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衛嘆了口氣:“把自己的傷弄的更重一點,你現在這樣一點說服力都沒有,另外,我幫你叫了救護車。”
“什麼?叫救護車幹什麼?”
“你把四個人打成了重傷,然後你連醫院都不去,這叫做正當防衛嗎?”
“好吧,我現在需要躺在地上嗎?”
“你高興就好。”大衛已經懶得去管陳曌了。
不過陳曌還是很聽話的躺進救護車裡。
阿黛爾此刻就在大山鎮內。
她坐在一家餐館裡,看着窗外的警車和救護車呼嘯而過。
阿黛爾臉上露出一絲笑容。
那幾個混混就是她僱傭去找陳曌麻煩的。
阿黛爾出了餐館,開車跟上救護車。
一路跟着到了醫院。
阿黛爾看到陳曌從救護車上被推了下來。
她的笑容更加滿足。
雖然她不認識陳曌,也不知道陳曌是什麼人。
不過陳曌是那兩個監視她的外行人的老闆。
他們肯定是陳曌派去的。
不過阿黛爾這麼做可不只是爲了報復。
她還要從陳曌的口中弄清楚,他有什麼目的。
……
“親愛的,我今晚應該回不來家了。”陳曌給法麗打電話:“我現在……現在在醫院,我把幾個混混打殘了,不過大衛讓我演戲演的像一點,然後我現在就當做傷者在醫院住一個晚上,然後找醫院開具一個重傷證明,明天再讓雅莉克斯拿去給警方就可以了。”
“好吧,我下次會注意的,至少不會下手那麼重……好,你好好休息吧。”
陳曌剛掛上電話,就見門外一個護士推着小推車進來。
“先生,用藥時間到了。”
“用藥?”陳曌楞了一下,自己沒有同意用藥啊。
而且都還沒有進行診斷,用什麼藥?
“我不知道,不過外面的警察和醫生說你的手臂軟組織挫傷,等下還需要給你打石膏。”
陳曌聽到滬市的話,臉不由得一黑。
他第一個想到的就是大衛。
大衛故意坑自己的。
“我不需要用藥。”
護士這時候已經準備好了注射器,抽了一瓶藥劑,看了眼陳曌。
“如果你覺得不需要用藥,可以和醫生說。”
“這是什麼藥?”陳曌問道。
“不知道,你自己找醫生問。”
陳曌拿起推車上的空瓶子看了看:“這是麻醉藥?”
“醫生給你開的,我不知道,把手臂伸過來。”
護士抓過陳曌的手腕,拉開袖子就要紮下去。
“等等,先用酒精搓一下。”
“大男人哪裡需要那麼麻煩。”
馬蛋,這個護士是新手吧。
用酒精是爲了舒緩皮膚狀態,同時也可以讓靜脈更清晰。
並且有一定的鎮痛作用。
再者說,自己皮糙肉厚,這針頭紮下來,絕對要折了。
“算了,還是我自己來。”陳曌剛想要去拿酒精。
可是護士卻直接將針頭往下扎。
陳曌立刻用手掌抓住針頭。
這個護士卻也不管那麼多,她稍稍感覺手頭有些阻力,再用力一頂,認定針頭已經扎入陳曌的手心。
“你是什麼人?”陳曌皺眉看着護士。
這時候她也不再僞裝,拉下口罩。
“你是……”陳曌看着有點眼熟,可是又不確定是不是真的認識。
這個護士就是阿黛爾僞裝的,阿黛爾臉上帶着一絲嘲諷。
直接掀開陳曌身上蓋着的被單。
“你要幹什麼?”
“當然是帶你去一個有趣的地方。”
說着,阿黛爾伸手將陳曌從牀上拖下來,然後放倒旁邊的輪椅上。
“f***,你這傢伙怎麼這麼重?”
阿黛爾總算是把陳曌搬到輪椅上,然後就開始將陳曌往外推。
同時,陳曌感覺到有尖銳的東西頂着自己的後背。
“你最好不要大聲喧譁,不然的話,很可能會受到傷害。”
“好吧,我保證不叫。”
其實阿黛爾還是比較擔心的。
如果陳曌真的在醫院裡大叫的話。
她也沒把握脫身。
畢竟外面還有警察。
她之前給陳曌準備的麻醉劑的分量很大。
可是她也不明白陳曌爲什麼還能吭聲。
也許是藥力還沒到吧。
好在陳曌完全沒有呼救的打算。
“把刀子放下,一直頂着我很難受,你的刀子並不需要一直放在手上,以你的速度,想要殺我,完全可以在很短的時間裡完成,而且我非常惜命,不會呼救的。”
不過阿黛爾顯然不相信陳曌的話,依舊用刀子頂着陳曌的後背,同時推着輪椅往前。
到了停車場,阿黛爾又想把陳曌塞進後備箱裡。
“你如果把我塞到後車廂,我會不斷的叫喊。”
阿黛爾眼中閃過一道兇光。
“你在威脅我?”
“你看我這麼合作,難道還不值得信任嗎?”陳曌面帶微笑的看着阿黛爾:“你的要求我都能配合,可是不要把我塞到後備箱裡,我不喜歡那裡。”
“你現在可沒有選擇的權力。”
“不,我有這個權力。”陳曌微笑的看着阿黛爾:“只要你還沒有徹底的脫身,我都有這個權力。”
“哼!”
阿黛爾雖然對陳曌的態度非常不滿。
不過她終歸還不想在這裡太過引人注目。
所以她還是決定將陳曌放倒副駕駛座上。
正如陳曌所說的那樣,陳曌非常老實。
老實的彷彿他就是阿黛爾的老朋友。
車子啓動後,陳曌問道:“我們現在去哪裡?”
“不是我們,是我。”
“都一樣,你去哪裡,肯定也要帶我去哪裡,總不能半路把我丟下吧。”
“有這個可能性。”
阿黛爾看了眼陳曌:“你是不是幻想着會有人來救你?”
“我也可以自救。”
“那你打算怎麼自救?”
“比如說錢,我有錢,很多錢。”陳曌說道。
“呵呵……你覺得我綁架你是爲了錢嗎?”
“也許初衷不是錢,不過如果錢多到一定程度的時候,你不妨換個想法。”
阿黛爾覺得陳曌很可笑,非常的可笑。
他居然用這種愚蠢的方式求生。
在常規的綁架案件中,一旦綁架犯的訴求得到滿足。
他們第一個考慮的不是信守承諾,而是消除一切證據。
而最大的證據,就是肉票本身。
“那麼你能給我多少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