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什麼老是把她弄在身邊,看着就礙眼!”
“我不想看到她,可是有什麼辦法啊,總不可能把她給趕走。不過你放心吧,她蹦躂不出什麼來的。我最近不是想着該給孩子做胎教了嘛,她正好能派上用場。聽說孩子在肚子裡面的時候,我們這些大人若是跟它說話,它可是會聽到的哦。而且我現在就教它讀書,以後長大了肯定又能幹又聰明!”
白流蘇勾起一抹壞笑,有個免費的復讀機,難道不是一件好事嗎?
“今天讀了三字經,明兒就是千字文,百家姓,書房裡面這麼多書,足夠唸到寶寶出世了。這幾天雖然折騰了她很久,可是還得好吃好喝的供着,那塗抹肌膚的藥膏可不便宜呢!想想我也是笨死了,還是換個文雅一點的法子比較好。就算那丫頭去告狀,誰也挑不出我的錯處來!”白流蘇得意洋洋地開口,很爲自己的聰明而滿意。
淳于瑾琛皺了皺眉,雖然能夠接受蘇蘇的想法,可是心裡到底還是有些膈應。這個若水每天見到他不是眼睛抽筋就是胸口痛,一張臉更是跟唱戲似的,實在是讓他膩味得慌!
白流蘇聽了他的形容,抱着肚子笑倒在了牀上,直罵瑾琛不解風情:“人家那是給你拋媚眼,讓你看看她胸有多大呢!哈哈哈,不愧是我男人,不被美色所獲,作爲獎勵,啵兒一個!”
說着,便捧着瑾琛的臉,響亮的在他的面頰上啃了一口。嘴角勾起一抹笑意,淳于瑾琛指了指自己的脣:“還不夠,這裡來一下。”
白流蘇的臉驀地紅了,他的脣形優美,五官無一不精緻誘人,就連那麼熟悉他的自己都會深受其惑。也難怪府上的丫頭看到他就面紅耳赤,若水那丫頭就算是被她折騰得再厲害,只要多看了瑾琛一眼,想要勾、引他的心思就會立刻原地復活。
好吧,自家男人魅力太大,她也應該得意的是不!而且對於那些女人,她也不可能來一個打一個,來一雙滅一雙。只要瑾琛的心中只有自己,他自然就會對其他的女人視若無睹。與其防備那些家花野花,守好自己的男人,這纔是最重要的。
擡起頭,她臉上帶着笑意,溫柔地對着那片紅脣親了下去。淳于瑾琛摟住了她的纖腰,下意識攫住了她的頭,纏着她深吻起來。
許久沒有親熱,淳于瑾琛一時間有些情動,不過,想起薛一山的警告,懷孕前三個月同房會導致流產,再加上蘇蘇本就在孕期的時候中了毒,孩子更是不穩,至少也要等到四五個月之後才行。更何況,等會兒就要用完膳了,這可不是一個好時機。最終只能狠狠地親了親她,深吸了一口氣,平復了自己的情緒。19fj9。
白流蘇也從意亂情迷之中回過神來,感覺到自己小腹處的凸起,一張俏臉頓時通紅,埋在他的懷裡不肯把頭擡起來。雖然她有時候會主動調戲瑾琛,可是面對這種情況,到底還是有些羞澀,又有些愧疚。算起來,從中毒到現在差不多兩個月了,瑾琛也當個兩個月和尚了,等她生下孩子,起碼也得茹素一年了。
嗯哼,這也是他改的,否則的話,要她辛辛苦苦懷胎十月,他卻找別的女人逍遙快活,人都要謳死!
“好了,壞丫頭,我不逗你了。走吧,時間不早了,用晚膳去吧。”
瑾琛不愧是自我控制能力超強悍的,很快整個人就恢復如常,看不出一點異樣。白流蘇忽然有些鬱悶地癟了癟嘴,她剛剛好像真的是擔心得太多了,這傢伙根本就啥事兒都沒有啊!
秦家的晚膳,如今雖然缺席了雲氏和長生,卻依然雷打不動地繼續着。許是被雲氏所累,秦慕翎整個人看起來消沉了不少,相比之下,秦慕羽卻是神采飛揚,一副少年得志的模樣。白舒綺更不用說了,那眉眼之中的得色,把身後的幾個丫鬟指使得團團轉,只差讓丫鬟喂她用飯了。
此時此刻心中腹誹的白流蘇完全沒有意識到,自己的行爲比起白舒綺來,那簡直是有過之而無不及。
“老大媳婦兒,怎麼沒讓若水那丫頭在身邊伺候?”
司馬雪雁的聲音響了起來,看起來平常的一句問話,聽起來卻有一股探尋指責的味道。若水在瑾蘇院裡面待了那麼久了,結果是一點消息都沒傳出來,這自然就讓司馬雪雁產生了懷疑,以爲白流蘇故意把人給冷起來了。如今當着秦逸生的面這麼開口,不就是想讓若水過明路嘛!
“若水今兒伺候夫君太辛苦了,來不了。婆婆這麼關心我們大房的事情,媳婦兒真的是太感動了。”白流蘇笑米米地開口道,一句直白的話說得衆人臉色都有些微紅,顯然是誤解了白流蘇額意思,神色頗有些尷尬地看了看淳于瑾琛一眼。
“咳咳,瑾琛,有些事情還是不宜爲過的好。來來來,大家吃菜,吃菜!”
秦逸生咳嗽了一聲,扯開話題,滿意地看了白流蘇一眼。他就說這個兒媳婦是個識大體的,夫人說她善妒,不讓瑾琛接觸別的女人,現在看來,實在是太多慮了。又想起白流蘇方纔說的,夫人特別關心大房的話,頓時也有些不高興。
“夫人,湘珞就要大婚了,你還是多操心一下她的事情吧!”
“老爺說的是,我也只是關心瑾琛,多嘴問了問罷了。”司馬雪雁柔順地點了點頭,心裡卻膈應的慌。她不過就說了一句話而已,這個臭丫頭居然就能反將她一軍,讓秦逸生不滿她多管閒事了。至於白流蘇說的什麼若水伺候淳于瑾琛來不了的話,她相信纔有鬼!
那丫頭若是得了寵,怎麼可能不和她聯繫?就算不聯繫了,以她那浮躁的性子,肯定也會四處炫耀的。如今兩個聲兒都沒有,顯然是沒有成事。腦子裡面想着如何扳回一局,至少也要想辦法,讓若水出來一趟,想着這種情況,她頓時有了主意。
正擺出一副和善的面孔對着白流蘇說話呢,卻見到白流蘇臉上的神色驀地一變,臉上的表情極爲扭曲,下一秒,她已經忍不住“哇”地一聲吐了出來。因爲兩人的位置正好挨着的,白流蘇偏過頭,帶着濃烈味道的一團穢物幾乎吐了司馬雪雁一個滿懷。薰得她眼前一黑,差點跟着一起嘔吐起來!
“蘇蘇,你怎麼了?”
淳于瑾琛見狀,當下也顧不得什麼規矩衝了過來,神色焦急地詢問道。他心裡自然是懷疑司馬雪雁動了什麼手腳,否則的話,蘇蘇好好的怎麼就忽然吐了起來?
“不行!趕緊把那東西拿開,我想吐——嘔——”
白流蘇苦着一張臉,只覺得喉嚨翻涌,又是一大堆的嘔吐物,全部貢獻到了司馬雪雁那身華貴無雙的衣服上面。等到她把下午吃了的糕點幾乎都吐得一乾二淨之後,這才感覺到自己舒服了很多。而就在這時,一聲高昂的尖叫聲也響了起來。
“啊——”
這一幕發生的如此突然,衆人幾乎都愣住了,而這一個尖叫,更是讓衆人又多愣了幾秒。唯有淳于瑾琛一直很冷靜地看着,自然知道發出這聲音的人是誰。只見司馬雪雁還保持着一張和藹的笑臉,此時此刻卻僵硬在了臉上,讓她的神色看起來扭曲不已。
一攤黃黃白白的嘔吐物從她的胸口到腳上流了下去,就連臉上都被濺了一些,渾身生下都散發着一股刺鼻難聞的味道。相比之下,身爲罪魁禍首的白流蘇卻是一點兒污穢都沒沾到,整個人看起來清爽不已。
糟了!
白流蘇見狀也知道自己闖禍了,這要是司馬雪雁非要說自己是故意報復的,那她還真是理虧了。雖然她也很想故意,可是剛剛那股噁心的味道絕對是不由自主的,這不,現在又難受了!
“瑾琛媳婦兒,你到底在做什麼!”司馬雪雁再是老殲巨猾,也是一個愛美的女人,此時此刻那裡還有僞裝的理智,咬牙切齒地看着白流蘇,第一次絲毫不掩飾自己的怒意,厲聲質問了起來。
“是啊大嫂,就算是娘提了一下那個丫鬟,也只是關心你們罷了,你何必對娘如此無禮?快快跟娘道歉,以後可千萬別這樣了!”
白舒綺狀似解圍地開口,實際上卻是在落井下石,說白流蘇記恨司馬雪雁故意爲之了。淳于瑾琛冷冷地瞪了她一眼,這個女人最是可惡,簡直就是一條養不熟的白眼狼!嚇得白舒綺縮了縮脖子,不敢再說話了。
“爹,婆婆,媳婦兒不是故意的,實在是這魚的味道太腥了。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一聞到它就想吐——嘔——不行了不行了,快把它拿走!”
什身眼胎身。白流蘇捂着嘴,又是一番作嘔的模樣,只不過這一次卻是裝的。原本只是想隨便找個藉口而已,旁邊一直默不作聲的秦湘珞驀地開口了。
“大嫂不會是懷孕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