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方墨並沒有說話,也沒有回答她任何問題。
其實,殺不殺她,並不由他。
而他前來,只是爲了救沈夢瑤,不知道楚天霄找到人沒有,這裡的人似乎沒有想象中的多,可是,在他們的佈局, 他們還是要小心爲上。
相信這一刻,拓跋翰天應該也來了,沒有等待到明天,拓跋翰天就等不及了,或許,是他看低了拓跋翰天對沈夢瑤的感情吧?
“東方墨,你走吧,離開這裡,也讓拓跋翰天不要來了。”安然詩有些哽咽的說着,她其實真的不願意這樣。
當初,她跟着拓跋翰天的時候,只是一個少女,沒有任何心機,只想呆在拓跋翰天的身邊。
從看到拓跋翰天第一眼,她就認定了他是自己的王子。
可惜,他不是她的王子,他一直都沒有喜歡過她。而她呆在他的身邊,經歷太多,而拓跋翰天是這麼的強大,讓她一點一點的知道這個世界上還有更多精彩的事兒。
所以,她的野心一點一點的練出來了,最後,她卻連拓跋翰天也沒有放過,她只是想得到更多。
可是,她想要更多,她只是想呆在拓跋翰天的身邊,與他一樣強大,這樣才能夠與他並肩,可是,她錯了,拓跋翰天的心裡有人,而他找到那個人之後,卻想要殺她。
一切都顯得這麼的不知所措,這樣的來得太突然,她一點機會都不曾有。
“沈夢瑤在哪裡?”東方墨站了起來,度步來到她的面前,雙手越過她,撐在門板之上,把她困在自己的懷裡。
以這樣曖昧的姿勢,他高大的身子把她困得死死的,她直視着他,沒料到東方墨也爲沈夢瑤而來的。
“呵呵,你快走吧,這裡可是埋着炸彈的,如果你不走,就沒有機會了,他們想要至拓跋翰天於死地。”她清楚的解釋着,她可以離開,可是,他們如果再不走,說不定對方找不着人,會直接點火了。
她並沒有權力去阻止他們任何舉動,他們和她一樣,其實都是做不了主。
這一場拐騙,註定是有人在背後當主謀,她只不過是一顆棋子而已,她拿了錢,爲別人辦事。
或許,也可以說她在報救命之恩。她沒有問他們爲什麼要至拓跋翰天於死地,但是,她卻知道,自己的私心是想救拓跋翰天。
“炸彈?”東方墨顯然是不沒有料到會是這樣,難道對方是想來一個魚死網破嗎?
“把地方告訴我。”他想去把炸彈折了,在沒有找到她之前,他是不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的。
安然詩一笑,她伸手挑起了東方墨的下巴,一句一字的說着:“沈夢瑤有什麼好,讓你們一個個都爲她生,爲她死,她真有這麼好嗎?像她這樣的女人,只不過是一個累贅,不是嗎?”
是啊,她查過沈夢瑤,發現她只不過是一個黃毛丫頭,沒有經歷太多,這樣的女人真能夠強大站在他們任何一個人的身邊嗎?
想想拓跋翰天這麼強大優雅的男人,東方墨也並不比拓跋翰天差,楚天霄也是一條漢子,也有着他自己的事業,而他們都爲一個女人拼命來了?
想想安然詩就覺得心酸,感覺到自己怎麼連別人一點都比不上,如果有人這樣爲她生爲她死,她或許哪怕上次死去,都覺得自己圓滿了。
“我得出去了,不然他們懷疑起來,會點着炸彈的。”安然詩說着,她越過了東方墨,邁着步伐離開了這個房間。
安然詩沒有回頭,東方墨也沒有阻止,他只是在想着炸彈埋在哪個位置,可是,這個樹林這麼大,如果要找出炸彈的地源並不容易。
空氣中似乎不斷的瀰漫着酒味,李祖英出來的時候,看到安然詩就站在木屋前方,她正在看着自己。
“沈夢瑤呢?有人闖了進來,我們現在要帶她離開。”安然詩冷靜的說着,似乎什麼人闖進來也並不重要一樣。
保鏢們在找,可是,卻沒有找到人。
李祖英也聽說這件事了,她緊緊的握着拳頭,她不會讓拓跋翰天把人給救走的,而且,她也不相信安然詩。
“交給你?安然詩,我們可不是一夥的,我不可能把人交給你。”李祖英處處都小心,她不可能會相信任何人。
如果她真是這麼輕易相信別人,那麼,自己早就死幾百遍了,不是嗎?
兩個女人站在這裡,兩個人不斷的對抗着,保鏢們來來回回找了幾遍,卻也沒有發現有人。
“安然詩小姐,電話。”這時,保鏢走了過來,把電話交給了安然詩。
她一看號碼嚇得臉色泛白,李祖英也感覺到她的不對勁了,只站着看並沒有急着離開。
“是,馬上撤人。”這時,安然詩說着,她白着臉把電話掛斷了。
“讓他們全部都撤了。”安然詩不明白爲什麼突然撤走人,可是,現在已經來不及了。
必須全部人都走,可是,沈夢瑤該怎麼辦?她一定要殺了沈夢瑤才離開,不然免得夜長夢多了。
“是。”保鏢們去叫人集中,而李祖英並沒有離開,她並不允許自己的計劃出問題,特別是在這個時候撤人,這不是和她對着幹嗎?
“爲什麼撤人?約好了拓跋翰天,再加上拿着沈夢瑤引他出來,這事情就這樣辦,可是,你要放他們離開,沒門。”李祖英冷冷的說着,她雖然喝了一些酒,可是,現在還是挺理智的。
再者,她不相信有人闖了進來,一直認爲這是安然詩說謊的技倆。
“信不信由你,我得走了,你告訴我,沈夢瑤在哪裡?”安然詩說着,可李祖英卻沒有過理會她,她往自己的房間走了回去。
聞到李祖英身上有酒味,她只知道地下室纔有酒,難道沈夢瑤被藏在那裡?
安然詩想着,連忙衝了過去,她走到地下室的時候,裡面卻沒有聲音,她邁着步伐走了進來。
裡面很安靜,可是,卻凌亂得很,酒瓶全部都被打破了,酒流了一地,酒和着鮮血的腥味在地下室內不斷的蔓延着。
“沈夢瑤?”她看到一個身形縮成一團,安然詩看着沈夢瑤,那是她穿着的衣服,她敢肯定一定是她沒有錯。
沈夢瑤聽到安然詩的聲音,擡起頭,她的小手不敢動,只是看着安然詩。
“你答應我,要對拓跋翰天好,不要讓他來。”是啊,李祖英要對付她,安然詩要殺她,可是,她還是記着要讓拓跋翰天安全。
拓跋翰天是不能有事的,哪怕她死了,也不會讓他有事的。
她愛拓跋翰天,真的愛到了入心入骨入肺的地步了,她不能沒有這個男人,哪怕她和安然詩約定好,可是,安然詩不會讓她活着走出去,她心裡很清楚。
身上好疼,可是,越痛她就越清醒,她清楚的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在想什麼。
“我答應你,但是,你要當着我的面自殺,我可不想出什麼萬一,也不想以後拓跋翰天爲你傷神。”她和沈夢瑤有些分相似,所以,拓跋翰天才會留她在身邊。
以後,她相信也會是因爲她與沈夢瑤有幾分相似,拓跋翰天會慢慢的愛上她,抱着這樣的心理,她自然是想要沈夢瑤死。
一把匕首丟在沈夢瑤的面前,安然詩居高臨下的看着沈夢瑤的雙手,看着血淋淋的,似乎是血肉模糊了,沒料到李祖英還真是下得了手啊。
外面很安靜,就連保鏢的聲音都聽不到了,安然詩只當成他們或許都離去了吧。
一會她走的時候,一定會引燃炸彈,哪怕沈夢瑤死了,她也不會讓她把屍體留下來,所以,全部都炸了吧。
“我……好。”猶豫一下,她卻不還是伸出手拿過匕首,可小手疼得很,根本就握不緊匕首。
匕首落在地上,染成了紅色。
一道高大的身影出現在門外,她們太過於用心,一直都沒有發現,他站在那看着安然詩,又看着沈夢瑤。
“你…… 拓跋翰天?”沈夢瑤感覺到有人來了,她擡頭的瞬時,看到拓跋翰天頭髮凌亂,身上的衣服都弄得有些亂,可是,他確實是站在她的面前了。
以爲是自己想多了,她從來沒看過這麼狼狽的拓跋翰天,而且,他頭上還有幾片落葉呢。
安然詩聽到她的聲音,回過頭,看到了拓跋翰天站在那裡,他雙手緊緊握成拳頭看盯着自己看。
“你……翰天……”有些心虛,她畢竟是裝死才逃過了,計劃着如何再靠近拓跋翰天,可是,如今拓跋翰天就在她的面前,她卻淡定不了了。
拓跋翰天不會容得了她,她清楚他的性格,可是,她卻總是想賭一把。
如今,看着他的雙眸,她知道自己似乎是賭了,他的出現,打亂了一切計劃。
“瑤瑤……走,我們回家。”看着她受傷,拓跋翰天很難受,可是,他卻假裝着淡定,不讓她看出任何破陣。
如果他難過,心疼,她或許會更加難受,他習慣了自己鎮定的模樣,可是,看着她的小手之時,他的臉色瞬時都起了殺意。
再看着安然詩的臉之時,他的雙眸似乎會成了利劍剌向她,把她剌得完無體膚。
“不是我……做的。”有些口吃的說着,安然詩不斷的後退着,她最後撞到一邊的牆,拓跋翰天的眼神太可怕了。
那冷冽的眸光剌疼了她的心,她想衝上前去抱着拓跋翰天,可是,她卻不允許,不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