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東湖嘉園,在別墅中毫無收穫,坐在副駕駛位置的蘇寒秋忍不住嘆息一聲,心情有些沮喪,“我現在開始有了另外一種懷疑。”
“懷疑什麼?”
“酒吧街背後的勢力不是屠林,但是屠林和這個勢力一定有關係!他這裡算是爛仔來交錢的一箇中轉站,這筆錢最後還是要上交給這股勢力真正的控制人。”
“你想象力太豐富了,不去寫網絡小說可惜了。”
“笑話我呢?”蘇寒秋翻翻白眼。
盧北川搖頭,“沒有。你的想法很大膽,沒準有這種可能,在咱們沒找到其他證據之前,凡事皆有可能。不過,我勸你休息兩天,昨天晚上已經引起了酒吧街上的人注意,今天就不要去了。”
“依你所言,今天不去了,不過明天還得去。要不然,我不死心啊。這七八天來,連租車,買行頭,加油吃飯,花了小一萬了都,我可不比你,這可是我攢了好久的零花錢。”蘇寒秋說,忽然間她話題一轉,“盧北川,你那麼多錢,到底哪來的?”
“我說了,我中彩票得來的。”盧北川笑着說。
“你糊弄小孩呢,真以爲我相信啊?”
“信不信由你吧。”盧北川道。
兩人回到人大,車子挺好之後,約了新聞小組其他人出來,一起在外面吃了頓飯,大家相互發表一下關於這件事的看法,集思廣益。
飯罷,小組分開,波少好幾天沒玩私服了,拉着老勾和小驢去了網吧,騾子也跟着湊熱鬧去了。
“長夜漫漫,無心睡眠,要不咱倆在去一趟?”蘇寒秋提議說。
盧北川搖頭,“不行,我很忙的。”吃飯的空,他接了五六個學姐打來的電話,這些學姐都是春秋詩社的。
“切,盧北川,在我印象中,你還算是個爺們,記住自己的目的,關鍵時刻,可不能淪陷。”
盧北川拿出一枚玉牌送給蘇寒秋。
“你身上這種東西很多嗎?”
“還好,這塊玉是我請大師開過光的,你佩戴在身上,記住今晚不要擅自行動。如果玉出現了裂痕或者是碎掉,你馬上給我打電話。”
“喲?這東西還能趨吉避凶呢?”
盧北川道:“我說的是真的,這玩意真的很靈!”
“好吧好吧。”
……
盧北川返回學校,宿舍門口,一輛甲殼蟲停在那裡,車窗降落,滿頭黃髮的學姐探出頭,“小川學弟,我等你許久了。”
“不好意思,剛纔和幾個朋友聊天。”盧北川說着坐上了甲殼蟲。
黃髮學姐主動和盧北川握手,“我叫白詩雨,你叫我白姐姐,或者詩雨學姐,或者直呼名字都可以。”
“哦,好的學姐。”盧北川笑着說,“今日見到社長,發現他是個嚴厲的人,我很擔心加入不了你們的詩社。”
白詩雨淡淡一笑,將車輛發動,隨後一腳油門車輛竄了起來,“今晚上在後海酒吧有個派對,你表現好了,我們幾個替你說情,一定沒問題的。”
“後海酒吧?那裡好像很亂的樣子,咱們幹嘛去哪啊?”
“亂什麼呀,學姐帶你見見世面。”白詩雨笑着在盧北川臉上輕輕的撫摸了一下。
半個多小時後,車輛到達酒吧,白詩雨所說的酒吧位於這條街街頭,這裡沒有站街女,很多酒吧佈置的十分具有文藝青年的感覺。
兩人走進酒吧,其他幾個詩社的女孩也都到了,拉着盧北川來到卡座位置。
盧北川裝出一副懵懂的樣子,“詩雨學姐說要待我來這裡吟詩,喝酒我可不在行啊。”
“哈哈哈,吟什麼詩呀,學弟你好單純,我好喜歡喲。”其中一個大單的女人伸手在盧北川胸口撫摸。
盧北川連忙後退一步,“學姐請自重。”隨後他目光左右觀察,“屠社長不再這裡嗎?”
“哈哈哈。”幾個女人又大笑起來。
白詩雨道:“我的好學弟,你跟我們幾個姐姐喝高興了,明天保管你加入咱們詩社,要社長幹嘛。”
一場一龍戰多鳳的大戰就此拉開了帷幕,幾個女人施展各種手段,對盧北川展開了輪番狂轟亂炸,從啤酒喝到洋酒,從洋酒又喝到白酒。
這場戰爭持續道凌晨一點鐘才結束,幾個女人喝的東倒西歪,盧北川卻依舊保持清晰。
“呼。”他吸了口氣,從卡座上站起來活動身軀,目光看向酒吧外,卻發現屠林的身影一閃而過。
“嗯?”盧北川當下快步追了出去,外面已經沒有了蹤跡,重新返回酒吧,盧北川掏錢,讓服務員開車,送醉酒的幾個女人回了人大。
他開上白詩雨的車在後面跟着。
第二天晚上,這些女人又找上了盧北川……
連續三天,盧北川跟這幫女人喝的天昏地暗,但加入春秋詩社卻始終沒有消息。
可能是玩累了,也可能是這幾個女人知道盧北川的酒量,週日這一天沒有選擇繼續和盧北川喝酒。
在盧北川的強烈要求下,蘇寒秋這幾天沒有帶領新聞小組繼續去酒吧街進行暗查。
週一這一天下午,蘇寒秋等不及了,藏在屠林別墅中的針孔攝像頭該取了,一來是內存滿了,第二是電池電量也就能撐個三四天。
前往屠林別墅之前,盧北川先去了趟他的教室,確保他在教室之中聽課,隨後開車和蘇寒秋直奔東湖嘉園,將幾枚攝像頭全部取走。
蘇寒秋迫不及待的將內存卡取出來,連接在筆記本電腦上進行查看,看了一路,連一個監控的一半都沒看完。
達到學校門口,蘇寒秋揉揉眼睛,從車上下來,伸展懶腰,“今晚上有的熬了,行動暫時取消,我先把這些監控查完再說。”
盧北川回到學校已經是晚上八點鐘了,當即走向餐廳,對屠林的調查陷入的僵局,修真者也沒有下落,他準備找胖子玄塵子問問,看能否尋到突破口。
骯髒不堪,滿地水漬的食堂後廚,玄塵子嘴角叼着煙,菸灰耷拉着不肯落下,穿着大膠皮靴子,帶着橡膠手套,手持剁肉刀咣咣的剁着牛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