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由於陳揚放假,不用去工作,所以就打算呆在家裡陪箏箏。而原本打算跟箏箏好好培養一下感情的董舒,看到對方好像有意排斥她,也就沒有興趣在待下去了,於是起身準備回醫院,畢竟她現在也沒有什麼地方可去。
又一次坐上回醫院的汽車,董舒靠着窗戶,看着窗外白雲不停的飄蕩,在陽光的照射下,影子不停的在大地上不停的遊動。看着那團黑影,董舒感覺自己好像回到了小時候,過着無憂無慮的生活,回過頭來,心想箏箏現在估計也回到那種生活了吧!
回到醫院,本來自己今天不用去上班,董舒吃完飯後,也沒有一點想要午休的樣子,突然很是懷念那三個怪胎同事。雖然他們的行爲在許多人看來很難理解,但是他們活的還是那麼的開心。
漫步走向醫院的門診樓,在門口,董舒看見了兩個熟悉的身影。一個人是劉婷,另一個竟然是那個許久多沒用聯繫的劉毅,看着劉婷很是親暱的挽着劉毅的胳膊,兩人有說有笑的從裡面走出來,董舒的心感到很痛很痛,咬着牙,假裝很不在意的樣子繼續朝着前面走去。
就在這時,兩人也看見了董舒,劉婷很是得意的看了幾眼對方,炫耀似地朝着劉毅靠了靠,嘴裡還不停的說着有趣的話。但是此時的劉毅在看到董舒之後,驚訝的表情誰都能看得出來,他從董舒的樣子看來,還以爲對方還在生自己的氣,至於那個氣是從哪裡來的,他始終沒有找到結果。
本想上前打個招呼,可是挽着自己胳膊的劉婷突然一下挽的很緊,一時之間沒有掙開,只能看着董舒的表情從剛開始的漠不關心,到後面慢慢的傷悲。實在是不忍心自己喜歡的人這樣,劉毅一邊使勁掙開了挽着自己的胳膊,也不管傷沒有傷到對方,一邊朝着快要走過去的董舒走去,兩個箭步就追到了。
此時的董舒早已經壓制不住自己內心的悲傷,捂着嘴,雖然強忍着,可是淚水不爭氣的就流了出來,就連嘴了慢慢的掠了起來,開始嗚咽着。
走到董舒面前的劉毅,先是拍了拍董舒的肩膀,笑着說道:“怎麼了,小妖女,見了我假裝不認識啊!”不過等對方回過頭來,看着兩行眼淚的時候,劉毅又不知道怎麼辦了。在他的心裡面最害怕的就是女孩子哭了,只要她們一哭,自己就感覺心裡有點煩,習慣性的用手撓着自己的毛寸頭。
用手試探性的想給董舒擦眼淚,然後輕聲安慰道:“你別哭啊!你說,是誰惹你了,我去幫你出去。”說着在董舒的面前舉了舉拳頭,臉上一副義憤填膺的樣子。
董舒一聽,心裡想起了那天發短信的時候,對方欺騙自己的時候是那麼的坦然,今天被自己發現了還這樣問自己。一邊暗罵着木頭,一邊忍不住終於哭了出來,“是你!劉毅你這個大混蛋!”說完朝着醫院後面的花園跑去。
劉毅對自己得到的答案感覺到很是奇怪,自己怎麼就成了欺負她的人了呢?心中暗想着這其中肯定有什麼誤會,給劉婷說了一句,便朝着董舒追去。
看着劉毅在見到董舒之後,理都不理自己一下,劉婷雙手緊緊的握拳,指關節都有些發白了也不知道痛。看着兩人離去的背影,眼神中充滿了仇恨,嘴裡喃喃的說道:“這是你們逼我的!”然後氣氛的朝着遠處走去,連頭也不回一下。
董舒哭着跑到花園中,找了一個沒有人的地方,靜靜的坐了下來,用紙巾不停的擦拭着臉上的淚水,生怕有人看見自己這個樣子。看着花園中的花草樹木默默的散發出屬於它們的氣息,聽着偶爾傳來的鳥叫聲,她想將自己融入進去,然後忘記那些不愉快的事情。
這時,劉毅快步追了上來,看見董舒在花園角落裡靜靜的站着,還以爲對方還在哭泣,趕緊拿出自己兜裡已經褶皺的不成樣子的紙,準備給對方擦眼淚。“小妖女,你到底怎麼了?怎麼就是我成了欺負你的那個人了,我到底做錯什麼事情了,能不能讓我做個明白鬼啊!這樣我也能死的瞑目了。”說着一臉的無辜。
久違的平靜就被劉毅這幾句大嗓門的聲音給打破了,董舒回過頭來,眼角還殘留着淚水劃過的痕跡,用那種陳揚一般的冰冷眼神,冷冷的看着劉毅,慢慢的說道:“好!你想要知道爲什麼?我告訴你原因。”
這時,劉毅本想趁着董舒不注意,去把對方眼角那淚痕擦掉,可是卻被董舒用手無情的打掉了。“離我遠點,我不需要你這種人關心。”說着用手腕輕輕的擦了一下,也不管幹淨不乾淨,接着說道,“我問你,那天我給你發短信的時候,你在幹什麼?”
劉毅本來就是個宅男,對於一個宅男來說,時間觀念可能在他們眼中是最不重要的一個。所以在董舒問這個問題的時候,他下意識的說自己在教室學習,其實他根本就不記得是那天發短信的。利用自己的小聰明,想騙一下對方,畢竟自己總不能說他在宿舍宅吧!
結果歪打正着,讓董舒的誤會更深了。眼神中的怨恨的氣息越來越重,身體有些站不住了,說話聲音也開始有些顫抖。“好!你確定。那我問你,那天晚上在這個醫院的是誰?跟劉婷一起探望陳老的又是誰?”
劉毅這時候終於想起來董舒問的是什麼了,可惜自己當時撒了個慌,現在被人識破了,也不知道怎麼去狡辯,只能希冀對方的誤會不用太深。
董舒指着劉毅,不由自主的後退了兩步,傷心欲絕。“怎麼了?現在沒有話說了,剛纔怎麼還油嘴滑舌的。我就知道你不是什麼好東西,揹着我跟我宿舍的人談情說愛,很有意思嗎?你要是真的不願意跟我談你直接說出來,何必這樣呢。難道我連知道的權利都沒有嗎?”說着雙腿一軟,蹲了下去,雙手抱着腿,將頭埋進去,嗚嗚的痛苦了起來。
看着董舒哭的那麼傷心,劉毅卻是感覺很是莫名其妙,本想將對方扶起來然後解釋清楚,可是招來的卻是對方無力的哭訴。沒辦法,只能蹲在對方旁邊,儘量靠近對方的耳邊,輕輕的說了句話。說完之後,董舒神奇的不哭了,擡起頭來,用驚訝的表情看着劉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