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六合斜睨了王金彪一眼,道:“這些,都是你一個人完成的?”
王金彪點了點頭,道:“金彪知道這件事情這個人,對六哥很重要,多一個人知道,就多一份風險,所以都是由金彪一人來做的。六哥也大可放心,除了我們兩個之外,沒人知道這個老頭在這裡。”
雖然覺得王金彪這樣的做法太過保守了一些,但對王金彪的態度,陳六合還是非常滿意的,讚賞的點了點頭。
旋即,陳六合對老頭擺了擺手,王金彪心領神會,走上前去,把老者口中的白布給扯了出來。
“陳六合,要殺要剮直接點,不要跟我玩這套花樣,折在你手裡,我知道我活不了,別浪費時間了。”黑袍老者立即怒聲吼叫道。
陳六合目光陰戾的審視着對方,道:“你該做的事情還沒有做完,想死,不會這麼簡單的。”
“你想怎麼樣?”黑袍老者面目猙獰的說道:“我知道了,你是在擔心左安華的安危嗎?你是想讓我救左安華嗎?”
“嘿嘿嘿,我告訴你,你死了這條心吧,左安華死定了。”黑袍老者獰笑的說道,在這個絕望時刻,他顯得瘋狂。
陳六合站起身,來到了黑袍老者的身前,面無表情的淡淡道:“左安華是我這輩子最好的兄弟,我跟他從小一起穿着開襠褲長大,他就像是我的兄長一樣,也是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人之一。”
“你應該知道,傷害他,是一件多麼不可原諒的事情,如果你不救他的話,我會讓你生不如死,我會讓你承受這個世界上的極盡痛苦,相信我,那一定是你無法承受的,那會比下十八層地獄還要可怕千百倍。”陳六合目光兇獰的說道。
“陳六合,你嚇唬我嗎?不怕告訴你,從我這次下山的那一刻開始,我就已經做好了一切準備,不是每個人都怕死的。”黑袍老者很硬氣的說道,看得出來,他是一個很有風骨的人。
陳六合輕輕點了點頭,沒有多說什麼,而是翻身走回沙發,慢悠悠的坐了下來。
王金彪明白陳六合的意思,他面無表情的打開了擺放在一旁的工具箱,從裡面拿出了一把老虎鉗!
全程沒有一句廢話,王金彪上前,捏住了老者的嘴巴,讓老者嘴巴張開,然後老虎鉗探了進去,鉗住了老者的一顆門牙,就這樣硬生生的拽了起來。
“噗”在老者那痛苦的悶吼聲中,一個血淋淋的牙齒,就這樣被生生拔出,鮮血如柱,瞬間就溢滿了老者的口齒。
這種痛苦,是常人難以想像的,饒是黑袍老者,都禁不住疼得面色顫抖了起來。
停下動作,王金彪冷冰冰的看了老者一眼,見老者還沒有說話的意思,他再次鉗住了老者的另一顆牙齒,兇狠拔落。
對如此兇殘的一幕,陳六合仿若未見,坐在沙發上默默的抽着一根香菸,無動於衷。
不到幾分鐘的時間,老者的一口牙齒,已經被拔落了近半。
在這個過程中,陳六合跟王金彪都沒有開口說一句話,屋內,只剩下老者那從喉嚨中發出來的痛吼聲。
整個屋內,無比的沉悶,瀰漫着一種讓人心膽發寒的恐怖氣息。
一切看起來,就是這麼直接野蠻。
王金彪也浪費口舌的過程都省去了,他只用行動來表明態度和決心,至於想不想說,那是對方的事情。
“陳六合……你有本事就殺了我……”黑袍老者滿嘴的鮮血,順着下巴滑落在地,他說話都不清楚了,含糊難辨。
王金彪再次拔了對方一顆牙齒後,才停下動作,回頭看了陳六合一眼。
陳六合這才擡了擡眼皮,目光落在黑袍老者的身上,他把菸蒂掐滅在菸灰缸當中,道:“如果我的兄弟出了差池,殺再多的人,我都在所不惜!但你想死,是不可能的。”
“我不怕你嘴巴嚴,骨頭硬,因爲這纔是剛剛開始而已,要折磨一個人,讓一個人生不如死,我有太多太多的辦法了。”陳六合漠然的說道。
黑袍老者渾身都在顫抖,他深深的吸了口氣,道:“陳六合,你省省吧,不管你做什麼,都沒有用的,左安華的下場,已經成爲事實,誰都救不了他……”
“就算你再怎麼折磨我,也不會達到你想要的目的,實話告訴你,就連我,也救不了左安華……”黑袍老者斷斷續續的說道。
聽到這句話,陳六合的雙眉狠狠的擰了起來,目光猛的一獰,道:“什麼意思?”
“意思很清楚,我喂左安華吃下的毒丸,我並沒有解藥,那是我從雲霧宗帶出來的,並不是我配製的。”黑袍老者說着話,發出了一陣陣森寒的笑聲,顯得有些癲狂。
聞言,陳六合的臉色驟變,心火狂嘯而起,他一個閃身,出現在了黑袍老者的身旁,一把拽住了對方的頭髮,惡狠狠的說道:“你在說謊!”
黑袍老者吃痛的看着陳六合,道:“我沒有騙你,我也沒有騙你的理由,對左安華的境況,我真的無能爲力……”
陳六合死死的盯着對方,想看透對方的內心,可他發現,自己一無所獲。
“告訴我,怎麼樣才能救醒左安華,或者說,哪裡有解藥?”陳六合厲聲問道。
“解藥?”黑袍老者嗤笑了起來,道:“我們雲霧宗獨門配製的毒藥,從來就沒有解藥一說,我們只殺人,不救人。”
“渾賬!”陳六合兇怒的低吼一聲,一拳轟在了黑袍老者的頭顱之上。
登時間,黑袍老者的面孔都變形了,鮮血噴涌不止,模樣及其悽慘。
“老狗,我不信!你們雲霧宗一定有辦法救醒左安華。”陳六合心火強盛的低獰道。
“不要天真了,陳六合,這次你就算把我折磨致死,也無濟於事了,終有人要爲我陪葬,是一個你很在乎的人,這就足夠了!”黑袍老者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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