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4章

“沒錯,愛情和權力之間是無法等同的,對我來說,權力比較重要。”看到司徒敖頭也不回的離開,安然終於知道,爲什麼當初千夜雪會這麼警告自己了。愛上一個權力至上的男人,果然最受傷的還是自己啊。

自從和安然翻臉之後,司徒敖再度恢復了以前那種驕奢*的生活,絲毫不顧安然的感受,一味的沉醉在外面的旖旎風情裡。

而安然呢,雖然心底難受,可是爲了不讓自己的情緒影響到孩子,她儘可能的不去想司徒敖的任何事情,每天都到院子裡爲鮮花澆水。

望着報紙上刊登的各種緋聞,李思琪用力的拍了下桌子,爲安然感到很不平:“這個司徒敖怎麼死性不改,老是跟外面的女人糾纏不清,安然現在一定很難過吧。”

凌靈嘆了口氣,表示這些事情他們無法干涉,因爲現在救出凌志薰纔是比較重要的。可是,思琪覺得,當初安然幫了自己那麼大的忙,如果現在自己不聞不問的話,未免有些說不過去。

開車來到司徒敖的別墅,思琪一眼就看到挺着大肚子站在院子裡的安然,從她眉宇間失落的神色就可以看出,她到底有多麼的痛苦。

思琪輕輕的上前敲了門,走到安然的身邊抱了抱她:“你還好吧?他是不是爲難你了?”

安然淡淡的笑了笑,捋了捋自己的頭髮:“沒有,他什麼都沒有做。是我自己不好,總是讓他生氣。”

思琪無奈的搖頭,捏了捏安然的鼻子,告訴她不能這樣忍氣吞聲,否則遲早會出大問題的。

正在跟安然談話時,司徒敖的車子已經到了家門口。望着司徒敖摟着一個漂亮的女人走進來的時候,安然再也無法壓制心底的痛楚,手裡的水壺一下子掉落在地上,身體下意識的跌坐在地上。

思琪驚慌失措的扶起了她,赫然發現她雙腿間滲出了血跡!“啊!”尖銳的叫聲讓司徒敖清醒了過來,飛快的衝到了安然的面前,緊張的將她抱起,直接開車送她去了醫院。

思琪因爲擔心她,也跟在司徒敖身後去了醫院。望着門口焦慮不安的司徒敖,思琪冷哼了一聲,嘖嘖嘴:“沒想到花心男也會擔心自己的妻子啊,我還以爲你真的是沒心沒肺呢!”

司徒敖緊蹙眉頭,一臉冷意的看着她:“你這麼說是什麼意思?”思琪氣哼哼的衝了過去,用力的給了他一巴掌,表示這是給安然出氣的,她對司徒敖的感情任何一個人都可以看得到,就是除了司徒敖自己!

當手術室的大門打開時,思琪搶在司徒敖前面衝到了醫生前面,詢問安然的情況。醫生有些無奈的嘆了口氣,表示雖然孩子是生下來了,可是因爲孩子不足月,已經夭折了!

什麼?司徒敖一個踉蹌,重重的跌坐在了地上。“還有,患者的身體實在太虛弱,以後都不可能再懷孕了!”

思琪的眼眶紅了起來,憤恨的拽起了司徒敖的衣服,質問他爲什麼要如此狠心的傷害一個無辜的女孩兒。

此刻的司徒敖,根本沒辦法理清自己的思緒,只是沉浸在失去孩子的痛苦之中。望着安然被醫生慢慢的推出來,司徒敖羞愧的低着頭,什麼話都不肯說。

安然臉色蒼白的躺在了牀上,想到自己那個可憐的孩子剛剛出生就夭折了,痛的用力的扯着自己的頭髮:都是我不好,我爲什麼不能忍一忍呢?再過一個月孩子就足月了,爲什麼我那麼不爭氣啊?

思琪哽咽着將安然摟在了懷裡,表示雖然她的孩子沒了,可自己以後會讓凌曉峰當她的乾兒子,讓他陪在她的身邊。

安然慢慢的擡起頭,突然傻傻的笑了起來,搖搖頭:“這或許是我自己活該吧,以爲找到了自己的幸福,其實,根本就沒有這回事。司徒敖,他果然是個惡魔啊!”

重重的躺下,安然無力的揮了揮手,讓思琪先離開醫院。這個時候,思琪知道自己留下也沒用,只能叮囑好司徒敖好好的照顧她,然後離開。

望着躺在病牀上的安然,司徒敖的心底不是沒有遺憾:爲什麼,爲什麼會這樣?失去孩子就算了,以後都沒有辦法懷孕了,這代表着,我所有的財產都沒有接班者了嗎?

安然望着司徒敖緊皺眉頭的樣子,輕哼着坐了起來,用力的摘下了自己手上的戒指:“還給你,你要怎麼去胡搞是你的事情,和我再也沒有關係了。我現在無法給你生下孩子,你一定厭惡我了吧,放心,我沒那麼賤,這就離開,不給你增加麻煩!”

望着安然吃力的想要做起來,司徒敖一把將她按回了牀上,微微皺眉:“你把我當成什麼人了?我是那麼無情的人嗎?是,你無法生育是可惜,但我難道不能找人代孕嗎?你還是我唯一的妻子啊!”

“啪!”安然難過的打了司徒敖一個巴掌,哽咽着拔掉了自己身上的針管,慢慢的站了起來:“你可以接受別的女人,但是我做不到。司徒敖,放了我吧,如果你還要繼續糾纏我,你得到的,會是一具屍體!”

看到安然用力的抓起針管要往自己的脖子上刺,司徒敖一把將她的手拉住,沉默了一會,終究下了決定:“你別衝動,如果你真覺得和我離婚比較好,我成全你!”

安然愣愣的望着司徒敖,發覺他的眼裡沒有任何的不捨和遺憾,苦笑着咬了咬自己的嘴脣:“我真傻,終究愛錯了人啊。我怎麼會以爲,自己這樣的身份,會讓你接受呢?”

身體孱弱的安然披上了自己的外套,用力的甩開了司徒敖的手,艱難的走出了病房。當她看到千夜雪和歐陽澤擔心的看着自己時,一時情緒激動,抱住了千夜雪。

千夜雪溫柔的摸了摸她的頭髮,安撫着她的情緒:“好了,一切都過去了,從現在開始,我們會保護你的,忘了他,你會快樂的!”

歐陽澤衝進了病房,一拳將司徒敖打在了地上,冷冷的瞪了他一眼:“從現在開始,如果你敢再接近安然,別怪我對你不客氣!就算我身敗名裂,也絕對會拖着你一起下地獄!”

看到安然被歐陽澤他們帶走,司徒敖的心底終歸是難過的。可是,自己如果沒有繼承人的話,那麼辛苦得到的一切,又該給誰呢?難道給那些跟自己沒有任何血緣的孤兒嗎?不,他纔不要這樣的事情發生。

安頓好安然的住所後,千夜雪表示自己想在這裡陪安然一段時間,要歐陽澤先回去照顧小宇,不要擔心自己。

歐陽澤點了點頭,輕柔的吻了下她的額頭:“好,有什麼事情你叫我,我很快就會到。”

一直沉默的安然突然擡起了頭,表示自己想要出去學習武術。千夜雪微微皺眉,不滿的撅嘴:“你現在這個身體那麼差,怎麼去學武術啊?再說,有我們保護你,你怕什麼?”

安然無奈的聳聳肩,告訴千夜雪自己現在什麼心思都沒有,只是,心底想的最多的,就是如何幫助那些和自己一樣可憐的女孩,不被男人的花言巧語所欺騙。

千夜雪想了想,表示如果安然非要去學習的話,那麼要等身子養好之後再去,而且自己會時刻陪在她的身邊,免得有任何閃失。

安然點了點頭,輕捶了小雪的肩膀:“小雪姐,你還是對我這麼好啊,我還以爲,你會因爲那個事情恨我呢。”

千夜雪不滿的拉下臉,輕哼着捏了捏她的鼻子:“怎麼?你覺得我會那麼小氣嗎?纔不是呢!”

雖然離開了司徒敖,但是安然的心底還是難免會想起那個男人,畢竟自己的初戀,真正意義上,是給了他。

因爲凌曉峰的證詞,凌志薰被宣佈無罪開釋,解開了手上的銬子,慢慢的走出了牢房。

剛出來的時候,凌志薰還顯得有些不習慣,伸出手指去遮擋陽光。可是,當他的餘光看到了站在不遠處的思琪時,心口一下子顫抖了起來,大步朝着她走了過去,一把將她抱了起來,用力的搖晃着。

思琪咯咯笑着,伸手摟住了他的脖子,在他的臉上印下了無數個細吻。看到思琪和凌志薰這樣開心,一旁的安然眼眸裡閃過了一絲痛意,難過的別開了頭。

意識到安然也在,思琪輕柔的推開了凌志薰,拉着他和遠處的家人匯合,準備一起去飯店慶賀。

安然突然停住了腳步,表示自己有點事情要處理,就不和他們一起去吃飯了。還沒等他們開口,安然已經朝着另外一個方向走去。

輕輕的撫摸了下自己留了整整五年的長髮,安然的眼眶微微紅了起來:一定要下決心的,不是說了,凡是和他有關的東西,都必須徹底的忘記嗎?

捏住了自己的裙角,安然走進了理髮店,讓理髮師給自己剪了最短的髮型。站在鏡子前面,安然看着此刻的樣子,臉上露出了一絲淡淡的笑意:真好,可以和過去說再見,真的很棒,我一定要儘快的走出去,不讓媽媽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