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軍正無法得知究竟是什麼給了陳清揚如此堅定的信念,他只是一個學生,瘦弱的身板,還算有些許氣質,但是怎麼看也不像是能幫到自己的大人物。
陳清揚也不多做解釋,楊軍正能與自己平起平坐,一起暢所欲言,實際上已經是萬分屈就。就這還是看在李興的面子上,想要讓別人在此時完全相信自己,除卻拿出雷霆手腕,否則這一切都只能是妄談。
陳清揚在詢問了當時具體的細節之後,特地懇請楊軍正爲自己裝扮了一身行頭。
開原縣公安局局長名叫趙鐵,也是軍人出身,是楊軍正一起提拔上來的人物,因此對楊軍正很是敬服。當陳清揚拿着楊軍正的批條親手交到此人手裡的時候,趙鐵沒有絲毫廢話直接按照楊軍正的批示照單辦理。
陳清揚所要置辦的行頭是一身警服,肩章是二級警司,職位不大,屬於副科級幹部,其實這也是趙鐵所能動用的最大權利了。畢竟自己也就是個科級幹部,即便想要造假弄個警監出來也是不可能的事情。
陳清揚置辦這身行頭實際上是有預謀的,一場好戲正在悄無聲息的上演,而這場戲的主角正是冒牌貨的副局長陳清揚。
陳清揚副局長在一干人等的隨從下,開着兩輛警車趕往當地一家名爲醉八仙的賓館。這醉八仙在開原縣算是數一數二的存在,三星級酒店,經常會招待一些貴賓和外地奔赴而來的商場大腕。
剛剛進入大廳,一位打扮得體的年熟女嫋娜而來,此人身材豐腴,決然不是肥胖,只是一種豐滿的所在。她渾身上下彷彿散着一種動人的嫵媚,舉手投足間充滿了萬千風情。這女人伸出一雙淨白的手掌,與陳清揚輕輕一握後,吐氣如蘭地笑道:“不知這位警官有何貴幹?如果想要吃飯的話,隨時歡迎,請隨我到樓上包間。”
陳清揚似乎並不買美女的賬,淡淡搖了搖頭:“吃飯就免了,我想要調查一件事情。請你們大堂經理以及所有服務生到大廳裡來,記住是所有人包括那些請假回家的服務生。我給你們一個小時的時間,三點鐘之前如果不能到位,這裡將會拉上警戒線。到時候會不會影響你們的生意,那就不是我應該操心的事情了。希望你心能有所盤桓!”
那年美婦頓時一愣,嘴角笑意更濃,白皙的臉蛋上似乎有一抹**的嫵媚在蠢蠢欲動,“請問你是哪位,我沒有見過你!我和你們常副局長很熟,有什麼事情可以讓常副局長來談。”
陳清揚是冒牌貨,真實身份只是一個窮學生,話說好聽點也就是一個魚販子,只是因爲機緣巧合暫時混了個局長乾乾,但值得一提的是陳清揚在此時卻沒有半點懼意,相反他嘿嘿冷笑一聲,從懷掏出一張嶄新的證件本,上面赫然在職位一欄上寫着“常務副局長”。
美婦微微皺眉,向旁邊一位服務生使了個眼色後,那服務生隨即領會一溜小跑瞬間沒了個蹤影。而面對此時此景,陳清揚只是假裝不見。
“陳副局長?”美婦試探着問道。
“正是!我再次重申一遍,五分鐘之內我要見到你們大堂經理,一個小時之內我要酒店服務生全部出現這裡。對了,不要試圖矇混過關,到後勤處交給我一張工作人員的名單以及簡歷。還有,張濤,你現在立刻帶人到樓上住宿部查房,一定要嚴格地查,仔細地查!這是命令,否則你明天就可以脫下這身警服,回家種田去了!”
整個公安局除了趙鐵之外沒有人知道陳清揚的具體來歷,公安局的工作人員只是突然接到一份任命書,上面有縣長楊軍正的簽字,至於別的一概不知。突然就無聲無息地冒出了個常務副局長,這當真稱得上是開原縣公安局一大奇聞!
衆人對於陳清揚的底細一概不知,只是從外表上看他十分年輕,甚至可以稱之爲年幼,頂多也就是十**歲的樣子,衆人怎麼也想不通這個年紀的陳清揚究竟是怎樣爬到副局長的位置,當然更讓人們感興趣的則是陳清揚究竟出生在怎樣的家庭,他的父母又可是傳說的紅色高幹!
張濤只是個小警員,警校畢業後分配到開原縣公安局,三五年了也未見有絲毫動靜。這並非是他能力不行,只是此人太過油嘴滑舌,太會左右逢源,他自以爲自己人際關係不錯,是個難得的馬屁專家,可實際上這完全不對趙鐵的脾性。
可以說楊軍正、趙鐵和李興是同一類人,他們的脾氣永遠不允許三人陷入淤泥之,最終不可自拔。他們剛正不阿,一生浩然正氣,那些溜鬚拍馬不幹事實的人永遠不可能在三人手下混出名堂!這是一種必然,值得慶幸的是陳清揚並非是那種愛耍小聰明的人,這也是陳清揚能最終得道昇天的緣由之一!
張濤雖然沒有大本事,但是溜鬚拍馬以及狐假虎威倒是他的強項,此時有常務副局長在身側爲自己鼓勁撐腰,不知不覺間,膽氣也就壯了些許。當下眉毛一擰,一甩脖子吼道:“你、你、還有你,咱們四個到樓上好好查查,看看這醉八仙酒樓究竟都在做些啥勾當。”
一般來說,賓館裡除卻日常吃住之外,自然還有着其他的一系列服務,這些服務是什麼幾乎是不言而喻的事情。無外乎黃賭毒三者!這是一家星級酒店生存的根基,倘若僅僅憑藉一日三餐和住宿費,即便是有再多錢也早已賠了個一乾二淨。
陳清揚下令要查,美婦自然慌神,當下連忙一伸纖細的胳膊,不冷不熱地道:“陳局長,我想這其定然有些誤會,您要求辦的事情我會盡快辦理。忘了自我介紹,我就是這家酒店的經理,服務生的事情很好解決,我剛纔已經通知人去辦了,請您稍等片刻。霜兒,泡一壺上好的碧螺春給陳局長消消火兒。”
“免了,我向來不喜喝茶!這件事情既然說要查,那定然是要查的,張濤還不快去!”
見陳清揚絲毫不肯賣給自己面子,美婦不由得急了,當下猛地一跺腳,說道:“陳局長,有句老話說得好,大家悶聲大財,倘若當真撕個魚死破,那對彼此都沒有好處。實不相瞞,錢副縣長是我乾哥哥。這家酒店有他的股份,倘若將事情做得太過火,呵呵……”
陳清揚莞爾一笑,隨後臉上笑容猛地凝固,只見他拳頭緊緊握住,一拳砸在辦公桌上,怒道:“我不管你這醉八仙的幕後有怎樣的保護傘,也不管這裡有誰在撐腰,我身爲常務副局長,管理一方治安,倘若做官不爲民做主,那我還不如告老還鄉。我鄭重告訴你,現在開始你給我靠邊站,倘若沒有我的允許,你最好給我閉嘴。否則就是妨礙公務,我將會依法嚴懲!”
充滿風情的美婦嘴角那抹輕浮的笑意頓時消散不見,此時的她哪裡還是一個人儘可夫的蕩婦,只聽她連道三聲好後,隨即緘口不談,不過神情間絲絲凝重的氣息瞬間充斥整個大廳之。
就在張濤四人剛剛上樓的時候,先前被騷婦支走的年輕人隨即折返,只見他悄然走到騷婦跟前輕聲說了一連串的言辭。陳清揚懶得用肖小手段偷聽,索性扭過頭,對此來了個眼不見心不煩。
不過,他想要置身事外,那騷婦似乎並不想善罷甘休,竟然一反常態,上前跨出兩步,森然冷笑:“陳副局長,我能否可以再次看下你的證件?”
陳清揚不知這個外表放蕩的女人究竟在玩什麼把戲,莫非已經將自己的真實身份拆穿了,陳清揚並不笨,如果此時畏畏尾,那勢必會引來對方懷疑,索性一把將證件抽出摔在熟女的身上。可能是陳清揚稍微有些激動,手上力道太大,竟砸在女人高聳的部位上。
女人顯然未曾想到這種無厘頭的事情會生在自己身上,美眸瞬間流轉起絲絲迷霧,那張白嫩的臉頰也紅暈了幾分。熟女卻也大方得緊,竟然將豐腴的身段向前微微伸了些許,幾近貼在陳清揚的臉頰上,笑問:“怎麼,莫非你想要玩嫩草吃老牛的把戲?要知道老孃可是老少通殺的哦!不信,晚上約個時間,咱們好好玩上一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