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內。
在安以陌和宮歆月離開後,宮冥夜便開門見山的問,“你應該知道,貝吉拉的這次受傷事件不是意外吧?”
聞言,陸銘擡頭不解的看了他一眼,因爲宮冥夜實在不是那種會理會別人事情的人。
隨即他又把視線挪回到安以陌的身上,冷然道,“絕對不是意外!南聖熙已經去查了,待他查到傷她的人是誰,我一定會……”
“如何?”宮冥夜打斷他。
“讓他生不如死!!”陸銘陰冷的說。
聞言,宮冥夜不怒反笑,“其實不用查,我可以告訴你是誰做的。甚至,我還可以告訴你,他爲何會如此對貝吉拉的原因。”
“你知道是誰?!”陸銘猛然站起,情緒激動的問,“誰?”
宮冥夜道,“遠在天邊,近在眼前。”
病房內只有三個人,貝吉拉不可能會對自己下手,陸銘也不可能對心愛的人動手。
因此答案是誰,可想而知。
“你是說你做的?別亂開玩笑,我現在沒心情跟你說笑!”陸銘無論如何都不可能相信是宮冥夜的行爲,因爲他深知,宮冥夜從不會無緣無故的對別人下手。陌生人尚且如此,更何況受傷的還是貝吉拉!
“你覺得我像是在說笑?!”宮冥夜反問。
確實,宮冥夜不可能會隨便開這種玩笑。
陸銘忽然抓住宮冥夜的衣服,怒不可竭道,“我自認爲有把你當兄弟,你爲什麼要對我的摯愛下手?還下手這麼狠?”
安以陌在病房外,一直有在關注裡面的情形。
看到陸銘一臉暴怒的抓住宮冥夜,安以陌立即推門進去,剛要讓陸銘放開,卻先一步接收到了宮冥夜稍安勿躁的眼神。
宮冥夜被如此抓着,依舊面不改色。
他淡淡啓脣,對陸銘道,“因爲她傷了我的……”摯愛。
話還沒說完,被一道虛弱的厲喝打斷,“陸銘,你放手!”
陸銘扭頭看向聲音的來源處,竟看到貝吉拉已經醒來,剛纔那一聲似乎用了貝吉拉不少力氣,讓貝吉拉緊接着掩脣咳嗽起來。
“貝吉拉!”顧不得再去質問宮冥夜,陸銘衝到病牀前,輕輕給貝吉拉順着氣。
安以陌連忙走到宮冥夜身邊,給他理了理被抓的有點凌亂的衣服,然後埋怨的瞪了他一眼,“我纔剛出去沒一會,你都做了什麼好事!”看陸銘剛剛那恨不得把他大卸八塊的架勢,安以陌就知道,他肯定是說了什麼。
“好事倒是沒做,我剛纔只不過主動告訴他,這些事是我做的而已。誰知道他脾氣這麼暴躁,我剛說完就亂動手。”
宮冥夜的聲音不大,剛好能讓在場的人都聽到罷了。他說話的語氣,也好像是問“今天吃什麼”一般稀鬆平常。
然而,在場的全都被他的話給震住。
就連安以陌這個知道內情的,都驚的下巴快要掉下來了。
誰做了壞事不是遮遮掩掩,宮冥夜不知道遮掩也就罷了,還主動承認這些是他做的?!