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着太陽還沒有下山,小分隊揹着戰利品迅速撤離戰場,原始森林原本就遮天蔽日,天黑得快,他們剛撤離戰場不到十公里,這裡已經光線暗淡。
原始森林毒蛇猛獸多,夜裡行軍不安全,於是柯隊長下令就地宿營,剛搭好帳蓬,解軍山就過來向馬義討教。他已經被馬義的功夫折服,心裡早就癢癢了。
馬義也不矯情,從無妄真經裡挑了一套心法傳授給解軍山和他的隊友們,這套心法雖然不能讓他們修練成元氣,但是堅持練習也能提高他們動作的靈敏性、抗擊打能力,讓他們身體更加輕盈,攀爬,跳躍的能力更強。
敵我之間的搏鬥是生死之搏,講究一招制敵,沒有任何花裡胡哨的招式,所以,馬義經過深思熟慮,又從無妄真經中挑出一招簡便易學,殺傷力強的招式傳給他們。
解軍山和柯隊長他們學得很努力,但是他們只是普通人,身上沒有異能,要想學有所成,不是一朝一夕的事,要持之以恆,假以時日才能見到成效。
練完了一個周天,馬義就讓他們休息了。然後他示意小方進入帳蓬,他把柯隊長拉到一邊,說:
“柯隊長,小方身上人一種隱疾,我要幫他治療,在我治療期間,麻煩你派人在門口守着,不讓人進來打撓我好不好?”
柯隊長一驚,他從沒有想過一向活潑的小方會有隱疾,他非常關心和擔心,問:“小馬哥,小方的病重不重,請你千萬要治好他,拜託了。”
“放心吧隊長,小方的病我能治好。”馬義說。
“謝謝你,小馬哥。你放心去吧,我親自在門口守着,不會讓任何人打撓你們。”柯隊長握着馬義的手,神情莊重。馬義也不客氣,道了聲謝,進入帳蓬,小方正緊張地站着,臉羞得通紅。
“小方你別緊張,你記住了我是醫生,你是病人,你要放鬆,你需要做的就是配合醫生的治療。”
馬義安慰小方,小方扭捏了一會,後來似乎想通了,重重地點點頭,躺在簡易的行軍牀上,雙手捏着衣服釦子,卻遲遲不好意思解開。
雖然馬義一再強調自己是醫生,但是要她在男生面前寬衣解帶,小方還是沒有勇氣解開自己的扣子。她沉默良久,鬆開手,用軍帽蓋住自己的臉,聲音顫抖着說:
“小馬哥,你幫我脫吧。”說罷,她咬緊牙關,呼吸急促,心跳聲馬義都能聽到。
小方的緊張讓馬義很尷尬,其實他也不是專業的醫生,沒有受過專業訓練。與一位芳齡少女獨處一室,他已經費了很大勁說服自己放鬆,現在她讓自己爲她脫衣服,他哪裡能從容淡定?雙手懸在小芳胸前,馬義解也不是,不解也不是,天人交戰,各種糾結。
“小馬哥,你怎麼了?”小芳也感受到了馬義的緊張,她更害羞了,心如撞鹿。
馬義擦了一把汗,說:“我沒事,小芳,你別緊張哈,我是醫生,你是病人,我們是在做治療……”
“嗯。”小芳聲音小如蚊鳴。
“呼……”馬義深呼吸,平息心中的緊張。自己不是專業醫生,但頭上還頂着神醫的光環,而且他醫治過白霜,已經不是第一次面對女生的**,他必須放下任何雜念,做到心無旁騖。
終於,馬義穩住心神,輕輕解開小方衣服釦子。小方的胸部果然完全沒有發育,除了乳暈顏色較深,**有花生粒大小外,胸部平坦與男生無異。
馬義取出九支銀針,稍凝神靜氣,接着手揮出一道殘影,九支銀針瞬間插入小方的穴位。然後,馬義逐一捻動銀針,同時讓自身的元氣沿着銀針注入穴位,再經由經脈流向瘀堵點,馬義的天眼可以“看”到自己的元氣一點一點地疏通小方經脈上的瘀積。
可惜小方的病積痾已久,不是一時半會就能見效的,俗語說病去如抽絲,急是急不來的,所以大約針炙了半個小時,馬義收起銀針,第一次治療宣告結束。
“小方,你現在覺得怎麼樣?”馬義問。
“麻麻癢癢的。”小方依然蓋着軍帽,臉紅到了耳根,她似乎想到了什麼事,急忙問馬義:
“小馬哥,你沒有將我的病告訴隊長他們吧?”
“沒有,我只是和隊長說你身上有隱疾,我需要幫你治療,讓隊長在門外守着呢。今天的治療就到此結束吧,我明天再給你治療,你先休息,我走了。”說罷馬義走出帳蓬外。
隊長迎上來,憂心忡忡地問馬義 :
“小馬哥,小方的病怎麼樣?這是怎麼回事呢?好好的一小夥子,怎麼就會有隱疾呢?不會影響他的軍旅生涯吧?”部隊對軍人的身體要求很高,如果讓上級察覺小方身體有病,他的軍人生涯將就此結束。
如果小方因病被迫退伍,對他的打擊太殘酷了。
“放心,有我在,小方絕對不會有事,也許當我們走出這片原始森林時,她已經基本痊癒了。”馬義說。
“謝謝你小馬哥,你真是我們小分隊的福星。”柯隊長緊緊握着馬義的手,鐵血漢子心中有千言萬語卻不知道如何表達,只是使勁地握着馬義的手,好在有元氣二重護體,否則馬義的手非給他捏碎不可。
“柯隊長言重了,相逢即是緣份,你們爲祖國流血流汗,與之相比,我爲小方治病不值一提。”馬義謙虛道。
“相逢即是緣份。”柯隊長重複了一遍,他問馬義:
“小馬哥,我可以進去看一下小方嗎?”
“不必了,我剛給她針炙完,她現在需要休息。”馬義說。
“哦,那好,讓他休息吧,我們去那邊坐坐如何?”柯隊長邀請馬義。
“好吧。”馬義應道。
火堆旁,馬義向柯隊長借來軍刀,邊與柯隊長聊天,邊將一根紫心樹根截成九小段。紫心樹不是什麼高級靈樹,甚至低等靈樹都算不上,但是它很適合做初級法器。以馬義現在的修爲,他也只能做出初級法器,他決定給小方做一串手鍊。
“小馬哥,你在幹什麼?”柯隊長疑惑不解。
“我想做一串手鍊給小方,這手鍊對她身體有好處。”
紫心樹根木質堅硬,紋理細密,顏色深紫,很適合用來做手鍊珠子。這還不是主要的,主要是小方在病好後,恢復了女兒身,她在部隊可能也呆不下去了,她最終會選擇復員。離開了部隊,沒有戰友們的協作和保護,馬義擔心她一個人在社會上會遭遇危險。
這串手鍊做成後,再度入一些法力,既可以助她治病,也可以防身。
柯隊長一聽說手鍊對小方的病有用處,他當即動手幫忙,還把沒有警戒任務的解軍山、鮑曉東也喊過來幫忙。他們不會做珠子,但是他們可以幫忙削掉紫心樹根周邊多餘的木料,作出一個大概的模樣,然後由馬義進行精加工,這樣就大大減少了馬義的工作量。
“你們在幹嘛呢?”大家正忙得熱火朝天,小方輾轉反側,睡不着,就走出帳蓬。她看到大家都在忙忙碌碌的,不由好奇地問道。
“爲你做手鍊子唄。”解軍山頭都不擡,說道。
“我說小方你真幸福,小馬哥都親手給你做手鍊,幸好大家都知道你是男人,否則我們都以爲你是小馬哥的菜呢。”
“解軍山,你想死啦!”小方頓時臉面通紅,折一根樹枝就要抽解軍山,解軍山再次落荒而逃,柯隊長望着追趕解軍山的小方,彷彿若有所思。
“小馬哥,小方的病是不是很重?”柯隊長問馬義。
“沒事的,相信我。”馬義回答。
柯隊長搖搖頭,說道:“小馬哥,你在給小方治病的時候要多開導他,我總覺得他今天不太對勁。”
“哦,隊長你是不是有什麼發現?”馬義問。
“其實也沒有什麼,只是覺得小方今天性情有點古怪,也許是因爲他知道自己的病,心情不好的原因吧。”
“不會的。小方年紀還小,今天剛經歷了生死考驗,心情受影響是理所當然的。”馬義當然不能告訴柯隊長,小方其實是女生,解軍山的胡說八道確實惹怒了小方。
柯隊長點點頭,表示同意馬義的看法。
“是啊,這回是他第一次出任務,沒想到就遭遇敵人伏擊,還差點就光榮了,情緒難免會受到影響,等回到駐地,必須給他找一個好的心理醫生給他做心理輔導。”
“呵呵,柯隊長真是愛兵如子啊。”馬義讚歎。
“過獎了,我們都是同生共死的兄弟,這不算什麼。我比他們年長,關心他們理所應當。而且這次被敵人伏擊,我作爲隊長難辭其咎。”
馬義和柯隊長正聊着,小方和解軍山打鬧完了回來,大家繼續做手鍊珠子,小方靠在馬義身旁,柯隊長無意中發現小方有點小鳥依人的模樣,而馬義不知道是因爲正心無旁騖地做珠子沒有發現,還是……
小方的表現讓他隱隱感到不安。
解軍山神經大條,他取笑小方純粹是兄弟間的玩笑,根本沒有看出小方的異樣,他只知道手珠子對小方的病有幫助,所以幹得非常賣力,根本沒有把剛纔被小方追着打當回事。
馬義做的是最後一道工序,成形打磨是一個細活,需要他仔細認真,心無旁騖,他沒有注意到小方的失態和柯隊長的擔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