煞氣纏身

姬衡光眼神示意飛霜離開。

她心下了然,但她不想就此離去,遂拉起姬衡光的手撒嬌,“仙帝哥哥,昭兒不走嘛,你們有什麼我不能知道的事?”

瞧瞧這說的什麼話,這個飛霜竟敢頂着言昭的身份喚姬衡光哥哥?

煙落已經等不及了,“宗主,不知你想問什麼?”

其實她想說她還有事,不想留在這裡與姬衡光耽擱時間。

“當日與熾天燼一同的玄衣少年究竟是誰”

煙落心思轉了幾遍,現在姬衡光知道的,不過就是他自己仙帝的身份與魔尊熾天燼,他既不認識簍珏,亦不知道軒轅鳳歌。

她見姬衡光如此迫切想知道,心想告訴他也無妨。

“宗主,既然你問了,那我就告訴你吧,那少年名爲簍珏,正是現任妖皇。”

姬衡光心中掀起風浪,卻依舊面色如常,“軒轅鳳歌的真實身份又是誰?”

煙落脫口而出,“鳳鳳他、呃軒轅鳳歌他便是前任妖皇。”

這下他應該不會再問她了吧。

短短几句話,卻然一旁的飛霜差點驚呆掉下巴。

且不說這紅衣女弟子作爲凡人,是從何處得知人界以外的事,單單她說現任妖皇是簍珏就夠讓她震驚了。

她先前只知妖皇爲軒轅鳳歌,不過什麼時候變成簍珏了?

想到此處,飛霜連忙追問,“妖界難道真的易主了,煙落,你不過是個凡人,是從何處得知這些?”

她當日就很疑惑,姬衡光封仙印未消,卻記得自己是仙帝,想來是這個煙落告訴他的。

煙落語塞了,她撓撓頭,“這個嘛,真是說來話長。”

殿外忽然傳來一女子聲音,喚了一句“師父”。

煙落心想,越綺央來得正好啊。

就見一藍衣少女走進殿中,她一進殿,便哀哀慼戚喚了一聲,“師父,你終於回來了,央兒好想你。”

飛霜循着聲音望去,心下大驚,這個凡人,爲何與霽泱那小蹄子如此相似。

煙落自然沒有錯過飛霜眼中閃過的錯愕,猜測她定是認識霽泱上仙,所以才如此驚訝。

不過這出惡毒女配與女主搶男人的戲碼真是太好看了,她纔不會白白錯看戲的機會。

飛霜心思轉了一圈,嬌笑着湊到姬衡光面前,俯身靠近他的面容,語氣莫名親暱,“仙帝哥哥,這就是你的徒弟麼?”

姬衡光冷着臉點頭,“嗯,央兒她是我唯一的徒弟。”

“呵呵”,飛霜掩袖嬌笑一聲,“她長得真是好看,不知她的全名是什麼?”

姬衡光開口,“你不認得她,她喚名越綺央。”

越綺央,飛霜默唸這個名字,按理說霽泱跳了崑崙臺,不可能還會活着。

不過她纔不會那麼傻,這對師徒明顯有問題。

尤其是仙帝竟然喚她央兒,不過是個凡人,她也配?

況且他們還是師徒,越綺央又拿什麼和她爭,東里言昭與霽泱都被她解決了,她不介意再多殺一個凡人。

煙落繞有興趣地看着這三人,覺得真是太有趣了。

“宗主,該說的我都說了,我退下了。”

說罷,她不管殿中三人,便踏出殿門走了。

此刻站在殿中的越綺央,正面對師父與言昭長老沉默。

師父……

她暗自呼喚了一聲。

一股前所未有的恐慌瀰漫在她的心中。

爲什麼言昭長老和師父那麼親近?

這一幕深深刺激到了她,連帶着識海中魔氣又生了幾分。

傀岐這時提醒她,“越綺央,你可要小心,對面那女子是從仙界來的金仙。”

原來她是神仙,可她爲什麼要喚師父、仙帝哥哥?

————

煙落出了朝陽殿,已經是傍晚。

如今冰鞘城的事情塵埃落定,她準備去花谷嶺再見一次她家鳳鳳,之後閉關修煉幾天。

進了花谷嶺主殿,除了屋中燃起的長明燈,煙落並未發現軒轅鳳歌的身影。

她巡視一圈,嗔怪道,“鳳鳳去哪兒了?”

隨後她走進偏殿,卻見邢澤正照顧着躺牀上的凌雪。

眼見着凌雪的傷已經好全,她只需再靜養幾天。

“邢澤,你知道鳳鳳去了哪兒?我還有些話想同他說。”

邢澤面色怏怏,搖搖頭,“主人,我從回宗就一直在偏殿,或許鳳皇真的有什麼事吧。”

煙落聽了,也只好作罷,她明日便要閉關了。

臨走時,她吩咐邢澤,“好吧,若是他回來,你替我告訴他,我要閉關修煉七日。”

邢澤連忙點頭,煙落便離開了花谷嶺。

————

任誰也沒有料到。

第二日一早,便有一青年來了舍妄山。

只見他雙十年紀,身披護心金甲,以青冠玉束髮,身形高挑,容貌俊美無儔。

守門的弟子又是一驚,難道這又是修仙大能來闖流雲仙宗?

“諸位,我並無惡意,我乃雲遊四海的散修,路過此地想來拜會你們宗主。”

衆弟子心下了然,遂紛紛棄劍行禮,“前輩放心,我等即可回稟長老,還望您稍等片刻。”

“誒,你們……”

迎奇還想說什麼,卻見那羣弟子紛紛跑了。

沒辦法,他只好等在原地。

不多時,方纔那羣弟子又折返回來。

一羣弟子恭恭敬敬對他行禮,“前輩,請跟我們來。”

於是迎奇便被這羣弟子引着進了朝陽殿。

弟子走到殿門前止步,“前輩,我們宗主就在殿中,您請。”

迎奇聽罷,擡腳踏進殿中。

進殿以後,只見坐榻之上赫然有一打坐的紅衣青年,他容貌妖美絕倫,眉間更有一抹鮮紅砂印。

迎奇心下大驚,差點就要行仙臣之禮。

“仙、無寂宗主。”

榻上的紅衣青年睜開雙眼,視線緩緩聚集在迎奇身上。

從他薄脣中吐出幾個字,“你是誰?”

迎奇解釋,“我乃雲遊四海的修士迎奇,偶然路過流雲仙宗,便想來拜會宗主。”

“原來如此。”

紅衣青年冷冷回答。

“嘻嘻,仙帝哥哥,我聽說今日又來一位…迎奇,怎麼是你?你怎麼下界來了?”

就在這時,門口傳來一聲嬌嗔。

飛霜一進殿,原本的笑容瞬間凝固。

她心中開始慌亂,迎奇莫不是來抓她的。

迎奇同樣震驚,“言昭,沒想到你真的在這裡,我不是告誡過你,不要來找他麼?”

言昭還敢喚仙帝哥哥,仙帝的命劫若是因她而改變,誰擔得起責?

見此,姬衡光便知曉了迎奇的身份。

他的語氣十分肯定,“看來你也從仙界來。”

迎奇吃驚地瞪大眼睛,“你、你竟然知道?難道你記起來了?”

可是他又搖搖頭,不對,仙帝若是真的記起來了,那封仙印早就該消了。

紅衣青年搖搖頭,“並未,你既然來了,便帶姬言昭回仙界。”

迎奇本來就是下界來抓言昭帝姬的,現在更是找到了她,自然要立刻帶她回去。

“言昭,你必須跟我回東山,若是父君怪罪下來,小心我也幫不了你。”

“呵”,飛霜退後幾步,冷笑一聲,“東山帝君能把我怎麼樣?我在人界還有一事未了,在解決之前,我是不會回去的。”

她一定要找到荒森中那個凡人,將她碎屍萬段。

迎奇就知道言昭不會乖乖聽話,看來他還得留在人界一段時日。

至此,流雲仙宗又多了一位迎奇長老,據說還是化神期修士。

不過,整個宗門上下早就見怪不怪了。

————

越綺央回了浮生仙府,再也控制不住情緒,放聲大哭。

“嗚嗚嗚嗚爲什麼?爲什麼?爲什麼啊?姬言昭究竟是誰?”

她反覆捶打坐榻前的小方桌,心口像是破開大洞一般,撕扯得她生疼。

她忍不住詢問識海中的傀岐,“你告訴我,姬言昭究竟是誰?她真的是仙界金仙?”

傀岐言語間透着諷刺,“千萬年來,探訪魂淵的修士,仙族不計其數,吾曾從他們口中得知,仙族姬氏分明只剩了仙帝姬衡光,何來的姬言昭,她分明是東山帝君的女兒東里言昭。”

姬衡光?這個名字怎麼這麼熟悉?

對了,當日忘川,三生石旁的那些石頭。

記得殤夜說過,她的第一世爲霽泱,再後來是越雲星,狐妖宛秧,最後是現在。

本來她不願意相信,可若是真的,那麼她爲何要在那些石頭上刻下姬衡光的名字。她與仙帝究竟是何關係?

爲何東里言昭要喚師父爲仙帝哥哥?

如果師父就是姬衡光呢?

一旦有了這個猜測,越綺央心中更是焦慮。

有太多的疑問盤踞在心中。

“我知道了,我現在要去找師父一趟。”

她一定要找師父問清楚。

當越綺央來到浮生仙府主殿。

卻是令她目眥欲裂的一幕。

主殿之中,紅衣青年正端坐在榻上,而東里言昭正俯着身子,她的動作,分明就是在親吻紅衣青年的額角。

“師父。”

她徹底慌了,急忙驚叫出聲。

飛霜正欲偷偷親吻姬衡光,卻忽然被人打斷。

她轉身,卻見是越綺央。

她頂着與霽泱十成十相似的容貌,與五百年前別無二致,眸光泫然欲泣,當真是我見猶憐。

只可惜,她活不了太久了。

此時榻上的紅衣青年已然睜開雙眼,眸中閃過一絲詫異,“央兒,你怎麼來了?”

越綺央掃視一眼二人,眼淚啪塔一下劃出眼眶,她立刻捂着嘴轉身逃離。

紅衣青年蠕動嘴脣,正欲說什麼,卻見少女已經跑出了殿外。

他對着飛霜冷冷開口,語氣前所未有冰冷,“姬言昭,你越矩了。”

陛下,我要你忘了她曾有人耗盡修爲只爲回溯時光男主來啦你要去流雲仙宗?邪神出世軒轅鳳歌,你從沒愛過我收寵物啦追悔莫及落兒,我們成親渡劫仙帝也是渣男追妻火葬場瀾傾女帝她們都愛你鉅變前夜人界異變收寵物啦混亂一戰鳳鳳,我不愛你了撿一隻蛋回家回來了與他解除道侶關係又如何?軒轅鳳歌,你從沒愛過我來人間準沒好事今生變故撿一隻蛋回家表明心意鉅變前夜一錯再錯圈套舔狗的悲哀收寵物啦落兒,我們成親道侶儀式再遇妖獸你要去流雲仙宗?前世她都幹了些什麼?只有師徒之情我幫你殺了覃吟舟仙帝也是渣男圈套污衊渡劫軒轅鳳歌,你從沒愛過我原女主來啦落兒,我爲你上妝落兒,你忘了我們從前利用完他就扔了啊宗主,我來兌現我的承諾血靈花,忘卻前塵絕望與施救做我魔後如何?煙落利用完他就扔了啊我一定要離開你追妻火葬場竟然被他救了收神器啦竟然被他救了原來,我纔是北荒神女啊冰鞘城鉅變血魔又如何,不值一提她後悔了,不想當他的道侶。利用完他就扔了啊凌雪失蹤軒轅鳳歌,你從沒愛過我被捕命懸一線冰鞘城鉅變心魔頓生利用完他就扔了啊女主的身世跟我有什麼關係?我要做女主師孃伊梓重的真實身份放下前世只有師徒之情心魔頓生沈染織,爲何要害我?人心之惡誰人不愛他?沈染織,爲何要害我?鬼帝來啦再遇妖獸女主的身世跟我有什麼關係?北荒神女舔狗的悲哀重生了你要爲她剜我的心?我求你讓陛下忘了她終於認清了自己的心魔尊又如何,我照樣打原女主來啦給本皇找到她軒轅鳳歌,你從沒愛過我落兒,我爲你上妝魔尊又如何,我照樣打邪神出世追悔莫及一起去人間呀鳳皇也會關心凡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