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
馬義嚇得趕緊跳開,他萬萬沒想到三井奮居然這麼沒底線,自己只是隨口說說而已,他竟然說叫就叫,完全沒有壓力。馬義瞬間壓力山大,因爲他還是一個貨真價實的處男呢,哪裡來的一個兒子啊?而且他又不是女人,不然還可以懷疑他是因爲到游泳池游泳,然後一不小心懷孕生下三井奮這個孽種。當然,如果三井奮是一個三歲小孩,他還可以勉強接受收個乾兒子神馬的。
但是三井奮都是奔五的老男人啦,而且還是一個猥瑣的島國老男人,他居然開口叫自己爹,馬義不怕折壽,而是怕自己會因此噁心而死。
如果讓路雲她們知道他有一個年齡大到離譜的島國兒子,其他人的反應他不清楚,但是米莉莉肯定會暴跳而起,罰他跪搓衣板都算他撞大運,因爲罰輕了,搞不好就直接賞他九九八十一個栗鑿,然後再罰他洗一個月的臭襪子,前提還必須是他立即、馬上與這個島國乾兒子撇清關係,不然,他能不能再回濱海都是一個未知數。
三井奮看到馬義跳開,瞬間明白他不是在與自己講條件,實際是在耍自己,饒是他臉皮厚如城牆,臉也紅得幾乎能擠出血來。
“牛桑,我現在是一個病人,請你不要拿病人開玩笑好嗎?”
三井奮憋了半天,終於將心裡的怒火壓下去,然後儘量心平氣和地說道。
“醫者父母心,既然你能爲我解毒,你就是一個醫生,世界上沒有一個醫生會對自己的病人開這種玩笑的。”
馬義本來就不善言辭,所以輕易就被三井奮一番“義正辭嚴”的批評搞得語塞,他臉居然微微泛紅,似乎自己真做了虧心事一般。幸好他突然想起,三井奮是自己的俘擄,而且還是曾經想置自己於死地的島國人,而不是自己的病人,所以自己想咋玩他就咋玩。
“三井奮,別一本正經地打悲情牌,木有用,因爲在我眼裡,你不是病人,而一條瘋狗而已,剛纔你沒能一口咬死我,是你不走運。現在,輪到老子虐你,你別裝正義。正義對於你們島國人來說,那是奢侈品,你玩不起,包括你們的添皇也玩不起。如果哪天他落入我手裡,我照虐不誤!”
說罷他正想動手教訓三井奮,三井奮一看形勢不妙,眼前的華夏人與自己印象中的完全不一樣,不是一個膽小怕事的軟骨頭,於是急忙大聲說道:“你別動手啊,我只是一個手無寸鐵的病人。華夏是禮儀之邦,不興乾落井下石、恃強凌弱的事!”
馬義被他氣樂了,上前一把掐住三井奮的脖子往沙灘上按。
“三井奮,你說得不錯,華夏是禮儀之邦,但那也得看對什麼人。對於你們這些忘恩負義的島國人,我們華夏不屑與你們講禮儀,因爲既使講也是對牛彈琴!”
三井奮的臉被按進沙裡,吃了滿嘴的沙。他努力側過臉,一邊噴着滿嘴的沙,一邊爭辯道:“牛桑,你說得不對,我們島國人沒有忘恩負義。古時候,我們島國從你們華夏學到了許多東西,促進了大河民族文化發展。後來,因爲你們華夏固步自封,不求發展,落後了,於是我們來了,想幫助你們發展,實現共榮,回報當年華夏幫助之情,是你們華夏人不識好歹,非要說是我們侵略了你們。這些年來,我們島國爲你們華夏人提供過許多優質的產品,比如爲你們提供品質優良的馬桶蓋就是其中的例子之一。”
“尼瑪逼,你爲毛不說你們島國爲我們提供了大量優秀的成年人愛情動作片呢!”馬義揶揄。
“是呀,牛桑 ,你說得太對了。”三井奮不知道是沒聽明白馬義的意思,還是故意聽不明白他的意思,竟然信口開河。
“馬桑,我實話告訴你吧,黑龍會旗下就有好幾家專門製作成年人愛情動片的影視公司,象你們華夏宅男的女神蒼老師、波多小姐都是我們公司一手捧紅的。如果沒有我們的努力工作,華夏宅男哪能享到如此福利!其實,我們一直以我們的努力,默默地爲華夏作貢獻!所以,我們島國人不是忘恩負義之輩,此心天地可鑑!”
遇到這麼厚顏無恥之徒,馬義也是醉了,他把三井奮拎起來,冷笑道:“三井奮,閉上你的臭嘴,別讓我再噁心了!”
三井奮一臉無辜地望着馬義:“牛桑,這是事實,你爲什麼會噁心呢?”
馬義頓時發現,他們之間已經沒辦法溝通,於是一腳踹開他。
“滾你丫的!”
三井奮滾了幾圈,然後甩甩頭,再揉揉眼睛,因爲中毒,他的視線似乎有些模糊。
“牛桑,你真打算見死不救麼?”
“救,怎麼不救。但是天下不會有免費的午餐,如果你不想死,除非……”
三井奮一聽還有戲,於是暗鬆一口氣,“馬桑,我的誠意剛纔你已經看到了,老話說,事實勝於雄辯,你還有什麼可懷疑的嗎?”
“沒有,我只是想不明白你怎麼那麼賤,爲了活命,連爹都敢叫。你們島國人不是崇尚武士道精神,悍不畏死嗎?爲毛你卻如此低三下四。”
三井奮臉再次微微泛紅,連連咳嗽幾下,解釋道:“武士道精神是我們島國上層人物給下層人員洗腦用的,目的就是培養他們的奴性,讓他們對自己的主人忠心耿耿,甚至都不惜命。象我們這種層次的人,生命是非常寶貴的,不可能輕易就放棄自己的生命。”
馬義恍然大悟,果斷向三井奮豎起大拇指:“原來你們所謂的武士道精神就是唆使那些二貨去爲你們的利益去送死。三井奮,一句話,我服了。”
“客氣,客氣。”三井奮謙虛,他話音未落,馬義已經倒轉大拇指,指尖朝下,他才發現自己又被這個華夏人給耍了,頓時鬱悶不已。
“咳……咳……”
一陣咳嗽再將他拉回現實。
“牛桑,閒話咱們暫時不閒聊成不?我們先把我體內的毒氣解了,然後我再陪你聊三天三夜,好嗎?”
“不急。”
馬義果斷搖頭,“世上從來沒有免費的午餐,我不可能白白爲你服務。”
三井奮急得都快暴走了,人命關人,但眼前的華夏人卻推三阻四,金錢、美女不要,島國國籍不稀罕,你到底想要哪樣,痛快說呀!
馬義也看出三井奮急了,但是他反而更加不急。
“三井奮,首先,我必須告訴你一個事實……”他緩緩地說道。
“牛桑,你說吧,我聽着就是。”
三井奮急得都快要着火了。
“我不叫牛大壯,我的真名叫馬義。你有印象嗎?”
“馬義?”三井奮略一沉吟,然後一聲大叫:
“你就是那個殺了我好幾個手下,還讓安背進山頭痛不已的馬義?”
三井奮都不敢相信眼前這個年輕人就是自己一直想除之而後快的人,可惜目前形勢不佳,人爲刀俎,我爲魚肉,玩不轉啊!
“如假包換。”馬義淡定回答。
“你真叫馬義?”三井奮還是半信半疑,更希望自己剛纔是聽錯。
“坐不改名,行不改姓,馬義。”馬義一臉騙你就是孫子的表情,由不得三井奮不相信,他緊張地吞嚥一口口水,問道:
“你是專程到島國來報復我的?”
想起黑龍會與馬義的恩怨,三井奮頓時感覺自己大限將至,只可惜這裡只有他們兩個人,還是身處荒島,想寫一份遺書都沒有條件。不料馬義的回答讓他意外,同時心裡也石頭落地。
馬義說:“不,我的目標本來不是你。”
“那……那……爲什麼……?”
“不爲什麼,是你的人不開眼,惹了我,後來聽說你想搞我,所以我請橋本帶我過來找你聊天。你卻讓你的人把我騙到毒氣室,想毒死我!如果不是我有兩下子,恐怕現在連屍首都找不着了,對吧?”
三井奮一邊吞嚥口水,一邊擦腦門上的冷汗。
“牛……哦,馬桑,我想我們之間可能有一些誤會。”
“誤會?從泰國到華夏,你一連派出好幾撥人追殺我,欲將我置於死,你說這些是誤會嗎?”
“……”
三井奮頓時語塞。自己一直把人家當獵物,現在自己卻落入獵物手裡,你說他該說自己流年不利,還是自己技不如人,活該倒黴呢?他沉默了好久,他纔有氣無力,又特意誠意流露地說道:“馬桑,以前的事,我深表遺憾。你是華夏人,華夏人講究以德報怨,所請三井奮懇請你大人有大量,將過去那一頁翻篇吧,我們日後肯定能成爲最好的朋友。”
“你妹!別真把自己當根蔥,沒人想把你當朋友,現在流行蒜你狠!”
說着,馬義一栗鑿狠狠敲在三井奮腦殼上。老話說近朱者赤,近墨都黑,馬義與路雲在一起時間久了,受她潛移默化,也愛上敲別人的腦殼,“咣”一下,敲到對方硬邦邦的腦殼,再發出一聲脆響,那一刻特有成就感。
三井奮差點又惱羞成怒。
老話說老虎的屁股摸不得,黑龍會會長的腦殼也不是那麼好敲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