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窺嚴謹兒

嚴謹兒趁着天黑宋凌志還未醒來帶永聘婷離開康復中心,永聘婷在路上吵鬧不停。

“是你們送我到康復中心的全都說我有病,嚴謹兒你不開心送我去康復中心開心就接我回去我不回去。”

“聘婷,你的新朋友現在很危險,他會傷害你,起碼你要安全這樣纔好對你哥交待。”

“你怕我哥,怕他繼續找你來破壞你的幸福。”

“是怕你再受一次害,畢竟宋凌志是我帶回來的。”

“宋凌志是我朋友應該不會傷害我。”

“你也知道是應該,宋凌志不會另一個人不一定。”

說話間已經打車到永家,嚴謹兒親眼看永聘婷走進去後才坐回的士車上,小碎步上電梯,捂着腹部進病房裡,乖乖的躺在那裡,剛用被子蓋着自己,人已經動彈不得,倪錦睿已經按壓着她,輕摸着她臉溫柔的問“去哪了?!”

“沒有去哪啊,去外面偷吃!”嚴謹兒扮着鬼臉道。

“去了趟派出所,又隨便到康復中心逛了逛?!”

“你怎麼知道的?那你還問我?!”

“看你有沒有說實話,或着準備說實話!”

“我不想你擔心!”

“失了代言,進了醫院,還出入派出所!回來幾天不消停啊!不許亂跑,好好養身體。”

“嗯,我……還有事要辦,等結束了好好休息行不行?!”

“找蔣晶晶和肖若怡我去!”

“錦睿,你知道了!還是什麼都瞞不過你。”

“對,肖若怡看來不是一個小姑娘,走捷徑成了習慣,書寒還是沒有動心,是該好好談談。”倪錦睿心裡面窩火,一個肖若怡還想攪渾水,第一次的偶遇就是個認錢的主。

“錦睿,康復中心也要去,這些拜託你!”

倪錦睿撫摸嚴謹兒頭髮油的發亮,他手指上全是油拉嚴謹兒翻了個身,從病牀上下來讓嚴謹兒好好躺在那裡,端來水盆給嚴謹兒洗頭髮,每一束小心翼翼的掰開,五根手指當梳子用,不讓頭髮打結。手裡的泡沫反反覆覆在頭髮上抓。嚴謹兒說話間的功夫已經睡着了。

他吹乾嚴謹兒的頭髮,自己整理了下,大步走出走廊。

開車去找肖若怡,肖若怡磨嘰半天才上倪錦睿的車,肖若怡滿懷憧憬幻想着倪錦睿誇還扔給她一筆錢,迷戀般看着倪錦睿,她其實是在犯花癡,不比永書寒人才差,也有一種不一樣的氣質。

倪錦睿提出終止交易並且不友好的警告肖若怡,沒有永書寒那般拘謹,字字句句都在提醒她不許招惹嚴謹兒,肖若怡慌張的窘態唯諾的點頭,儘管自己如何咬牙切齒也只能被迫答應,因爲她有把柄握在倪錦睿那裡,她害怕失去永書寒,不敢讓他知道她有個學長男朋友,好在倪錦睿並不知道她和李奇的關係。

從奧迪車上下來肖若怡又露出那可憐兮兮的憂鬱傷感模樣,時時刻刻受害者,她要讓永書寒對她心生憐憫。

這一切都被陸朝陽看在眼裡,不動聲色的離開。

永書寒懨懨的離開他一秒也不想與肖若怡呆在一起,受害者又怎樣與他沒有一點關係,只要陸震不是找嚴謹兒和妹妹誰都與他無關。

送走永書寒後肖若怡又給她另一個目標發語音,李奇想都沒想拒接,他人在國外還在爲嚴謹兒的事奔波,失代言的事已經徹底惹怒他,他誓要將謊話連篇靠邪教粉絲攻擊其他藝人的卡翠拉從流量小花的寶座上拽下來,讓嚴謹兒更好的發展,專心唱歌。就算有大佬幫扶,他也可以一針見血的踩卡翠拉,讓背後大佬幫無可幫,榻房榻的徹底。

肖若怡耍脾氣的扔手機在牀上,李奇發來信息“等我回國我們浪漫。”

撿起手機捧在手心輕笑,可李奇什麼時候回國呢?

肖若怡萬萬沒想到三個有財的男人竟然都和嚴謹兒有關聯,她將生活在嚴謹兒的光芒下,對李奇而言她也只是一個替身,一個可以代入臉蛋的完美情人。

……每個人都有着各自的打算,都消無聲無息的入睡在寂寞的夜晚裡醒來的只有陸震,陸震看到了宋凌志留給他的信,問他爲什麼施暴,爲什麼沒有道德底線,強烈的告訴他那種事是犯法的,陸震在信紙上回道“那種事是犯罪呀,有本事來抓我呀,誰叫她長的像她,我不犯罪我怎麼知道你這麼生氣,自責,不過我不去犯罪我違個法可以吧。再見!”

寫完回信又在畫板上畫宋凌志,柯達,琪琪,莫德斯,還有自己唯獨沒有王燦陽,宋凌志畫的虛虛實實線條張揚飄逸像馬上要消失一般。

拿上現金戴着墨鏡細心打扮一番準備出門,羅白剛進來一拳悶暈他,大搖大擺的走出房間。

打車去吃了點燒烤又灌了點酒朝紅燈區走去,紅燈區的美女讓他特別有成就,他可以折磨折騰這些女人。

激情退去後,內心滿滿的空虛,陸震索性打車到倪錦睿的別墅外徘徊,又瞅瞅周圍的環境,在別墅區斜對面開了間房,交押金交一個星期,酒足飯飽又得到了滿足才臥牀休息,設置三個鬧鐘好吵醒他提醒他早點去買望遠鏡。

望遠鏡對着玻璃很快瞄到了倪錦睿家的主臥,很大的雙人牀還有婚紗照,陸震望着嚴謹兒的婚紗照流口水,眼睛一直在望遠鏡裡觀望,嚴謹兒還在住院沒有回家,也沒什麼好看的,收回望遠鏡去吃泡麪大聲吧唧嘴,他在等着嚴謹兒回家。

他手機響他裝作沒聽見,羅白一個接一個電話,顯然羅白很緊張他也很着急,怕他又惹事捅簍子,陸震邪魅的笑着接電話“羅醫生,好啊我在酒店呢!”掛完電話後收起望遠鏡藏起來,羅白很快帶着人來找他,個個如驚弓之鳥,異常惶恐不安的看他,陸震老老實實跟着回康復中心。

躺在牀上想着在伯爵愛拉的日子,嚴謹兒恬靜的靠在肩上睡覺,一切都是如此美好。

等到康復中心對他沒有那麼多監控,他又避開監控打暈護士和保安偷溜出去。

調好焦距等待着嚴謹兒回家,嚴謹兒身穿白色吊帶連衣裙,小腿線條流暢,白皙柔嫩的腳丫,看上去幹淨無暇,微微翹動的腳指有些撩人。陸震記起第一次見面她脖頸白淨鵝蛋臉上細看有一點點很細的絨毛,讓人忍不住想去摸上一摸。

此時的男人,熱血沸騰,即便是初春的寒雨也不能澆滅。

完美的身材讓陸震很自然的調着焦距讓嚴謹兒更清晰的呈現在鏡框裡,光着腳丫聽着音樂,倪錦睿進來給她按摩腳,揉捏肚子,嚴謹兒依偎在老公溫暖的懷抱,特別享受的閉上眼,倪錦睿輕拍她腰,四片脣相遇一起吻了大概五分鐘,倪錦睿停止了動作,可能是想壓抑,兩人又靠在一起看書,陸震看的脖子已經開始發酸,兩人才合上書睡覺。

這般濃情蜜意簡直羨煞旁人,陸震也尋思着沒有什麼好看的,收起望遠鏡,趁着已經快十一點從酒店房間出來返回康復中心,一切都是不着痕跡,到羅白第二天聽說有保安被襲擊質問他,陸震失口否認,而畫板上的宋凌志的畫像越發誇張張揚,看來陸震想讓宋凌志消失的心特明顯。

羅白開了藥想憑藥物壓制陸震,陸震很配合的吃藥,頭開始發暈,暈在那裡,羅白在陸震的房間與柯達,琪琪和莫德斯前後聊天,三人都看到了宋凌志的留言,心裡面萬分不捨宋凌志,莫德斯唯諾的站在那裡羅白很清楚的開始催眠,潛意識裡王燦陽也沒有出現,選擇逃避現實的王燦陽也不知道沉睡多久,羅白糾結着到底應該選擇哪個人格當現在的主人格,陸震是萬萬不行的。

三個人格的潛意識讓羅白心情更加沉重,柯達扮演的是親生爸爸,琪琪是妹妹,莫德斯就是小時候那個受盡折磨斯負的王燦陽,負責承擔懲罰,王燦陽的童年沒有一點陽光,媽媽不在家時與繼父心驚膽戰的相處,他不敢違背繼父的命令,受體罰身體上受污辱也不敢對外公和母親提一個字,這些傷害逼的王燦陽害怕,抑鬱。

陸震從夢中醒來,羅白平靜的看着陸震,陸震也平靜的看他。

“陸震,想在這世上活着就要遵規守則,不能你想幹什麼就幹什麼?最起碼的是非觀要有,不偷不搶,不殺人放火,尊老愛幼不欺婦女兒童老弱。”

“不欺,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犯人人。”

“想融入社會,先學會在這裡跟人相處,不管什麼人都要好好處,不要首先對人發難,有些意見也要先忍一忍,不一定要暴力,動手解決。”

“這裡的馬桶我已經刷完了,沒有什麼事我先出去了,保證不做壞事!”

“陸震,嚴謹兒不喜歡你這樣。”

“她喜不喜歡我有什麼關係!”

“王燦陽如果可以回來相信他會很開心,也會祝福嚴謹兒有現在幸福的生活,你也不想把你母親逼瘋,你們六個最在意的就是王燦陽和他媽媽。”

陸震的心開始抽搐,他的媽媽還在等着他回家,等着他回去保護。從小不能保護,現在還在讓母親擔心,想來媽媽也衰老憔悴了許多。

羅白看他心有觸動,感慨陸震還有救,只是沒有人引導他教育他。

羅白說“給媽媽發個視頻,她肯定記掛你。”

羅白自覺的退出去把這溫馨時刻留給他們母子。等待着陸震出來,陸震在房間裡一把鼻涕一把淚很是觸動,羅白聽見陸震母親細心開導,教育他才放心走遠。

陸震再一次回到賓館繼續偷窺嚴謹兒,這一次的偷窺更加讓他滿血復活,嚴謹兒穿着小豬睡衣在房間裡懶散的敷面膜,翹着腳丫,腳脖子上還轉着銀圈,腳指很靈巧,從腳往上看每一處都是水嫩皮膚,讓他暇想連連。

叫來特殊服務,完後繼續偷窺,這一次的窗簾拉的很嚴實,什麼也看不到。

已經夜深人靜,馬路上早已不再熱鬧,陸震起牀戴着帽子口罩走向別墅區的地下車庫,在車庫裡找到那輛邁巴赫,邁巴赫停的那位置正好是監控死角,陸震鑽進車底在剎車上動手腳。倪錦睿只要開上這輛車去上班,一定會出交通事故,也要在醫院躺上幾天,嚴謹兒什麼時候休息他可是明明白白。

等待着第二天嚴謹兒慌張失措的樣子,那生氣慌張樣子也是挺可愛的。果然嚴謹兒慌慌張張的拿包離開,一副要哭的表情。

倪錦睿肯定在醫院裡睡大覺,想想真是開心。

醫院裡張超小腿骨折打上石膏困在病牀上,嘴巴里還在和倪錦睿打趣,莫僑木去查監控,嚴謹兒坐在那裡抹眼淚,等着經紀人來接她。

手機拼命的震動,嚴謹兒提着包和手機出去對倪錦睿道“我先走了。”

“好,路上小心點,記得喝湯。”

“好。”

嚴謹兒走出病房聽着手機裡的聲音,很熟悉的磁性聲音,她看了眼來電顯示是個座機。“喂,你好!”

“嚴謹兒,你的睡衣真可愛,我喜歡你穿那件白色吊帶裙。”

嚴謹兒嚇的毛骨悚然,很急促的問“你是誰?!”

“你的老朋友。”

“哪個老朋友?”

“你猜,還有誰喜歡你穿小豬睡衣。”

永書寒,一定是他,神經病又犯了嗎?嚴謹兒很快冷靜下來,不對,聲音不對,一定另有其人。

“很快你就知道了。不要報警啊,小心你的老公?!”

嚴謹兒嚇的掛電話,維森過來找她,嚴謹兒忐忑不安的上車,維森問“怎麼了!”

“現在離活動開始還有多久?”

“兩個小時?!”

“衛生哥,快跟我回一趟家。”

“回家幹嘛!”

“快點,別問。”

回到別墅後,嚴謹兒在每個房間轉悠,角角落落不放過,到處找攝像頭,翻了個遍一無所獲,氣餒之時拉開窗簾,臥室裡陽臺上朝窗外看很久。

忽然問道“如果從這裡買個望遠鏡可以看多遠?”

“不知道!”維森答。

“衛生哥,馬上叫夢如買望遠鏡回來架在這裡看,我看看能看多遠?”

“陽臺上架個望遠鏡你不怕對面的住戶報警嗎?”

“我們去頂樓看,肯定有人拿望遠鏡在偷窺,一定要抓住這個偷窺狂。”

維森張大個嘴巴哆嗦道“偷……窺。”

“嗯,也許是變態粉絲。”

“對,一定是粉絲,摸清楚你的住址,嚴謹兒一定要小心,小心一覺醒來粉絲在你牀邊唱歌。”

嚴謹兒害怕的起雞皮疙瘩,維森不好意思的閉嘴,心裡發慌的和嚴謹兒離開。暗自想着要不要告訴李總嚴謹兒被變態纏上。

嚴謹兒心緒不寧,工作狀態也不好,受到的驚嚇不小,活動結束後匆匆回家,讓夢如再一次檢查每個角落,確定沒有攝像頭才放心,窗簾再也沒有打開,甘夢如只有住在那裡陪她。

倪錦睿已經查到地下室的監控,監控死角沒有拍到什麼,但地下停車場還是可以看見陸震進出過,嚴謹兒害怕的看着倪錦睿大發雷霆,派人去查那個座機號,到賓館尋問,那個座機號所對應的房間已經退房。

倪錦睿又折回去安慰嚴謹兒,讓嚴謹兒約陸震出來,嚴謹兒實在太害怕獨自面對陸震,態度猶豫不決,倪錦睿索性拉開窗簾道“這樣,我們請君入甕。”

“老公,還是叫上老僑他們。”

“不用,我一個人就可以對付他。”

“我們要怎樣對付陸震?以暴制暴嗎?”

“不然呢?一個精神病你指望他蹲監獄!”

“那以後呢?永遠不見嗎?”

“不見!不管下次來的是誰也不許單獨見面。”

“王燦陽到底什麼時候纔會回來?!每天都是膽戰心驚。”

“王燦陽,宋凌志的恩也報夠了!”

嚴謹兒實在是放心不下這救命之恩,可眼下再多說一個字倪錦睿一定會發火,沒有誰能夠忍受這變態行爲。兩人絕不能因爲一個外人而爭吵,不能打破平靜的婚姻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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