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愛琳不怒反笑:“你們也太把自己當回事了,認宗歸宗就是你們跪下求我,我也不會答應,你們自以爲有錢有地位就高人一等,真是可笑,在我眼裡跳樑小醜還比你們好些,至少不那麼貪婪醜惡,至於賀宇辰,我們倆的將來不管是結婚也好,不結婚也好,跟你們什麼相干,怎麼,如果我們結不成,你們林家好撿過去當寶,給你們當女婿!”
林夫人氣得胸脯一起一伏:“我們貪婪醜惡,至少我們沒逼人死,你爲了搶賀宇辰,逼我女兒自殺,你是什麼?你是殺人不見血的殺人犯!”
張愛琳一怔,自殺。
“你還裝傻,賀宇辰沒告訴你嗎?我女兒自殺,現在還住在醫院,可惜你弄巧成拙,事得其反,讓賀家夫婦看透你的歹毒,想讓他們接受你,比登天都難,我來就是要告訴你,你想我們鬥,你差得遠,你要是識相,走得遠遠的,要是不識相,小心屍骨無存!”
從私人會所出來的張愛琳,仍處於震驚之中,心中仍反覆想着一件事,自殺,林嘉怡爲了賀宇辰自殺,失戀的痛苦,她也深深體會過,但是痛苦到選擇結束生命,是什麼樣的絕望,而那種絕望是她給她的,她這一生沒做過傷害別人的事。雖然她對她懷有敵意,但是她本意沒有想過要傷害她,可是現在,她和賀宇辰在一起,卻將她置於死地,如果幸福是建立在別人的痛苦之上,那幸福是否也改變了味道。
發生了林嘉怡自殺這件事,是賀宇辰萬萬沒有想到的,他沒有想到一向嬌生慣養的林嘉怡會有勇氣做這件事,他知道林嘉怡從小就喜歡他,但是沒有想到她對他的感情這麼深,但是他一點也不感動,相反只感到厭煩,因爲這造成了他無形的沉重壓力。
再想撇清,也不可能不顧及她父母的感情,也不能不顧及事件造成的影響,想到這些就讓他心煩意亂,和張愛琳前進路爲什麼這麼難走,還要多久,他們才能不受干擾的在一起,真希望現在就將她摟在懷裡,他很累,很煩,很想得到她的安慰,但是,父親說,要他一起回家。
賀父沉着臉,一言不發,到了家,他將夫人和兒子叫進書房,共同商討林嘉怡這件事。
賀夫人說道:“那還用說,當然是娶了嘉怡,發生了這種事,還拋下人不管,那還是人做的事嗎?”說着她瞟了賀宇辰一眼。
林父的眼睛望向兒子:“宇辰,你的意見呢?”
賀宇辰很堅定地說道:“我不會娶她!”
賀夫人氣憤地指着兒子:“宇辰,你想怎麼樣,你真的想害死人家,嘉怡有什麼不好,對你又癡情,人又識大體,懂事孝順,這樣的人不娶,你難道真想娶那個什麼私生女,讓我們賀家人在社會上淪爲笑柄!”
賀宇辰說道:“感情的事沒辦法勉強,我看見嘉怡就覺得心裡累,就算是結了婚,也會離婚!”
賀父長嘆一口氣:“企業聯姻的婚姻大有人在,婚後你們可以各自有各自的生活,你就算是和喜歡的人結婚,也未必幸福,也未必有這種形式自由!”
“我只有這一輩子,也只真正喜歡這一個女人,如果不和她一起,我覺得對不起我自己!”
賀夫人聽了非常不順耳:“怎麼就說不和她在一起,就對不起你自己,你這麼說把我和你爸放在什麼位置,難道我們倆加起來也比不上那個黃毛丫頭,還有咱們家的企業,你光是考慮你自己這一輩子,難道你不想想身爲企業繼承人的責任!”
賀宇辰聽到母親說話的腔調,很不耐煩:“做這種無畏的比較有什麼用,我爲家族企業付出還不夠多,我小時候也喜歡畫畫,可是因爲品辰選擇了這一行,我不是也放棄了嗎?”
賀父皺眉說道:“我們商量嘉怡的事就是商量嘉怡的事,你們別扯那麼多,宇辰你說你不娶嘉怡,那我聽聽你打算處理這件事!”
“林伯父那裡最主要是希望我投資科技園,如果和嘉怡結了婚,那是順理成章的事,但是如果我不和嘉怡結婚,但照樣投資,而且投資力度不小,他就不會有什麼意見,嘉怡本人我看第二次自殺的可能性非常小,因爲我向醫生和護士打聽過,她求生的願意望非常強,所以這種擔憂不必再有,至於林伯母那裡,只要嘉怡沒事,她也沒什麼事!”
賀父見兒子分析得件件有理,點了點頭:“你說得不錯,而且我也擔心嘉怡這樣的脾氣,將來和你結了婚,稍不如意就以死威脅,也非常頭疼,不過,有一樣你完全拿投資科技園做爲籌碼,有沒有考慮過,咱們賀氏集團的利益!”
賀夫人見老公也向着兒子說,大爲不滿:“嘉怡的脾氣怎麼了?那她是對咱們兒子用情深,不能自拔,你們男人薄情,理解不了這種感情就說是脾氣不好,這可太冤枉我們女人了!”
賀父說道:“妻子應該是輔佐丈夫的事業,成爲賢內助,而不是整天爲丈夫找麻煩!”
賀夫人針鋒相對:“你們男人真自私,處處從你們男人利益出發,女人難道是天生爲你們服務生的嗎?”
賀父對着夫人皺眉:“好了,別上綱上線了,我們現在不是說男人自私的本質,是說怎麼處理嘉怡這件事!”他下巴一擡:“宇辰,你說說科技園那個項目是不是值得投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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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宇辰說道:“我評估過這個項目,投資的風險不太大,只不過如果以這個爲籌碼,林伯父那裡一定會要求我們投資的金額比較大,而且週期比較長!”
賀夫人見他們父子二人就像將這事說定了一般,很是生氣:“這個家,我說話還有沒有份量,你們倆自己就定了這件事,我可告訴你們,在醫院我可是當着大家的面說了,宇辰要是結婚就一定會娶嘉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