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道聲音一直在指引他進入店裡,然後他聞到一股很濃的香味,就感覺自己渾身不對勁,不一會兒,他就暈倒了。
田大寶暈倒之後的事,他醒來以後,之前在店裡的記憶全無,只記得自己躺在一張木牀上,身上蓋着白布被子,他的腦袋昏昏沉沉的,這情狀就像在做夢。
田大寶四處望了望,牀頭前立着個模糊的人影,他不明所以,頭暈眼花的對來人說着:“我這是在哪裡?你是誰啊?”
這時,那團模糊的人影漸漸清晰了起來,人影坐在了他的牀頭,那是一個臉上有條刀疤的老頭,正滿眼惱怒不堪,痛不欲生的望着他,訴說着:“孩子啊,我的孩子,你終於醒了,我是你爺爺呀,你的妹妹她被人給害死了,咱得替她報仇,你願意同我一同手刃那些傷害過她的人嗎?”
“我願意。”田大寶點點頭,臉上表情憤恨又夾着一絲憂傷,他定定的望着那老頭,眼神極其渙散。
當時,田大寶什麼自我意識都沒有了,潛意識裡也確實小時候有個妹妹失蹤了,所以他很相信那個老頭,他甚至感受到了心內有一種很難過的情緒,令他甘願受老頭控制。
然後,那老頭從牀頭拿出一張相片,憤怒的指控這照片上的女生,對田大寶訴說着:“就是這個女生,就是她的親哥哥找來一堆人侮辱了你妹妹,還害死了你的妹妹,你得替你妹妹報仇雪恨啊!”
“對,我要找她報仇!!!”田大寶憤怒地拿着那張照片,氣得脖頸青筋暴起,手上的拳頭都開始在發抖,一拳打在牀頭上,說着:“爺爺,那我要怎麼做?”
“這是爺爺找人扎的草人,你每夜把她們給燒掉,對着火堆將你對她的仇恨憤怒全都說出來!她自然會天天被噩夢纏身,不得好死!”老頭指着牆角火盆處的一堆草人憤恨的說着:“每夜燃燒一個,直到把那堆草人燃燒完,她也就永不超生了,啊哈哈!”
“對,全部燒完,要讓她不得好死。”田大寶聽了老頭的話,憤怒地衝過去,撿起地上那堆草人中的一個草人用火點燃,扔進火盆裡,望着熊熊燃燒的烈火,憤憤地說着:“燒吧,燒吧,這是你應得的,你哥害死我妹妹,我要讓你生不如死!一點點感受到和她同樣的痛楚!”
望着田大寶憤恨的背影,和那堆火以及熊熊燃燒着的草人,老頭臉上露出了一絲狡黠,咧嘴邪惡的笑了起來。
……
現在田大寶回想起來,那張照片應該是他與白仁靜打賭時的那張合照。剛纔找了一找,他的手機也不見了,說不定是被那老頭給帶走了?
奇怪了,他要我手機幹嘛?
“這麼說來,是他每天叫你去白仁靜的身邊嚇唬她的?!”郝健聽了田大寶的回憶,他理了理前因後果,似乎有點頭緒了,望着田大寶,期望得到他的懇定,說着:“那爲什麼他不讓你直接去把她給害死,還要用扎草人這麼邪惡的方式來如此的折磨她?”
“說實話,我當時也不清楚。”
聽田大寶這麼說,郝健陷入了沉思。
“他叫我每夜去折磨她,我照做了。有一次,晚上我去跟蹤她,失了心智,還差點就殺了她!”田大寶回想起來,有種不堪回首的感覺,樓梯上趁着微光的他,臉色蒼白,額頭簇滿了細密的冷汗,繼續說着:“要不是半路她閨蜜出現,我都差點成了罪犯!這太恐怖了!”
“你再仔細回憶一下,還有沒有被你遺忘的細節!”郝健總覺得不可能這麼簡單,既然那老頭對白仁靜的哥哥如此仇視,卻不讓你殺了她,就肯定還有其他的原因。
“我想起來了,後來,有天,他對我說,他想慢慢折磨她,折磨得她痛不欲生,他還說他在等一個更好的時機去報仇!”田大寶突然驚訝地想起了什麼,說着:“會不會他打算親自動手?!”
“更好的時機?”郝健暗自思忖了會兒,還是沒什麼頭緒,對田大寶說着:“算了,你也彆氣餒,咱先救老奶奶去。”
田大寶點了點頭,郝健跟着田大寶進入了樓上的暗閣,郝健輕輕推開門,入眼,房間裡果然躺着一位癱瘓在樓上的老奶奶,被子掩在身上,臉側在牀鋪裡面。
郝健有禮貌地說着:“孟奶奶,你還好吧?我同小黑小白來救你了。”
那老奶奶這才把頭轉了過來,她的臉完全露在郝健的面前時,郝健簡直看呆了!那張臉他特別的熟悉。
老奶奶她居然張了一張娃娃臉!而且,那張娃娃臉還同死去的雯雯學生妹子一模一樣。
“不對,你不是孟奶奶!”郝健目瞪口呆的指着她,驚訝地說着:“你是雯雯?!”
“你是誰?!”牀上躺着的老奶奶情緒激動了起來,指着郝健說着:“你竟然認識我的雯雯!”
“你當真不是雯雯?”郝健分外驚訝的說着:“我叫郝健,之前救過雯雯幾次,與她有過幾面之緣。可她的模樣我是不會忘記的。”
“呵呵呵,小夥子,你弄錯了,我不是雯雯。”老奶奶笑了笑從牀上坐了起來,說着:“我是雯雯的奶奶。不過,我也確實叫孟奶奶。”
“孟奶奶,你倆的臉居然長得一模一樣!”郝健尷尬的摸了摸腦袋,再仔細的瞧了瞧孟奶奶幾眼。發現孟奶奶雖然臉同雯雯一模一樣,但頭髮卻是銀髮,他笑了笑,還是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說着:“我還以爲是雯雯復活了!”
孟奶奶一聽見郝健提起雯雯已經死了的事,眼中頓時充滿了憂傷。
“孟奶奶,對不起,我還是沒有把她救回來…”郝健看見孟奶奶眼裡充滿了憂傷,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他感覺自己此時就像一個罪人一樣。
“孩子,那不怪你。雯雯她從一出生就是個苦命的孩子。”孟奶奶眼底流露幾絲憐惜,眸子卻很堅定的說着:“不過,這也算那孩子的造化,這是她此生必經的命劫啊!”
“命劫?!!!”郝健和田大寶同時感嘆了出來。
孟奶奶望着郝健和田大寶驚訝的表情,心裡一激動竟咳嗽了起來。
孟奶奶捂着嘴,向着郝建和田大寶講述了一個他們從未聽說過,聽了讓他們還覺得很是匪夷所思的神話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