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隱衛!”君澤對着空氣中大叫一聲,此刻已經不是藏着掖着的時候。
他看到這些人指尖竄起的烏黑之氣,自己殺他們一次,這烏黑之氣愈加濃烈,這種感覺就像是……就像是那邊的玄氣。
尋常的戰鬥方式已然不管用了。
君澤正思索着該如何解決面前的困境,那邊已經有殺手攻破了防線,揮舞的長劍刺向了馬車。
“主子,小心!”
轟!
馬車內靈氣爆棚,一股火陽相沖之力噴涌而出。
“小小傀儡術也敢在本尊面前放肆!”
那些殺手還沒碰到馬車,就被這團團火焰吞噬,猙獰的嘶吼聲在黑夜中此起彼伏的響起。
君澤瞪大眼睛看着這一切,不過眨眼之間的功夫,敵人已經清除乾淨了,那些剛剛還囂張不已的殺手便被火焰燃燒的連骨頭渣都不剩。
果然主子一出手就非同凡響,連後續清理工作都不必了。
“回府。”
君無極的聲音再次響起。
君澤連忙擦了擦臉上的血,繼續幹起馬伕的活兒。
而此時鳳驚瀾正沉浸在甜美的夢想之中,對這一切的發生都恍然無知。
回到無極閣之後,君澤終是忍不住問道:“主子,剛剛那些人是怎麼回事?”
“西檀傀儡術。”
“可區區傀儡怎麼會使用玄氣呢?”君澤面露不解。
“玄氣?不過是些怨氣罷了。”君無極不以爲然。
“怨氣?”君澤多少聽說過這東西,將死之人的怨念凝結成氣,用來向殺死自己的人復仇的,斬殺對方越多次,對方怨氣越濃,君澤不禁後怕,剛剛若是君無極不出手,自己豈不是就要死在那些傀儡手下。
可這分明是那邊的禁術,尋常人無法涉及,何況這裡只是一個靈氣匱乏的大陸呢。
“果然是他來了。”君無極目光一沉,周身隱隱散發着陣陣凌冽煞氣。
而此時,河西郡王府的西苑。
慕容夜自宮中回來之後便直奔西苑。
“先生可就寢了?”
西苑內空空蕩蕩,自慕容夜口中那位先生到來之後,原本精緻的院落寸草不生,鳥獸皆絕,不得允許,擅入者皆成白骨,唯一能自由出入西苑的便是先生身邊伺候的影奴。
影奴擡起頭,雙眸毫無焦距,宛若死人,在黑夜裡格外滲人,淡淡看了他一眼,便提着燈朝屋裡走,那模樣顯然是在給他引路。
慕容夜跟在影奴後面,來到其中一處寢室。
走進之後,寢室內依舊是空蕩一片,空氣中氤氳着一股肅殺之氣。
慕容夜很快找到那位先生,此時那位先生正盤膝坐在牀上,一身黑衣勁裝上面繡着紛繁複雜的花紋,他的面前擺放着一方水洗,白靜的清水中飄浮着幾個紙做的小人,只是與平日裡的白紙小人不同,此刻水中的小人呈焦黑狀,像是被火燒過一般。
頃刻間,那紙人淪爲灰燼,染黑了一池清水。
“這?”慕容夜不可置信的瞪大眼睛。
牀上之人長袖一揮,面前的水洗池便消失無蹤。
“見過先生!”慕容夜恭敬的喚了一聲。
牀上的人緩緩擡起頭,一張蒼老枯朽的臉映入視線,如枯死的腐木一般褶皺不堪,望之心驚,可偏偏那一片枯朽中藏着一雙比鷹狠、比狼毒的眼睛。
“你來了,可有結果了嗎?”蒼老嘶啞的聲音響起,帶着一股陰沉之氣。
“陛下依舊昏睡不醒,鳳驚瀾的診斷結果與那些太醫一樣,看來她的身上並沒有先生要找的東西。”慕容夜不知爲何,心裡莫名的鬆了一口氣,他是親眼見識過眼前這位的本事的,如果鳳驚瀾真是他要找的人,不知道會遭遇什麼樣的事。
本能的,他覺得鳳驚瀾是屬於他慕容夜的,生也好,死也罷,都是屬於他慕容夜一個人的。
爲了實現這個目標,哪怕將自己賣身給魔鬼,他也要從君無極手上將他搶回來。
“是嗎?你似乎很高興不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