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弟弟,你咋啦,怕了?”
米莉莉摸着孫潔的頭說道,孫潔甩開她的手,反駁道:“誰怕了?哥我可是我們孫家的保護神,什麼場面沒見過。”
“就吹吧你,使勁吹,反正吹牛不用交稅。”米莉莉一臉鄙視。
孫潔知道自己幾斤幾兩,鬥嘴逞能遠不是米莉莉對手,於是他決定親君子,遠女人,他擡眼看看頭頂上的紅雲,他才發現它不是紅雲,而是一個巨大的紅色的鈸輪,他好奇地擡手敲一敲,它居然發出金屬的清鳴聲。
“馬義,這是哪來的鈸輪?好大啊!這顏色也好奇怪。”
馬義心裡頓時一陣糾結,因爲他一直不想別人知道自己是修真者,剛纔如果不是事情緊急,他也不會當着孫潔的面使出鈸輪,現在他已經問起,他還真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你給他編一個神怪故事吧,人家可是受過高等教育的人,不是無知農村大媽,怎麼可能相信那些子虛烏有的神仙鬼怪。
好吧,你就告訴他這世界真有修真者,自己就是其中的一個,可是人家是傳統家族的傳承者,他們深受傳統理念的束縛,未必看過都市異能小說,所以即使馬義說破天,他也未必相信。可是,萬一他真相信了呢?不是被他知道自己是修真者了嗎?這又正是馬義所不想的。
所以馬義此時心裡只有兩個字:糾結。
“孫潔,這個吧……一言難盡了……總之……你必須要將今天所見都忘記了,就當作什麼都沒有看到,好不好?”馬義結結巴巴地說道。
“不行!”孫潔的回答乾脆利落。
“你必須告訴我,這到底是腫麼回事。”
“聽話,不然我讓英子剝奪你在家族中的地位!”米莉莉威脅。
“這與英子有關係嗎?”孫潔表示嚴重不服。
“當然,我告訴你,這事只能天知地知我們知道,如果你傳出去,會給大家帶來殺身之禍,包括英子,一個都跑不了!”米莉莉一臉嚴肅認真,儘管她以前就很無厘頭,十句話裡最少有九句不靠譜,但是既然她說這事關係到英子的生死,孫潔當即不敢不相信她的話是真的。
馬義拍拍他肩膀,“有時候不要相信自己眼睛看到的,因爲它有可能都是幻覺。”
既然馬義也如此說了,他是一個可以信任的人,而且還是事關家主生死的大事,孫潔覺得自己必須小心謹慎,從善如流,當真是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啊,所以他果斷點頭表示同意馬義的意見。馬義悄悄鬆了一口氣,心裡卻說,智商高的人也不一定不好欺騙嘛。
其實,關於這一點,馬義還真蒙對了,不相信你就看看各種關於傳銷的新聞,其中很多陷入傳銷不能自拔的人,甚至其中的骨幹份子,很多都是大學生,他們能成爲大學生,智商肯定不低,可惜情商不高,所以他們很輕而易舉地被別人忽悠入套,其中一些人入了套還不自知,又耍起小聰明,勾引情商比他們更低的同學或學弟或學妹落入套中。
於是形成一個惡性循還,傳銷大軍生生不息,前途一片光明。
鈸輪外,槍聲依舊,打在鈸輪上叮噹作響,然後馬義就聽到“撲”一聲輕響,這響聲在震耳欲聾的槍聲裡微乎其微,除了因爲馬義有逆天的聽力能聽到,其他人根本聽不到。馬義不僅聽到了,他還分辯出聲音的來源,那是小方的阻擊槍發威了,他甚至還聽到了對手腦殼被子彈敲開的脆響,緊接着外面的槍聲戛然而止。
“小方得手了!”路雲沒聽到小方開槍的聲音,但是對手的槍聲驟然停止了,憑經驗她也知道小方成功阻擊了對方槍手。馬義一揮手,迅速收起鈸輪,然後大家迅速散開,各自尋找掩體,伺機進攻。
話說托馬斯在手榴彈爆炸後,因爲擔心馬義他們沒有死透,儘管外面黑煙瀰漫,塵土飛揚,根本看不清楚馬義他們的位置,但是他仍然端着半自動步槍站在窗口往外射擊,正殺得起勁,忽然一個滾燙的利器擊中他腦門,直接掀開他的天靈蓋,利器強大的動能將他掀起一個後仰翻。
當他落地時,已經沒有半點生命跡象,腦殼少了蓋,白的、紅的的撒滿地,凌亂的頭髮沾在翻卷的頭皮上,雙眼空洞無神,臉色蒼白無血色。
“嘔……”雅各布雖然是特工出身,但他還是第一次面對如此慘烈的死亡,當即忍不住一陣乾嘔,宏孝郎和大田基受的訓練比較變~態,心理素質早已經異於常人,所以他們僅僅是皺了一下眉頭,沒有更多的不適反應,他們倭刀已經出鞘,擺出隨時戰鬥的poss,但是他們不敢隨意亂動,而是躲在牆角。
對方有阻擊槍,他們當然不敢亂動。因爲他們再牛叉,但是也不敢以血肉之軀與子彈拼實力,除非他們腦子進水,纔會相信天照大神會保護他們不會被子彈殺死。
他們都躲在牆角不出來,小方頓時失去了目標。
雅各布乾嘔了幾次之後,終於忍住了,他撿起半自動步槍,有槍在手,他心裡淡定不少,然後悄悄爬到門邊,往外觀察,可是他根本找不到阻擊手位置,“你,吸引阻擊手開槍,我找出他的位置,然後殺了他。”
他指着宏孝郎說道,宏孝郎沒說話,而是果斷向他豎起中指。
“fu~ck you!”雅各布勃然大怒,將槍口對準宏孝郎,不料這回宏孝朗連眼皮都不眨一下,雅各布是讓他去送死,他不是傻~子,當然不會聽他的,而且大敵當前,他料定雅各布不敢向自己開槍,除非他腦殘,專幹親者痛仇者快的蠢事。果然不出所料,雅各布最後不得不恨恨地移開槍口。
“如果我們不合作,都得死!”
他現在說的是英語,還好宏孝郎和大田基都能聽懂。
宏孝郎趴在窗口下,對雅各布說道:“你把槍給我,你引他開槍,我負責殺死他!”雅各布愣了一下,他沒想到島國佬在生死存亡的時刻竟然跟他耍小心眼,他瞬間就開始後悔與這些羅圈腿合作了,早知道如此,他寧願被勞倫少校派去中東,與艾爾死國幹仗,就算戰死沙場,也好過被堵在華夏的深山裡等死強,因爲這種死法太窩囊,而且如果他死去,米國政府不會承認他是米國特工,他得不到任何應有的榮譽。
“該死的島國佬!”雅各布沒有選擇,將步槍丟給宏孝郎,開始準備引誘對手開槍,他正低頭尋找着某些東西,比如木棍之類的東西,然後掛上自己的帽子,做成假人,突然屋裡一聲槍響:“呯”雅各布擡頭一看,只見宏孝郎手裡握着槍,正目光呆滯着望着大田基。
再看大田基,胸口赫然一個血窟窿,正汩~汩往外冒血,他低頭看一眼自己身上的血窟窿,擡手指着宏孝郎,“你……你……”一口殷~紅的血涌~出,堵住他的口,然後頭一歪,就屁顛屁顛地跑去給日照大神暖牀去了,可憐他堂堂雨魔流中級忍者,壯志未酬,就莫名其妙死在自己同胞手裡。
“叭”一聲,宏孝郎手早的槍掉到地下,臉色死灰,嘴脣不停地蠕動,“不,不,我不是故意的……”
原來他只是會玩刀,根本不會用槍,剛纔他只是認爲牙各布是讓他去送死,他不甘心也不服氣,所以就這麼一說,不料雅各布關鍵時刻信錯人了,真把槍給他,結果他接過槍,卻不懂如何擺~弄。但是他自認爲堂堂一箇中級忍者,頭頂上有日照大神神光普照,他肯定無所不能,不可能會讓一把過時的步槍難倒,於是他一陣擺~弄,結果擦槍走火,而槍口好死不死地正對着大田基,大田基不知道是被托馬斯的慘狀嚇呆了,還是太過於相信宏孝郎了,或者他也相信日照大神會保佑他長命百歲,所以他明明有發現宏孝郎槍口對着自己瞎擺弄,他竟然也不出聲制止,結果他悲催地死掉了。
雅各布沒想到最愛裝B的宏孝郎竟然是一個蠢到不能再蠢的蠢材,他立即氣得暴路如雷,他現在是深刻理解不怕神一樣的對手,就怕豬一樣的隊友之句話的內涵了。
他想暴起將宏教郎掐死,可是他又生生忍住了。因爲門外就是自己的敵人,他們一共來了4個人,另外還有一個阻擊手,到目前爲止,他們仍然毫如損失,而自己這邊,已經損失兩人,形勢已經非常不妙,如果他再將宏孝郎掐死,正好遂了對手的意。
宏孝郎再愚蠢,畢竟也是有生力量。
最關鍵的是,他們之間隔着門,如果雅各布要衝上去掐死宏孝郎,必須經過門口,此時門口洞~開,他必將暴露在阻擊槍槍手的眼皮底下,人家只要輕輕一扣扳機,天堂之門就會向他打開。天堂雖好,可是他不想去,人間雖然苦,可是有美女無數,猶其是東方美女,妖~嬈風騷,他想想就流口水。
他躲在門的另一邊,衝宏孝郎豎起拇指,然後翻轉,指尖朝下,大聲咒罵:
“你們島國人全都是豬!”
宏孝郎目光幽怨,猶如被雅各布暴了菊~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