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眼前這副行人衝忙歸家的景象,陳六合嘴角禁不住勾起了一抹淡淡的微笑。
在這個世界上,或許只有這些普普通通的人,纔是最幸福的人吧……
他們的人生真的很簡單,只要有一份充實的工作,一個美滿的家庭,一天三頓的飽飯,足矣……
長長的呼出了一口氣,陳六合站起身,朝着診所走去。
一路上,他看似漫不經心,實際上警惕心都提到很高,一路都在注意着周圍的一切。
再三確認周遭沒有什麼眼線之後,他那顆提起的心,才能稍微放下些許。
這不能怪他膽小,要知道,這裡可是邢家的地盤領域,而且邢家現在又知道他和刑天回來了。
並且他們昨晚還把刑厲重傷到差點致死,這對邢家來說,不可能是一件小事。
萬一邢家惡從膽邊生,怒從心頭起,要對他陳六合趕盡殺絕爲刑厲報仇的話,他也好做準備不是?
他可不想死在這個破地方。
晚飯是在診所裡吃的,很簡單,陳六合填飽了肚子後,就回自己的小隔間去休息了。
一夜無話。
翌日天亮,陳六合睜開了眼睛。
他的身體素質之變汰,這已經不需要去證實和考究了。
經過了一個晚上的修養,陳六合就感覺自身的狀態好了許多,精氣神都比昨天抖擻了不少。
身上的傷勢所帶來的影響,也是驟減而下,他現在已經可以很輕鬆的活動四肢。
當診所醫生幫陳六合換藥時,看到陳六合傷口那驚人的癒合速度,也是歎爲觀止,當場就被驚呆了。
刑天可就沒有陳六合這麼變汰的體格了,他一直昏迷到這天下午兩點多才逐漸甦醒。
不過好在一切恢復的都不錯,也沒有什麼大礙,這讓陳六合舒了口氣。
在診所內,一共待了整整三天的時間,刑天才恢復到了能夠落地走路的程度。
來到小鎮的第四天,陳六合跟刑天兩人才離開了診所,找了個臨時住所落腳。
好在,這幾天時間內,一切都風平浪靜,邢家就像是把他們遺忘了一般,根本就沒有來找他們的麻煩,好像根本就不知道他們的存在。
“看樣子,邢家對你還是很有親情的,不然的話,這幾天不會這麼風平浪靜。”旅館房間內,陳六合站在窗口看着下方的街道景象,對刑天說道。
刑天冷哼了一聲,道:“他刑厲帶人來殺我,反倒被我們差點收割,這不是什麼光彩的事情,邢家就算再不要臉,又能做什麼?”
陳六合失笑搖搖頭:“歸根究底,你還是姓刑,虎毒還不食子呢,如果你不姓刑的話,估摸着咱們現在早就被邢家人圍追堵截了。”
對這種說法,刑天感到非常的不屑,他說道:“不要把話說的那麼冠冕堂皇,邢家不是不想殺你,而是忌憚你身後站着的那個老人罷了,更不是因爲我而不來殺你的。”
陳六合淡淡的說道:“我老師在你們這些隱世古宗的心中,也有那麼大的震懾力?”
刑天歪頭,深深的看了陳六合一眼,說道:“何止是在隱世古宗的心中?只要是一個上得了檯面的勢力,誰提到那個老人,不要敬畏三分?他遠比你想象中的要懾人。”
陳六合來了興趣,道:“是嗎?給我說道說道?”
刑天淡漠道:“我還可以很明確的告訴你,如果不是那個老人的話,你根本就不可能活到今天,恐怕早就死了不知道多少次了。”
陳六合凝了凝眉頭道:“這一點我倒是相信,以我現在的身位,應該還有很多我沒有接觸到的東西。”
“看樣子你知道的不少,說說?”陳六合再道。
刑天搖搖頭:“我知道的也不多,只是聽族中老一輩的人提過幾嘴而已,跟你說了也沒有什麼意義,所以你乾脆也別問了,該你知道的事情,遲早都會讓你知道的。”
“那個老人不想讓你知道的事情,你打聽了也沒有,我不想招惹他,更不想引起不必要的麻煩。”刑天說道。
陳六合聳了聳肩,看到刑天不想說,也沒有刨根問底下去。
點燃了一根香菸,陳六合吸了一口,砸吧了幾下嘴脣,說道:“說吧,咱們接下來怎麼辦?現在你的傷勢已經好了不少,我們是離開這裡還是?”
“離開?爲什麼要離開?”刑天反問道。
陳六合楞了一下,道:“不離開還能做什麼?現在刑厲在邢家,肯定被保護的很嚴密,我們再想對刑厲做什麼是不可能的事情了!你就算再不甘心,這個仇現在也報不了了。”
說到這裡,陳六合話鋒一轉,道:“不過,哥們,咱們醜話可說在前頭,你答應過我的事情,不能不兌現,我已經爲你玩命了,九葉草,你必須要拿給我!”
“哼,放心吧,我刑天說出口的話,決不食言。”刑天冷漠的說道。
陳六合笑了笑,道:“那咱們現在來說說九葉草的事情吧。”
“九葉草在哪?你什麼時候交給我?”陳六合道。
刑天看了陳六合一眼:“九葉草不在我的手中,想要拿到九葉草,這個過程會很艱難很麻煩,就看你有沒有那個膽量跟我去取了。”
聽到這話,陳六合的臉都黑了下來,道:“你什麼意思?當初你可不是這麼跟我說的,你當初可是說,只要我能幫你殺了刑厲,你就會把九葉草交到我的手中。”
刑天道:“我似乎從來沒有跟你說過,九葉草在我的手中?我好像一直都是說,我知道九葉草的下落!”
陳六合被嗆的說不出話來,有些暗惱,他瞪着刑天道:“感情你一直都在玩我呢?”
刑天面不改色的說道:“我沒有那麼無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