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清揚此時原形畢露,將內心深處陰暗的一面完全暴露而出,他決然不是當代活雷鋒,更無需去做一個熱心腸的人。當然陳清揚有自己的價值觀,懂得什麼叫做張弛有度。他不會去做爲非作歹,違背法律道德的事情,但更不會去做拾金不昧、別人欺負到自己頭上還只是一笑而過的老好人。
陳清揚遠遠沒有那麼高尚的品質,他只是一個微不足道的小市民,一個鐘愛於斤斤計較的小市民,一個人若犯我我必犯人的小市民!
方泉打心眼裡難以接受陳清揚身份的急劇轉變,試想一個星期前還被握在自己手掌心,被自己死死掌控的年輕人突然就變成高高在上,可以掌控自己前程甚至生命的大神,換做誰心也會深感彆扭。
“姓陳的,萬事不要做絕了,否則對誰都沒有好處!寧爲玉碎不爲瓦全的道理,想必你應該很清楚!”
陳清揚微微搖頭:“很遺憾,我不清楚!也不願意,也不想去弄清楚,總之我就是要玩死你,就是要你知道當初的你是多麼愚昧。你有什麼手段可以儘管用,有什麼靠山儘管搬出來,我陳清揚倘若皺了下眉頭,我便不是條漢子!”
“你這是在玩火,這是在孤注一擲,我最後奉勸你,不要這樣!我們可以成爲朋友,而不是敵人。雖然你手有我的把柄,但是你應該清楚一點,我幕後還有不可估計的力量,不誇張地說,只要我願意,即便是趙鐵也保不住你!”
陳清揚笑了,有一種深深的邪意,他擡起頭眺望遠方影影綽綽的千山,連綿的山脈自北向西貫穿起伏,像是一條巨龍蜿蜒而壯觀。尤其是最頂峰像是伸出的龍爪一般,直衝雲霄,他能深深地感應到大山裡的靈氣,或許自己真該百尺竿頭更進一步了!
漫長的時光似乎總也揮灑不盡,與方泉同時帶出的二十餘號人皆已趕赴公安局做筆錄去了,僅有方泉一個人光着膀子,下身圍着一條浴巾站在酒店門前。在他的正前方,張濤已經找人專門寫了一張紅紙黑字的巨大橫幅“嫖客的無盡懺悔!”。
這就是陳清揚,像是一條瘋狗般,倘若你膽敢拔了他一根毛,他會選擇忍耐,但是一旦當你陷入虛弱境界的時候,便會竭盡全力不顧一切地廝殺上去。逆我者亡,順我者昌,這便是陳清揚的性情!
方泉始終跟着頭,他即便臉皮再厚,在這個時刻也不由得萬分羞愧。方泉向來好高騖遠,一心想要向上爬,爲此他付出了諸多的代價,甚至連老婆張翠花都不惜讓人佔有。張翠花膚色白皙,身段豐腴,五官勉強稱得上是標誌。不過因爲少*婦的緣故,那骨子裡所散的嫵媚與**則遠遠不是容顏可以代替的情趣。對於楊全勇這種年人來說,太過鮮嫩的草兒反而沒勁,略顯青澀得慌,只有那種肥美的野草,那種經過雨露浸淫過的草兒才能稱之爲芳草。
張翠花冷着臉,那是一張讓人心生懼意的臉蛋,萬千寒霜不加遮掩地掛在臉頰,他並未多看一眼那個僅僅穿着大褲衩的男人,相反一直盯着那個靠在警車上抽菸的青年。直覺告訴張翠花,這不是一個簡單的人物!
“你好,我是方泉的婆娘,應你的要求來贖人的!”
陳清揚笑了笑,並不接話,反而問道:“嫂子,最近生意好吧?和楊所長之間可還美滿?要說起來,你算是個賢妻良母,尤其是對方泉更是沒得話說。可惜方泉不爭氣,不爭氣啊!嫂子,你爲了方泉能加官進爵,不惜犧牲自己的色相和身體去取悅一個肥胖的老男人,每天在一頭肥豬的胯下婉轉承歡。說起來,我就爲你不值得慌!方泉如果懂得知恩圖報那也就罷了,卻揹着你跑到縣城幹起這種勾當!這可是皮肉買賣,是犯法的啊!”
張翠花望着眼前略顯瘦弱的青年,凝視良久,心萬千澎湃,良久纔回道:“看來你和方泉很熟悉,冒昧問一句你是哪位?”
“我是哪位不要緊,和你老公方泉也不能稱之爲熟悉,只是有過一些接觸罷了。其實我們之間也曾蒙面過,只是你多半已經記不得了!”
“哦?我們曾見過面?真的抱歉,我着實是記不得了,可否提醒一下?”
“數年前一個大雪紛飛的夜晚,我一個人在鎮上漫步,一不小心趕到某處人家,哦不,應該稱之爲淫窩。我趕到這家淫窩的時候呢,剛好有一個少*婦脫得精光正躺在牀上,而一個同樣光着屁股的肥豬在她茭白的身軀上聳動着。那少*婦嘴還不時地冒出一連串地污言穢語!而就在兩人即將雙雙達到飄飄欲仙的境界的時候,那少*婦的老公突然殺到當場,於是乎上演了一出絕妙的好戲!張小姐,我想這個故事裡的主人公就不要我做太多解釋了吧?張小姐你是聰明人,對不對?”
張翠花臉上青一塊紫一塊,碩大的胸脯在激憤下劇烈起伏着,一對豐碩的飽滿在空劃開一道極其璀璨的弧線。尤其是高聳的領口更是不時流露出一抹雪白之色,這一切圍繞在這個老鴇出身的少*婦身上,更是讓她有着一種勾人心魂的妖嬈。
張翠花未置可否,也不再追問陳清揚究竟是誰,一個二十歲不到的年輕人,能坐到這個位置,這本身就是一個奇蹟,詢問太多反而沒了太大的意義。
陳清揚呵呵笑了笑,說道:“嫂子,既然你今天來了,話我也不多說,贖人是吧,十萬塊!不過在交罰款之前,你似乎忘了做些什麼。”
看着陳清揚那雙眼睛不時在自己豐滿的前胸掃來掃去,張翠花瞬間理解話的意義,她並非是名門大戶出身的千金大小姐,十四歲的時候就被垂涎自己美色的鄰家大叔強暴,十七歲的時候到哈爾濱打工,卻被人拐賣到一家歌舞廳充當三陪,做了三年偷溜回來後這才嫁給比自己大有七八歲的方泉。當然,方泉對於自己那點狗屁歷史是不瞭解的。
一個被人先強暴後賣身的女人,她即便內心再怎樣堅貞,接連遇到這種事過後,心也難免生出陰暗的一面。對於這個社會的理解更會有着一種難以抑制的扭曲!這幾乎是一種必然,而張翠花隨後與楊全勇的苟合也幾乎就是順理成章了。
“你想要怎樣,我的身體?還是侮辱我一番?只要你願意,我的一切都可以給你,我的一切都是你的!但是前提是你必須放了方泉。”
陳清揚招牌式地高深莫測般的笑意掛在了嘴邊,良久後點了點頭:“可以,這就要看你是否上套了!不過我還是想要問你,楊全勇和方泉之間你究竟愛誰?你平時和楊全勇約會是偷偷摸摸,還是大大咧咧?你又是怎樣一人伺候二夫的呢?”
“這個很重要嗎?對這個案子有什麼幫助沒有?”
“很重要,也很有幫助。”陳清揚說話間向前靠了靠。嘴巴幾乎湊到了張翠花流光溢彩的薄脣上,隨後接着說:“因爲我這個人好奇心比較重,如果你滿足不了我的好奇心,那麼我的心情就會變得很糟糕,同樣的方泉就會跟着受罪,很大的罪!我是個嫉妒心很強的人,尤其是看到別人的老婆比自己的婆娘漂亮,心就會仇恨得緊,到時候一不留神切了方泉的**,你可就成了活寡婦啦!”
張翠花不愧是老鴇出身,對於這些露骨的打情罵俏顯然已經產生強大的抵抗力,只是莞爾一笑,“談不上偷偷摸摸,也不能說成是光明正大,有種事情是不言而喻的!比如說歡愛,有時候只是一個眼神,一個輕微細小的動作,彼此就可以從領會到許多,不知道我這樣解釋,你是否能夠滿意。“
陳清揚擰了擰鼻子,“還好,不是十分滿意,但是我也能猜出個七七八八,看來你和楊全勇之間已經是半透明,而方泉所扮演的角色就是一個馬伕,只能施肥喂草,騎馬的人卻是另外一個楊全勇。很好,很強大!你滿足了我的好奇心,但是還沒能滿足我另外一樣東東,我已經在醉八仙開了房間,介意上去一敘嗎?”
事到如今還有何好做作的,張翠花認命地點了點頭,隨着陳清揚的步伐上了樓,而陳清揚在路過方泉身旁的時候,卻是停下腳步,呵呵笑道:“有些美好,註定要與人共享,謝謝你讓我共享了你老婆的身體,我會感激你的,生生世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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