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葉凡如此強勢的出場,擂臺下一應武者,沒有一個敢站出來發聲,只在下面小聲議論。
“這得內勁巔峰的武道高手才能做到吧?”有人指着龜裂的擂臺地板,震驚說道。
“此人如此年輕,竟然是內勁巔峰武者!難怪可以在暗算和偷襲之下,殺死周、鄔、李幾位前輩。”
“太恐怖了!”
“我們這麼多人,怕什麼?呂家可是有宗師坐鎮的,而且現場的呂家主也是內勁巔峰強者!”
……
由於葉凡完全是憑藉肉身之力震裂擂臺地板,沒有外放內勁,所以大家並沒有意識到他有宗師的實力,以爲只是一位內勁巔峰的天才武者。
二十歲不到的內勁巔峰,如果不是親眼看見,都不會有人相信,更遑論二十歲的武道宗師了。
而呂伯英處於某種目的,也沒有公開葉凡的宗師身份。
但就算現場的人低估了葉凡的實力,此刻也沒有人敢上前挑戰他。內勁巔峰,也不是什麼人都可以挑戰的,沒有人傻着去做出頭鳥。
臺下呂風和齊素馨對望一眼,呂風不屑笑道:“他果然來了!真是一個自信的人。”
齊素馨淡淡道:“自信過了頭便是狂妄,狂妄未必是好事。”
呂凝薇則是一臉的焦急和擔憂神色。
葉凡自身進入龍潭虎穴,今日能夠澄清誤會,全身而退嗎?
她有些擔心。
呂伯英見葉凡如此強勢的出場將在場衆人都震住了,心知自己不得不出頭了。
他站出來,走到主席臺邊緣,居高臨下俯視葉凡,搶先誣陷道:“沒想到你竟敢回來!我們好意去勸導你,你卻用卑鄙的手段殺死藥聖谷周長老,形意拳李國堂大師,八極拳鄔永勝大師和金剛寺韋天法師,簡直罪大惡極!還有之前喪命在你掌下的七位武道界朋友,今日我便要爲亡者討回公道,這裡就是你的葬身之地!”
“呂家主說的對,今天我等要爲死去的前輩、朋友討回公道!”
“我看大家一起上,對付這種惡賊,不需要講江湖道義。”
“一起上,殺了他,爲幾位大師報仇!”
……
呂伯英慷慨激昂的陳詞,立刻點燃了臺上臺下的武者們。有呂家站出來領頭,大家頓時就找到了主心骨,紛紛怒斥葉凡,面目猙獰。
葉凡站在擂臺中心,揹負雙手,絲毫不爲所動。他知道這些武者都是受了呂伯英的誤導和教唆,不算自己的敵人,但他懶得向在場衆人解釋真相,此行只爲殺掉呂伯英,除掉算計自己的人就可以了。
在這個過程中,誰要阻止他,他就殺誰!
葉凡懶得和呂伯英做口舌上的爭鬥,直接譏笑道:“你既要爲亡者討公道,我就在這裡,你何不下來試試?便是在場所有人一起上來,我也接着。”
呂伯英頓時啞口,其他人不知道,他可是見識了葉凡的實力啊!自己一個內勁巔峰,去跟一尊武道宗師打,不是找死嗎?在場的其他武者,沒有一個是內勁巔峰,上去再多也是送菜。
見呂家家主面對兇手的挑戰竟然沉默了,在場的一衆武者不僅有些疑惑和騷動。就在這時,一道清亮的聲音突然從湖心一座二層樓閣傳來:
“葉先生年紀不大,卻是好大的口氣!”
只見一道白色身影,從閣樓二層飄出,如同一片不受力的樹葉一般,在湖面上凌波前行,甚是瀟灑。
那白衣人踩着湖水走到擂臺近前,沒有做出任何躍起的動作,身子卻好像被什麼東西托起一般,飄到了擂臺之上,站在葉凡的對面。
這個白衣人是一位面相五十多歲的男子,穿着白色的練功服,身形飄逸,雙眼十分有神。
衆人正猜測這個神秘高手是誰時,卻見呂伯英快速走下主席臺,對着白衣男子施禮:“伯英見過父親。”
白衣男子隨意擺了擺手,讓他回到主席臺上去。
這白衣男子竟是呂伯英的父親!
那麼他的身份也不言自明瞭,正是呂家宗師呂鳳儀!
“天啊,竟然是呂家宗師,我沒有看錯吧?”
“宗師出手,這小子就是再厲害,今天也完蛋了!”
“只能說,這小子做的事太喪盡天良,呂宗師是爲武道界除害啊。”
“你說內勁巔峰在宗師手上能撐幾招?”
“最多三招!”
呂凝薇見到宗師爺爺親自出場,更是爲葉凡擔心不已,這世上哪裡有人是宗師的對手?她心裡不停唸叨着:“葉凡,你快點逃走吧,再晚就來不及了。”
“你就是呂鳳儀?”葉凡皺着眉問道。
呂鳳儀在內勁的運用上,確實比李國堂和鄔永勝等人運用的更精妙;而且周身氣機外露,顯示出強大的火系氣勁。但以葉凡對武者的認知來看,他不過是化境初階的宗師,比自己還有一段距離。
看來,在地球上要尋找一個棋逢對手的敵人,很難啊。
白衣男子輕揮衣袖,一副風輕雲淡之色,答道:“我就是呂鳳儀。葉先生,冤家宜解不宜結,前事種種都是誤會,你和我呂家的恩怨不如就此作罷,你看如何?”
呂鳳儀已經從兒子呂伯英那裡得知,葉凡可以外放氣勁,應該是武道宗師。就算葉凡只是剛剛晉級宗師,呂鳳儀也不想跟他交手結怨。
要知道,一個武道宗師,是很難殺死另一個武道宗師的。萬一讓一個對呂家心懷仇恨的宗師逃走了,那以後呂家之人將面臨一個宗師的報復,時刻生活在恐懼之中,永無安寧。
所以,呂鳳儀的第一選擇,是和葉凡和解,反正呂家沒有受到什麼損傷。要是鄔家、李家、藥聖谷和金剛寺要報仇,就隨他們自己折騰好了。
面對呂鳳儀的提議,葉凡點頭:“好,可以和解。”
呂鳳儀聞言心頭一鬆,輕吁了一口氣,他本來還以爲這小子很難搞定呢,沒想到自己一提出和解,對方就同意了。
畢竟對方即便是宗師,也根基尚淺,在自己這個老牌宗師面前,也不得不做出退讓。
就連呂凝薇也面露喜色,葉凡肯和呂家和解,是她最樂意見到的結局。
呂伯英、呂風和齊素馨,以及在場衆人卻是大爲不解:這……這怎麼就能和解了呢?
卻見葉凡接着說道:“呂伯英夥同他人算計我,必須在我面前自裁,這是我和你呂家和解的條件。”
他今日來,就是殺呂伯英的,豈會因爲宗師一句話就罷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