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信,影域的邊界大約是我所在的界位一萬倍,換句話說,相當於追求你的人比我所處的界位總人口翻三萬倍還多,”方天理智的分析道:“我承認你有獨到的魅力,但你做不到這一點的。好了,不說廢話,你知道我一直都處於一種缺錢的狀態,希望你可以給我帶來一些好消息。”
“你的要求太高,又要對方對這件事保密,又要保證對方可信,還不能買便宜了……”於萱擺出一副苦惱的樣子,嘆息了一聲,說道:“也幸虧你是找到了我,告訴我,我能拿到多少分成?我記得交易場的分成是30%吧?還是雙向抽取的那種。”
“我建議你可以向另外一方抽取分成利潤。”方天充分發揮了自己一毛不拔的良好作風,“畢竟你是我的債主,完成交易之後,你就可以收債了。”
“切,小氣鬼。”於萱早就料到了這一點,她嘬了一口混合飲料。
有一點方天沒有說錯,她可以向另外一方收取一點好處費,甚至遠遠不止一點好處費,還是一個天大的人情。
於萱正色道:“先說說報價吧,兩千九百萬,這是他們目前能夠出得起的最高價格。”
方天眉頭皺了皺。
這個價位和他心裡預估的價位差了很多,在他想來,這張卡牌的價值在一個億左右,快速處理,打個七折,怎麼也要七千萬。
落差太大,有些無法接受。
“你先別急,聽我先說完。”於萱擺手說道:“你應該明白,卡牌館的試煉者們通常是不會將積分全部留在手裡的,一旦有了積分,他們更多的會選擇將積分花掉轉化成實力,繼續應對下一階段的挑戰,獲取更多的積分,形成良性循環,所以手頭上能一下子湊齊一千萬積分的館主並沒有你想象中那麼多的。”
方天恍然。
這一點是他之前所沒有想到的,那些見習館主們的實力很強,但身上的可用積分並沒有自己原本想象中的這麼多。
方天思索着道:“三千萬不到的價格,太少了。”
“三千萬已經不少了,這已經是他們能湊出的最大積分,非但是快速賣掉了手頭上暫時不需的卡牌庫存,甚至還對外借貸了很多,我想你不願意給對方分期付款的吧?”
方天連連搖頭,現金交易,這是他提出的要求之一。
在賣出卡牌之後,方天不願意和對方有任何後續的聯繫。
甚至整個交易過程都是匿名的,如果不是因爲這筆高昂的手續費,方天更願意通過匿名的交易館。
“對方也知道這個價格你可能不滿意,所以還加上了27張卡牌作爲附加,這些卡牌的價值估算也有七千多萬,只是因爲此類卡牌較爲珍貴,想要在不耗費手續費的情況下交易頗爲麻煩,對方一時間找不到賣家,纔會提出以物易物的想法。”
二十七張卡牌,總價值七千多萬?
換算一下,大約兩百多萬積分一張的卡牌?
方天眼皮微微挑了挑,“是什麼卡牌?”
“分別是兩種卡牌儀式卡,橙色等階的儀式限定卡二十一張,另外六張卡牌是儀式卡-扭曲之鏡。”
又是儀式卡!
而且還是特殊的限定儀式卡!一共二十一張!
方天的眼睛一下子就亮了起來。
“限定卡市場價一般定價大概在300W積分,不過限定卡的數量稀少,蒐集起來比較麻煩一些。”於萱將手上的飲料杯放在一旁,認真的說道:“想要購買界位的那位館主正在進行一場激烈的影界爭奪,這些積攢的卡牌原本是準備用來提升下一階段實力的,在看到了你的界位卡牌之後他有了更好的選擇,不用拼命就能拿奪取一個影界,所以就便宜你了。”
方天心裡評估了一下得失。
在他看來,儀式-不死化算是一張強度較高的儀式卡,而且也很符合自己亡靈系卡牌構築的屬性。
因爲暗黑卡的存在,方天已經將自己的發展方向限定在亡靈這一系上。
一般在外面收購這類高階稀有的儀式卡,200W的價格足以收購到,但這麼做將會花費大量的時間和精力。
直接得到二十一張限定卡,可以將身上的不死化儀式提升數個等階。
至於後面那個所謂的儀式卡-扭曲之鏡方天已經自動忽略,權將他當做是添頭。
裡外里加上之前的兩千九百萬積分,對方花費一個億的積分,也算極有誠意。
這筆賬在心裡粗略的一算,方天心裡已經做出了決定,他點頭道:“你告訴過對方那個影界的情況了嗎?”
“他已經知道了,那位先生已經成爲見習館主很長一段時間,卡牌館的發展也已經步入正軌,應付這些紅蟲對他的卡牌館來說並不成問題,只需要一點時間,他可以完全掌控那個界位。”於萱注視着方天,“現在輪到你做決定了,對方很着急,只要你點頭,我這就去聯繫他完成這次交易。”
方天食指輕輕叩打着桌面,細緻的思索了一下,雖然這次交易和之前自己的預想有些誤差,不過三千萬積分也足夠自己度過眼前這個難關了。
當前想要做的更好,將這張卡牌的剩餘價值完全挖乾淨也不是不可以,但太過耗費時間,他拖不起。
“可以,這個交易我答應了,我什麼時候可以進行交易。”
“我就知道你會答應的。”於萱滿意的笑了笑,然後站起身,對着玻璃窗外揚了揚手。
他已經在了?
方天側過頭,順着於萱揚手的方向向店外看去。
一名看起來上了些年紀的老者拄着柺杖,從外面緩緩踱進飲品店。
從進門開始,老者的目光就一直注視着方天。
“幸會幸會。”
老者說着,不緊不慢的坐到方天對面。
方天輕點頭示意,在老者注視着他的同時,他也同樣在觀察着老者。
很明顯的一點,這並不是對方真正的面容,他也是帶着面具來的。
“大家都有意的想要隱瞞身份,所以就略過身份介紹這個尷尬的環節。”於萱笑了笑,說道,“既然雙方都滿意了開出的價碼,那麼我們就開始進行交易,由我作爲公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