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傢伙真夠狂的,太囂張了吧?”
一個女生臉上露出憤慨之色,攥着小拳頭,氣呼呼朝着華寶山瞪去。
“小琳,他狂不狂,哥不知道,但他身旁那位,就是戴墨鏡的那個,在咱們京城,可就真狂到沒邊了。”
這女生身邊的一個青年忍不住開口,他正是先前在機場外,目睹楊寧瞬間成爲衆人焦點的那個傢伙。
他身邊另一個女生,此刻柳眉皺得更深了,嘀咕道:“我忽然又覺得,好像在哪見過他。”
叫小琳的女生歪着腦袋,笑嘻嘻道:“嫂子,你不怕我哥吃醋嗎?”
被叫嫂子,葉靜璇小臉一紅,似笑非笑道:“吃醋?你問問你哥,他敢不敢?”說完,還用一種調侃的眼神,望向先前說話的男生。
這男生叫董陽,他妹妹叫董琳,聽到葉靜璇這話,董琳也忍不住望向董陽,一副哥,你該不會真這麼慫的模樣。
可顯然,董琳失望了,她驚訝的發現,他哥慫,是真慫。
“哥,你剛纔說,那個戴墨鏡的傢伙很厲害?”看着自家老哥這不爭氣的模樣,董琳趕緊轉移話題,唯恐他在心上人面前失了面子。
“厲害?”董陽先是搖頭,然後又點了點頭:“豈止是厲害,軍a牌照,還是前十以內的零九,從車上走下來的人,對他客氣得不得了,你說他厲害不厲害?”
董琳掩着小嘴,有些不信,但看到葉靜璇點頭後,她再次望向楊寧的目光,審視中,帶着濃濃的好奇。
眼下,關於對楊寧等人的討論,不算多,但也不少。
畢竟,這天寒地凍的逼着別人去跳湖,說不準就要搞出人命來,就算當場沒事,可事後難免就要被凍着。
不過嘛,對於姜尚淳等人,他們多數都沒什麼好感,尤其一些從體育館走出來的京華學生,把姜尚淳等人在室內球館的所作所爲這麼一宣揚,立刻就讓更多的人產生不滿的情緒。
所以,絕大多數,都對華寶山眼下咄咄逼人的行爲沒有產生反感。
“你們跳不跳!”伍爺看似在問,可這口氣,絲毫聽不出有妥協商量的餘地。
姜尚淳等人正要回嘴,畢竟真大庭廣衆跳湖,這絕對是大丟顏面的事,而就在這時,一個聲音響起:“我們跳!”
“哥!”
“姜大哥!”
“真跳呀?”
姜尚彬說出的這三個字,立刻引起姜尚淳等人的驚訝與不甘,可姜尚彬卻沉聲道:“讓你們跳就跳,不想死的話,就聽我的。”
這不能怪姜尚彬慫,而是他知道太多關於伍爺的事,別看伍爺一副小鮮肉的模樣,可實際上,伍爺的年紀早已過了而立之年,而且私底下做事太過兇殘,今兒若是徹底將伍爺給觸怒,姜尚彬擔心不但他要出事,連帶着他弟弟,以及他的家族,都要被伍爺給往死裡整!
“跳!快點,都給寶爺排整齊了,馬勒個屯,誰如果敢插隊提前跳,待會寶爺就讓他跳個夠!”
看着姜尚彬等人站在橋上,華寶山興奮得嗷嗷叫道:“說你,對,沒錯,你先來!”
聽着華寶山在旁叫囂着,姜尚彬等人一個個氣得吐血,儘管很想找人來壓陣,可卻清楚,連最大牌的伍爺都第一時間投敵,相信喊誰來都沒用了!
噗咚!
隨着被指着的傢伙死死咬牙,一臉悲壯的大吼一聲跳下湖水,頓時原本還勉強寧靜的湖面,立刻激起波浪。
“滋…真涼快呀。”小胖子忍不住打了個哆嗦,說了一句讓姜尚彬等人氣得吐血的話。
“馬勒個屯的,別磨嘰,下一個,你,跳下去!”
寶爺立刻指着臉色狂變的姜尚淳,這貨簡直悲催到了極點,當下暗暗咬牙,肚子裡將華寶山、楊寧等人罵了個天翻地覆,可他最後還是死死咬着牙,噗咚一聲,跳了下去。
噗咚…
噗咚…
噗咚…
在華寶山的淫威下,包括姜尚彬在內,之前跟楊寧叫板的這些人,一個個都沒能倖免,無一例外都從橋上跳了下去。
這一幕,自然也被好事的京華學生們給記錄下來,然後上傳到朋友圈、微博,引起了瘋狂的轉發。
這場鬧劇足足持續了半個小時,直到楊寧等人搭車離開後才落下帷幕,至於跳水的姜尚彬等人,早就因爲受凍,而送往醫院救治了。
事實上,這種飛揚跋扈的戲碼,還真給涉世未深的京華學生們,帶來了相當大的視覺衝擊。不過這些人中,最震驚的莫過於眼下的兩個男人。
“盧易明,那傢伙真是楊寧?”
“廢話,你自己都看出來了,還問我這麼瞎的問題?”
“我只是沒想到,他竟然已經接觸到這種圈子了。”
李高格出奇的沒有跟盧易明拌嘴,而是露出深思之色:“伍爺,咱們都知道,至於這來頭更大的寶爺,他是誰不重要,只需要記住一點,這是一個連伍爺都要給臉,甚至巴結的牛人,這就夠了!”
他這麼一說,盧易明也陷入到了深思,兩個平日裡互相較勁的對手,眼下都出奇的平靜。
半晌,盧易明露出些許無奈,緩緩道:“原本我還暗暗想要奮鬥一把,爭取狠狠打他的臉,可現在想想,我跟他的距離,已經越來越遠了。”
“這可不像你。”李高格望向盧易明。
“人貴有自知之明。”盧易明似笑非笑道:“不像某些人,明知道不是對手,還偏偏卯足勁想要扳手腕。”
李高格忽然整張臉沉了下來,緩緩道:“咱們走着瞧。”
“沒問題,走着瞧,我很期待,等過個一年,我跟你的差距,就如同楊寧跟我的差距一樣。”盧易明笑眯眯的。
“我也期待。”
說完,李高格扭頭就走,同樣的,盧易明也轉身離開,兩人背道而馳,只不過,眼下兩人,臉上都異常的陰鬱。
…
某座專供內部人士使用的私人會所裡,幾個男人正圍在一個桌球檯面前對弈着,忽然,有一個男人接通電話,不一會,就率先開了口。
“聽說,那傢伙回來了。”
“誰?”
“還能有誰?自然是成昊的心腹大患了。”
這男人似笑非笑的望向年紀最小的一個斯文男人,對方眼下正壓着桌球檯,聚精會神的瞄着面前的白球,以及看似連成一線的紅球。
啪!
球杆一伸,隨着一道撞擊聲響起,只見那連成一線的紅球,隨着白球的碰撞,直接進洞。
做完這一次,斯文男人並沒有急於下一球,而是用粉面擦了擦槍頭,緩緩道:“心腹大患?嘿嘿,我知道你說的是誰,算算時間,他也該回來了。”
“看來,咱們家的成昊有想法咯。”
四周的男人都露出笑意,不過這笑容中,卻透着一丁點的殘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