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小薰?”
“小薰,你是不是病了?需要我扶你回家嗎?”
兩個擔憂的嗓音瞬間異口同聲地想起,兩股力量不約而同地攙扶住尹沐薰白皙的胳膊。
又是一陣眼光的廝殺和沒有硝煙的眼神戰爭!
“我沒有事情,拓野你可以扶我回家嗎?”尹沐薰擡起毫無血色的臉蛋向尉遲拓野求救般地說道。
尉遲拓野像是接到命令般毫不留情地扯掉歐耀崴對於尹沐薰的鉗制,猶如勝利者般脫掉尹沐薰身上早已沁滿薰衣草芳香的風衣,利索地丟到歐耀崴的手中,然後脫掉自己的皮外套穿在尹沐薰的身上。
胸口像是有一陣的失落感般,熟悉的男子麝香味瞬間不見了。尹沐薰緊拽着皮外套苦笑道:“儘早回去看看曾嘉怡吧,她現在需要你。”
尉遲拓野走近歐耀崴的身旁,帶着獨有兩個男人才能聽到的聲音說道:“我會不惜一切地將小薰帶離你的世界。這是我們男人之間的戰門。”
宣誓般的話語飄蕩在耳邊,讓歐耀崴緊抿的薄脣微微扯動,他在尉遲拓野身邊附耳道:“既然這樣,你註定就是個失敗者!”
尉遲拓野緩緩收攏着寬大的手掌,讓眼尖的尹沐薰看出端倪,那寬大的手掌再慢慢捏成拳狀。她疾步走到他身邊緊緊攬住他欲揮過去的拳頭。
“拓野,我們不要理他。”尹沐薰強裝起一副拒人於千里之外的表情,那表情看在歐耀崴眼中顯得多麼可笑和幼稚。
歐耀崴忽地走近欲拽住尉遲拓野的尹沐薰,在她耳邊故意壓低聲音毫無溫度的話語穿透她的耳膜帶來一陣戰慄。
“只剩下最後一天了,不要以爲遊戲結束了。我會等到你來求我的!”這話明顯是說給尹沐薰聽的,因爲戰慄的話語像是春風般給她的耳根帶來陣陣瘙癢。
一旁的尉遲拓野雖然沒有聽清他們之間的話語,但是深邃的眸光裡帶着一抹陰鷙的寒氣,他警惕地皺皺濃密的眉毛。看着歐耀崴薄脣揚起一抹深不見底的弧度。
隨着黑色的蘭博基尼揚起一陣煙塵呼嘯而去,只留下還呆立在遠處回味着剛纔暗示性警告的尹沐薰。
“小薰,你怎麼樣?怎麼臉色這麼差?以後就由我來接送你回家吧!”尉遲拓野緊握住她捏緊的小手,希望給她一絲心理慰藉。
“是不是歐耀崴威脅你什麼了?”
“拓野,你別擔心,我很好,謝謝你今天幫我解圍。要不要進來坐坐。”尹沐薰強擠出一抹酸澀的微笑,拉着他的手往公寓的方向走去。
不遠處停靠的黑色蘭博基尼跑車內,歐耀崴像失去重心般將全身的重量依靠在靠背椅上,外面忽閃的光打在他的側臉,勾勒出鐫刻一般剛毅僵冷。墨染劍削的濃眉之下一雙幽黑的幽孔中噴薄出赤烈的怒火。
他們親密的畫面好似一把鋒利的刀刃化開了他的心臟沸騰的熱血一下子噴薄地涌出。
居然這麼迫不及待地登堂入室,真的是男女朋友嗎?那麼他是什麼?可笑的哥哥嗎?他輕吐了一口悶氣,揉揉痠痛的眼睛。愛情還真是讓他苦惱。明明想抓緊,卻發現飛得越來越遠了。
“小薰……”尉遲拓野欲言又止地拽住要給他沏茶的尹沐薰,一個拉力將她嬌小的身軀納入溫暖的懷抱中,頭暈腦脹的尹沐薰想要掙扎,但是卻拗不過尉遲拓野的蠻力,安心地在他的懷抱中汲取着溫暖。
“拓野,你可不可以不要這樣?”小聲的呢喃從懷中飄出,讓尉遲拓野抗議地嘟着嘴。
“試着接受我好嗎?我承認我之前很花心,但是我保證對你是真心的。”像是宣誓般,尉遲拓野拍着健碩的胸脯保證道。
噗嗤!尹沐薰看着他滑稽的樣子掩嘴笑道。
“瞧你那傻樣兒,我覺得你還是不認真的樣子比較正常一點。呵呵!”尹沐薰從他的懷裡露出腦袋,笑靨瞬間在臉蛋上漾開,讓尉遲拓野霎時傻了眼,隨即雙手其下地對着仍舊嗔笑的尹沐薰展開了毒爪攻擊。
全身被弄得瘙癢的尹沐薰求饒般得斷斷續續道:“拓野,別鬧了,你知道我怕癢的。呵呵,快點停手!”她笑得差點眼淚都流出來。
然而手中柔滑的觸感無疑是給尉遲拓野點起的一把又一把灼熱的火,看着面若桃花的尹沐薰仰躺在環形小沙發上,嬌豔欲滴的紅脣,尤其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顧盼之間,楚楚動人。
他竟產生一種衝動,恨不得將她成爲自己的女人。
“拓野你怎麼了?”尹沐薰坐起身子對着眼神變得黯淡的拓野發問道,伸出手抹掉剛纔笑出的淚痕。
猝不及防地被尉遲拓野火熱的大掌捧住臉頰細細得吻着,那灼熱的呼吸噴灑在她細緻柔軟的皮膚上產生陣陣酥麻。
尹沐薰居然輕眯着眼睛,腦海中卻閃過歐耀崴的臉龐,她忽地睜開眼,才發現捧着自己臉龐親吻的不是歐耀崴。她什麼時候已經對她施了咒語,連思想都不受大腦控制了。
她居然把眼前的尉遲拓野當成是他!
正當眼前的男子火熱的氣息噴灑在她嬌豔的脣瓣上時,她死命地閉上眼睛,試圖通過麻痹來忘記所有的幻像。
是的,他們是情侶,理應做着親密的事情,她心裡這麼想的,粉嫩的薄脣也稍向前靠近着。
只差一分一毫,此時悠揚的鋼琴曲打斷了意亂情迷的一男一女。尹沐薰才驚醒地睜開眼睛,稍顯尷尬地示意她去接電話。只留下尉遲拓野一個人將面前的花茶灌入口中來紓解剛纔挑起來的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