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我做什麼?”
謝祖海淡淡的回了句,常年走南闖北,認識的三教九流多如牛毛,至於如何跟這種流氓地痞打交道,他也是一清二楚。
“哪來那麼多廢話,我們老大找你很久了,快點,我們趕時間。”其中一個青年不耐煩道,就要伸手,將謝祖海給拉起來。
可這手剛剛伸到一半,謝祖海眼中忽然爆發出一股精芒,然後奇快的速度,五根手指立刻抓着這青年伸來的手臂,也不見有多餘的動作,直接微微扭了扭,就聽到這青年發出慘烈的叫聲。
跪倒在地,強忍着鑽心的疼痛,這青年怒視着謝祖海,吼道:“你敢動手?”
另外幾個青年也是一愣,緊接着,一個個對着謝祖海怒目而視,然後全部攻向了謝祖海。
現場多少有些騷亂,前臺已經打電話報警,而保安也急匆匆跑出來,可這絲毫改變不了謝祖海跟這些青年的一觸即發。
砰!
滋!
哐當!
不斷有撞擊聲、墜地聲響起,大概三十秒後,謝祖海神色如常,可圍攻他的這幾個青年,卻盡數倒在地上,每個人臉色都異常痛苦,不時還會發出痛苦的哀嚎,顯然受了傷,且傷勢不輕。
“謝老闆,他們…”店鋪的兩個業務員臉色有些白。
“不礙事,一些小流氓而已。”謝祖海無所謂的擺擺手,然後走到一個青年面前,居高臨下道:“我走南闖北這麼多年,自認平日裡行事低調,很少得罪人,今兒你們到底是受誰的指使,老實說出來,不然,就別怪拳腳無眼了。”
這青年有些慌,喊道:“是赤猴哥讓我們來的。”
“赤猴?”謝祖海若有所思望了眼一旁的兩個業務員。
顯然,赤猴的名頭還是很多人知道的,其中一個業務員立刻開口道:“是東街的扛把子,手底下養着不少人,還跟洪義社的賓哥是拜把子兄弟,更是洪爺的乾兒子。”
頓了頓,這業務員繼續道:“如果可能的話,這個人,還是能不招惹,就儘可能不招惹。萬一真惹急他,連我們老闆都不好繼續跟謝先生往來了,畢竟這裡也是赤猴管轄的範圍。”
謝祖海眉頭擰在一起,赤猴是誰,又有着什麼背景,他不是很在乎。但是,洪義社的洪爺,就值得他傷腦筋了,要知道,這位洪爺在港城黑道,是極有影響力的老一輩人物,偌大的港城,很多人都受過這位洪爺的恩惠。
可以很負責的說,若非洪爺出身黑幫,還有着諸多洗不乾淨的污點,不然,他就算是競選議員,也不是什麼難事。
想了想,謝祖海平靜道:“轉告赤猴,就說我謝祖海,今晚在隔壁的福運堂擺桌,他如果想見我,就自己過來。”
說完,謝祖海轉身就走,沒有做絲毫停留。
…
楊寧跟着李博奇左拐右拐,儘管能借助掃描觀察山中形勢,但楊寧斷然做不到如李博奇這般,無論任何時候,都能找出一條捷徑的行走路線。
大概拐了二十分鐘後,楊寧纔來到一處山腳,只見前方有一片密集的草叢,李博奇駕輕熟路的搬開草叢邊上的一塊石頭,然後扒開草叢,露出一個幽黑的洞口。
點燃手中的火把,李博奇朝楊寧揮手道:“來。”
楊寧點了點頭,跟着李博奇鑽入洞口,在火把的光線下,楊寧驚訝的發現,這個不斷變得寬敞的洞穴內,牆壁兩端竟然刻滿着大量的圖案。
無論是圖案的風格,還是文字,都是楊寧聞所未聞的,不過這些還不至於勾起他的好奇心,真正讓他在意的,是前方一種似有似無的吸引!
楊寧感覺到,在前方,有一種似曾相識的東西,正在吸引着他,與他的身體產生共鳴。楊寧發誓,他絕對見過這種東西,只是一時間想不起來罷了。
帶着好奇的心情,楊寧始終跟着李博奇往裡走,這段路很長,確切的說,這個洞穴應該很大,因爲隨着深入,楊寧發現,四周的面積,也在不斷增加着。
“這裡是…”當走出通道,看到內裡的環境,楊寧忍不住擡起頭,喃喃自語道:“一線天。”
“沒錯,正是一線天。”李博奇也同樣擡頭,解釋道:“不過我通過翻閱一些古籍,發現,當時的人,將這種山勢稱爲海天一線。”
只見上空,露出了一條長長的裂痕,通過這條裂痕,讓整個山洞充滿着不算亮,但同樣不算暗的光線。
山的內部被掏空了,四周的巖壁掛滿着各種各樣的網狀物,據李博奇解釋,這些網狀物,應該是當時亞特蘭蒂斯人休息的地方。
山的中間,有着一個奇怪的祭壇,楊寧僅僅是看了眼,就感覺到,先前吸引他的東西,正是這個祭壇!
可是,從表面上看,這個祭壇貌不驚人,這讓楊寧有些費解,當下展開【真實之眼】,僅僅是看了一下,楊寧整張臉就變了!
黑暗,無盡的黑暗,無法看清,無法觸碰,就彷彿前方有洪水猛獸,輕易不得妄動!
像這種情形,之前也出現過一次,那就是在何園裡發現黑暗能量!
該死,這祭壇莫非封印着黑暗能量?
楊寧整個人都不淡定了,如果這裡真封印着黑暗能量,那豈不是說,自己將獲得巨大的豐厚收益?要知道,這黑暗能量,那可是連繫統都要動心的好東西!
可轉念一想,楊寧又有些疑惑,那就是眼下系統表現出來的冷淡,跟之前壓根就是兩個極端!
“不管這祭壇到底藏着什麼,都要把它給挖出來!”楊寧目光變得堅定。
“你該不會?”一旁的李博奇顯然察覺到楊寧的不對勁,整張臉都變了:“不行,你不能破壞這裡的任何東西。”
“我需要祭壇裡面的東西。”楊寧嚴肅道。
“不可以!”李博奇尖叫起來,或許是意識到自己失態了,他忙道:“這祭壇很邪性,這麼說吧,老鎮之所以一次次出現各種詭異不詳的事,都與這個祭壇有關!”
“你知道什麼,快說給我聽聽。”楊寧心裡一動,追問道。
李博奇臉上浮起猶豫之色,但最後還是點了點頭,開口道:“或許你從一些人口中,已經瞭解過當年老鎮發生的事了,但事實上,這些都不是真實的,確切的說,他們提到的都是表面現象。”
頓了頓,李博奇沉聲道:“我原本就出生在老鎮,跟阿梅也經歷過當年的慘事,我可以肯定的說,沒有誰比我們更瞭解,當年到底發生了什麼!”
說到這,李博奇目露恐懼,但更多的卻是哀傷:“所有的根源,都要從這個祭壇說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