頓了頓,許艦舟看着陳六合接着說道:“你怎麼就知道你翻出來的底牌就一定有用?就一定能夠駕馭的了這件事情?就一定能跟周家博弈?”
陳六合擺擺手道:“不可能發生的事情,我向來不會去做假設!事實證明,我走的每一步棋都是對的!”
許艦舟忽然笑了起來,笑得莫名其妙,他沒頭沒尾的說了句:“金老說的果然沒錯,你是一個很有意思的年輕人,也是個不能讓任何人輕視的年輕人,更是個有可能把北方攪得天翻地覆的年輕人!”
“金老?”陳六合眉頭輕輕一挑,旋即笑容燦爛,道:“這次可還要仰仗他老人家爲我排憂解難啊!”
沉凝了一下,許艦舟纔開口說道:“陳六合,你這件事情,說簡單也簡單,說複雜也複雜!但有一點,只要在四十八個小時之內,還不能確定你是殺人兇犯的事實,那麼你基本上就可以被無罪釋放了!”
“當然,我們不排除一點,周家會再想方法多扣你十二個小時。”許艦舟說道。
陳六合砸吧了一下嘴脣,道:“也就是說,我差不多再過兩天,就能自由了?”
“理論上來說,是這樣的。”許艦舟沉聲道:“我也能保證,你在我這裡,不可能會出現什麼意外事故!周家膽子再大,也不敢明目張膽的對你做什麼。”
說到這裡,許艦舟頓了頓,又道:“不過,陳六合,你也別高興的太早,這並不代表你就一定能夠安然無恙!”
“有些事情你心裡很清楚!這是一場博弈!現在金老站出來爲你出頭了!就變成了金老跟周家之間的鬥爭!”
許艦舟臉色凝重的說道:“周嘉豪之死,是不可逆轉的事實,周家不會放過你,也是毋庸置疑的事情!周家也不可能輕易退讓!所以這會是一場波及面很大,且很慘烈的爭鬥!”
“你剛纔有句話說的沒錯,你的命運沒有掌控在你自己的手中,而是掌控在這場博弈勝負的結局上!”許艦舟凝聲說道。
陳六合舔了舔嘴脣,說道:“許廳長,或許你太偏激了!其實一場博弈,並不一定要分出勝負輸贏的!只要周家能被牽制住,我也同樣能夠安然無恙!”
頓了頓,陳六合笑吟吟的說道:“別忘了,我現在可是無罪之身,是周家費盡心思的想要陷害我,想要給我強加罪名!我們站在道德的制高點!不足以畏懼!”
“陳六合,我也希望你能笑到最後,畢竟,我也被捲進了這個巨大的旋渦噹噹中!”
許艦舟深深看着陳六合道:“如果輸了,代價,將是會很慘重的!”
“放心吧,輸不了!”陳六合胸有成竹的說道。
“行,那你好自爲之吧,外面的風暴已經刮起來了,你的命運,就決定在接下來的兩天時間中!”許艦舟輕輕拍了拍陳六合的肩膀說道。
“受累了。”陳六合輕聲說道。
……
接下來的兩天中,整個正州市,彷彿都瀰漫上了一層烏雲,有一個看不見的黑色風暴,在肆虐席捲,讓整個正州市,都變得暗流涌動!
一場沒有硝煙的爭鬥和博弈,在不爲人知的情況下,拉開了帷幕!
僅僅兩天的時間,這場風暴的波及面,就無比廣泛,不同派系的人,有很多都被卷拉進來!並且還不斷的有人被牽扯進來,頗有一種大地動盪腥風血雨的感覺!
這個情況,無疑也讓得所有人駭然失色驚恐莫名了起來!
不管是藍家還是李家,亦或是其他一些在中原省赫赫有名、有頭有臉的世家豪門。
一個個全都是心驚膽戰!似乎根本就沒有人能想到,區區一個陳六合,竟然能讓中原大地,掀起一場這麼浩大的鬥爭與風暴!
最開始,所有人都認爲陳六合死定了,都認爲陳六合在周家的面前,就是一隻螞蟻,一隻隨時都會被碾壓至粉身碎骨的螞蟻!
可金老的突然入局,就跟晴天霹靂一般的把所有人都震了個目瞪口呆!也把這個本該毫無懸念的事件,徹底改變了趨勢,變得撲朔迷離起來!
沒人能想到,陳六合竟然跟金老會有着如此厚重的情份,能讓得這個舉足輕重的老人,不惜以得罪周家的代價,站出來爲陳六合擋風遮雨!
金老是誰?一個並沒有龐大家族背景,但絕對算得是超然存在的老人!
他在中原省的地位,可以說已經脫離了派系爭鬥,他完全有着能跟周家比擬的能量!
原因無他,因爲金老,是整個中原省的第二把交椅!
雖然他年事已高,再過不了幾年就要退下來了,恐怕也不再可能更進一步!
可是,在這塊土地上,沒有人敢對金老有絲毫的小覷!
如今,這樣一個人,竟然高調的站出來充當陳六合的靠山,可想而知,這給中原省帶來了多麼大的轟動!
周家雖然驚詫,但也並沒有畏懼,跟金老展開了一場沒有硝煙的明爭暗鬥!
這樣的鬥爭,很難說能夠分出什麼勝負輸贏,反正是八仙過海各顯神通,拼的就是手段能量跟資源!
但不得不說,這個過程是非常驚心動魄與恐怖了,僅僅是兩天,就造成了巨大的波及與影響力,所有人都被搞得惶恐不安,也各有損傷!
最直觀的,就是許艦舟跟周全武兩個人了!
他們做爲這次事件第一線的兩大派系的戰將,第一時間受到了波及!
在周家尋找許艦舟身上的毛病,妄想卸下許艦舟手裡的權力時,金老不動聲色的出擊了,直接丟出了一個對周全武很不利的罪證,一天之內,就讓周全武被革職調查。
這件事情,也算是引起了極大的轟動!
在周全武給革職調查的當天傍晚,在中原省最莊嚴神聖大院的二號樓,已經換上一身便裝的金錦年親自到門口迎接了一位客人!
這個客人,不是別人,正是這一兩天跟金錦年過招的周家周廷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