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場面陷入僵持狀態的時候,桌面上張強的座機驟然響起,急促的電話鈴聲讓辦公室中緊張的氣氛,變得更加焦躁不安。
張強想要接電話,但是身邊司法系統的三位領導都沒有發話,他也不敢輕舉妄動,他現在也明白了,在雲城市司法系統和省軍區司令部,這兩大勢力的博弈中,他就是一個一個微不足道的小蝦米,稍不小心就會被殃及池魚,所以現在還是謹慎爲妙啊。
電話還在急促的響着,檢察院院長馬文力正處於憤懣之中,不想接;法院院長孟非是感覺到事態的嚴重‘性’,在猶豫着是否該繼續參與;公安局長鄭耀武則是膽戰心驚,硬撐着不後退已經是極限,根本沒餘力去接電話。
最終,是上校軍官反客爲主,接起了自動掛斷後再次響起的電話。
“我是雲城副市長許雲峰,聽說省軍區司令部要釋放傷害我‘女’兒的兇手,我想我有資格問一句爲什麼!”
電話中,是許晴父親許雲峰平淡的聲音,但正是這種平淡,讓上校軍官感受到了巨大的壓力,讓他無法再用國家機密四個字來搪塞這位受害者的父親。
沉默半晌之後,上校軍官轉頭看向辦公室內雲城市司法系統的四個人,冷聲說道:“我下面說的話,涉及到國家機密,我希望你們四個人能夠嚴守機密,如果到時候消息泄‘露’,你們四人將會受到軍隊和國家的直接滅殺!”
上校軍官的話讓鄭耀武等四人都是身體一顫,他們原本以爲所謂的國家機密不過是軍方想要雲城市放人的藉口,沒想到竟然真的涉及到國家機密。
張強當場就徹底嚇‘尿’了,他心裡暗暗的呻‘吟’着:祖宗啊,我真不想知道什麼國家機密,讓我離開行不行啊,我不參合這破事了。
只可惜房間中那三名荷槍實彈的士兵,讓他不敢挪動分毫。
警告之後,上校軍官轉向電話,對電話中的許雲峰說道:“許市長,這件事情牽涉國家機密,我本來不應當與你說明的,但你是受害者的父親,我感覺你有權知道事情的真相。”
“真相?什麼真相,你不會告訴不是那個叫蕭然的小子傷害了我‘女’兒吧?”許雲峰以爲這又是上校的託詞,言語中充滿了譏諷。
“確實不是他傷害了您的‘女’兒。”上校對許雲峰的嘲諷猶如未聞,語調毫無‘波’動的說道:“省軍區司令部已經對那個所謂的見義勇爲的人進行了調查和重新驗屍,那個人是雲城市黑暗勢力黑虎幫的二當家,江湖人稱力王,而且他的死因也並不是被蕭然重擊‘胸’口,而是腦部被特殊的飛針所傷,瞬間斃命!”
上校的話,讓許雲峰沉默了,如果那個死者是黑道的‘混’‘混’,那麼所謂的好市民見義勇爲,無疑就是一個笑話,事情的真相,頓時變得撲朔‘迷’離起來。
“那我‘女’兒呢?”許雲峰咬着牙問道。
“司令部已經派人到醫院爲令千金做了檢查,檢查結果證明令千金腦中受到了同樣的傷害,飛針依舊停留在令千金的大腦中,所以才造成了令千金的昏‘迷’……”上校軍官直言不諱的說出了事情的真相。
“飛針……飛針能進入我‘女’兒的大腦?”許雲峰依舊有些難以置信。
上校軍官再次沉默半晌,良久之後才緩緩開口道:“許市長您可以安排議員做檢查,相信會發現令千金大腦中的飛針,那是許市長所不瞭解的一個世界,將飛針‘射’入您‘女’兒大腦中的力量,也是是一種超凡的力量,所以蕭然這個普通的中學生絕對不會是兇手,請您相信我,相信軍區司令部。”
許雲峰其實已經相信上校軍官的話,畢竟上校軍官的敘述中有太多不可能作假的事實,他也明白上校是因爲對傷者家屬的同情,纔會破例說出真相,是對他極大的安慰。
“謝謝……”許雲峰艱難的突出兩個字之後,有些恍然的問道:“這麼說來,那個叫蕭然的孩子,真的可能如他所說的那樣,是爲了救我‘女’兒,纔會被捲入到這次事情中?他是一個無辜好孩子?”
許雲峰的話更像是自言自語,他甚至不需要上校軍官的回答,就自顧自的掛斷了電話。
上校軍官放下電話,面向雲城市司法系統的三位最高領導者,表情充滿了譏諷:“現在你們還要堅持剛纔的意見嗎?”
檢察院院長馬文力、法院院長孟非此時已經從上校軍官方纔的通話中,瞭解到案情的重要線索,明白自己等人是冤枉了真正見義勇爲的好學生,此時都羞愧的擡不起頭。
公安局長鄭耀武,則是面‘色’煞白,汗如雨下,作爲地級市的公安局長,他比馬文力、孟非甚至是許雲峰更能明白將飛針‘射’入大腦,造成一死一傷是什麼概念,那代表着神秘的武修者,代表龐大的可怕的神秘力量。
想到自己因爲雷大海的請求,稀裡糊塗的涉足到武修者的案件中,鄭耀武心喪若死,如果時光可以倒流,那他寧肯拼着背叛雷大海而坐牢,也不會參合到這可怕的案件中。
只有張強顯得有些懵懂,他只是單純的擔心軍區司令部會不會因爲蕭然的事情找他的麻煩,所以說有的時候無知也是一種福氣,他不用像鄭耀武那樣膽戰心驚。
“我就當你們是同意了,那麼放人吧!”掃了表情各異的三人一眼,上校軍官眼中閃過一絲不屑。
這些自以爲正義的雲城市司法系統的人,如果不是軍區司令部參與,他們肯定將辦下一起冤假錯案,司令部替這些人挽回顏面,他們居然還要推三阻四,簡直是不知好歹。
“放人吧……”鄭耀武無力的揮揮手,他已經顧不得事後和雷大海如何‘交’代了,他現在擔憂的是會不會因爲盲目的行動,得罪案件中牽涉到的武修者。
聽到鄭耀武放人的命令,張強先是點頭,然後臉‘色’又瞬間煞白起來,身體開始猛烈的顫抖,因爲他這纔想起來,那個叫蕭然的中學生被他關在死亡密室,已經奄奄一息,快要死了!
想到蕭然死亡,他將面臨軍區司令部的無盡怒火,張強幾乎絕望了。
“怎麼回事!給我放人,沒聽到我的命令嗎!”只想事情早點結束的鄭耀武,見張強抖着身子沒有執行命令,頓時惱火起來。
“我……不是……我……”張強結結巴巴的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局長的話,難道告訴局長,那個蕭然的小子已經要死了嗎?
“馬上帶我去見蕭然!他最好沒什麼事情!”上校軍官終於從張強慌張的神‘色’中覺察到了異樣,上前一步拎住了張強的脖頸。
張強‘欲’哭無淚,只能在前方引路,向地下室的死亡密室走去。
“這裡通向死亡密室,你把蕭然關進了死亡密室?!”剛剛走進地下室,鄭耀武的臉‘色’就變了,身爲公安局長,他自然知道這裡有一間死亡密室,密室中有一個可怕的老怪物。
“死亡密室?到底怎麼回事?我需要你們的解釋!”上校軍官聽到‘死亡密室’這四個字,頓時眉頭直跳,心中升起十分不好的預感。
聽到蕭然竟然被關在死亡密室,馬文力和孟非也是臉上變‘色’,他們也聽說過城關派出所這間傳說中的死亡之地。
“死亡密室是我們囚禁一個特殊重刑犯的地方……”鄭耀武近乎絕望的閉上眼睛,張強的表現,證明那個被關進死亡密室的蕭然,只怕已經是凶多吉少了。
“囚犯不是應該關在監獄嗎?怎麼會關在派出所?”上校軍官眼中閃過一絲‘陰’霾,他感覺事情再次脫離了他的控制。
因爲這次的事情,他已經爆出了國家機密,回到司令部必定會受到處分,如果蕭然再出現意外,那他的軍旅生涯也許就會隨之提前結束了。
“死亡密室囚禁的是一個特殊的囚犯。”鄭耀武‘露’出苦笑:“上校同志超過四十歲了吧,不知道是否聽說過夜魔的事情?”
“夜魔!”聽到這兩個字,上校軍官瞳孔驟然緊縮,他自然知道夜魔,所有有資格知道武修者存在的人,都知道夜魔的名諱,那就是武修者的禁忌!
二十年前,江南省少氏家族一夜之間被屠光滿‘門’,一家血脈三十六口無一倖存,血案轟動了公安部和軍委,國家立即組成專案組,對少氏家族血案進行調查。
但是在少氏家族血案僅僅五天之後,江南省又一個傳承百年的家族,‘蒙’氏家族也遭到滅‘門’之禍。
這一次國家忍無可忍,調動了武修者力量參與案件偵破。
終於,在第三次血案發生的時候,隸屬於國家的武修者發現了行兇者,那是一個面目猙獰、狀若瘋癲的s級武修者!
當夜,國家武修者血流成河,三名a級武修者、十二名b級武修者、四十八名c級武修者,盡數被那名瘋狂的s級武修者斬殺。
對國家武修者肆無忌憚的殺戮,和連續滅‘門’慘案的冷酷手段,讓這個瘋狂的s級武修者被命名爲夜魔!
當時沒有任何人想得到,那一夜的殺戮,對夜魔來說僅僅是一個開始。
在夜魔成名之夜後的一段時間,夜魔銷聲匿跡,再也沒出現在人們的視線中,當所有人都以爲夜魔或許已經因爲那夜的血戰重傷而死的時候,東瀛忽然傳來讓所有武修者震驚無比的消息。
夜魔強襲東瀛皇宮,在三名s級高手的圍攻下,重傷東瀛天皇,然後又突破了幾萬東瀛自衛隊的圍追堵截,在導彈、火炮的攻擊中,消失在東瀛近海。
這一個驚天動地的消息傳出,華夏所有武修者全部被震撼的無以復加,不說硬抗三位s級高手重傷天皇后還能從容遁走的本事,面對幾萬現代化軍隊的追殺圍堵,還能脫身逃離,就顛覆了所有人對s級武修者的認知,當時有很多人猜測夜魔已經成爲s+級別的超級強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