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因爲運氣好,還是穆罕默德的祈禱感動了他的真主,他們一路上再也沒有遇到任何武裝人員,道路雖然坎坷不好走,但是因爲少了武裝份子的騷撓,在當天晚上8:00左右,他們還是順利抵達了凱斯鎮,薩爾塔基就是其轄下的一個村落,這裡完全受愛爾死國武裝控制。所以爲了安全起見,穆罕默德i不直接開車進鎮,而是將車在鎮外,藏好車,然後徒步摸黑進鎮。
這是一個偏僻小鎮,又要愛爾死國控制之下,整個小鎮顯得死氣沉沉,現在這個點上,街上竟然已經幾乎沒有行人走動,商鋪都早早打烊了,只有偶爾的狗叫聲和愛爾死武裝的巡邏隊經過,才彰顯着這個小鎮不是一個死鎮。穆罕默德帶着天雷行動小組的人員,悄悄潛入鎮裡,然後在一家並不起眼的商鋪門前停下。
馬義一揮手,解軍山與朱旭立即沒入黑暗裡,從這刻起,他倆將是其他人員的眼睛,警惕任何危險的發生。
“杜……杜杜……”穆罕默德循着節湊敲門。
“誰呀?”屋裡的人用敘語詢問,口氣中盡顯警惕。
一般來說,關於這類接頭活動,戰爭片裡都是這樣描寫的:假如你是上級派到敵佔區,與在敵戰區活動的地下人員接頭,在這種情形下,你也是先敲門,等到對方有反應了,你也不能直接喊人家給你開門,而是隔着門先對暗語,比如你說:天王蓋地虎,人家對:寶塔鎮河妖;然後他問你:誰褲衩外穿?你就回答:米國超人。這時,與你接頭的人就能確認你是上級派來的同志,而你也能確認人家是你要找的人,然後他將門開一條縫讓你進屋,在跨步直門前,你突然警惕性十足地回頭,在確認沒有尾巴跟蹤後,你迅速閃身進屋。
你後腳剛落地,身後的大門隨即就被關上,然後屋裡的人一臉激動地握着你的手:“哎呀,xxx同志,我終於把你盼來了,你一路上辛苦了。”
而你,也握着人家的手,臉上露出歷經重重困難,穿過敵人重重封鎖線,安全抵達目的地的疲倦而又無比興奮的微笑,“不,我不辛苦,xxx同志,你長期在敵人眼皮底下工作,才真正辛苦呢!”
然後,人家擺擺手,“都是爲了革命工作,談不上辛苦!”
然後,兩人落坐,你正襟危坐,一邊用粗瓷大碗喝白開水,因爲革命條件艱苦,木有茶葉給你泡茶,但一切都是爲了革命工作,你當然也不會嫌棄白開水不好喝,反而應該是喝着白開水,口感卻是西湖龍井茶,還是明前滴,儘管屋裡因爲燈光的緣故,光線非常暗淡,但是你的眼前仍然是一片耀眼的光明。
你還一邊一板一眼地向地下工作人員傳達上級精神、或者任命書、或者任務神馬的。
可是,穆罕默德顯然沒有看過這類電影,根本沒有安全意識,當他聽到屋裡有人迴應,於是果斷停止敲門,嗓音也沒有特意壓低,與平時兩人聊天時的音量沒有區別,直接開口:
“我是從大罵師哥過來的穆罕默德。”
馬義正想提醒他切忌魯莽,注意安全,不可以隨意暴露自己時,商鋪的門突然就開了。
“進來吧。”
黑暗中,露出一個頭披黑色阿*伯頭巾,身披黑色阿*伯袍的男子,他看了門外人一眼,沒有猶豫。此時天色本來就黑,四周一片漆黑,然後漆黑裡冒出一個黑乎乎的人影,既使是馬義,也頓時心生詭異之感。臨進門時,穆罕默德小聲解釋:“我們臨出發前,劉經理已經電話通知到阿布德,他早就知道我們要來了。”
馬義恍然大悟,敢情現在通訊發達,一個電話就能讓雙方將彼此的底細瞭解透,順帶着將生意也談攏了,那種靠對暗語確認身份的方式,早就特麼滴奧特了!
馬義、上官飛和柯建華跟在穆罕默德身後,隨阿布德進屋,解軍山和朱旭仍然潛伏在屋外的黑暗裡,警戒放哨。因爲這裡是愛爾死國的地盤,他們時刻不敢掉以輕心。進屋後,阿布德點燃了蠟燭,微弱的燭光,在浩渺無邊的黑暗中,顯得非常單薄、脆弱,馬義適應了半天,才適應這種光線下的黑暗。
“願*主保佑你們!”
阿布德向馬義他們行禮,馬義他們哪懂敘國禮儀啊,於是就糊亂地迴應,馬義有樣學樣,依葫蘆畫瓢,可惜他的學習能力太差,直接就將敘國禮儀搞成了四不象,上官飛和柯建華則本能地擡手敬軍禮。幸好阿布德不是一根筋的阿*伯人,對這幫菜鳥的表現,沒有表示任何的不滿意。
穆罕默德卻是以標準的敘國禮儀迴應。
“來吧,我帶你們到地下室。”阿布德拿起蠟燭,轉身走向商鋪後院,馬義他們隨即跟上。
到了後院,阿布德將蠟燭交給穆罕默德,然後,他用力推開一個石碾子,石碾底下,是一個只能容一個人出入的小~洞。他看了大家一眼,然後接過蠟燭,率先進入洞裡,馬義、上官飛和柯建華先後跟上,穆罕默德沒有進去,而是在洞外留守,因爲他不是武器買賣人,他也不懂武器,去也沒有毛線用,最重的是還是安全問題,如果大家都進入地下室,萬一愛死國武裝份子摸上來,進入地下室的人就不能及時接收到朱旭與解軍山發出的警報。這裡是愛爾死國的地盤,他們是不敢有絲豪的大意。
馬義緊跟在阿布德身後,大概走了三四米遠,就到了阿布德的地下室。地下室並不大,大概也就三四十平方米的面積,高大約就兩米多一點,裡邊堆着許多木箱。
阿布德放好蠟燭,從一個角落裡拿起一根鐵釺,然後用鐵釺撬開其中一個木箱,他從木箱裡拿出一個油氈紙包裹。
“接着,我的朋友。”
他將包裹丟給馬義,馬義伸手接過包裹,隨手撕開油氈紙,裡邊是一支最新版的AK47,比拉燈大叔經常帶在身邊的那支AK47要先進多了。
馬義拉一下槍栓,只聽“卡嗒”一聲清脆的響聲。
“好槍!”
他向阿布德豎起大拇指,阿布德雖然聽不懂華夏語,但是豎大拇指是全世界通用的手語,他當然明白馬義表達的意思。於是他得瑟地大笑,可能是爲了證明自己夠得瑟的資格,他一口氣將地下室裡的十多口木箱全部撬開。箱子裡邊全都是武器,不是槍就是炮,各式各樣,有全新的,也有舊的。
阿布德按着劉經理的武器清單,從木箱裡扒拉出各種武器,兩把微衝,三支擊突步槍,一支阻擊槍,一支火箭筒,五把手槍,各種型號的子彈若干、手雷十枚,火箭彈三發。
“這些,都是你們的。”阿布德示意,馬義他們也不客氣,將這些武器抱在手上,然後,走出地下室。從地下室出來,他們還費了些周折,因爲出口太小,他們手裡抱着武器就不能行走,所以他們不得不先將武器一點一點遞給洞口外的穆罕默德,然後,他們才能出來。
大家分發了武器,再仔細檢查一遍,然後再次徒步走入黑夜,向薩爾塔基村挺進。因爲擔心驚動愛爾死國武裝份子,最後的幾里路他們仍然採用徒步行軍的方式前進,穆罕默德仍然是嚮導。今晚沒有月亮,四周黑乎乎的一片,爲了安全,他們沒有打開手電筒,摸黑前進。
這裡是穆罕默德的家鄉,他對這裡的一草一木都非常熟悉,在這裡走夜路,對他來說木有壓力,上官飛、朱旭、柯建華和解軍山,他們都是訓練有素的特種兵,他們很快就適應了黑暗,腳步輕巧而沉穩,而馬義,則直接啓動天眼,天眼不僅爲他認路,還可以爲他們擔負警戒,現在他的修真元氣已經是六重,方圓一公里以內,沒有任何物體能夠躲開他的天眼視線。
當然,他爲了不驚世駭俗,他只是悄悄地開啓天眼,沒有與任何人說起。
一個小時後,他們到達薩爾塔基村。薩爾塔基村背靠大山,規模很小,只有十多戶人家。
穆罕默德帶着大家爬上一個小山坡,居高臨下,觀察村裡的情況,本來馬義是可以利用天眼直接觀察的,但是他仍然用夜視儀觀察,原因剛纔已經說,這裡不再累贅。
“穆罕默德,你確定這裡只有十多戶人家嗎?可是不止呀。”
觀察了一會,馬義將夜視儀交給穆罕默德,穆罕默德接過夜視儀,一邊觀察一邊說道:“我們村裡確實只有十多戶人家,其他的可能是新搬遷來的。”
“移民?不會吧,這鳥不拉~屎的地方,誰會傻不拉嘰地往這裡移民啊?”解軍山不解。
“這裡可能已經被當作~愛爾死國兵營或者他們某些機關駐地了,你們看,那些都是帳蓬。”馬義分析道。
上官飛點頭說道:“如果真是這樣,孫興朝爲毛被關押在這裡也就講得通了。”
“看來我們的情報還不夠完善。這裡已經不是一個普通的山村,而是一個危機四伏的戰場,對於我們,可能是一個不小的挑戰啊!” 朱旭撥了一根草,咬在嘴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