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說人生四大鐵,一起扛過槍,一起同過窗,一起分過髒,一女票過娼,在一起度過了有驚無險的英雄殺手事件後,原本就是同窗的轟焦凍和綠谷出久不知不覺間熟絡了很多。
“現在冷靜下來想一想,我們真是幸運啊。”綠谷出久感嘆道。
“是啊。”轟焦凍附和道。
“如果不是斯巴達君及時趕到,僅憑我們的話,真的很難活下來啊。”回想起斯坦因展現出的那攝人心魄的恐怖殺氣,綠谷出久心有餘悸地說道。
“是啊,多虧了斯巴達。”轟焦凍也跟着點了點頭。
“多虧了斯巴達,我們纔沒有受多重的傷。”在晚上和衆人敞開心扉聊了一通之後,已經恢復正常的飯田天哉也跟着說道。
“不過也是奇怪啊,我們三個人受傷的部位都是手。”綠谷出久看着手上一樣纏着繃帶的飯田天哉和轟焦凍說道。
轟焦凍低頭看着自己在英雄殺手事件結束後莫名其妙受傷的手,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總覺得……很抱歉。”
“你指什麼?”綠谷出久和飯田天哉異口同聲地問道。
“感覺只要跟我扯上關係,就會害得別人的手出問題。”轟焦凍看着自己的手,不顧綠谷出久和飯田天哉囧囧有神的表情,緊緊皺着眉頭說道:“這是詛咒嗎?”
聞言,綠谷出久和飯田天哉同時瞪大了雙眼,一臉的目瞪口呆。
然後又馬上大笑起來:“哈哈哈哈……原來轟君也會開玩笑啊。”
“不,我不是開玩笑,我感覺……我就像是手臂終結者一樣的存在。”轟焦凍非常嚴肅地反駁道。
“哈哈哈哈……手臂終結者。那你去終結一下斯巴達君刀槍不入的右手啊!哈哈哈哈……”
“啊——啊嚏!”
“這是哪個美少女在想我?”
與此同時,剛起牀沒多久的尼祿突然打了個噴嚏,下意識地吐槽道。
“起牀了嗎,kid?等下保須市警署的人就要來了。雖然這件房間裡好東西很多,但年輕人還是要剋制一點啊。少年不知……”門外傳來了城市獵人打着哈欠,有氣無力的聲音。
和尼祿非常投緣的城市獵人有點相見恨晚的意思,再加上其本身玩世不恭的性格,對待尼祿的態度就像是對待自己的子侄一樣隨意。
“我已經起來了。還有我還年輕,比較單純,聽不懂你在說什麼,能不能麻煩大叔你給我解釋一下?”城市獵人的話還沒說完,就被尼祿打斷了。
沒等城市獵人回答,房間內又繼續傳來尼祿戲謔的聲音:“不過我倒是知道,在霓虹西邊的那個大國有兩種藥很適合你這種日夜操勞的中年人,一種叫做六味地黃丸,另一種叫匯仁腎寶。”
雖然不懂中文,不過經驗豐富的城市獵人還是聽出了尼祿是在調侃他,剛想說些什麼,門鈴響了。
“應該是警署的人來了,你快點,kid。”城市獵人留下這句話後就離開了。
等到尼祿打開房門,城市獵人和一個穿着一身黑西裝,不過沒有帶着紅圍巾不會說“rua”的“狗頭人”已經站在了門口。
“這位先生是?”尼祿明知故問道。
“他是保須市警署的署長面構犬嗣,你叫他構犬就行了。放心,昨天晚上我就已經將事情處理好了,他今天來,只不過是有些事情想要找你,需要徵得你的同意。”還穿着睡衣的城市獵人無所謂地說道。
“早上好,構犬先生。”已經穿戴完畢的尼祿微笑道。
“早上好,斯巴達同學。”長着一顆狗頭,名爲面構犬嗣,連說話都帶着“汪”口癖的警察署署長微笑道。
“哈~你們聊吧,我就先回去睡覺了。”城市獵人打了個哈欠,然後輕輕拍了拍面構犬嗣的肩膀:“這個孩子是我很看好的後輩,面構。”
“放心吧,森川,我是什麼人你還不知道嗎?”面構犬嗣十分熟絡地微笑道。
“這樣就好。中午叫外賣的時候記得叫醒我啊,斯巴達。”說完這句話,城市獵人便轉身離去,同時用着極低的聲音喃喃自語道:“真不想讓他這麼早就接觸到成年人的世界啊,不過這樣也好,至少可以早點看清這個國家。”
城市獵人的話理所應當地都被尼祿聽到了。
成年人的世界嗎?有意思。
“好的。”心中隱隱有了猜測的尼祿對城市獵人比了個“OK”的手勢,然後打開了房門:“請進,面構先生。”
面構犬嗣點了點頭,和尼祿一起走進了房間。
進入房間之後,面構犬嗣沒有拐彎抹角地打官腔,而是直接了當地跟尼祿說明了來意——他希望尼祿將這次打刀英雄殺手的大部分功勞轉交給保須市的英雄和警方。
事情有些出乎意料,卻又在情理之中。
尼祿有些玩味地看着對方,將雙手交疊抵住下巴,輕笑道:“哦豁,有趣。想要我的功勞嗎?雖然也不是什麼難纏的對手,不過想要我讓出來,總得給我一個理由吧?”
“英雄殺手事件鬧得人心惶惶,隱藏在陰影中的惡意也在蠢蠢欲動,我們需要給市民信心,讓他們知道我們保須市的警察和英雄的能力。這也是爲了保須市的安定,最大化降低英雄殺手事件在本地的負面影響。”面構犬嗣微笑道。
“爲了保須市的安定,真是不錯的理由呢。可我爲什麼覺得,這只是一個藉口呢?”臉上噙着若有若無的笑意,尼祿沒有絲毫退讓地說道。
看着自己身前面色不改的少年,面構犬嗣由衷地感嘆了道:“真不愧是打倒了英雄殺手的雄英體育祭冠軍啊。這確實不是我提出這個過分要求的原因,不過卻是我來到這裡的原因。”
然後面構犬嗣面色一變,十分鄭重地朝尼祿鞠了一躬:“無論如何,至少讓我代表保須市的英雄和警察,以同一種和你一樣共同守護和平之人的身份,向道一聲謝。”
“你的感謝我就收下了。”尼祿笑容不變地說道:“不過你也得告訴我,提出這個過分要求的原因吧,面構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