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師父是白瘋子,你是白眼狼,你小子居然想殺我?”感受到蕭然的殺意,老者嘿嘿怪笑,從容的向左側一閃,身體留下一道殘影,出現在蕭然的身後,然後手起掌落,狠狠的劈在蕭然的後心。
砰的一聲巨響,蕭然被劈落地面,哇的噴出一口鮮血,身體竟然好像皮球一樣在地面蹦了蹦。
就在後心被老者劈了一掌的瞬間,蕭然感覺到一股暖流從老者的手掌沿着他的後心傳入身體,然後這股熱流隨着血液的流淌遊走全身,噴出那口鮮血之後,蕭然竟然發出一聲舒爽的呻‘吟’聲。
“內傷修復百分之三十八,外傷修復百分之十,死亡危機解除,主人,你的身體得到了外力幫助,正在快速回恢復。”超級大腦在蕭然腦海中不停的播報傷勢修復的百分比。
當十分鐘過去,內傷竟然恢復了百分之九十八,外傷也修復了百分之七十以上,蕭然愣愣的感受着自己的身體,如果不是外傷依舊留下幾道淺淺印記,剛剛的死亡特訓,就彷彿是發生在夢中一般。
“小子,傷好了就不要繼續躺在地上裝死狗了,給老子繼續‘操’練!”隨着老者的一聲冷喝,鐵鏈再次砸到了蕭然的身上。
三天。
五天。
十天。
時間如流水,十天時間中,蕭然彷彿涅槃一般的脫胎換骨,人體一百零九個死亡位置,已經瞭然於心,無論是站立、行走還是睡覺,蕭然都可以隨時保持最佳的反擊狀態,隨着防備着可能發生的攻擊。
如果說十天前的蕭然,只是一個擁有d-力量的中學生的話,那麼現在的蕭然,則是一個擁有d-實力,經歷過無數死亡洗禮的鐵血戰士。
蕭然的身上再也看不到一絲少年的稚嫩,只有生死涅槃之後的淡然和平靜。
十天時間,也讓蕭然的大腦開發程度從15%提升到16%,雖然僅僅是提升了百分之一,但是這百分之一卻給蕭然的身體帶來了更爲顯著的變化。
首先,這百分之一的提升的原因是蕭然無數次瀕臨死亡,所以這百分之一的提升,讓蕭然擁有了對死亡危機的敏銳感知。
現在,如果不是因爲力量上的壓制,老者十次死亡攻擊中,有九次都會被蕭然提前覺察,剩下的最後一次,他也能在攻擊降臨時,做出同歸於盡的反擊。
而在這十天時間裡,派出所的副所長張強也曾經想找蕭然的麻煩,但是當張強打開死亡密室的紅‘色’大‘門’,看到蕭然滿身傷痕幾乎瀕死的慘狀後,也只能悻悻然的轉身離開。
他感覺蕭然的身體已經徹底垮了,如果他再‘私’自用刑,搞不好就直接將蕭然‘弄’死了,所以只能在電話中如實的向雷宇彙報情況,言明蕭然在監獄中慘遭老怪物折磨,已經離死不遠了。
“好!張叔叔,你做的很好,這樣吧,如果蕭然那個智障兒死了,你把他死時的樣子拍一張照片給我,讓我也欣賞一下他慘死的模樣!”電話中雷宇的聲音因爲變態的興奮感而微微顫抖着。
“放心吧雷少爺,我保證那小子會死的很慘,您是沒看到,他現在遍體鱗傷的慘樣,我覺得讓他這麼活着,更是一種折磨!”張強的語氣充滿了諂媚,他這個小小的派出所副所長,能夠因爲這次的事情,結‘交’到雲城市鼎鼎大名的雷氏集團公子,也算是鯉魚躍龍‘門’志得意滿了。
就在張強與雷宇‘交’流增加折磨蕭然的手段時,張強辦公室的房‘門’被人猛地推開,四個全副武裝的軍人闖進了辦公室。
“你們怎麼回事?不知道敲‘門’嗎?”處於興奮中的張強先是惱火的指責一句,才駭然的發現闖進來的四名軍人中,竟然還有一位掛着上校軍銜。
“長官您好……您這是……”張強被上校軍銜幾乎嚇傻,下意識的起身敬禮。
“我是奉命前來提取嫌疑人蕭然,請你給予配合,這是相關文件。”上校利索的回禮之後,遞過一份押解文件。
張強接過文件,剛剛掃了一眼,就被文件頭上省軍區司令部幾個字樣嚇傻了,拿着文件的手微微顫抖着,甚至都沒看清楚下面的其他內容。
“請你立刻放人!”上校軍官見張強失態的模樣,聲音冰冷的再次催促。
“好好……我這這就……”
張強剛想聽命令放人,他剛剛因爲慌‘亂’沒有掛斷的電話中,傳來了雷宇的聲音:“張叔叔你先別放人,你等十分鐘,公安局的鄭局長馬上就到!”
聽到電話中雷宇的話,張強終於從震驚中清醒過來,方纔想起,那個蕭然可是雷宇雷大少爺的眼中釘‘肉’中刺,自己如果輕易的將蕭然放走,那雷宇絕對不會輕饒了自己。
省軍區司令部太遠,對張強的威懾力遠遠不如雷氏集團和雲城市公安局局長那樣強烈。
所以張強咬咬牙,向上校軍官說道:“蕭然是殺人重犯,我一個副所長沒有權力放人,我們雲城市公安局的鄭局長馬上就到,還請長官您稍等片刻。”
上校對剛剛電話中雷宇的話聽得一清二楚,對張強的託詞報以冷笑,面無表情的說道:“那我們就等着!”
說完這句話,上校保持着端正的軍姿,與三名荷槍實彈的士兵就這樣站在了派出所的副所長辦公室中。
隨着時間的推移,張強臉上的冷汗也是越來越多,上校軍官和三名荷槍實彈的士兵,給他帶來了巨大的壓力。
十分鐘時間,猶如一個世紀一般漫長,直到張強快要被窒息的時候,‘門’外終於響起了紛‘亂’的腳步聲。
雲城市公安局局長鄭耀武、市檢察院院長馬文力、市法院院長孟非,三位雲城市司法系統的最高領導聯袂而來。
進入派出所副所長辦公室,公安局長鄭耀武威嚴的掃視一眼,見到上校軍官的軍銜時,不由得皺了皺眉頭。
“我是雲城市公安局局長鄭耀武,不知道上校同志來我們雲城市有什麼指教?”鄭耀武貌似客氣的伸出手想與上校握手,其實是通過握手這樣一個非軍隊的動作來消弱上校軍銜所帶來的威壓。
上校似乎是覺察到鄭耀武的用意,並未與他握手,而是一個敬禮之後,遞過方纔的押解文件:“我是奉命前來提取嫌疑人蕭然,請你給予配合,這是相關文件。”
上校無禮的舉動,讓鄭耀武的眉頭再次皺緊,接過文件一看,確實是省軍區司令部蓋章簽字的轉移押解文件,要求撤銷蕭然身上的所有指控,將蕭然‘交’由省軍區司令部處理。
“上校同志,我國一貫都是軍政互不干預,你們這次是越線了,還請給我一個合適的理由。”鄭耀武開始打官腔,他是因爲雷大海的請求,才參與到這次的事情,只是沒想到一個小小的中學生,竟然牽扯到省軍區司令部這樣的龐然大物。
“事關國家機密,以你的身份,無權過問,請馬上放行!”上校毫不客氣的拒絕了鄭耀武合適理由的要求。
“這位上校同志,蕭然這個人是窮兇極惡的殺人犯,小小年紀就想強‘奸’同班的‘女’生,在被人撞破之後,非但不知道悔改,還殺死了本市見義勇爲的好市民,現在案件已經進入了訴訟階段,你們軍方直接要求撤案放人,只怕與法律不合吧。”一旁的法院院長也站出來拒絕將蕭然放走。
與鄭耀武是因爲雷大海的請求才陷害蕭然不同,法院院長和檢察院院長,完全是因爲許副市長的‘女’兒差點被強‘奸’這個案件本身,而感到義憤填膺,不想輕易放人。
見到雲城市司法領域三大巨頭全部出言阻止,上校眼中也是閃過一絲凝重,沉默片刻後掏出一臺綠‘色’手機,撥通某個保密電話。
“首長您好,雲城市方面宣稱蕭然是強‘奸’殺人案件的嫌疑人,已經進入司法訴訟階段,不想放人,現在雲城市公安局、檢察院、法院的三位最高領導就在我面前。”上校簡潔的首長彙報了現在面臨的情況。
“嗯,嗯,好,我明白了……”幾句話之後,上校將手中的綠‘色’電話‘交’給了公安局局長鄭耀武:“省軍區司令員電話!”
鄭耀武面對這個電話,臉‘色’變得非常難看,省軍區司令員位高權重,他實在不想得罪。
就在鄭耀武還在猶豫不決的時候,一旁的檢察院院長上前一步,接過了上校手中的電話,然後啪的一個標準的軍禮之後,向電話中說道:“報告司令員,我是雲城市檢察院院長,也曾經是一名軍人,對於您的命令,我不能夠理解!蕭然這個人小小年紀就喪心病狂……”
顯然這位檢察院的院長,與先前的法院院長一樣,都是秉公執法的好官,所以對軍區釋放殺人兇徒的命令格外的不能理解。
鄭耀武則是暗暗的長舒一口氣,有檢察院和法院兩位院長頂在前面,他無疑要少去很多壓力。
檢察院院長的話,似乎尚未說完,就被電話中的司令員打斷了,也不知道電話的司令員說了什麼,檢察院院長的臉‘色’變得無比難看,最後更是憤怒的將電話掛斷,直接扔回給上校,然後一言不發的退到鄭耀武、法院院長兩人身後。
“老李,怎麼回事?”鄭耀武小心的低聲問道。
檢察院院長黑着臉,從牙縫裡蹦出四個字:“國家機密!”
鄭耀武此時已經準備退卻,犯不上因爲雷氏集團雷大海得罪省軍區司令員,只是想到自己在雷大海手中的把柄,又不得不咬牙硬撐。
鄭耀武上前一步,冷着臉對上校說道:“蕭然除了涉嫌殺人之外,還涉嫌強‘奸’我們雲城市副市長的‘女’兒,那個小姑娘現在躺在醫院成了植物人,這樣的惡徒,你們省軍區一句話就想讓我們放走這樣的人,會不會太過分!”
他聲情並茂,義憤填膺的模樣,真有幾分影帝的潛質,不知道的人,還很以爲他是剛正不阿的好官呢。
上校顯然也沒想到事情會變得這麼棘手,雲城市的司法機關竟然會如此強硬,竟然連省軍區司令員親自打來電話,都不能讓這些人退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