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顧以念取出昨天拿回來的藥材在自己院子裡搗鼓了一天,除了配點藥粉防身之外的主要目的,是好好研究一下治自己腿的方法跟藥劑。經過長時間的瞭解她已經清楚的知道,這雙腿跟臉上的赤心蠱沒有聯繫。
春茗告訴她聽府裡的老人說,自己其實是喬氏懷胎七月生下的,且出生後曾高熱不退昏睡了好些天。
知道了這些顧以念着實有些無奈,用現代醫學的話說自己就是個早產兒,還是個燒壞了運動神經的早產兒!放到現代這的確不是什麼大的問題,只要有康復器材一切都能解決,可是在什麼都落後的古代卻成了“巧婦難爲無米之炊”
好在自己會鍼灸之術,應該會有些幫助。這一天下來也並沒有人來打攪她,研究也有一定的進展。
輝陽西下時那緊閉了一天的房門被打開,顧以念伸着懶腰從裡面走出來。也不說話只是在那走來走去,雙腳微跛。不一會細密的汗水就從額角低落至下巴。春茗看着自家小姐眼裡滿是不解,卻忍着沒有出聲。
片刻後顧以念只道“春茗你先去打點溫水來,我要沐浴。”
春茗領命去了,回來看見自家小姐已經進到了那不知道放了什麼的浴桶裡。
修長細膩的脖頸,白皙光滑的蝴蝶背,那盈盈可握的腰肢,修長的雙腿和白嫩的玉足。與其是最前面潔白如玉的雪峰。由於沒有屏風的遮擋,此時的景象看得春茗面紅耳赤。
“拿來了?倒進來吧。”顧以念看着春茗提着水桶站在那不動只好指着浴桶出聲提醒。
春茗聽見小姐叫她立馬回過神來,將水小心的倒了進去,頓時一股藥草的清香隨着溫熱的水汽在二人周邊散開
“小姐,這是…”春茗剛想出聲詢問,顧以念卻對她做了個噤聲的手勢,隨後在春茗手心寫下“隔牆有耳”四個字。脣邊有一抹清淺的弧度,眸子裡卻只有清冷。
她知道將軍府一直有眼睛盯着自己,而且以後會越來越多。這件事,她還不想別人知道。
翌日一早,顧以念就被春茗從被窩裡給拉了出來,說是要趕在老爺夫人面前把她收拾好,不然就又會被責難。
片刻後顧以念一頭墨發被梳成了飛仙髻,普通梅花白玉簪插在一旁 耳朵上戴着看似普通的菱形耳墜。春茗卻知道這兩樣都是是帝都小姐爭相搶要的好東西。
不過都只是聽說這是江湖上的羽公子親手繪樣,卻不得見。至於這羽公子自然就是她家小姐。
就在春茗要往她精緻的面容上塗抹妝容時卻是被自己搶先一步化了那塊將軍嫡女標誌性的印記。
“春茗,現在還不是時候暫且先這樣,走吧。”說完,便將面紗戴上了。
春茗聽小姐這樣說頓時恍然,一臉受教模樣應了聲扶着顧以念去了大廳。片刻後,大廳裡的三人看到的便是一襲白衣的顧以念。她逆光而站,清晨的曙光打在她身上,恍若置身仙境的仙子。
一身月牙白長裙,襯的她身姿窈窕,胸前用銀白色的絲線繡着不成形的圖案,裙襬上點點梅花用金線勾勒的栩栩如生,袖口和領口處的淡藍色水波花紋顯得穿它人清澈明媚。纖腰處,藍白相間的腰帶盈盈一束,打了個漂亮的蝴蝶結垂在腰間。
春茗也早就換好了事先挑好的衣服換上了,此時正安靜地扶着自家小姐站在大廳中央。
喬氏看着這樣的女兒,差人去叫她的話跟奚落都說不出來了。
顧以念目光掃過自己的爹孃落在了一旁眼含嘲諷的少年身上。挑了挑眉,這就是自己的二弟嗎?
一身上好的翠綠色衣袍,頭髮用玉冠束起,明明是一副正太模樣只是爲何那眉眼之間卻顯出幾分的娘。
看着看着她眸底也學着少年染上諷笑,少年見她如此頓時跳腳了。“嘿!你這個醜八怪那什麼眼神?小爺允許你看本少爺了麼?”顧以念聞言輕笑一聲並不作答只是看着喬氏跟顧淮安行了禮。
“爹爹孃親早。”
今日的喬氏明顯是精心打扮過的,一身桃紅色的華服盡顯風情。顧淮安則是和那天一樣,一身褐色長袍,身形很是偉岸盡顯大將風範。
顧淮安見顧以念來了有一瞬間的晃神,回過神來便吩咐管家備車,看着她到“這身裝扮不錯,一會在宴會之上切不可給將軍府丟臉!”
“呵…誰知道她會不會?爹你可別忘了…”顧軒剛想接過話茬奚落顧以念,卻被顧淮安的一個眼神瞪了回去,只好跑去孃親身邊小聲嘟囔道“本來就是!穿什麼也改變不了是醜八怪的事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