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就如當年一樣,血好紅好紅。
那一天,血似乎染到了天邊,就連黃昏的斜陽都被鮮血染紅了,她看着這些人全部都倒下的時候,拓跋集團的財產,她分了不少。
可是,她卻不敢動,她想的是她的愛情啊,她的心裡有着一個人,可是,那個人卻不娶了別人。
她不甘心,她只是一個女人啊,只想成爲一個普通的女人,可是,她最終還是殺了他,一個一個的殺了。
計劃了好久的事情,最後,她一刀一個,一槍一個,全部都倒在她的面前,她笑得很開心,可是,哭得也好傷心。
“拓跋翰天,你怎麼不去死?”李祖英雙眸開始迷離,似乎看到了過去的一幕幕,她拿着那些酒瓶不斷的往沈夢瑤身上甩去,一隻接着一隻。
沈夢瑤縮在那個角落,她淚水不斷的涌出來,她看着自己手上的鮮血一點一滴的滴落在地上,最後與紅酒融成一體。
“拓跋翰天,救我,我害怕。”她想到了大哥哥,想到了拓跋翰天,他在哪裡?她真的好害怕。
擡頭,看着李祖英的臉孔,她似乎越過李祖英,看到了拓跋翰天,似乎是看到了她被拓跋翰天捧在手上疼的時刻。
不知過了多久,她只感覺到李祖英似乎是瘋掉了,她不斷的打着她,不斷的抽着她,一次接着一次。
感覺到自己額頭好疼,有東西不斷的涌出來,不知道到底是過了多久,四周都安靜得沒有聲音了,似乎有人開門,似乎有人進來,又似乎有人走了出去。
安然詩有些坐立不安,她聯繫不上拓跋翰天,有些煩躁,可是,沈夢瑤被帶走了,這也是她的計劃之一。
她要救拓跋翰天,可是,她卻不會讓沈夢瑤活着走出去,唯一的計劃就是讓李祖英把沈夢瑤給弄死。
“安然詩小姐,我來了。”這時,剛纔二十四點正,大鬍子猥瑣男人光明正大的走進了安然詩的房間。
豪華的木屋內,只開着一盞檯燈,而安然詩依在牀頭上看着手機,不知道在想什麼,卻也沒有發現這個男人進來。
他一進來,看到安然詩並沒有換衣服,可是,這樣的她依在牀頭,卻也別有一番滋味,身爲男人的他怎麼受得了?
“啊,誰啊?”感覺到有人壓在自己的身上,手扯着她的衣服,安然詩擡頭一巴掌甩了過去。
大鬍子猥瑣男人被安然詩莫明其妙的甩了一巴掌,他身爲男人,從來沒有被女人打過,這是第一次被女人打。
“安然詩小姐,你不是讓我來嗎?你怎麼打我?”一臉莫明其妙,他盯着安然詩說着,雙眸卻落在她的豐盈之上。
她依在這裡,豐盈顯得比站着更大,她因爲生氣不斷的起伏,酥胸直接在他的面前不斷的跳動着,一下又一下的彈跳。
他看着就要流口水了,手伸過去想抓上她的酥胸,卻被安然詩抓着他的手,她一把就將這個男人甩到牀的另外一邊去。
“我是讓你來,你還要幫我辦一件事,不然,我可不依。“安然詩討厭的看着這個男人,可是,雙眸中的神情很快就被她掩飾住了。
她只不過是想利用一下這個男人,可是,對這個男人的身體,她是一點也不感興趣的。
再加上她的眼光這麼高,只能看上拓跋翰天這樣的男人,而這個這麼挫的男人,就連給她提鞋也不配。
“安然詩小姐,你是在利用我?”大鬍子猥瑣男人有些生氣啦,看着安然詩的時候,雙眸微眯着,危險的盯着她。
他雖然是不厲害,可是,他卻是個男人,不喜歡別人利用自己。
雖然說安然詩的魅力很大,可是,他現在很不爽,連一點甜頭也沒有,讓他幫她辦事,沒門。
“至少你還有一點利用的價值,只要你把事情辦好,我保證你想怎麼樣就怎麼樣,只是,現在還不行,我沒心情。”安然詩說着,她轉身走下了牀,拿過一支香菸點燃後,走到窗前推開窗,依在一邊看着外面的夜景。
今晚沒有星星沒有月亮,似乎就連天公也不做美,這樣難得的夜晚,可惜連一點美景都看不到。
放眼望去,全部是黑壓壓的,除了不遠處的那些燈之外,還真沒有什麼看頭呢,她依在那裡,那個男人平躺在牀上也沒有動了,只是看着安然詩,雙眸帶着複雜的神情, 正在打算要不要把安然詩給撲倒。
對付一個女人,他還行的,只是,用強的,會不會就破壞了那些滋味了?
“安然詩小姐,不好了。”這時,有人前來敲門,聲音很大,把這位大鬍子猥瑣男人也嚇着了,連忙滾下牀去,躲到一邊去。
他們保鏢是不能動老大的女人的,如果被人知道他和安然詩有染, 到時,他的下場只有死。
哪怕他和安然詩沒有發生過任何事,可是,只要被發現他單獨出現在這裡,他的人頭都不保了。
安然詩看着大鬍子猥瑣男人的模樣,她不由得笑了,狠狠抽了幾口煙之後,吐着菸圈,這才懶散的邁着步伐走上前去打開門。
“什麼事不好了?”她並不着急,只是依在門框上問着,而那名保鏢站在安然詩的面前,卻一眼都不敢看她。
聞到她身上撲鼻而來的香味,男人不由得打了一個寒戰。
“是有人闖了進來。”這時,這位保鏢把今天的事情一五一十的給安然詩說了一遍,現在這個地方的主子當然就是安然詩,而李祖英只能是他們眼中的客人而已。
他們在這樹林內佈下了一些陷阱,可是,對方卻還是有人闖了進來。
安然詩把菸頭往地上一丟,高跟鞋踩在上面,不斷的踩着,她只盯着那被踩滅的菸頭許久。
“搜,要活的,還有,把李祖英給我找過來。”安然詩有些生氣,卻也有些害怕,如果拓跋翰天發現她在這裡,會是什麼反應?
有時,她在想,如果拓跋翰天再出現,她一點都不會留情,就如拓跋翰天當初不會給予她任何機會一樣。
可是,如果讓她親手殺了拓跋翰天,那是不可能,她也做不到,如果自己真的要動手,除非天下雨。她可以殺天下人,卻不能殺拓跋翰天。
她不是職業的殺手,她只不過是卡密先生救的一顆棋子,她爲卡密先生辦事,而他給予她應得的東西。
這種東西,應該叫交易吧?各有所需, 正好。
“是。”這時,保鏢走了,而安然詩回過頭,看到大鬍子猥瑣男人坐牀邊站了起來,臉色泛白無血。
“你還去辦正事吧,來,我和你商量一下。”安然詩似乎吃定了這個男人一定會幫她一樣,把男人抓了過來,順利說出了自己想要辦的事情。
男人臉色大變,可是,他卻還是離開了,安然詩套上了一件外套後,邁着大步往外走去。
可她才走到李祖英的房間的時候,門突然被打開了,一隻手伸過來,把她拉了進去,捂着她的嘴巴不讓她叫,瞬時門又關上了。
安然詩聞到了男人淡淡古龍水香味,她不由得眉頭一皺,她沒看到男人長什麼樣,可是,她卻能感覺到那強有力的心跳,還有他的身高,絕對不會低於一米八五。
“沒想到你居然真沒死。”東方墨在安然詩掙扎的時候,他卻也放開了她,他睨視了她一眼。
楚天霄在前一刻,帶着兩名保鏢離開了房間,而東方墨聽到安然詩這三個字的時候,卻留了下來。
安然詩沒想到會在這裡遇到東方墨,她顯然有些意外。
“東方墨?”她跟了拓跋翰天這麼久,當然也知道名人東方墨,他是東方集團的總裁,也是拓跋翰天的朋友。
是拓跋翰天的私下朋友,也是拓跋翰天商業界的合作伙伴,對於他的出現,她顯然是有些意外。
東方墨很少來中國,除非是有什麼急事,可是,他居然還躲在李祖英的房間內。
“安然詩,我們認識也有好幾年了吧?你真的要殺拓跋翰天?是誰派你來的?“東方墨心平氣和的坐在一邊,等待着安然詩的回答。
這一刻,他還是拿她當朋友,否則,他一槍就把她給打死了。
他從來都不會對任何人手下留下,包括拓跋翰天,可是,安然詩死而復生,他確實有些意外。
“你是來幫拓跋翰天的?”安然詩沒想到自己真的太小看他們了,能找到這裡,而且,還只是用了幾個小時的時間,看來他們果然比想象中還要難纏呢。
不過沒關係,她倒是要領教一下。可惜拓跋翰天沒有來,來的人是東方墨。
“幫不幫他,我不知道,但我想知道是誰讓你這樣做的?”東方墨雙眸微沉,他低啞的聲音問起。
他在等待着答案,可是,安然詩卻什麼都沒有說,只是一臉冷笑。她其實什麼都不用說了吧?東方墨對於她沒有死,一點都沒有懷疑,只能證明一點,拓跋翰天早就知道她沒有死?
“是要殺我嗎?”安然詩也沒有想過要離開,她清楚東方墨如果不想讓她走,那麼她連出這個門的機會也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