是不要來招惹我,否則我不敢保證會不會生什麼不愉快的事情。
陳清揚此時當真隨着廖若愚去了,毫無疑問,將從此與廖無雙對立,拒絕了的話同樣也說不過去。畢竟這廝太狡猾了,他只是說自己的一個仇家,至於究竟這個仇家是誰並沒有明說,倘若在這個時候斷然拒絕的話,剛剛拿了人家的好處未免有些說不過去。
就在陳清揚搖擺不定的時候,廖無雙呵呵輕笑一聲,笑說:“清揚啊,當初我記得你曾經跟我提及過這個手機制造方面的事情,當時我似乎應允並且這件事情託付給你全權辦理了,現在事情辦得怎麼樣,有沒有什麼大的進展?貌似你應該和我這個大老闆好好彙報了一些吧?”
廖無雙的一絲太明顯不過,自己曾經對你有恩,在你一無是處的時候,我相信過你,救助過你,你可以在功成名就之後背叛我嗎?
無論陳清揚選擇誰,毫無疑問,心都是過意不去的。廖若愚這個人顯然不如無雙正派,但是當廖無垠死亡的消息傳開的時候,廖若愚第一個站出來支持自己,而廖無雙卻因爲心情激憤對自己充滿懷疑。這個時候,廖若愚更是不計前嫌要送給自己百分之五的股份,這一切對於清揚而言都是莫大的恩惠,他是一個懂得感恩的人,本意是幫助無雙爭奪財產,或許連他自己都沒想到事情竟然會弄到現在這種程度!
陳清揚一聲嘆息,說道:“兩位哥哥對我的好,在下沒齒難忘。但是我這個人向來不喜歡左右逢源,坦白的說吧,我準備離開廖家了!”
“離開廖家?這是爲何?難道我們廖家招待得不夠好嗎?究竟是誰惹怒了你,不妨和我說,必然是要爲你主持公道的。”
清揚一聲苦笑:“老爺子對我的好,清揚同樣記得。我之所以要走,和廖家上上下下所有人都沒有關係。更不用遷怒到任何一個丫鬟和小姐身上,我在外面有家有妻室,這裡雖然同樣是我陳清揚的家,但是帶着一幫女人出入終究不是很方便,因此這纔在外面購置了房屋。以後就不在這居住了!不夠老爺子儘管放心,在我危難的時候,您曾經救助過我,這一點我是沒齒難忘的,以後只要廖家有一丁點的難處,只要和我陳清揚說了,必然會在第一時間趕到。做人就像是做事情一樣,說話終究是要算話的,這一點毋庸置疑!”
陳清揚此時無疑是一塊香餑餑,任何人都不可能放任他離開,廖若愚剛剛花了如此大的代價,更是不可能不強留一番。然而陳清揚心意已決,再者景碧瓊已經在黃浦江爲自己購置了天價別墅,自己也完全沒有理由不離開這裡。
陳清揚淡然笑了笑,看了看給自己留下快樂和痛苦的廖家大院,隨後帶着陳清堂朝着下山的路走了出去。然而就在陳清揚剛剛走出不到百米的距離的時候,突然廖若愚趕了過來,只聽他遠遠地叫嚷道:“四弟留步,二哥有話要說!”
“二哥,我不是說了嗎,自己一個人下山打個車就好,何必還來送我?”
廖若愚裝作一副愁苦的神色,嘆息一聲,隨後緊緊拉着陳清揚的手掌說道:“清揚啊,你我兄弟二人相識恨晚。雖然僅僅只有數天的接觸,但是輕易深濃。我們先前那些誤會還望你萬萬不要放在心上纔是!”
“這是自然,決計不會的,怎麼你還有事情要說嗎?”
“是這樣的,剛剛夜鶯聽聞你離開這裡,哭得死去活來,現在正在翠竹園裡暗自啜泣,你看要不要?”
此生陳清揚似乎還沒怕過誰,但是唯獨畏懼一樣東西,女人的眼淚。按照陳清揚的思維來說,真正體現一個男人有沒有本事關鍵還在於他的女人是否能夠享受到快樂,倘若終日以淚洗面,那生活是何其悲慘?一個讓女人哭泣的男人絕對不是一個好男人,這一點陳清揚的作風還是值得肯定的。
見陳清揚果然動了惻隱之心,廖若愚正暗自躊躇自己這步棋走對了,當下嘿嘿笑說:“我看這樣好了,你依舊在這裡住着。在外面煩悶了,便回來找尋下新鮮感,這種生活同樣也是很美好的嘛!清揚,你說呢?”
陳清揚斷然搖了搖頭,有一件事情陳清揚是心意已決的,那便是廖氏兄弟之間的鬥爭,他這輩子都不會牽扯進去。他不想再去招惹是非,給自己惹來一身罵名,幫誰自己心都過意不去,在這種情況下,乾脆誰都不幫,這樣反而更好。不過他在心底還是有個原則的,日後廖若愚膽敢欺負無雙,必然會在第一時間趕到,將其就地正法!
真正不牽扯到人家親兄弟財產之的最好辦法自然便是退出這個舞臺,不過這絕對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尤其是夜鶯的出現更是打破了陳清揚的計劃。陳清揚絕對不是一個風流到,一個女玩一次便揮一揮衣袖的男人。對於陳清揚而言,這種男人是卑微的,是一種不負責任的表現,自己要做就要做一個從一而終的男人。
東北人骨子裡的重情義對陳清揚還是有着較深影響的!也正是因此陳清揚做出了一個大膽的決定。原先之所以不帶着夜鶯,正是擔心沐小妖以及景碧瓊等人難以接受自己私生活的放蕩。可是換句話說,這些也並不是陳清揚的本意,夜鶯的出現只能說是一個偶然,並且是太偶然了。
只是陳清揚倒是未曾注意,這種偶然的背後,似乎還有着一定的玄機,究竟是怎樣的玄機呢?讓我們拭目以待!
“二哥,這件事情就不麻煩你了,既然老爺子也已經應允將夜鶯許配給我,我看不如這樣,我直接將夜鶯接走你看如何?畢竟葉算是我的未婚妻了,有媒妁之言父母之命,已經很正式了吧?”
廖若愚沉思了片刻,隨即給肖華隆打了個電話,在得到肯定答覆之後,親自將夜鶯給接了過來。果然,夜鶯的眼角依然還有一絲絲晶瑩的淚花,眼睛略微有些紅腫,看得出剛剛大哭過一場。
看着眼前風情依依,憂傷帶着一抹竊喜的夜鶯,陳清揚情不自禁上前將其一把緊緊摟進懷,淡淡說道:“對不起,我剛纔不應該拋下你的!”
夜鶯淡淡搖了搖頭,忽然長長舒了一口氣息,那溫暖溼潤的空氣捲入陳清揚的耳垂,讓其不禁想到了夜鶯口腔那一抹溼熱和窒息的快感,當下竟然有了一絲蠢蠢欲動的念想。深深抱緊懷的夜鶯,讓她晶瑩圓潤的所在貼在自己的胸膛上,滿臉舒爽的神情。
夜幕深沉,一輛加長賓利停在陳清揚的跟前,廖若愚隨手抽出一張支票,笑說:“這車剛買回的最新款,還沒開過一次呢,剛好送給你。另外這是一千萬,二哥的一點點心意,在外面花錢的地方很多,你先拿着用,不夠再說!”
甭管廖若愚是虛僞還是做作,但是能虛僞到這種程度也算是有情有義了,看着眼前嶄新的黑色房車,握着手沉甸甸的一千萬支票,陳清揚心感慨萬分。他不禁想到當年曹操對待關羽的場景,許諾關羽只要跟隨自己,便賞賜萬金,封爲上將軍,賞美女百名,送赤兔寶馬。可謂是給了關羽自己所能給與的一切,然而最後呢?最後的結局關羽依舊跑去跟一窮二白的劉備去了,並且在以後的時日裡過五關斬六將,留下不小的功勳,更是一度成爲自己的心腹大患。可這是沒有辦法的事情,是無法逆轉的,除了服從又能如何呢?
不過根據後來的結局來看,當初赤兔馬沒有白送,關羽在華容道上畢竟還是放走了曹操,那麼假如有一天,廖若愚與廖無雙開戰,那自己將如何是好?倘若真的站在了廖無雙那一邊,會放他一條生路嘛?
陳清揚坐在車上,朝着市公安局趕了過去,一路上盡是在思考這個讓人費神的問題。
看着陳清揚的背影,廖若愚對身旁的何翀慨然說道:“若能得此人,那將何等威武,以後何愁大事不報?可惜啊,可嘆!不過我倒是很詫異,父親爲何會讓我追上來,並且還要給他這麼多的好處?夜鶯,竟然連夜鶯也要他帶走?這小子命真好啊……”
卻說陳清揚一路狂奔趕到市局,連夜對自己的秘書吩咐召開市局黨組成員會議,所有領導必須到齊。很顯然,陳清揚上任的第一天,便要將手的長劍指向天上人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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