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義護照上的名字叫牛大壯,一個土到掉渣的名字,但是倒也符合華夏真土豪的氣質,一般喜歡到島國旅遊的華夏人,不正是這些超級沒品的土豪麼?所以當他從孔經理手接過護照時,原本不爽的心情在孔經理一番耐心的解釋之後,也就接受了。
其實馬義也不是矯情的人,牛大壯的名字不過是一個掩護,既然它在島國好使,那就將就着用唄。
付了房間訂金 ,服務員便帶他到房間。馬義環顧四周,房間設施一般,與自己的濱海國際酒店沒法比,差了不是一個兩個的檔次,不過衛生條件還可以,地板、牀褥都乾淨整潔。馬義放好自己攜帶的行禮,然後衝一個冷水澡,就躺在牀~上休息。馬義經過長途跋涉,半路上又與島國空軍幹了一架,其實已經有點累了,但是當他躺在陌生的牀上,卻怎麼睡都睡不着,數綿羊數到一千八百九十都睡不着。
他索性起牀,穿着褲叉,坐在窗前作沉思狀。忽然他想起一個問題,就是自己今天雖然調戲了一下島國空軍,但是自己並沒有報報出自己名號,安背進山怎能知道這是自己的傑作呢?既然他不知道,那麼對他又有毛的震攝作用呢?
愚蠢!
馬義猛拍自己的腦門,心裡懊惱不已,心想當時自己就應該大聲亮出身份,胸口一拍,大喝一聲:“安背小兒,吾乃華夏馬義,快快出來受死!”不過他轉而一想,如果讓安背進山知道自己駕馭的不是神馬UFO,不是任何型號的飛行器,而是一個鈸輪,固然能將他嚇到了,估計自己也必須上新聞頭條。
關於上頭條,對於一向喜歡低調,並不需要靠賣臉或者賣身過節操過日子的馬義來說,其實並不是一件快樂的事。
誠如老話所說,魚與熊掌不能兼得,人生總有不如意事啊!
門外傳來一陣敲門聲,馬義以爲是服務員,於是就起身,披上外套再去開門。
意外的是,門外赫然站着一個衣着暴露的島國女人,她濃妝豔抹,眼影濃厚,嘴脣豔紅如血,身上披一件粉色透明的紗衣,裡邊的罩罩與小內內都清晰可見,肩上斜挎着一個金屬吊鏈的小包包,高跟鞋尖尖細堪比鑼絲釘,馬義看着都擔心她會扭到腳。
馬義趕緊非禮勿視,眼觀鼻,鼻觀心。
“擴你七娃!你好!”
暴露女彷彿是自來熟,根本不在意馬義躲閃的目光,先是以島國語問好,再用華夏語招呼。雖然她的華夏語相當敝腳,但是對於混跡風塵,靠賣肉爲生的異國風塵女士,能用華夏語表達明白自己的意思,已經足夠難能可貴了!當然馬義不會因此感慨咱華夏語言終於走向世界,被越來越多的外國人熱愛了,因爲在他看來,這也不是什麼值得感慨的事,因爲語言作爲溝能工具,它的作用僅僅是用來溝通,並不能代表什麼。
暴露女很性~感,也很主動,她不等馬義迴應,就一連甩給他幾個媚眼。
馬義卻不懂風情,完全將其屏蔽。島國,是一個以出產成年人愛情動片著名的國度,所以臨出門之前,他就意料到自己這趟島國之行會不可避免地遇上這些以賣肉爲生的島國女人,所以他已經提前制訂了處理方案——直接無視!
暴露女眼看自己的勾魂眼勾不住馬義的魂,就直接往他身上貼。
“老闆,我可是蒼老師的親傳弟子哦!人家都得到她真傳了呢!包你舒服爽歪歪呢!”她一臉傲驕還帶一點撒嬌的樣子,風情萬種、嫵媚橫生,只要是男人此時都會有不健康的想法,但是馬義就是一個另類,他竟然半點反應都木有,彷彿眼前站着的不是一個只要給錢,立即就可以上的美女,而是時裝店裡隨處可見的一個塑膠人體模特。他假裝傻傻地問道:“哪個蒼老師啊?我認識嗎?”
“哎喲,老闆,蒼老師你都不認識嗎?你別騙人家啦!”暴露女嘟起嘴,然後是各種撒嬌 ,眼神卻是天下男人我都懂的眼神。馬義頓時雞皮疙瘩掉滿地,他本能地後退,不料暴露女緊跟而上,他退一步,暴露女就跟上一步,不知不覺間,竟然已經進到房間裡。
她抓着馬義的手,不停地搖晃,假裝不經意地往自己胸口上蹭。
“蒼老師就是你們華夏男宅的女神蒼~井~空啦!你別告訴我你不認識哦?說不定你曾經經常在夜深人靜的夜晚, 一個人躲在房間裡,跟着她的劇情表演,情不自禁地擼過無數次管呢?嘻嘻……”暴露女自以爲是地捂嘴竊笑。
馬義雖然經常自我標榜是一個思想純潔的五好青年,但是蒼井空的大名,還是聽說過滴,至於眼前這個自詡是蒼老師女弟子的暴露女,說實話,他還真不感興趣。
而且對她不感興趣,絕對不是因爲他身上的禁忌,而是真心地不感興趣,當然他也不鄙視她們,因爲蛇有蛇道,鼠有鼠路,每個人有自己的人生道路與方式,作爲旁人,他沒有資格也沒有興趣對她說三道四。但是她這麼粘着自己,卻讓馬義超不爽,他甩開她的手,罵道:“笑你妹!老子是那麼沒品的人嗎?”
暴露女始終發揚風塵女死不臉的精神,根本不在乎馬義的斥責,仍然死皮賴臉地糾纏着馬義,“哎呀,老闆別生氣嘛,我知道你是正經人啦。”暴露女邊說邊伸手抓~住馬義的手,然後往自己胸口上貼,馬義再次掙脫她的手,正色說道:“姑娘,我確實是一個正經人,所以請你自重!”
暴露女愣了愣,因爲她在島國風塵界混跡多年,還是第一次遇到不吃魚的貓。在確定馬義是真正的正經人,自己不可能從他身上撈到任何好處之後,她立即收起媚~笑,臉上則閃過一絲狠色,然後很快變成驚慌失措的樣子,她迅速撕下薄紗外套,只留下內衣的吊帶扯下半邊,然後衝門外嘰哩呱啦一陣喊,馬義正莫名其妙,門外就衝進兩個矮肥的島國男人。
這兩人年紀大概有二十五六的樣子,腿短手粗,手臂上全是紋身,臉部表情相當兇悍。
“你的,爲毛調戲我老婆的幹活?”其中一個島國男人指着馬義喝問。
“華夏人,死啦死啦滴!”另一個在一邊幫腔,暴露女則象一個受盡**的良家婦女,在一邊嚶嚶哭泣,可惜她的演技太差,不論是誰,都能聽出她是在假哭。
馬義稍稍愣神之後,隨即就明白自己遭遇傳說中的“仙人跳”了。
不過他不怒反而暗喜,因爲他正愁着自己怎麼惹點事以引起島國人關注呢,沒想到就有人送上現成的,就好比你正磕睡,突然有一傻比伸出他的大腿給你當枕頭一樣,那種竊喜只能意會,不能言傳。他現在唯一遺憾的是這事情太小,小到既使自己殺了眼前的三個人,都不可能引起安背進山的注意。不過也無所謂了,滴水成河,粒米成籮嘛,小事搞多了,說不定就成了驚天動地在大事呢?反正現在閒着也是閒着,馬義如是安慰自己。
安慰好自己之後,他冷冷一笑:“矮鬼,你哪隻眼看到我調戲你老婆了?是她溝引我好不好?尼瑪逼,頭上戴了綠帽還敢牛逼轟轟,如果換作別人,早就買塊豆腐一頭撞死算球!”兩個島國人本來以爲自己剛纔一頓恐嚇之後,眼前的華夏人就會跪地求饒,然後大把大把的鈔票奉上。之前,他們就用這種方式敲詐過好幾個華夏人,基本上是一敲一個準,因爲華夏人錢多膽小,向來都迷信破財消災。
可是眼前的華夏人完全顛覆了他們了他們的世界觀,於是他們就演不下去了,當即就原形畢露,自稱暴露女是他老婆的島國佬惱羞成怒,指着馬義罵道:“你的,東亞病夫的幹活,把錢統統交出來,不然死啦死啦的!”
“你妹纔是東亞病夫!”馬義勃然大怒,然後突然伸手握住島國佬的手指,接着用力一拗,只見“咔嚓”一聲脆響,島國佬的手指生生被他拗斷,還不等他喊出聲,馬義擡腳,一腳將他踹出門外,躺在地上,腳蹬了幾下就沒有了動靜,是死是活都不知道。另外一個島國佬剛想動作,可惜馬義動作比他更快,後發先至,一記直拳狠狠砸在他肚子上。
“咚……”一聲悶鼓響。
“哦……”島國佬捂着肚子,臉憋得通紅,緩緩跪到地上,眼淚、鼻涕、口水混合在一起嘩嘩往下流。他掙扎半晌,擡頭對馬義說道:“華夏佬,你特麼滴有種,居然敢打黑龍會的人!”
“黑龍會?”
馬義笑了,黑龍會果然與自己有緣啊!
“老子打的就是黑龍會,咋滴,你咬我啊?”他一拳砸在島國佬的太陽穴上,太陽穴是人的死穴,幸好馬義暫時不想殺人,所以力道控制得相當好,他只是把島國佬打暈了並沒有要他的小命,然後提着他的衣領,將他拎出門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