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旭見到二先生鬆口,自己也鬆了一口氣,事實上這二先生暫時要是不開口,他還真有些頭大,畢竟這種事情講究的是速戰速決,時間很緊張,拖延的時間越長,逃脫在外的大先生一羣人也就越容易發現異常從而逃走。
可是他此時身邊又沒有金針銀針之類的東西,要讓二先生張口,就需要等一會兒,要不找人去找針,要不帶着二先生一羣人回去,總之變數比較多。
二先生鬆口,那麼問題就簡單的多了,高局長安排了一位警員負責筆錄,讓二先生把自己知道的所有事情都全盤拖出。
二先生知道的事情也着實不少,不僅清楚大先生的落腳地點,同時也知道很多殺手的資料,這讓王旭徹底鬆了一口氣,他最怕的就是有漏網之魚。
無論是作爲警察,還是作爲個人,最讓頭疼的犯罪團伙就是亡命之徒,這些人不僅殺人不眨眼不說,而且做事情都非常偏激,要是一網打盡還好,遺留上一兩個漏網之魚,那麼就很有可能引起這些漏網之魚的瘋狂報復,簡直是防不勝防。
等到二先生把自己知道的都說完,不僅王旭鬆了口氣,就是高局長也鬆了一口氣,這個案子總算是快要落幕了。
這個殺手組織正是這位二先生和那位大先生一手創辦起來的,這兩人原本是師兄弟,年逾五十多歲,從小跟着一位民間的八卦掌高手習武,練得一身好本事,說起身手,這兩人都算是高手,特別是在現代這種武技匱乏的年代,這兩人要是開武館,也絕對夠資格了。
奈何建國之後,武道一直比較落寞,特別是改革之後。經濟成了主流,他們這樣的高手除了開武館,也只能淪落到去給人當打手的地步。
作爲兩位八卦掌高手,這兩人年輕的時候也經常走南闖北,因此功夫是越發的厲害。也學習了不少其他的本事。最後偶然間走上了殺手的道路。
進入殺手行列,這兩人並不滿足,因此就四處找一些家庭複雜。意志倔強的孩子,收爲徒弟,培訓接班人,短短的二十多年,他們這個組織也算是逐漸龐大了,如今除了大先生和二先生之外,招收的殺手也足足近二十人,分散在全國各地。
這一次兩人之所以全部齊聚遼東,也正是因爲王旭和慈善基金會不好對付。牽連太大,兩人的目的原本也只是打算撈一筆就走,卻不曾想王旭竟然爲了救謝國強昏迷不醒,這又讓大先生起了貪念。
“這一次你們的主顧是誰,你不知道?”等到二先生說完,王旭才陰沉着臉問道。
“這個我真不知道。聯繫客戶的事情一直都是老大聯絡。”二先生搖了搖頭道:“王旭,我已經栽了,這個時候也不可能有什麼瞞着你,幕後的主使人和我們非親非故。”
這個二先生此時倒是說了一句實在話,王旭和高局長對視一眼。高局長急忙拿起手機,撥了一個號碼出去彙報道:“田書記,所有人已經抓獲,對方也已經交代,還有遺漏人員,兩人在遼海酒店,其餘人分散各省,詳細資料已經掌握。”
“好,馬上組織人包圍遼海酒店。”田強民沉聲吩咐道:“派人把這些人暫時押送郊區的看守所,等到所有人落網,再轉移回市區。”
“明白。”高局長朗盛應道。
“好,依然由你親自帶隊,前往遼海酒店,注意,封鎖消息。”田強民叮囑道,之後口氣緩和了不少問道:“王醫生沒事吧?”
“王醫生沒事,他的記憶已經恢復了,能這麼快讓這些殺手交代,也多虧了王醫生。”高局長道。
“好,保護好王醫生安全,把他送回來。”田強民的語氣更加的緩和了,笑呵呵的叮囑道,王旭以及恢復,這個消息可是比這些罪犯落網,要讓他高興的多。
掛了電話,田強民就急忙向邊上的沈老報喜:“首長,所有罪犯已經落網,王旭也安然無恙,並且恢復了記憶。”
“哈哈,這個臭小子。”沈老聞言,頓時朗聲大笑,王旭沒事,恢復了記憶,這絕對是最大的好消息啊。
半個小時後,一輛普通的桑塔納轎車在遼東省遼海市遼海酒店附近停穩,從車上下來兩個人,一人身穿西裝,四十多歲,一人身穿一條破舊的牛仔褲和意見灰灰的短袖,年齡二十多歲,正是王旭和高局長。
遼海酒店這邊早已經被警方牢牢包圍,因此趕過來的只有王旭和高局長,其他人一部分帶着衆多殺手去了看守所,一部分和劉思雨回去了省政府。
劉思雨從本質上說,也算是罪犯,不過因爲王旭的原因,高局長沒有給她戴手銬,但是她還是必須跟着回去,等待審判的。
當然,因爲她這一次戴罪立功,再加上有王旭幫着說情,罪行自然會減輕不少,不能和其他人同日而語,高局長對她還是很客氣的,也沒有太過限制她的自由,讓給安排了一個單間的臨時房間,算是很給面子了。
王旭和高局長下了車,邁步來到遼海酒店不遠處的拐角處,看着酒店門口,打量了一會兒,高局長才問道:“王醫生,現在我們怎麼做?”
“自然不能動靜太大,要不然幕後主使者會察覺,不過他們雙方也應該只是電話聯繫,對方不可能知道大先生的住處,因此也不用太小心,根據那個二先生交代,酒店應該只有兩個人,派兩三個伸手不錯的警察跟着就行。”
“您要親自上去?”高局長聞言一愣,急忙道:“這可不行,剛纔田書記交代,原本是讓您跟着一起回去的,您跟着我來這裡,已經違背了田書記的初衷了,要是再以身犯險,出現什麼意外,我可擔不起啊。”
“瞧您說的,我也不算什麼人物。”王旭呵呵一笑,伸手一拍高局長的肩膀道:“放心吧,回去我和田書記說,我倒是很想見識一下這位大先生。”
高局長無奈,只好拿出電話,撥了一個號碼過去,吩咐了幾句,不多會兒,黑暗處走出四個警察來,一個個都是三十歲左右,看上去身手矯捷,絕對是經驗豐富的老幹警。
等到四個警察來到,王旭就和高局長一馬當先,進了酒店,前臺的服務生剛剛迎出來,就被田局長手中的證件嚇了回去。
田局長是遼海市市局一把手,在遼海市也算是位高權重,市局局長親自出馬,服務生即便是再沒有眼光,也知道絕對是有大事。
王旭幾人進了酒店,田局上留下一個警員守在下面,也不搭理前臺,幾人直奔電梯,二先生已經交代了,大先生住的是總統套房,王旭幾人自然也不用打聽他的住處。
幾個人坐着電梯上了樓,來到總統套房的走廊,高局長又叫了一位服務生前去叫門,這總統套房和其他客房不一樣,一般的服務生是絕對不可能有備用鑰匙的,即便是經理,也不見得有,一旦出現顧客忘記攜帶要是,總統套房必然是換鎖。
總統套房裡面,大先生正坐在客廳閉目養神,他此時臉色平靜,事實上心中卻早就翻江倒海了。
對於二先生今晚上的行動,大先生雖然不是非常清楚,但是也知道大概,他倒是不擔心二先生栽了,他擔心的是,王旭再次逃脫,那麼經過今晚上的動靜,遼海市的警方八成會找到王旭,他也就失去了最後的機會。
至於王旭去聯繫遼東省這個可能,大先生也不是沒想過,但是他覺得可能性太小,一方面,王旭極有可能是失憶了,不可能這麼快恢復,那麼他就不可能知道自己的身份,唯一知道內情的就是劉思雨。
劉思雨是什麼人,是他們殺手組織的人,縱然已經有些不聽話了,但是她畢竟身上揹着人命,只要劉思雨不傻,就不會告訴王旭實情,也不會去聯繫警方,自投羅網。
大先生的這個想法也不能說不合理,要是沒有王旭救治劉思璇的事情,劉思雨也不可能背叛,即便是真的背叛,也不會那麼輕易的告訴王旭實情。
奈何,沒有如果,這也算是王旭的運氣吧,他遇到劉思雨的當天,就遇到了劉思璇重病,也正好救了劉思璇,那麼這一切的一切就變成了可能。
大先生閉着眼睛,心中正在盤算着,無論這一次老二是否能夠殺了王旭,他也必須儘快離開遼東了,要不然遲則生變。
正在這時,突然外面傳來一陣門鈴聲,大先生睜開眼,又緩緩的閉上,沒有理會,外面套間,一位三十歲左右的青年走到門口,對着外面問道:“什麼人?”
“服務生,前來送晚上的果盤?”房間外面,一位服務生端着果盤,回答道。
青年也不疑有他,這個服務生也正是來送果盤的,只不過湊巧遇上了高局長,青年順手打開門,身子一側,進來吧。
就在房門打開的一瞬間,一隻手瞬間把服務生拉到了一邊,一個人影一晃,就衝了進去,一把就抓住了裡面青年的脖子。(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