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谷毫不理會陳六合的低吼,用最快的速度狂奔,奔向了遠處人羣。
看到這一幕,人羣也躁動了起來,在這樣的紛爭激戰中,他們雖然沒那個膽子衝上前去幫忙,可不代表着他們就想讓陳六合去死。
恰恰相反,他們這些人中,很多一部分,都是想讓陳六合活下來的。
“快來,朝這邊跑,我們會掩護你們離開的。”人羣中,有人這樣喊了起來。
“快,跑快一點!”緊接着,這樣的呼喊聲越來越大,響徹了天際。
在鬼谷的身後,奴修跟古神教的一衆強者硬拼了一記後,直接受到了慘烈的震盪,身軀如斷線風箏倒飛,鮮血從口中噴濺不止,很顯然,他傷的及重,甚至波及到了性命。
奴修倒下,太陽神等人也沒工夫去擊殺他,直接朝着鬼谷逃離的方向快速追擊而去。
鬼谷離人羣越來越近,人羣也如潮水一般,主動朝着兩邊散開,讓出了一條狹小的空間給鬼谷。
只要鬼谷能帶着陳六合衝進人羣,他們立馬就會把這條狹小的空間給堵住,那樣一來的話,古神教的人想要在人羣中尋找到陳六合,就無比困難了。
說不定陳六合就能在這樣的混亂局面之下,成功的逃出生天。
然而,想法是美好的,可現實往往都是十分殘忍的。
鬼谷的實力太弱,速度自然也塊不到哪裡去,至少跟太陽神等人比起來必然是這樣的。
就在鬼谷離人羣還有百米左右的時候,他還是被古神教的一衆強者給追上。
太陽神隔空一片勁浪轟擊而出,攻擊在了鬼谷的背脊之上,直接把鬼谷轟得撲飛了出去。
這一擊讓他受到重傷,甚至差點要了他的小命,他跟陳六合兩人重重的砸落在地。
鬼谷絕望的苦笑了一聲,嘴中有鮮血再次涌出,他看了陳六合一眼:“對不起.......”
話音還未落盡,鬼谷就腦袋一沉,昏厥了過去,生死不明。
他僅僅只有妖化境的實力而已,他如何去承受太陽神的一擊......
“鬼佬!!!”陳六合悲痛大吼,雙目赤紅,面目都猙獰了起來,他的拳頭用力的砸在地面上,悲憤到了極點,心如刀絞,殺機沖天。
太陽神等人來到了陳六合身前不遠處,太陽神居高臨下的低睨着陳六合,道:“我早就說過,站在神的對立面是沒有任何出路的,你唯一能做的,就是接受神明的審判。”
陳六合轉過頭,面容猙獰扭曲的死死盯着古神教的一衆人,他目光掃過,一字一頓的說道:“我記住你們了,你們每一張面孔我都記住了,我一定會讓你們付出無與倫比的慘痛代價,我會讓你們後悔活在這個世界上。”
這一瞬,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太陽神等人竟然忽然感覺周身有一股攻心的寒氣襲來,讓他們禁不住打了個冷顫。
委實是陳六合的話語太低沉太森寒,委實是陳六合的神情太可怕太兇獰。
那眼神,不像是人該擁有的,被他看了一眼,就像是被一頭惡魔給盯着一般,攝魂一樣的驚心。
“撒旦,你沒有活路了,你沒有未來了。”上帝之手無比冷漠的低睨着陳六合,面無表情。
禁區屠夫站在兩人身後,默默的看着陳六合,眼神深處有一絲不忍與複雜,他什麼話都沒說。
“你們就這麼恨我嗎?就這麼想要把我趕盡殺絕嗎?我和你們古神教之間,並沒有生死仇怨,你們爲什麼一定要這樣對我。”陳六合嘶吼的喊着,一臉的瘋魔狀。
“你是被神明遺棄之人,你註定了不屬於這個世界。”太陽神說道。
“呸!你們都給佬子記着,佬子要是能活下來,你們都得死,我會讓你們古神教雞犬不寧血流成河,我會讓你們徹底覆滅。”陳六合吼着,他心中的悲痛,沒有人能夠理解。
這種感覺,真的比殺了他還要讓他痛苦的千百倍,他的仇恨已經達到了頂點。
“不用跟他浪費時間了,速戰速決,以免生變。”上帝之手皺着眉頭說道。
太陽神擺了擺手,對身後幾人道:“把他擒下,直接帶走。”
幾名古神教的強者大步上前,逼近陳六合。
陳六合眉頭一擰,在這個絕境時刻,他沒有想着去反抗什麼,別說他現在沒有一戰之力,即便有,那也是無濟於事,以他現在這個狀態,他不可能在太陽神等一衆強者的面前玩出什麼花招來。
不過,他也絕不可能束手就擒坐以待斃,那不是他陳六合的性格。
就在古神教幾名強者快要走到他身前的時候。
陳六合手掌一翻,烏月出現在他的掌心之中。
這一幕讓幾人嚇了一跳,以爲陳六合要臨死反撲,又要玩出什麼幺蛾子來了。
委實是陳六合這幾天的表現太驚豔,已經讓他們神經緊張心有餘悸,所以在這個關鍵時刻,他們如驚弓之鳥,下意識的倒退出去了一步。
誰知道,陳六合並不是要對他們發起攻勢,而是快速把烏月架在了自己的脖頸之上。
烏月的鋒口太鋒銳了一些,點點刀鋒劃破了陳六合的皮膚,死死的抵着陳六合的脖頸動脈,有鮮血滲透而出.......
看到這個情況,一衆古神教的強者都是一驚,太陽神等人的眉頭都死死的緊皺了起來,眼眸中閃爍出了凝重之芒。
誰都沒想到,陳六合居然會做出這樣的舉措來。
“撒旦,你在幹什麼?你想尋死嗎?”上帝之手沉聲低喝,滿臉威嚴。
陳六合冷笑的看着他們,說道:“你們不是想要抓活口嗎?你們不是想要我體內的鮮血嗎?我不會讓你們得逞的,就算是死,我也不會讓你們如願以償。”
太陽神的眼睛都微微眯起了幾分,他死死的盯着陳六合,說道:“你是在嚇唬我們嗎?你這種做法十分的可笑,用你自己的性命來要挾我們,你覺得這樣會有作用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