丟下了上面那具猖狂無比的話,凱帝。天裔便沒有給陳六合與天賜說話的機會,直接轉身向自己的桌位返回。
他,簡直是太猖狂了,猖狂到了極點,猖狂到了不可理喻的程度!
他竟然敢當着陳六合的面,玩出這樣的花招,這是赤果果的蔑視。
盯着凱帝。天裔的背脊,陳六合的目光都在跳動,心中的怒火更是洶洶上竄,這個魂淡,目中無人!
不過,陳六合也不得不承認,凱帝。天裔剛纔玩的那一手,太讓人心驚肉跳了,饒是他陳六合,都被嚇了一跳。
高腳杯的徒然爆裂,當然不可能是自然現象,一定是凱帝。天裔搞得鬼,是他再用特殊的方法,做到的這一情況,或者說,是他用他的暗勁,擊碎了玻璃杯。
但不管是哪一種,都足以見得,這個凱帝。天裔,實力強大到了一種非常可怕的程度。
難怪,這個傢伙,敢這麼猖狂,這麼自信,甚至到了自傲自大且無比自負的地步!
暗自吸了口氣,陳六合壓下了心中的漣漪,他收回了目光,轉頭看向了天賜。神恩。
這個傢伙的心理素質強大極了,遭遇了這樣的事情,臉上竟然沒有太多的情緒波動,依舊那般的鎮定平淡,就連那破碎不堪的高腳杯,依舊被他捏在指間。
只不過,現在的高腳杯,只剩下一個高腳了,杯已經不見……
“怎麼樣?沒事吧?”陳六合凝眉問道,語氣緩和了不少。
天賜。神恩輕輕搖了搖頭,道:“這樣的雕蟲小技,嚇唬嚇唬人還行,想傷人?你覺得可能嗎?”
聞言,陳六合都有些哭笑不得了起來,他把天賜手中的高腳拿走,道:“你倒是真夠鎮定的。”
天賜。神恩聳了聳肩,嗤笑道:“在這種場合,你認爲我會輸給他嗎?他想玩,我就陪他玩便是了,這*交鋒,雖然我沒佔到什麼便宜,但他也一定被我氣得不輕,論起顏面,他丟的更多。”
陳六合凝了凝眉頭,低聲道:“你們可真夠種,在這樣的場合跟我玩這樣的幺蛾子,你們是有多不把我放在眼裡?真以爲我不敢動怒是嗎?”
天賜。神恩瞪了陳六合一眼,沒好氣的說道:“喂,你是不是還沒搞清楚狀況?你沒帶眼睛嗎?你沒看到是他先來觸我眉頭的?怎麼着?難不成他找上門來了,還要我對他忍氣吞聲,卑躬屈膝?”
在凱帝。天裔面前能夠泰山崩於前而面帶微笑的天賜。神恩,在面對陳六合的時候,則是完全換了一種風格和嘴臉……
聽到這話,陳六合張了張嘴巴,最終還是沒說出什麼。
的確,整個過程,他是看在眼裡的,天賜。神恩一直都處在一個被動的狀態中,是凱帝。天裔主動滋事在先。
“好了,你也別在這裡跟我叫喚了,今天從他主動找上你的那一刻起,他就已經落在了下風,整個過程,更是沒在你這裡佔到半點便宜,你還有什麼好不滿意的?”陳六合悶聲悶氣的說道。
天賜。神恩撇了撇嘴,道:“算了,我就懶得跟你一般見識了。”
陳六合翻了個白眼,喊來禮儀姐,把這裡的玻璃碎片打掃了一下。
臨走前,陳六合湊到天賜。神恩的耳旁,低語了一句:“接下來你要小心一點,我感覺凱帝不會善罷甘休,他會主動找你,就證明他已經按奈不住了,這是他給我們的下馬威,一個非常不好的信號。”
“我會坐在這裡,就沒怕過麻煩,我期待麻煩降臨。”天賜。神恩輕描淡寫的說道。
“小心爲妙,那個傢伙,我們都看不透,他的實力,很強悍。”陳六合提醒道:“從剛纔的衝突中,你心裡應該就能有數了,你覺得他在什麼級別?”
天賜。神恩砸吧了幾下嘴脣,輕輕吐出四個字:“深不可測。”
“你知道就好,我們的這個對手,不可低估。”陳六合道:“更何況還有奧克。古丁與桑切諾。柴斯德羅在一旁虎視眈眈,你就更加要收起你的輕視了。”
“他們同爲八大家族,在針對你的問題上,一定會一個鼻孔出氣。這一次,我雖然不想看到峰會過程中出現任何亂子,但我同樣也不想看到你出現什麼意外。”陳六合聲音很低沉的說道。
天賜。神恩很灑脫的聳了聳肩,沒有回答什麼,但態度已經表明了一切,他一丁點懼怕的意思都沒有。
陳六合沒再多說什麼,只是深深的看了天賜。神恩一眼,便對同桌的其餘人投去了一個很禮貌的微笑,緩緩的退了下去。
回到了宴廳的角落,陳六合對徐定天和左東奎,道:“事情都交代下去了嗎?沒問題吧?”
“都已經交代下去了,現在雖然是現場直播,但是與電視同步也有着一分鐘的延遲,剛纔的畫面,會經過調整,不會放進直播內容中。”左東奎對陳六合說道。
陳六合輕輕的點了點頭,眼神在大廳內環視,與宴席中的常衛寶,有了個短暫的眼神交流,他投去了一個沒事的眼神,常衛寶則是不動聲色的收回了目光,繼續與周邊賓客談笑起來。
剛纔的小插曲,其實也算不得什麼大事,唯一能引起注意的,也就是天賜。神恩把紅酒灑在地下,凱帝。天裔震碎了高腳杯這兩個細節。
而隱藏在表面之下的殺機與暗流,是肉眼看不見的。
面對這樣的小矛盾,常衛寶等一衆炎夏方面的大佬人,很明智的選擇了無視。
這種事情,自然是交給陳六合去處理最爲合適,他們要是插手的話,性質就會發生改變,會引起更多人的注意,那樣會破壞整個晚宴的氣氛和節奏。
“那個天裔家族的第一順位繼承人很強,非常強。”徐定天的面色沉凝,目光凜冽至極,聲音非常低沉的說出了一句話。
左東奎也是無比沉冷的點了點頭,對此深表贊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