惡魔王子別鬧了!62 失憶的真相
白燁辰看着白御堂凝重的表情,知道他這次是真的想知道當年的事情,以及隱情了,想着他還是笑笑的問道:“怎麼想起問這個,是有人給你說什麼了麼,”
“沒有,只是好奇,”白御堂否定道,然後執拗的繼續追問着:“我很清楚自己的車技,所以怎麼可能在國道上和一個大巴撞上,而且還是逆行,,”
白燁辰依舊是維持着剛纔的笑容,心底卻有些驚駭,他這樣說就是已經覺得這件事有所蹊蹺了,是說還是不說呢,
白御堂則依舊是目光炯炯的逼視着他,大有一副不達目的不罷休的姿態,臥室內霎時充斥着一種莫名的張力,讓氣氛都緊張起來,
兩個人對視着,默然良久,
最後,白爸爸輕咳兩聲潤潤嗓子,這才準備開口道:“具體的情形我也不太清楚,但是接你回來之後,江藤逸曾經來看過你,那時候我們才知道你的事,”
……
一年前,,
“爸,你也要自己注意身體,別到時候小弟醒過來你卻病倒了,”白尚謙看着守在病牀前憔悴不堪的白燁辰說道,
“我只是想陪陪他,這麼多年讓他一個人,”白燁辰看着身上插滿管子毫無生氣的兒子,心內充滿了愧疚,誰知道再見面時,孩子會成這副模樣,早知道,哪怕當年拼了命也不能讓流川浩二把他帶走,
就算他想陪着他,也不知他這樣還能挺多久,
“他還沒醒麼,”一個陌生的聲音在病房門口傳來,
白家父子回頭,只見江藤逸提着果籃,逆光站在門口,臉上的表情一時看不清晰,
“姨夫好,表弟好,”他衝兩人打過招呼,徑自走進病房,把果籃擱在了牀頭,
“人來就好,還拿什麼東西,現在小御這個樣子,也用不到這些,”白燁辰一臉黯然的說道,讓白尚謙招呼江藤逸坐下,
“水果是給姨夫和表弟帶的,你們這些天肯定也很辛苦,也要注意身體啊,”江藤逸一臉關切的說道,然後再度問道:“他還是沒醒麼,”
“中間醒過幾次,但除了不停的叫着星還是心這個詞,然後就好像看不到別人似的又昏睡過去了,”白尚謙說着,看向江藤逸,知道他們一直在一起,所以開口問道:“對了,你知道他是在說什麼麼,”
江藤逸一怔,沒想到他在這裡居然醒過來過,而且還惦念着李星燦的事情,是不是他以爲她已經被除掉了,所以才這樣喪失了求生意志,,
他也有今天,,江藤逸在心裡冷笑着,面上卻是絲毫未露,裝出一副爲難的表情說道:“我不知道該不該說,”
白燁辰看着他急切的說道:“是不是有什麼事情我們不知道,你說吧,說不定對他的病情有好處,”
“這個,”江藤逸沉吟了一下,想好措辭纔開口道:“鋒他一向孤傲,很少和人走近,所以這樣的性子一旦喜歡上一個人基本上就會不顧一切,”
“他喜歡上一個叫星的女孩,但對方只是有意接近他,因爲他是流川家的內定繼承人,後來外公反對,峰他還曾經爲擺脫身份要自斷右臂來脫離劍道,”
江藤逸說着扒開流川鋒的衣袖,指着他大臂上那道滲人的傷口說道:“就是這個,因爲被骨頭卡到,所以才沒斬斷,但是也很費力才保住這隻手,後來外公震怒,他就帶着那個女孩回中國了,但是當那個女孩發現他不會繼承家業,就拋棄他回日本,爲了追她,所以鋒纔出了車禍,”
“還有這樣可惡的人,”白燁辰聽着咬牙切齒的說道:“那女孩叫什麼,”
“那個女孩叫倉田星,姨夫不用找她麻煩了,外公已經教訓過她了,”江藤逸勸解着繼續說道:“不知是不是因爲付出太多最後被背叛,那天鋒一路準備追到機場,但是因爲情緒失控所以出了車禍,然後一直沒有醒來,”
“鋒天分極高,從來都是想什麼都能得到什麼,這次的傷害實在太大所以他纔會這樣吧,”江藤逸說着好心的建議到:“如果希望他有活下去的意志的話,那在他再醒過來的時候就給他深度催眠好了,可能忘掉了那個人,那件事他纔有活下來的可能,”
……
“所以我的失憶是人爲的,”白御堂指了指自己:“而且是江藤逸那個小子的建議,老爸,你就這麼信他,,”
“他畢竟是你的表哥,就算你們曾經有過爭執,他也不會在大事上害你的,”白燁辰說道,他們兩個畢竟是血親,
白御堂冷哼一聲,不再說話,慢慢消化着剛知道的信息,居然是江藤逸插手,他會好心幫他,,笑話,除非日月倒轉,黃河水乾,
白燁辰見他的臉色不好,幫他把窗簾拉上:“小御,你昨天肯定沒睡好,現在又知道這個,先別多想,好好睡一覺再說吧,爸爸先出去了,你好好休息,”
他說着走出房門,幫他把門帶上,就在門合上的最後,白燁辰也用那種陰冷的口氣說道:“如果你想好了,還對那個女孩有怨氣的話,爸爸一定會把她給你找出來出氣,”
話音一落,門碰地關上,
白御堂最後映入眼簾的就是老爸狠厲的表情,果真不愧是他父親,本性絕不是溫和綿軟之輩,
可是,如果他真的有一個那麼喜歡的女孩,那可能是江藤逸說的日本女生,,
抑或,那個女孩就是李星燦那個丫頭,
白御堂脫下T恤,看着手臂上的疤痕,這麼深的傷口,居然是自己砍的,那當時,他得有多大的決心,而且居然是爲一個女人,,
摸着手臂上因爲疤痕而疙疙瘩瘩不平的紋路,曾經的畫面倏地躍入腦海,
……
仍然是流川家主屋那個出鏡率很高的茶室,
靜謐的環境中,
流川浩二面前擺放着精緻的全套茶具,他正拿着小鬥細心地過濾着茶葉,
下手座位的江藤逸則拿着方巾正幫他擦拭着那柄古劍,
門猛地被拉開,
顯出上身穿着剪破個大口子的米色上衣,黑色長褲,氣勢洶洶的流川鋒,
“好大的火氣,記着進屋要脫鞋,”流川浩二不溫不火道,
“沒必要,”流川鋒冷冷得說道,然後看着江藤逸:“站起來,”
江藤逸看了他一眼,執着劍慢慢站起,
“幹嘛,難道你還真想動手,,”流川浩二放下了茶具,擡眼用帶有威懾力的目光望向他,
“這也是你指使的麼,,”流川鋒語氣冷冽道,
流川浩二凝視着他:“怎麼,你還想殺了我不成,”
“殺你,哼,”流川鋒冷笑,忽然劈手奪過江藤逸手中的長劍,
他端詳着劍陰冷地說道:“我一直想用這個來試試看生斬活人的滋味,”
“你想幹嘛,”江藤逸擋在他面前道,
“可是,這是國寶級的,用來未免有點可惜,你還真沒用耶,大哥,被人從手裡搶走武器,”流川鋒神態倨傲地看着他,
“柔軟的身體,完全不屈服的精神力,簡直就是處女般的觸感,真是豔麗極了,”江藤逸忽然微笑道,
“她的表情就像是初次被侵犯似的,你沒理由還沒對她出手吧,”
正在這樣挑釁的說着,他的眼睛突地張大,驚訝地看向沒入腹部數寸的劍刃,
“你太沖動了吧,殺人很簡單,但你不應該在有外人在場時動手吧,”流川浩二“噌”地站起道,
“我並沒有次向他的要害之處啊外公,”流川鋒表情邪魅地望向他,
“你傷了我也一樣要到監守所的,”江藤逸彎着腰手捂向腹部,擡手已經滿是鮮血,
“我不怕,”流川鋒悲憫地看着他:“因爲那個老頭子是不會公開這件事情的,流川家長孫被下任繼承人刺傷,這個臉他還丟不起,”
“果真不愧是鋒啊,”流川浩二讚歎地點頭,
“老傢伙,一直以來,我只是做了你要我做的而已,只要聽話,就不會有皮肉之苦;只要把事情做的完美,就不會有歇斯底里的訓斥,不用感受任何的不愉快,所以我才乖乖做那些事,總比被打被罵要好吧,”
“雖然是被你強迫帶回來養的,但多少是對你有點虧欠的,如果不是你,就不會被帶到那個城市在那裡遇上她,爲此,我感到非常的慶幸,爲了和她相遇,爲了彼此以後能夠共同生活下去,”
“你的告白對象搞錯人了吧,”流川浩二沉下臉道,
“可是,所有的一切就到此爲止吧,我沒有閒工夫再和你們殺來殺去,也不想再和你們有所牽扯,”流川鋒厲聲道,
“她比我的命重要,可是現在,我自己的命也很重要,因爲這是要和她一起生活下去的命,是要保護她不受傷害的命,”
“所以,就讓我們兩不相欠吧,”
流川鋒猛地拔出江藤逸腹中的劍,
“讓什麼該死的劍道繼承人見鬼去吧,”
他左手握劍,狠狠地砍向自己的右臂,
血,飛濺到白底繪花的屏風,濺出一片血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