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界高臺之上,司徒無痕冷冷的看着自己手腕上的玉笛慢慢的變大,最終握在右手之上,看着下面縮小的一個一個的小世界圈影。那種感情又沒有了。
正在這個時候,一個白色的身影總算是正常的出來了,一出來便自命不凡的打開扇子,聲音帶着一絲的調戲感,“喲,八弟啊,好久不見呢!”
司徒無痕只是瞥了他一眼,便走上高臺的最邊角。
“嘿!”司徒無雙,剛剛又在那個吸血鬼的小世界之中受到了欺辱,一回來還要受到八弟的白眼,誰還沒有點脾氣,啪的一聲將自己的扇子合上,眼睛轉溜了一下之後說道,“八弟,你知不知道我在下面又遇到了一個人,她的名字還是叫蘇凌呢。”
“是麼。”
聽到司徒無痕沒有啥興趣的樣子,司徒無雙感嘆的說道,“八弟啊,你不知道你三哥,被她喜歡的,用…用…一個奇怪的世界的話就是不要不要的。”剛一說完便見到司徒無痕總算是將他那雙紫色的眸子看着自己,就說他還是有點在意那個女娃子的,打開扇子那個得意啊,“我想她應該是老頭找的人,嘿嘿,有時間去空間小娃娃那裡看看,她究竟是什麼樣子,你三哥對她還是有點的好奇,外加興趣的。”邊說邊不動聲色的瞟着他的表情。可惜他依舊一臉的冰塊樣。
雖然是三千小世界之中發生的事情,而且從脫離三千小世界之後,他們身上對那個世界的所有感情都會被剝離,其實這也是老頭平穩那三千小世界的一個方法,可是他們出來之後記憶在,只有用心回味依舊能夠再次的產生那種感情,他試過了,但是不深。
可是他的弟弟好像完全的不受任何的影響,搖搖頭,算了說不定人家根本就不想回憶。轉身朝着外面走,伸了一個懶腰,“唉,好久沒有見到我的美人們了,等下督察官過來就說我下去了。”說完之後便不見了身影。
空間小娃娃的地方,司徒無痕斂了眸子,手中的紫色玉笛微微的握緊,看着下面的三千小世界的中央,身形一閃,便見到他紫色的身影朝着三千小世界的中央而去。
蘇凌已經站在了主神界面的中央,皺了眉頭,上個吸血鬼世界中的弗羅斯特太過狡猾了,直到她死去也未曾見到他的面,不知道尤金有沒有殺了他。
“蘇凌,恭喜你完美的完成了任務,你的獎勵是原主給予的五年壽命,還有十五年的壽命,是那個小世界中的人贈送的。”小云朵微笑的說道。
“又有人贈送?”蘇凌詫異的擡起了頭,看着飛舞的不停的小云朵。
小云朵見狀之後雙手一揮,出現的是星大師與他的妻子。
蘇凌瞪大了雙眼看着那兩個人,她與他們最後還是算不上親近也算是陌生,只是叫聲爸爸媽媽,卻從來沒有擁抱過,這是生疏,是原主前世留下來的矛盾。
“他們當時呆在小世界之中不願意離去,強烈的執念到了這裡!”自然是知道他們的女兒怎麼死的,愧疚悲傷之下便將自己的靈魂交給他了,最後轉嫁給了蘇凌,因爲對他們來說蘇凌就是他們贖罪的恩人。
蘇凌鬆了口氣,這樣的父母,也是被親情給矇蔽了,心情變得有些沉悶,並未爲多出來的壽命而感到多開心。
“還有這個…”蘇凌可謂是在吸血鬼的世界之中收穫良多。
蘇凌擡頭便見到一滴血紅的水滴樣寶石,“這是什麼?”
“吸血鬼王的精血,送你的!”小云朵也不知道爲何,那大人一出來就來他這裡,嚇了他一大跳,然後給了自己這個東西。
“吸血鬼王?”蘇凌伸出自己的手,很快便見到那滴血紅色的珠子落在了自己的透明的手上,突然之間那珠子居然不見了,蘇凌吃驚的看着小云朵,“他不是虛擬的人物?”
難道他纔是她最初遇到的司徒無痕?可是…蘇凌直接否定了這個想法,不可能的,如果是的話,怎麼可能現在給她這些東西呢?
可是這個什麼吸血鬼王,算起來在小世界之中他們是敵人,他爲何要送自己他的東西?可是已經進入了自己的體內,小云朵應該不會給對她有危害的東西給她。
“我之前便說過,三千小世界是真的存在的,這裡不過是外面的世界的縮影,而且任務者是隨機的挑選的,故而什麼樣子的人都有,自然是有強大的,也有弱小的。”小云朵一本正經的說道,但是在說道弱小的時候便看着蘇凌挑了下那短小的眉頭。
蘇凌無語了,繼而問道,“那血滴珠子有什麼用?”
“如果你要煉製**的話,它可以幫大忙,怎麼說,就像是一個仙氣的聚寶盆。”小云朵其實很羨慕的。
這東西好,蘇凌正想要煉製自己的**出來。
“進入任務?”
“任務吧!”蘇凌輕聲的說道。
看到蘇凌消失之後,小云朵立馬化身成人,轉身跪下,很是恭敬,“八皇子!”
果真,不過多時便見到那白濛濛的牆之中走出一個紫色高大的身影,“就是她麼?”
小云朵不敢擡頭,“額…想必八皇子見到過她的真身。”不然那琉璃玉怎麼會到她的手上去了。而且八皇子能不能無聲無息的出現?
“起來吧!”司徒無痕面無表情的說道。
小云朵一聽這才恭恭敬敬的起身,依舊低着頭。
“吸血鬼王是誰?”
“是…”還未說但是先瞥了他一眼,想到八皇子定然是忘記了,心中便放心了一些,“昊玨上神。”
“昊玨,他怎麼會過來這裡?”司徒無痕皺了眉頭。
“主神邀請他來看看這個三千小世界縮影,昊玨上神一時興起,便進入了小世界之中。”當時他攔都攔不住,小心翼翼的,果然最後還是與蘇凌見面了,他到現在還頭大。
“他還在?”
“沒有,回去了!”
“可說了什麼?”
“只是給了小神一顆精血之後,便說了聲有趣,然後離開了。”
司徒無痕沒有再說話了,沉默了半響之後說道,“不要將我安排與她一個世界。”
一句話又讓小云朵低着頭了,“八皇子,這件事情小神沒有辦法控制,因爲你就算是挑好了世界,您依舊會去她的世界…”不過,說完之後擡頭,嘴角露出一個笑臉,“因爲這是主神的安排。”頓了頓之後再次的說道,“這其中的原因,小神不能說,你要實在是想知道便去問主神吧。”說完之後便恭敬的後退一步,意思很明顯,八皇子您可以離開了。
司徒無痕靜靜站了一段時間,之後才離開。
小云朵忙擦擦自己臉上的汗,還心有餘悸,好在他沒有再多問了。
蘇凌慢慢的睜開眼睛的時候,入目的一片狼藉,到處都是火,透着灼熱的感覺,還有乒乒乓乓的聲音,聽着刺耳,疼,渾身上下沒有一個地方是不疼的,費力的擡起手,便見到她的手血紅一片,其中還有一些燒焦的味道。
“在這裡,少奶奶還活着,少奶奶還活着!”
朦朧之中蘇凌見到一個穿着民國時期丫鬟穿的服裝的小姑娘,頭上還扎着兩個羊角辮子,臉上帶着喜極而泣的笑容。
最終蘇凌暈了過去。暈過去的蘇凌馬上在識海之中,水晶球此時已經在放映屏幕。
裡面講訴的是一個民**閥混戰的時代,當然這個民國時代並不是蘇凌所在地二十一世紀之前的地方,而是另外一個世界。
民國時代應該算是一個剛剛民風開始開放的地方,原主依舊叫蘇凌,算是一個比較保守的女孩兒,卻上過女子私立學校。
畢業十八歲之後便嫁給了軍閥之一鐵頭領的大兒子,鐵天佑,成爲了鐵家的大奶奶,前期兩人也算是相敬如賓。
說起鐵天佑不僅有貌,還有才,特別是軍事才能,很快便在他父親的部隊之中任要職。
蘇凌從小的教養便是女子無才便是德,雖然讀了學校卻從來沒有在任何人的面前顯擺什麼,只是做一個男人背後的女人。
當然現在人思想也開始獨立了起來,有不少的追求自由,追求愛情的年輕一待人異常的活躍,還有那些留學回來的人。
其中就有一個女孩,甭說美麗,打扮潮流,一頭捲髮,就是鐵頭領的一個死對頭的獨生女兒。
知道鐵頭領就是由一個土匪頭子登上了那極大軍閥之中的其中一個位置,她有些的看不起,所以臥底在他的軍營之中,當成是一個女軍醫。想要找出對他不利的事情,讓衆人討伐,給自己的父親減輕一個對手。
卻不想鐵頭領居然會有這麼一個德才兼備,相貌不凡的兒子。
兩個人算是歡喜冤家,慢慢的接觸之下愛上了彼此。熱情洋溢追求高尚愛情的女主夏冰萱,鐵天佑雖然沒有留過學,但是也受到了她的影響,以前覺得沒有什麼,一回到家看到比起夏冰萱來說不會打扮,沉默寡言,沒有自己思維的妻子,不自覺得便帶着反感。
很是反對當時包辦的婚姻,想不通他當時怎麼會娶了這樣一個妻子?
開始不再回家了,每天與夏冰萱廝混在一起。
蘇凌當時並沒有放在心上,頂多是覺得鐵天佑有了外室而已,現在雖然是民國了,但是還是有不少的人都有外室,所以對於她來說,算不得什麼。
當然她也聽到過很多人要實行一夫一妻制,可是在種家庭之中,鐵天佑有三年的時間,沒有任何的女人,她還是高興的。
後來在一次逛街的時候遇見了夏冰萱,不,應該說夏冰萱主動來找她的。
她跟隨着夏冰萱來到了當時很是奢侈的咖啡廳,她不是沒有見到過咖啡,只是不喜歡喝,比起咖啡她更喜歡喝茶。
“你從來沒有喝過咖啡吧?”
蘇凌聽到對面洋溢着青春陽光的女子,此時的夏冰萱微笑的拿起了咖啡,彷彿那是世界上最好喝的東西一般,抿了一口,“怎麼不說話?”
“小姐我們認識麼?”
“你可能不認識我,但是我認識你。”
蘇凌看着她如玉的手指拿着咖啡小勺子攪動着咖啡。“你就是天佑的外室?”
“外室?”夏冰萱的臉上明顯帶着不愉快,她不喜歡聽到外室這個詞,“我和天佑是真心相愛的。”頓了頓說道,“我都聽說了,當初你嫁給鐵天佑之前,可是才與他見過一面,難道你當時不覺得憋屈麼?”
蘇凌微笑的搖頭,“有些人只要一眼便認定了,你瞧我們現在也不是很好麼?”
夏冰萱皺了眉頭,“你還真是頑固不化,你知不知道什麼是愛情,什麼是婚姻。”
“我也許都不知道,不過我們過得好。”蘇凌雖然不太喜歡說話,但是也只一個聰明的人,“說吧,今日你來到底想要說什麼。”
“離開天佑,趁着他還沒有拋棄你的時候,我是爲了你好。你知道的現在流行一夫一妻的,天佑也答應了我。”夏冰萱自認爲她很好心的給蘇凌提一個醒,說實在的她可憐蘇凌,因爲她是一個毫無主見的非常封建的女子,現在時代變了,女主一定要靠着男人而活的時代也結束了,她們都應該是新時代的女性。
她就是在以前的封建傳統之中犧牲的,可憐,明明這般年紀與她相差無幾。卻成了一個沉悶的老婦女,這個年紀真是青春玩的好時候。
“對不起,我不會離開他的,他是我的丈夫,我是他的妻子。”他們共同生活了三年,雖然還沒有孩子,可是他們已經是一家人了,在外面誰人不知道她是鐵天佑的妻子?而且她也很尊重自己的丈夫。
她相信自己的丈夫對她也是一樣的,起身離開。
卻不知道身後夏冰萱見她的眼神都帶着憐憫。一夫一妻,代表如果鐵天佑沒有與她分開,她永遠都不會嫁給鐵天佑的。這還是她不允許的,也是鐵天佑不允許的,所以不管蘇凌是什麼心思粘着鐵天佑,她早晚都會離開的。
蘇凌回到家中自然是什麼都沒有說,因爲她覺得這點小事沒有必要煩在軍營中工作了一天的鐵天佑。
依舊笑臉相迎,伺候他洗漱。
只是她沒有想到夏冰萱如此的有毅力,從之後天天找她,說一些新時代女性的思維,這些東西蘇凌都知道,可是那又如何?她有了愛情有了家庭,難道還要出去找不成?
終於有一天,她們吵了起來,夏冰萱冷笑的離開,說她會後悔的,之後便沒有再來了,蘇凌整個心都放下了,繼續安心的做好妻子,生活好像又平靜了下來。
一年之後。
“蘇凌,我要去安懷!”
安懷是沒有任何軍閥,極爲混亂的地方,蘇凌再不懂軍事也知道。
“去那裡做什麼?”
“五大軍閥要在那裡商量事情。”
蘇凌懂了,沒有再問,只是轉身過去給他準備東西。
“你也一起去吧,總是呆在這個地方也會厭煩的。”
第一次出行,他是想要帶着自己的,蘇凌自然是開心,而還未離開的幾天,鐵天佑出奇的對她很是溫柔,與以往的相處完全的不同。
卻不知道這次蘇凌跟隨他一起,只能算是他給別人的一個幌子,他自己根本就沒有去,讓蘇凌先行,說軍營還有些事情交代,他隨後就到。
蘇凌自然是不會想那麼多,體貼的服從他之後所有的安排。
沒有想到在她提前一天到達的安懷使館之中就遇到了爆炸。
不過她命好,沒有死成,容貌與身上的皮膚大面積的燒燬了。造成了永久性的損傷。她不敢回去見鐵天佑,就算是那個時候,很多的女子依舊注重自己的外表的。
可是終於還是思念成災,忍不住的想要回去看看,自己心裡勸說自己只要看看就好。
只能說她回去的太過及時了,剛好是鐵天佑幸福的娶了夏冰萱的大喜日子,還是西式的,在人羣中的鐵天佑與娶她的那個時候不同,那個時候的他還有一些靦腆與害羞,但是現在的他明顯成熟了很多。
可是當她聽到那句,一生一世一雙人,只給夏冰萱的時候,她的心是疼的,但是也知道憑藉着現在的自己一定會他丟臉,於是落荒而逃了。
還未出門的時候意外的聽到了有一個士兵與丫鬟偷情之後的聊天。
瞬間整個人就蒙了。
“你說的是真的。”
“當時我就跟在少帥的身邊,能不知道麼?”
“那就是當時根本就沒有這種會議,是大少爺故意騙大少奶奶去的?”聲音中無不充滿着驚訝,“那大少爺也知道有危險?”
“當時那個軍火交易的洋人,根本就沒有真的與少爺交易,他是故意引誘少爺去的,你說有沒有危險,所有的人都知道,現在幾大軍閥表面上看上去很是和平,可是背地裡哪個不是防着哪個。”
“少…少爺爲什麼這樣做?少奶奶好像從來沒有做什麼對不起少爺事情的。”
“你錯了,少奶奶做的最錯的事情就是霸佔了少奶奶的位置。而且你沒有見到麼,自從少奶奶死了之後,少爺徹查此事,最後私了,如意的得到了那批軍火。”
“少奶奶也太可憐了,還以爲少爺對她很深情,原來是這樣的。”
就在這個時候,碰的一聲響,嚇得偷情的兩人忙起身準備出去看看,但是出去之後並未見到什麼人,看着那倒了的花瓶想着應該是被風給吹了。
蘇凌不顧一切的去找鐵天佑,的確是找到了鐵天佑,但是鐵天佑根本就不認她,同時將她趕了出去,說他的妻子蘇凌已經死了,現在他的妻子是夏冰萱。
被士兵捉住的蘇凌並未被轟出去,而是到了另外一個地方,那個地方是一個封閉狹小的密室。
晚上的時候蘇凌見到了鐵天佑,但是同時還有夏冰萱,蘇凌哭喊着敘述着同時也質問着鐵天佑。
“蘇凌,沒錯,這些事情都是天佑做的,成大事者不拘小節,你要知道,當時的天佑有多麼的難,鐵伯伯剛去世,他一個人支撐着鐵家的一切,還要防着別人這個時候攻打他。”夏冰萱解釋的說道。
“所以這就是你騙我的理由?”蘇凌並未聽這種解釋。
“蘇凌你夠了,你既然是我的妻子,就應該要有爲我隨時犧牲的準備,而且你的犧牲換來了這麼多的好處,所以你該慶幸。”
口口聲聲說着人權,說着自由,說着尊敬的人啊,說是跟上了新思維,結果,你看看,關鍵的時候,居然將她推出去,而且還理所當然,沒有絲毫的憐憫。
這就是新思維?
“蘇凌你要知道,你的犧牲是值得的,你不是說你喜歡天佑麼?爲了天佑我相信你也願意這麼做的。”夏冰萱勸說道。
她不人不鬼的活着,是,她願意爲鐵天佑做所有的事情,可是當初爲何要哄騙她?呵呵,現在他們卻享受她犧牲之後帶來的勝利果實。
“鐵天佑,你不該這樣做。”蘇凌瞪大了目光,臉上的那塊布掉落了下來,那被燒傷的整個猙獰的面容瞬間嚇得夏冰萱後退了幾步,所有的人見到她的第一表情都是這個樣子,可笑,可悲麼?“夏冰萱你不是也愛他麼?爲何你不這樣做?”
夏冰萱根本就不敢看蘇凌,轉身說道,“我是夏田豪的女兒,又不是當時天佑的什麼人。”
蘇凌冷笑了,不是她的什麼人,不是愛人麼?當時她一直以這個自居。而且看着鐵天佑護着她的樣子,彷彿她就是洪水猛獸,她變成現在這個樣子是誰的錯?“那明明我還活着爲什麼對我宣佈我死了。”
“這是一種戰略。”夏冰萱似是很懂的說道。
“可是我還活着,我還活的好好的!”看着這一對新人,穿的還是西裝與婚紗,不斷的刺痛蘇凌的眼睛。隨即一把推開他們,“我要去告訴衆人,我還活着,我沒有死。”
“蘇凌!”鐵天佑率先的拉住蘇凌,“你瘋了,我好容易布好的局,你想打破麼?你知道不知道要是讓外面的人知道你還活着,這對我們來說是多麼大的衝擊。”
蘇凌狠狠的將他的手推開,“你們…呵呵。你們受到的衝擊關我什麼事情。”他可曾來找過她?
很快兩人便拉扯了起來,蘇凌心中狠厲,直接踢了鐵天佑一腳,只是剛剛一轉身便聽到砰的一聲重響,蘇凌不可思議的轉頭一眼見到了看着自己手中還在冒煙的槍的夏冰萱,見到蘇凌的目光之後嚇了一跳忙將自己手中的槍扔了,眼中帶着淚水,“我…我不是故意,我真的不是故意。”
這是原主見到的最後一幕,左側的胸口有一個大大的窟窿,死不瞑目。
小晶球的屏幕黑了,蘇凌撐着頭,目光微眯,不難看出她眼中的怒氣,見過不要臉的,沒有見過這麼不要臉的。
一個說不愛,卻生活了三年的丈夫,一個說新思維的女性,從來未曾看得起原主,結果呢?一個一個的都想要利用原主,真是好樣的。
蘇凌深吸一口氣,最終閉上了眼睛,這次她要兩人身敗名裂,軍閥,不是他們一直重視的東西麼,原主也是爲了保護他們手中的權利而死,這個權利要是沒有了了?
呵呵,蘇凌倒是很想成全他們的愛情,看看他們的愛情到底有多麼的堅貞,多麼的高尚。
慢慢的與原主的靈魂一起融合在這個身體之中。
不知道昏睡了多久,等等到蘇凌再次有意識的時候,渾身動彈不得,好像是被放在了一個牛車之上,因爲此時的鐵天佑已經對外宣佈,她死了,所以自然是不能這麼大搖大擺的讓她出現,救她的人好像還是她從孃家跟過來的那個丫鬟,不過那個丫鬟不見了。
“來了!”突然車子停下了,聽到了外面一個婦女的聲音。
“恩!”這個粗粗的男聲一定就是趕牛的人。
“那我們的妮兒呢?”婦女輕聲的問道。
“妮兒…不知道,她讓我先帶着她東家的夫人回來,說她稍後就到。”
“這樣,趕緊的將那位夫人擡進來,我已經找了村裡最好的大夫了。”其實整個村裡只有一個大夫。
接着蘇凌便聽到一聲聲的吸氣的聲音,“這…這。怎麼成這樣了?”
“噓,小聲點,閨女讓要帶出來的時候就是這個樣子。”
之後如何蘇凌不知道了,因爲她昏沉的睡過去了。
“醒了。”那個中年婦女穿了一身很是樸素的服裝,皮膚粗糙且有些黝黑,見到蘇凌清醒之後忙問道,“要不是要喝點粥?哦,忘了你還不能說話,這樣你要是想,就眨眨眼睛。”
蘇凌眨了眨眼睛,很快便見到那個婦女風風火火的出去了。
蘇凌足足呆了一個月纔可以下牀走地了,這期間沒有見到他們的女兒,她的貼身丫鬟妮兒回來,妮兒的父母,母親是地地道道的農村婦女樣子,父親身子有些佝僂,人也黝黑,但是看上去很是和藹。
三個月之後,蘇凌的傷已經好了,可以到處的走動了。
說實話,現在村裡的小孩子見到蘇凌現在的樣子都會嚇哭,整張臉外帶裸露的皮膚都是燒傷的疤痕,好在身上還是有很多完好的皮膚,否則蘇凌能夠活下來都要慶幸了。
唯一的好處就是蘇凌與那個大夫相熟了,這疤痕無論如何都要想辦法去除,好在她在之前的一個世界之中學過醫,關於美容的方面也涉及了一點。
今天牛老漢又進城去打聽妮兒的事情了,蘇凌知道妮兒回不來了,是被鐵天佑捉去作證去了,因爲蘇凌知道一切,所以也看的比原主更開,知道妮兒一定很艱辛纔將她弄出來,否則當時鐵天佑一定派人將她殺了,畢竟有屍體作證,更好。
而且從最後原主出現想要向鐵天佑討個說法的時候,見到鐵天佑的慌張與震驚,從而可以看出他是真的覺得蘇凌死了。
“蘇凌娃兒!”正在這個時候聽到了那個妮兒的母親開心的叫了起來,聲音極爲的大。
“伯母。”蘇凌還算是很有禮貌的說道。
“妮兒,妮兒沒有事情!”妮兒的母親聽到這個消息別提多高興了。
“我早說過,妮兒是個有大福的女孩。”
妮兒的母親一聽,不自在的摸摸自己的頭,嘿嘿的笑了幾聲,“我只是一個山村夫人不懂你說的那些什麼大福,只要女兒活着就好。”說起來這個女人不愧爲大戶人家的女兒,雖然臉上身上大多數的地方都被燒傷了,但是聲音文靜,柔和好聽,比那些唱戲文的女人的聲音好聽多了,聽着就舒服。
蘇凌沒有再說了。
“咦,奇怪你的臉上的燒傷不是已經好了麼,怎麼又纏上了紗布?”妮兒的母親桂花好奇的看着圍着蘇凌轉悠了一圈,隱隱約約能夠看到她寬大的衣服之下也穿着捆着白紗布,這些白紗布還是蘇凌特地的讓她給紡織的,當時她還不知道這東西要用來幹嘛,反正穿不得,那麼透。
“王大夫說有辦法能夠祛除我的傷疤,就讓他試一試!”蘇凌治療用的錢都不是桂花出的,是當時妮兒將原主的錢打包好了放在牛車上一起到這裡的,那錢等到蘇凌醒來的時候,桂花便將那個包裹給了她。
當時桂花也沒有想過要打開,畢竟這種情況之下誰顧得上那個包裹。
所以蘇凌拿到了包裹中的錢之後,便將她在這裡所有的開支給桂花。
並不是蘇凌小氣,而是再老實的人也會有貪慾的,前世這兩個人,便是從原主給了他們大量的錢財之後有了貪慾總想從原主哪裡得到錢,原主覺得他們算是自己的救命恩人,所以面對他們的要求從來不會拒絕。
直到最後蘇凌的錢被他們拿光了,對她也越加的不尊重了,也算是原主一手將樸素的人變成了那副罪惡的嘴臉,後來擔任了村裡的老師之後,情況纔好一點。原主那個時候也知道了,什麼叫做人生百態,故而也可以看出吃了不少的苦頭。
瞧瞧現在蘇凌每日給她伙食費與住宿費,而且白天還出去幫助王大夫管理草藥,有空的時候給村裡的人看看病。就算是長得嚇人,也有不少的人尊重她。
夏去秋來,轉眼又到了冬天,離她用她自己調製的消疤膏外帶剔除疤痕的日子已經過去三個月了,外面是呼呼的大風吹着,還有雪花飄落。
而蘇凌早就請了人給她重新蓋了一個房子,未曾再住在妮兒的家中,如果前世的原主一般。
今日便是拆紗布的日子,蘇凌並未叫王大夫幫忙,反而是桂花異常的激動的在蘇凌的前面卷着紗布。她就是想要看看城裡人的千金小姐是什麼樣子。
很快桂花便見到了通過紗布出來的一個白皙的臉,桂花屏住呼吸,慢慢的將紗布全部都打開,一個晶瑩透亮的臉便出現在她的眼前,端正的五官,桂花驚奇的後退了一步。
“太神奇了!”
蘇凌看着那種農村還在用老式銅鏡,裡面是一張清秀的白皙的臉,鬆了一口,雖然樣子或多或少的有點變化,但是依舊能夠看出原主本來的面貌,輕輕地撫摸了下,還是能夠感覺到臉上的細膩,爲了創造出被燒傷皮膚的毛孔,她用了不少的珍貴藥材,不過都是她自己採摘的,通過以前自己的研究用的。
頭髮也烏黑髮亮,不是以前燒的剩下的那麼幾縷。
由此可見桂花爲何會發出那種感嘆,誰讓她見過之間的蘇凌是什麼樣子。
“夫人,聽說你過段時間就要離開這裡是不是?”桂花與這溫和的婦人相處的還是不錯的。她好像知道很多的東西,也教了她很多。
“恩。”蘇凌就着之前就準備好的水洗了一下臉,有點涼了。
“那不在這裡過年了?”眼看過年就要到了。
“不過了!”
“也是,現在夫人的家人一定很擔心,您的家人一定不知道你現在完全的恢復了。”桂香再次的瞥了眼蘇凌的臉,真好看。雖然她身上穿着和他們一樣的粗布麻衣,寬大的棉襖,可是如何看都能夠看出她的那種…用她閨女的話就是氣質。
“是啊,我回去正好可以嚇他們一跳。”蘇凌擦了臉之後,微笑的說道。
“恩恩,他們高興還來不及,怎麼會被嚇倒。”桂花嘿嘿的笑了下。“哦,差點忘記了,你讓我幫忙做的粥已經應該好了,我去端過來。”
“謝謝伯母!”
“唉,客氣啥!”她又不是白吃白喝的,再說現在村裡不少的人都想要幫她的忙還幫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