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解藥偷出來交給躺在你面前的人。”黑無常道:“速速去取回,不得有誤。”
“是,主人。”田大寶聽從黑無常的話,噠噠噠跑上樓去將解藥偷出來,田大寶轉來時,手裡拿着一個玻璃瓶子,裡面裝着藍色的小顆粒。
想必那瓶子裡面裝的應該就是解藥了!
田大寶迷迷糊糊的走到郝健的面前,把那藍色瓶子遞給了郝建。
田大寶呆若木雞的愣在那裡,將解藥遞給郝健的動作定格了起來。
黑白無常又把田大寶給定住了。這時,黑白無常從木板牀上飛了下來,她倆一前一後的落在郝健的面前。
黑無常指了指田大寶手裡面的玻璃瓶子對郝健微笑道:“嘿嘿,小夥子,你取來那藍色藥丸,你自己先嚐一顆,若是沒有異樣,再餵給他們吃。”
“你放心,我們是不會害你的。”白無常一臉戲謔道:“這裡就咱三個人,難道你不試藥,讓我們試藥?!所以吧,小兄弟你就從了吧!”
“啊!這個,不行吧?萬一是毒藥怎麼辦?”郝健望着那藍晶晶的藥丸,張大嘴巴驚訝不已,同時他也把腦袋搖得像撥浪鼓一樣圓。
“囉裡囉嗦!”黑無常對白無常打了一個眼勢。
“這個可就由不得你了。”白無常瞬間意會,她把手一揮,玻璃瓶蓋自動打開,白無常把手一提,一粒藍色藥丸就被吸到了她的手掌心,手指輕輕一彈,那顆藥丸就那麼對着郝健的嘴巴掉了下去,一氣呵成。
郝健此時就像被母豬侵犯了的表情,嘴裡那圓滑滑的東西,萬一有毒,吃了可要命了!他正欲吐出來!
黑無常卻反手一掌對着郝健的胸脯打了下去,完蛋了,郝健直接隔的一下子將藥丸給吞了下去。
郝健氣急敗壞地從牀上跳了起來,捂着胸口,揉了揉,然後指着黑白無常就開始大聲啐罵道:“傳說中的黑白無常果然名不虛傳,你夫妻倆可真默契,連話要做事都這麼粗魯血腥暴力!……”
郝健叨叨叨的罵他們罵個沒完沒了,黑白無常也不理會他。過了小半會,黑無常取下那玻璃瓶子塞到郝健手裡笑道:“你還有力氣罵人,記憶也沒消失,看來這藥是找對了。”
“好了,不要耽誤時間,還得抓緊時間去救其他人。你罵也罵夠了,氣也該消了,你快去喂他們吃藥吧。”白無常瞬間又開始對郝健溫柔起來。
郝健他算是明白了,黑白無常這夫妻倆,剛柔並濟的,今天這虧自己是吃定了。
郝健氣歸氣,他最終還是憋着滿肚子怨氣,打開玻璃瓶子,將一粒粒的藍色小顆粒餵給了那些人吃。
那羣人的毒被解了以後,眼睛睜開坐起來面面相覷,還以爲各自都下了地獄,又發現被人綁了,你嚷一句,我嚷一句,鬧得不可開交!
“吵死了!”這時,黑白無常手一揮,一陣青煙繚繞,所有人都被她們給捲走了。
“哇!好神奇!”郝健目瞪口呆道:“他們都去哪裡了?”
“自然是回他們來的地方去了。”白無常手一揮,像個傲嬌少女一樣。
那些人醒了以後,紛紛發現自己睡在大街上,暈倒之前和之後的事情,也什麼都不記得了。這件事情後來還上了頭條新聞!
在田大寶的帶領下,郝健,黑白無常搗毀了這個地下室,將那些所謂的孟婆湯連帶着孟婆碗都收了回去。這可是地府纔能有的東西,決不能流落到凡塵,否則會遭到反噬的。
當黑無常施法把那個鐵桶變成一個小碗的時候,郝健也是現在才知道,那個鐵桶其實就是孟婆的孟婆湯碗。只不過被人用法術放大了。
郝健心裡開始有點好奇,他也不知道傳說中的孟老婆子到底是長什麼模樣?
黑白無常施法解凍了田大寶,郝健還把解藥給田大寶吃了,田大寶吃了解藥以後,這才恢復了正常,找回了他失去的記憶。
“你是?”田大寶眨巴眨巴眼,看見立在他面前的郝健,直到掃過郝建身後的黑白無常,他瞬間以爲自己下了地獄。閉眼前他感嘆道:“我果然還是死了。都看見黑白無常了!”
“我和小白先隱身,我們的身份不方便他知道。你知道怎麼做嗎?”黑無常說完,摟着白無常瞬間就隱身了。
“明白。”郝健點點頭。
郝健搖晃着田大寶的胳膊:“田大寶,你睜開眼看仔細了,那裡有黑白無常!你壓根還沒死,是白仁靜叫我來救你的!”
“什麼,我沒死,我真的沒死啊!”田大寶聽到白仁靜這個名字,一下子睜開眼睛驚坐了起來。
“可我剛纔明明看見黑白無常了!我不會認錯的,和電視劇了一模一樣的!”他一把抓住郝健的手,感覺有溫度,反問道:“就在你身後啊?”
郝健抽出手,向一旁退開,將自己的身後空蕩蕩的一片給讓了出來。然後雙手叉褲兜裡:“你看,哪裡有?你是不是還沒睡醒,要不你擱這兒繼續睡,我不管你了。”
“誒,別呀!”田大寶難爲情的叫住了郝健,他再四處望了望,剛纔一黑一白的人影真的不見了,“難道是我眼花了?”
“對,你眼花了。你還不快起來,還賴着幹嘛?”郝健心裡偷笑,回過頭瞥過他一眼,臉上卻是一副平淡如水的樣子。“難道你不想走?”
田大寶動動手動動胳膊,歡天喜地跳下牀,跟在郝健的屁股後邊道:“我們這是要去哪裡啊?”
“對了,你先告訴我你這幾天發生了什麼事?還有那老頭有沒有見過一個老婆子?”郝健頓下腳步,回頭問道:“她很重要,我們得去救她。”
“好,我知道。我帶你去找她。”田大寶的記憶裡還真有一個老奶奶,就被那老頭給藏在閣樓上。
“咱邊走,邊說。”郝健也跟着快步走了上去。
於是,一路上,田大寶就把他所知道的所記得的,一五一十的告訴了郝健。
田大寶只記得當日他同白仁靜打賭,然後一起在那家店裡吃了一頓飯,途中白仁靜不舒服,就讓她提前回家了。
後來,田大寶聽見身後有個聲音在喊他的名字,他也啥都沒顧慮就回了頭。
誰知千不該萬不該回頭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